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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来之有也。徒儿以为,做事做人更要去注意那些小细节小事情,先管理好自己,做到独善其身,才能去管好小家,有小家才有大家,人之修善,小家安稳方是国之安定发展之根本。”
张神算满意的摸了摸山羊胡须,点头示意许华坐下,转眼严厉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些嬉皮笑脸的许栩,似乎再说:还不和你哥好好学习。
许栩立马收住了所有的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张神算:
“师傅,徒儿定不负您老人家的重望,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许栩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捏着小拳头放在胸口上下动了动做努力状。
张神算满头黑线,他当初果然是瞎了眼才没看出着小女娃的命格,才会觉得她命相奇特的,幸好还有个努力上进颇有天资的许华可以来安慰安慰自己,要不然他只能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这节课你就站着听吧。”张神算没好脾气的对许栩说。
听到这话许栩特别委屈的垂下头,似乎在对全世界说看这老头欺负我。
“娘,爹呢?”许栩从龙王庙回家,刚跨进院子便问许守贵的踪迹。
“刚才村长进匆匆地把每家每户的青壮年叫了过去,说是要开个紧急会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氏正在院子的水井边提水,说话间眉眼间全是担忧。
“师傅,您可知发生了何事?”许华有些疑惑的问着张神算。
张神算驻步闭眼掐指一算,眉头深锁,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
“齐修你去村长家借牛车,我们去一趟镇上。”
“诺”许华把挎包直接塞给了许栩,便朝着村长家飞奔而去。
“师傅,可是滇南的旱情又加重了吗?”近来农闲,许栩和许守贵去镇上的次数便多了,见闻也比平时多了。许栩多多少少听了一些关于滇南旱情的事情。从那边回来的商人都在说那边已经一个季度不曾下雨了,加之闹蝗灾,饿死了好多人。许栩还听到了有人以食人尸骨以求生存的听闻,心里不禁一阵恶寒,只是这些传闻在村子里流传的不是很广而已。
张神算抬头看了看蔚蓝万里无云的天空默认的点了点头。
许栩跑进了屋子里,艰难的爬到了床底下,掏出陶罐,数了数这些天存的铜板,竟然差不多存了一千文了,真是积少成多呀。
“娘,我把这些铜钱和你换一两碎银子银子行不?”许栩抱着陶罐用渴望的小眼神看着张氏。
“栩栩换了银钱要去干嘛呢?”张氏放下手里的水桶,俯身问许栩。
“娘,滇南好多小朋友都没饭吃了,我把银子给他们买吃的。”许栩眨着扇面般的睫毛,眼眶竟有些微红。
张氏想了想前段时间清水镇也是连着数日不曾降雨,若不是神明护佑,她家的孩子只怕……心中顿生怜悯。
“好,娘换给你。”张氏拿着陶罐进了屋。
许栩并没有跟着进门,而是转身对着一直站在一旁不言的张神算说:
“师傅,徒儿等会能和您一起去镇上吗?”
“好,师傅带你去。”张神算俯身摸了摸许栩的脑袋,特别欣慰的答道。
不一会儿张氏便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的陶罐换成了一块蓝色碎花手帕。
“栩栩这里面放着五两银子和一些铜板,铜板你们到了镇上要是馋了便买点零嘴吃,银子你到了府衙有捐钱的地,便都捐了吧。”
许栩竟没想到老娘一下子变得如此大方,不过转念一想这段时间靠着酸枣条也赚了不少,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娘,这样好多小朋友就可以吃上饭了,谢谢娘。”许栩收好银子,拉着张氏的胳膊撒着娇。
“先生,许栩许华就拜托您了。”
“许栩她娘你说笑了,我本上他们俩的师傅,自会顾他俩周全。”
此时许华借了车到了自家院子前,许栩回头和张氏告了一声,便特别兴奋的爬上了车。她还没坐过牛车呢,一看到车就失望了,其实就是现代三轮车,只是前头人蹬的地换成了牛拉。
“师傅,您这是要去见县尊大人吗?”张神算在前面赶车,许栩和许华坐在后面只觉得屁股都要硌的变成数瓣了。
“先去县郊的一处院子。”张神算略做沉吟道。
到了县郊已是傍晚,幸的夏日白日较长,路上还是被夕阳照的一派通亮。
“静心轩”许栩站在宅子外念着门匾上的题字,字体飘逸,放诞不羁,真是好字。
许华上前敲了敲朱漆大门。不一会儿便有个十一二岁的门童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了脑袋,一见台阶下站着的张神算,谨慎的态度立马转换成恭敬之色:
“不知先生今日到访,曲直有失远迎,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你家先生此时可在府上。”张神算摆了摆手。
“我家先生刚从外回府,先生来的正是时候,几位请随我入府。”说完便引着三个入府。
进了大厅,许栩便看到主座上坐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长相十分和蔼的老者。
“齐修,栩栩快看拜见德明先生。”张神算对着身后的俩人说道。
“齐修(许栩)拜见德明先生。”俩人同时上前行了礼。
德明先生放下了说中的茶杯,视线留在俩人身上好一会儿,似乎在审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
“你们俩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到我这里来就不用拘礼了,我和你师父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诺”许栩本想着找张椅子坐下来的,但是看了看椅子的高度,再看看了自己的身高,有些泪奔,跑到张神算跟前,有些委屈的指了指椅子,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
张神算还没明白过来,倒是坐在主位上的德明先生先笑了:
“易之,你这徒儿甚是有趣,以后是个厚福之人呀。”
许栩被笑的有点囧,拉着张神算的手,委屈的小奶音都一颤一颤的:
“师傅,您把徒儿抱到椅子上去。”
张神算这才明白许栩的意思,不由也笑了出来,但还是拘着一些,生怕把这小祖宗给惹恼了。
许栩刚落座不久,曲直便俸上了茶水,许栩看着如白玉状的茶盏,在夕阳的余光里甚至透着点点血红,甚是喜爱,便盯着茶盏看了好一会儿。
“易之,今日到访可是为了滇南之事而来。”德明先生脸上待着一丝疲倦,眉眼间充满了担忧之色。
“这些日子时间都花在他们俩身上了,便许久没动卦了。今天听闻清水镇附近开始不太平,才朝南算了一卦,大凶。”张神算皱眉说道。
“若是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滇南边界发生了动荡,南巫国入侵和滇南一部分难民起义。”
“朝廷准备怎么解决?”
“朝廷准备派镇南将军前去镇压,至于滇南刺史云怀礼此事之失职,皇上将遣派明王担任钦差前去查明。”
“明王”张神算思索片刻,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锦囊要曲直递送给了德明先生。
“明王是个好的,但这一路凶险之极,你把这个锦囊交与他,危难时刻或能逢凶化吉。”
“嗯”德明先生用茶盖撇了撇茶沫,抿了口茶水。
许栩虽说眼睛一直盯着茶盏,耳朵却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听到钦差,许栩迈着小短腿从位子上爬了下来,跑到德明先生跟前,从衣兜里掏出了张氏交与她的碎银子:
“先生,我听闻滇南灾情甚感同情,愿献绵薄之力。先生能帮我把这些银子交与钦差大人,让他带给滇南的小朋友吗?”
德明先生看着许栩眼睛里的祈求,心颤动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献绵薄之力,不知那云怀礼听了会不会羞愧。
见德明先生不语,许华以为是许栩冒犯了,立马起身上前赔礼道罪:
“还望先生原谅小妹的懵懂无礼,我在这里代小妹给先生道歉。”
“齐修,栩栩有何冒犯的,她可是在做功德之事。说起来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是惭愧。”张神算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银钱,递给德明先生,笑着说:
“出门急也就只带了这么点,就别嫌弃了,把这些都放在锦囊里一并交于明王吧。”
许栩瞥了一眼面额,一万两,看着张神算的眼神都不同了,变得特别谄媚,好似再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许华看了师傅和妹妹都捐了银子,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遭也没发现一个铜板,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对张神算:
“师傅我没钱。”
张神算欣慰的摸了摸许华的后脑勺安慰的说道:
“没事,你只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做一个为民的好官便可。”
“师傅,齐修一定会好好念书的!”许华信誓旦旦的朝张神算保证道。
这一刻许栩竟然在许华身上看到了万千的希望,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许华一定会成功的。
“哥,你一定要加油!”许栩踮起脚尖拍着许华的肩膀说道。
☆、第十六章:遇刺
蜀安
“王爷这是德明先生要我交付与你的锦囊,说在危难时刻可逢凶化吉。”许大鹏收到锦囊第一时间便来了明王府,在王府大门口遇到了刚才外面回来的盛之航。
盛之航一身劲装,额头还冒着汗,应是刚从练兵场回府。盛之航接过锦囊,掂了掂,有点沉,说是锦囊更像是个钱袋。
“许参军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准备出发去滇南。”
“诺”许大鹏退了下去。
“老五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盛穆穿着一身及其显眼的骚包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手搭在盛之航的肩上,脸上带着一丝讨好。
“你要是去了我还要多分心来照看你的死活,你还是好好待在蜀安做安远侯世子吧。”盛之航一把拍开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
“我怎么了,好歹我的武功也是镇南将军一手□□出来的,难不成还不够自保吗。”盛穆很是气愤的在明王身后说着,回应他的确实‘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
“不去就不去,听说滇南连洗澡的水都没有,我这花容月貌可经不得如此摧残,我还是看留在蜀安吃香的喝辣的的吧,谁稀罕呀?”盛穆对着紧闭的大门丢了一个白眼,心里却是冒着股股酸水。
“王爷这次去蜀安真的不带是世子吗?”盛之航身边的侍卫疾风问道。
“他在只能给我添麻烦。”盛之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身朝着书房的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队伍就出发了。这次前去滇南盛之航并没有带很多随从,赈灾物资已经在几天前化作商队悄悄地提前出发了。这次他轻车简从,并没有带多少侍从,还是化作商队上路。
队伍赶了近十天的路终于行到了川北边界。
“传令下去经过川北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川北道路之艰难是在很多典籍中是有描述的,上次去清水镇寻德明先生的时候盛之航就和盛穆见识过了川北道路之艰难。
天然的沟壑,悬崖峭壁,崇山峻岭,真是难于上青天。有些天堑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此此地山匪奇多,每个朝代派遣了许多兵力来围剿,也只是清剿了一些小兵小将,那些世代盘踞在山中的土匪头子却还是照样猖狂。
“诺”
车队经过了一块相对平整较为安全的地带,四周没有高山,靠着一条河,有水源是一个合适夜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