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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还是用不成”。有了东西做人情，只把小单位搞好了，不管大家是否
受损失。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以战养战”，以敌人的骨头熬敌人的油，尽可
能减少后方群众的负担。前方的缴获能解决很大的问题。缴获的粮食不少，
结果变成额外的消耗与浪费，我们有两万多匹马，却连拖炮的马都不够用。
这样的仗我们是打不起的。
我们今天提倡“以战养战”，实行大公无私主义。共产党是革命的破坏
主义，破坏为的是建设，是与破坏主义、破坏专家不同的，有原则区别的。
反对破坏主义、破坏专家是党内很大的思想斗争，特别要反对破坏头子，这
批人是党内的“功臣”，他们虚报、假报，大斗进，小斗出，要来一个“对
功臣的扫荡”，只有把他们“扫荡”掉，不然是无法无天的。
军事教育实行“以战教战”，打一仗进一步。攻下据点，即演习攻据点，
这样来提高军事技术。这是建军中很重要的一环。
第四，强调艰苦斗争，反对贪污浪费。晋绥、陕北生活很艰苦，弹药少；
值得我们学习。我们那里有一部分人过的是地主生活，反映了地主意识，结
果反对土地改革。但一般部队生活是很苦的，只是少数供给经济干部，大权
在握的干部，生活铺张浪费。有一旅长出门。要用几十个民工，后经调查，
他除带用几个伤员外，连家属小孩还有四十余人。但我们一般指战员很艰苦，
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碉堡攻不下，我们一、两个同志拿很多炸药捆在自己身
上，以自我牺牲炸毁敌人碉堡。打七四师动员时，有很多人事前写遗书，要
求牺牲后追认入党或取消处分。有的牺牲了，有的没牺牲，第二次又写遗书。
我们就接受其请求，发挥了高度的阶级觉悟。我们进攻敌城堡时，爬城梯子，
周围布满烈士遗尸，还是硬往上冲。这样的战争那有不胜利的！有的部队因
一个地方撤出来就痛哭：“对不起上级，对不起老百姓！”表现了人民军队
的特点。而一部分长期脱离生产，脱离群众的人则高高在上，不能反映群众
的情绪，要很好改造，要开刀才能割去盲肠。
第五，战争的展望。南线北线作有力配合，北线消灭敌人的孤立据点越
多，根据地越巩固，东北解放军进关，则南线大进军的胜利越快；南线工作
做好了，南北大军配合就可致敌于死命。今年秋天能组织一百万兵力渡过长
江，今年就可能结束战争，否则到明年一定可结束战争，这是依靠大家的努
力。
注释
［1］葭县，今佳县。
［2］三进三出，指一九四六年八月出击陇海路，一九四七年初出击豫皖边，一九
四七年三月至五目的豫北攻势，晋冀鲁豫野战军三次南进又三次后
退。
［3］大名府，即今河北省大名县，一九四六年十二月，曾被国民党军攻
占。当时敌军已迫近晋冀鲁豫解放区的中心邯郸。［4］ 张辉瓒、蒋鼎文、毛
炳文、朱绍良，张在第一次对中央苏区进攻时任前线总指挥兼第十八师师长，在龙
冈被擒；蒋鼎文在第三次“围剿”时任国民党第四军团总指挥；毛炳文在第一、二、
三次“围剿”中任国民党第八师师长；朱绍良是国民党军第六路军总指挥。
［5］ 王耀武，当时是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官兼山东省政府主席。
［6］ 两淮，当时华中解放区首府淮阴与淮安，合称两淮。
［7］ 郝鹏举，抗日战争爆发后，任国民党第一集团军参谋长，暂编第五军副军
长，后投靠汪精卫伪政权，曾任汪伪淮海省省长，汪伪国民党中央党部淮海省党部
主任委员等职，抗战胜利后破国民党收编为第十战区第六路指挥官，一九四六年九
月率部起义，所部改编为华中民主联军，郝被任命为总司令。一九四七年一月，暗
中接受国民党“鲁南绥靖区司令官兼第四十二集团军总司令的委任，并于同月二十
七日公开叛变，华东野战军一部于二月六日发起讨逆战役，七日晚歼其总部及两个
师，将郝生擒，同年九月，在威海被处决。［8］ 还乡团，也叫“还乡队”，是由解
放区逃亡在外的地主恶霸和一些顽固的反革命分子所组成。他们跟随国民党军向解
放区进攻，所到之处疯狂地向解放区人民实行阶级报复。
［9］ 中央局、军区，指中共中央华中分局和华中军区。
［10］宿北大捷，即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三日至十九日在江苏省宿迁县北部地区
歼灭国民党整编第六十九师等部二万一千余人的宿北战役。
［11］七月间打十一师，一九四七年七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华东野战军指挥四
个纵队，向驻守在山东南麻的国民党整编第十一师发动攻击。该敌据守预筑坚固工
事顽抗，华东野战军冒雨攻击数昼夜，后因援敌逼近，被迫撤出战斗。
［12］ 吴化文，一九四○年起任国民党山东保安第一师师长，一九四三年率部投
降日伪，任汪伪“和平建国军”第三方面军总司令，一九四五年初夏，被蒋介石任
命为国民党第五路军总司令兼津浦路南段警备司令，一九四七年三月任整编第八十
四师师长。
［13］ 打泗县，一九四六年八月七日至九日，山东野战军为策应晋冀鲁豫野战军
向豫东出击，发起泗县战斗，终因雨暴水深，兵力分散，后续不继，虽歼敌三千余
人，自己也伤亡二千，指挥部遂下令撤出战斗。
［14］沙土集打好了，一九四七年九月七日至九日，华东野战军指挥其外线兵团
在山东省菏泽以东的沙土集地区歼敌整编第五十七师师部及两个旅九千五百余人。
［15］汤恩伯，当时是国民党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后接替李默庵兼任第一绥靖
区司令官。
［16］薛岳，当时任国民党徐州绥靖公署主任。
［17］我在会上说，参阅本书《华东三个月自卫战争总结》一文。
［18］军长，陈毅曾任新四军军长，人们习惯地称呼他为“军长”或“陈军长”。
［19］汾孝战役，一九四七年一月十七日至二十九日，晋冀鲁豫野战军、晋绥野
战军及太岳军区部队各一部在山西汾阳、孝义地区进行的一次战役，歼敌一万一千
余人，战后，晋绥军区作了认真的总结。
［20］三查运动，即三查三整运动。在军队称新式整军运动。这是中国共产党在
解放战争时期结合土地制度改革进行的整党整军运动。三查，在地方上是查阶级、
整思想、查作风；在部队是用控诉旧社会黑暗和反动派的靠行，查阶级、查工作、
查斗志。三整是整顿组织，整顿思想和整顿作风。从一九四七年十一月起在全军进
行的三查三整，达到了党和军队纯洁组织，提高全党全军人员的阶级觉悟，改进党
的作风，保证了土改的顺利实施，增强了部队的纪律和团结，提高了战斗力，保证
了解放战争的胜利发展。
［21］去年，指一九四七年，因为陈毅的这个报告，自“六、反攻及新区问题”
以下，是在一九四八年一月一日作的。在此之前的“去年”，是只指一九四
六年。
［22］罗斯福、丘吉尔不出兵，一九四二年六月，苏、美、英三国政府达成协议，
英美两国军队在西欧登陆，开辟第二战场，于是英美两国制定了实施登陆的“霸王
计划”。但英美两国却迟迟不执行，经斯大林的强烈要求，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二十
八日至十二月一日，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在伊朗首都德黑兰开会，并秘密签署
了《苏美英三国德黑兰总协定》，规定英美等国军队应在一九四四年五月发动“霸
王战役”，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而苏联也应相应地发动攻势，以便阻止德国军队
从东战场调到西战场。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起，美英等盟国军队才开始在法国西北
部诺曼底地区登陆。
［23］立三路线，即第二次“左”倾路线。一九三○年六月十一日，中共中
央在上海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在李立三的主持下，通过了《新的革命高潮与
一省或数省的首先胜利》的决议案，使第二次“左”倾路线统制了中共中央领导机
关。
［24］西安事变，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国民党爱国将领张学良、杨虎城发
动“兵谏”，拘留了蒋介石，逼迫其停止内战，联共抗日。
［25］ 打开石门、运城，石门，即今河北省石家庄市。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六日至
十二日，在朱德总司令的指导下，晋察冀野战军进行了石家庄战役，攻克石家庄市，
歼守敌二万四千余人，并使晋察冀和普冀鲁豫两大战略区联成一片，一九四七年十
二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西北野战军第二纵队和晋冀鲁豫军区第八纵队攻克山西
省运城，歼守敌一万三千余人。石门与运城都是敌人有强固设防的城市，它的攻克，
显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攻坚能力正在不断增长。
谈谈党委领导问题①
（一九四八年四月）
前委在去年十一月发出建立各级党委的指示以来，取得了某些成绩，解
决了部分问题，表面化的问题少了一些，但只是给大家一个警惕，今后为保
证反军阀主义倾向及内部团结，更须健全各级党委领导，成为部队领导的核
心。军队建设及各项工作的大政方针，各种政策，都要由党委会掌握，个人
领导要受到必要的约束。这次我到中央，同毛主席谈到这个问题。毛主席说：
“首长制与党委领导各有好处，实行党委领导，能够发扬民主，一切问题经
过讨论，可以更正确，毛病就是什么问题都要议一下，可能动摇决心；首长
制不大民主，形成个人领导，但首长保有最后决定权，可以避免议论纷纷。”
我说：“首长制和党委领导可以结合，只要运用得好，不一定会矛盾。”毛
主席也同意这种看法。二者结合的办法，就是党委领导第一，首长制第二，
党委会闭会后，就行首长制。要教育干部不能因健全党委领导而轻视首长职
权，同时，不能因保留首长制而削弱党委领导，不能两者矛盾，而是应当结
合，环境许可时，应尽量民主讨论，求得意见一致，环境不许可讨论时，首
长就要大胆负责，决定问题，不要顾虑人家说你独裁，我们要强调民主，但
不要因此减弱军政首长的威信。在党委开会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允许
争论，但一经决议，就要无条件的服从党委领导，坚决执行党委决议，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