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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眼睛-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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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是的。你还记得爱娃可以进学校以后,我工作了一段时间吗?”

  “不记得了。”

  罗莎耸耸肩。“那并没过多久。我们需要钱,而即使那时我的身段仍很好,完全可以做一家证券租赁公司的簿记员,但这使雷蒙感到屈辱,我从未征求他的意见,你知道我开始工作的头一天晚上,他打得我那么狠,一只眼睛全肿了。我不顾一切地去上了班。”

  她的声音又呈现无望的色彩。“两周内,雷蒙便相信我在同老板睡觉,他开始上班时给我打电话,不事先通知而突然来访。那些来势汹汹的毒打像是要摧毁我的体形。见我仍不离开,雷蒙有一天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弄坏我桌上所有的文件,指责我与我的老板乔·梅楠德茨“乱搞”。我的办公桌周围没有墙,只有一些隔板,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叫嚷。”罗莎望着她跟前的草地。“第二天,乔——一个有两个孩子的不错的男人——解释说把我留在这儿已使他的家庭产生了分裂,他对我爱莫能助:他见到了雷蒙,知道正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有公司要经营。”

  特瑞摸摸她的眼睛,“没有别的人来帮助你吗?”

  “你的意思是警察?”罗莎勉强笑了笑,而后往公园长凳上靠了靠,那姿式像是在怀旧,但眼睛没有。“我被解雇了的几天夜里,等你睡去后,雷蒙便将房屋翻了个遍。你知道他在找什么吗,特里萨?我的避孕药片。为了不给他生儿子,我一直在服用这些药片。

  “当他找不到时,他便开始打我——胸上,手上和心窝里。卧室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我能感到的只是疼痛,他嘴里的威士忌酒味和他愤怒的声音,他咆哮着说我不说出药在哪儿他便不住手。然后他把我的双手缚在身后,到它们快要断时才解开。”

  “他把我的脸压在床垫上,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吧’,我总算喊出来,‘我告诉你真相,先放开我。’”

  “他放开了我,我等到头脑清醒了些,才摸索着将灯打开。

  “我躺在床上,雷蒙则半光身子跪在床上俯视着我。我盯着他,尽可能清晰地说,‘你不是一个配有儿子的男人,雷蒙。你只是一个只会打女人的男人。’”

  罗莎像是在随着痛苦和怨恨的记忆颤抖着。“随后,”她平静地说道,“那个是你的父亲的男人将我打得不省人事。”

  特瑞闭上了眼睛,“我醒过来时,”罗莎继续说道,“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但天已亮了,我知道应该送你们去上学了,这时我听到他下了楼,告诉你们我病得很重不能起床,他要送你们到米新多罗里斯,好去上学。几分钟后,我看到他和你、玛丽雅和爱娃一起走过大街,大家手挽着手,看着左右来往的车辆。一个修女站在人行道上,等着孩子们,笑眯眯地望着他,这个负责而且满含爱心的父亲。”罗莎的声音又冷酷起来。“这很重要,你知道,没有人知道在我们的私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如此的重要,雷蒙甚至威胁说如果我外传他便杀了我。

  “看着他和你们过了大街,我决定报警,在他因我不说而杀了我之前。

  “那晚,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来到了我们家,说要找雷蒙。他们把他带到门外的阶梯上,我上了楼,从窗内听着,我听不清,但这已经够了,他们说他们接到了投诉,现在他们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他应该懂得打我是不明智的,其中一个拍了拍雷蒙的肩膀,然后他们走了。

  “我能听到他上楼的每一个脚步声,我如此的害怕,不由自主地数起他的每一步,但他的脚步声转而离开卧室而去了。我放松了一会儿,但随即意识到他肯定去了你们的卧室,为要确定你和你的妹妹们都睡去了。”

  特瑞哽咽了一下,她还有一些关于她父亲的记忆;垂向她的床吻了吻她祝她晚安。“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她的母亲移开了视线,转向艾勒娜,“雷蒙又打我了,当然,而后他便将我翻转过来进行肛交。他说,他找到了新的占有我的办法,一种不必担心怀孕的办法。”罗莎的声音柔和下来。“我再也没有报警。”

  特瑞往后缩了缩,立刻,便觉得自己又站在楼梯底下,看见她的父亲从背后占有她的母亲,直到现在,她才懂得她所看到的。

  “哦,妈妈……”

  “你想知道的,特里萨。”罗莎的声音又明朗起来,“那晚以后,我就从不知我们有多少钱,雷蒙把他的支票簿藏了起来,只给我够吃的钱,没有人,即使是你们学校的朋友,未经他同意都不能进我们家。我也告诉你们,事实上也告诉了,谁也不要和别人谈论我们的家庭。

  “雷蒙很聪明,他知道我要你们这么做,你们肯定会听话。因为我是你们所爱的,而他是你们所恨的。他的父亲,重又在他身上显现了。”

  “人们知道的,”特瑞说,“我能感觉到。”

  在坚毅的笑容上面,罗莎的眼睛显得很好奇,“但是,你告诉他们的?”

  “不是,我从没讲过。”

  “那么他们就只能装蒜,特里萨,这就是人们需要的,因为,就像安勒雅神父告诉我的,家庭是神圣贞洁无比的。”

  特瑞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人们喜欢这样的观点。”

  “从深处讲,我们希望他们喜欢这样,我们想帮助他们不去知道。”罗莎转向她,“就像你为了你的家庭所做的,年复一年所做的。帮助里奇隐藏他的本质,不让别人看穿他,你是如此坚定地要同他结婚,要建立你认为你从未有过的家庭,我也是慢慢地才看出来的。”她母亲的声音变得更温柔,甚至有点悲伤。“我没有给雷蒙·皮罗塔生一个像他一样的儿子,但我给里卡多·阿里斯生了一个像我一样的好妻子。”

  “但我离开了他,妈妈。”

  “是的,你离开了。”这时罗莎的音调显得讥诮起来,“一个自立的女人能为了孩子作出这样的选择。但现在的情形是如此的不同了,不是吗?艾勒娜现在也尝到了好处。”

  话里的锋角只是一种表现现象,特瑞知道,其背后是一种罗莎发现很难表达的巨痛和愤怒。这种认识和罗莎的故事让特瑞回答的腔调也低柔了。“我们都好运了,”她静静地说,“因为你留了下来。”

  “是的,更因为我威胁说要离去。”她转向她的女儿,“你记得的,我相信,当雷蒙不喝酒时我们家便有和平的日子,他想跟你们玩时还会带你们到他想去的地方,也许你们很想知道为什么,也希望这样的时候长一些。”

  慢慢地,特瑞点了点头,她又想起那战舰之周及同她父亲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我知道为什么,”罗莎说道,“就像我知道这样的时候不会长久一样。”她笑了笑,“你知道,还有另一件使雷蒙害怕的事情——没有我。因为在最深处,就像里卡多一样,他是脆弱的。所以每当那些事情太糟的日子来临时,我都会告诉他我要走。”

  “眼泪便会掉下来,而后是乞求。‘求你!’他会说,‘我会改的。’”

  罗莎的声音又生硬起来。“如果你想想那些和平的日子,特里萨,它们总是从玫瑰花开始的。这是你父亲忏悔时送的礼物,还附上一张卡片,允诺他将爱我一生。”

  立时,特瑞想起了一次晚餐:雷蒙放了一束玫瑰在桌上,笑眯眯地望着罗莎,那一刻,特瑞认为他美极了。

  “耶稣啊,”她喃喃道。

  罗莎看着她,像在努力体会她的感情,“但他从未伤害过你,是吗?”

  “是的,妈妈,从未用手打过我。”

  “有的男人更槽,雷蒙妒嫉是因为他是如此的恐惧。而且他有一件事是对的,我与他结婚时,不是处女。

  “我十四岁时,我怕得从不敢对你讲,你的祖父喝得酩酊大醉后发现我一个人在一块儿。过后我们从未提及此事。”她的声音平静而苦涩。“所以你看,特里萨,雷蒙·皮罗塔并不特别。我自己的父亲教会了我那个。”

  (十三)

  从一走进麦金利·布鲁克斯的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卡洛琳·马斯特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是从布鲁克斯自己开始的,他的笑容有点僵硬,眼睛一点也不笑;他的举止——那种城市里成功的黑人政治家惯有的平易和蔼——从不影响他的大脑稳定工作,但她更留心的是那跟在一起的地方检查官助理竟是维克多·萨里纳斯。

  看看他们,布鲁克斯和萨里纳斯正好相反。布鲁克斯正处在他的和善的四十中年期;比他年轻十岁,萨里纳斯则有那种每日只为赢而不为玩才打软土网球的人所秉有的干练与专注,他那仔细齐整过的小须和方方编织的领结透出一丝丝花花公子的气息,而这正是布鲁克斯要小心避免的。但萨里纳斯正为一种和布鲁克斯自己同样强烈的野心在燃烧,而且远远没有掩盖好。

  地方检查官办公室里的人没有谁不知道他正永不知倦地等着机会占据布鲁克斯的地位,布鲁克斯把这个案子交给萨里纳斯本身就向卡洛琳表明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是作为律师的布鲁克斯觉得需要萨里纳斯的残忍以免暴露自己,还是作为政客的布鲁克斯觉得目前的情形需要一个和他一样政治性的助手?如是后者,卡洛琳心想,那布鲁克斯自己一定已瞄准了更高更好的位置,在卡洛琳看来,无论是哪一种,克里斯托弗·佩吉都麻烦大了。

  布鲁克斯递给她一杯他在办公室新调制的咖啡,“这真是一件美差,卡洛琳,我以为你已经去了更好的地方,就像我那做施洗约翰的牧师祖父常说的那样。”

  这杯咖啡带着一丝比起平时来更大的讽刺:布鲁克斯提到他的南方渊源只是作为一种幽默的亲切,而他的家乡语调‘卡——哦——琳’在某种程度上表明那个慷慨的小姐已来过了农场。但卡洛琳感到的只是布鲁克斯有点被逼到了边缘,而且她对卡瑞莉案件的处理至今还使他揪心。

  “我相信你祖父指的是死亡,麦金利,我一直在歇着。”

  在他的身旁,萨里纳斯冲她迅速地笑了笑,像他别的许多姿势一样,这也是他觉得适当的而不是真想笑。萨里纳斯并不是个天生的审判律师,但经过艰辛的准备他成就了自己,卡洛琳很容易想象出他在体育馆内的模样,不懈地在自行车健身器上蹬着,一脸的苦相,眼睛眺望远方,以分钟为单位计划着自己的日子。

  “无论什么你当然地认为很壮观的,”布鲁克斯对卡洛琳说,“只需过一会儿,在这儿在正义的法庭内,人们便会将它当作一幅霍加特的画——荒诞而扭曲,也许这就是萤火之光。”

  他是想走了,卡洛琳想,当然是野心,而不是宜人的环境,把布鲁克斯留在了这儿,法庭已是一断壁残垣的养兔场,即使布鲁克斯这样的人也占有呆板的一方,空有一条高速路从头上经过,但是卡洛琳怀疑布鲁克斯能想象出他在她的位置上,没有听众的欢呼,会怎么样。

  卡洛琳笑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新生活,麦——必须暗暗地实现自己的奇想,这就是使你的生活如此激动人心之所在:高空走钢丝,让所有那些贪婪的选民和野心勃勃的对手们看着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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