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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见到龙飞,有些惊慌,问:“龙飞,你怎么来了?”
龙飞说:“你一连几天没有音讯,我是旧地重游,睹物思人。”
白薇说:“最近家里事多,身体又没有完全恢复。”
龙飞指着她肚脐处的那个金色的梅花纹身问:“这是什么?”
第8章 梅花飘落(3)
白薇有点紧张,掩饰道:“这是一种纹身,我喜欢梅花。”
龙飞问:“为什么喜欢梅花?”
白薇喃喃地说:“因为它开在凄冷的冬天……”
白薇换了衣服,二人在一棵老槐树前坐下。
白薇从皮包里倒出一堆美国罐头和巧克力。
白薇说:“这是爸爸从美国带回来的罐头和巧克力,你尝尝。味道跟咱们中国的就是不一样。”
龙飞说:“我还没见过爸爸呢。”
白薇听了,心头一沉,若有所思。
龙飞说:“你到过我宿舍,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白薇心事重重地望着湖面。
龙飞笑道:“你该不是蒲松龄笔下的狐仙,不会没有家吧?”
白薇笑道:“我是侠女,以四海为家。”
这时,几个小地痞凑了上来。
地痞甲说:“嗬,小姐们,盘子还真够靓的!”
地痞乙说:“可不是,那双小奶子跟小高桩柿子一样。”
地痞丙说:“这打扮还够洒的,跟光屁溜儿差不多。”
地痞丁说:“哥几个,上呀!开开荤。”
地痞们围住白薇,动手动脚。
龙飞见状大怒,奋勇上前,他会些拳脚功夫。
龙飞一脚将地痞甲踢入湖中。
其它地痞呼的从怀里拔出菜刀,朝龙飞扑来。
地痞乙说:“我们是菜刀帮的,哥几个,咱们谁也甭含糊,朝这个小白脸,开刀!”
地痞们扬刀围定龙飞。
龙飞左突右撞,情势危急。
地痞乙扬刀朝龙飞脑后劈来地痞们围定龙飞,扬刀乱砍,龙飞危险。
忽然,地痞们纷纷应声倒地。
原来白薇在一旁冷眼观战,悄悄拔出头发上的梅花针,几支梅花针扎中了地痞们的左眼,地痞们呼啸一声散去。
地痞们抱头鼠窜。
龙飞对白薇赞道:“没想到你还会打暗器。”
白薇笑道:“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呐。”
二人走出莫愁湖走入停在路旁的雪弗莱轿车。
白薇驾车,龙飞坐在一边。
白薇说:“想不到你拳脚也不错,拜的哪里的山门?”
龙飞回答:“小时候在家乡的寺庙里跟一个老和尚学的,雕虫小计。”
白薇说:“姑娘本性爱绣花。”
龙飞说:“明年新年,我建议话剧排演《白蛇传》,我演许仙,你演白娘子。”
白薇叹了一口气:“可惜不能如愿了。”
龙飞问:“怎么?”
白薇说:“现在外面很乱,共产党的军队就要开过来了,爸爸要送我到美国去读硕士学位。”
龙飞叹了一口气,望着车窗外的夕阳说:“难道我们的爱就像这落日的晚霞一样?”
白薇叹了一口气:“不会的,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雪弗莱轿车又行了一程,白薇将车停位,对龙飞说:“好了,离学校不远了,你该下车了,咱们后会有期!”
白薇眼里噙着泪花将娇脸侧向龙飞,龙飞轻轻吻了一下,下车而去。
白薇趴在方向盘上抽泣着,她的双肩颤抖着。
龙飞踉踉跄跄地穿街过巷。
背后,军警,特务尾随追来。
龙飞跑到一个独院门口,用力敲门。
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谁?”
龙飞说:“为了新中国到来。”
里应:“时刻准备着。”
门开了,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他是南振发,南云的父亲,中共地下党员。
龙飞进门,南振发将门拴上。
龙飞说:“南先生,你快走,党内出了叛徒。老柯让我通知你赶快转移。”
南振发说:“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
后面追赶声渐近,枪声大作。
南振发说:“我还有一批文件需要处理,你赶快走吧。”
这时,西厢房里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红润的面孔,现出朴素的气质。她是南振发的女儿南云。
南振发说:“这是我的女儿,刚从乡下来。小云,你赶快跟龙先生走。”
龙飞一阵犹豫。
军警,特务们在敲门。
南振发怒喝:“快走!这是党的命令。”
龙飞和南云向后院跑去。
南振发跑回屋内,拿出一支手枪。又从书房内找出一些文件,燃烧起来。
军警,特务们撞进门来。
南振发向敌人射击。一片激烈的对射。南振发身中数弹,看到文件已燃尽,露出欣慰的笑容,倒下了。军警,特务们冲进屋内。
特务头目说:“这个共党好顽固。”
特务甲说:“他好像还有一口气。”
特务头目说:“共产党越剿越多,也不用要活口了,把他钉在墙上!”
几个特务架起南振发,靠在墙上,特务乙找来铁锤和铁钉。
南振发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特务头目问:“南振发,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南振发义正词严地说:“共产主义是不可抗御的!”
特务头目冷冷地说:“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给我钉!”
特务乙照准南振发的脑门准准地钉着……
南振发牺牲了。
小巷深处,龙飞拉着南云拼命飞奔。
南云感到一阵不祥不恐惧。
她猛的站位,往回跑去,大叫一声:“爸爸!”
龙飞拦住她,她昏倒在龙飞怀里……
一切归于沉寂。
这天下午,白薇驾驶着雪弗莱轿车驶入紫金山,飞快沿着山道疾驶。一路上那些哨卡的士兵一见白薇车上的标志,都举手敬礼。
在淡淡的晚霞中,紫金山更显得幽奇,山林之中,透出几抹淡绿,几团水红,山腰上的白色别墅,时隐时现,素雅淡泊,勾勒出一个虚幻的魔鬼世界。
那便是梅花组织总部。
白薇驾车来到后山腰一座别墅里,这是一个白色的洋楼群,周围有火红的野枫林。两个便衣特务朝她打了一个匪子,白薇伸出嫩藕般的左臂,朝他们一个飞吻,把汽车停在院内。
一个胖胖的家伙从楼里走出来,他五十多岁,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口黄板牙,斜挂着一只左轮手枪。
白薇问道:“金老歪,老头子叫我回来干什么?”
金老歪是白敬斋的副官,跟随白敬斋多年,此人原是河南一个土匪头子,打得一手好枪,有“神枪金老歪”的雅号。他一见白薇回来了,一躬腰,说道:“局势不妙,共军快过来了,老头子正召集紧急会议,大小姐和黄飞虎也到了,就差你了。”
白薇撞上车门,匆匆走上台阶,说道:“我换换衣服就来。”说着拐过右边的一条游廊,朝后边走去了。
白薇来到后面的一幢小楼里,这是自己的房间,她迅速脱下西服裙,换上便装,又轻轻搽了一些薄粉,往柔软的头发上撒了点香水,一扭身出去了。
白薇来到主楼的客厅内,客厅内烟雾腾腾,梅花党党魁、梅花组织头子白敬斋正在主持会议,客厅里密密匝匝坐着40多人。白薇一眼发现了姐姐白蔷。
白蔷正坐在屋角的一个沙发上,此时斜靠在带银点儿的蓝绸沙发靠垫上,一只手托着头,另一只手夹着一只美国香烟。她穿着一条白底粉红色玫瑰花的绸裤,露出两只小巧玲珑的脚,拖着一对嵌金镶珠的小拖鞋;上身穿一件飞行色的长衫,袖口宽大,银线滚边,珍珠作纽扣,外面套一件银狐色的坎肩,前面有一处心形的缺口,露出一双象牙般的乳房。她头发浓密,黑里透亮,一双又大又黑的水汪汪的眼睛,笔直的鼻子,珊瑚的嘴唇,珍珠般的牙齿。白蔷看见了妹妹白薇,朝她一招手,白薇来到姐姐旁边,坐在沙发扶手上。
“你好吗?”白薇轻声问白蔷,并吻了她脸颊一下。
“凑合混吧。”白蔷放荡地一翘腿,说:“腐败,国民党,完喽!”
“嘘!”坐在左边的黄飞虎用手势制止了白蔷说话,示意她不要讲话,专心听白敬斋发言。
黄飞虎中等身材,四十多岁,原是军统局的专员,现在是梅花组织的第二号人物。他给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有一副虎脸和两颗呲出的虎牙。他的衣着简单朴素,穿湖蓝长衫,手里摆着一对铜球。
白敬斋年过六旬,有绅士风度,雍容华贵,一脸肃穆之情。他身穿月白色长衫,那副不断泛光的金丝眼镜给人以高深莫测之感。
白敬斋的声音不紧不慢,在客厅内回荡:“国难当头,人人有责。共军长驱直入,挥戈南下,国军节节溃败。国军将领平时营私舞弊,虚度年华,私囊饱满。正当国家用人之际,却仓皇溃败,一败涂地,可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这些饭桶庸才,却一泻千里,蒋总统训示……”
说到此时,客厅内大小头目唰地站定,一起立正,客厅内鸦雀无声。
白敬斋抑扬顿挫说道:“潜伏,退避三舍,以图东山再起。”
一忽儿,众人坐下。
白敬斋又说下去:“今日我请诸位前来,就是希望诸位在共军压境之际,休要惊慌失措,要镇定魂魄,积极发展民族精英,部署退却,以求布下网络,伺机完成反攻之大业!”
说到这里,白敬斋干咳一声,用眼睛瞟了瞟白薇,你把那笔美元拿来,我给诸位发些活动经费。
白薇站起身来,拎着那只乳白色的小皮包,走了出去。
白薇回到自己房间,扭亮了台灯,只见龙飞端坐在沙发上,正冲着她笑。白薇慌得急忙抽出白朗宁手枪,慌张地问:“你……你怎么来到这里?”
龙飞镇定地说道:“多日不见,我很是想你,于是钻到你的汽车后背箱里跟了来。”
“你呀你,真是无知,白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父亲知道你来一定饶不了你!”
龙飞故作惊慌地说:“那我赶快走吧。”
白薇将门掩上,小声说道:“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了,我实话说了吧。这是蒋总统设的一个秘密据点,连中统、军统都不知道。”
“那可怎么办?”龙飞哭丧着脸,眼泪几乎挤下来。
白薇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声不吭。
龙飞看着她,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相持了有一刻钟,屋内沉默。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穿一件淡青色薄纱洋服,脸庞似满月,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均匀的身段,使人想起河边的垂柳。
白薇见龙飞有些紧张,急忙说。“这是我的丫环翠屏。”
翠屏眼睛盯着龙飞,大眼睛一眨不眨。
白薇灵机一动、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我跟父亲会盘托出,就说你是我的情人,也把你吸收到我们组织中来”。
龙飞喜形于色道:“那自然好。”
白薇又问;“你是三青团员吗?”
龙飞答道。“我还是国民党员呢!”
“好极了,咱们明早一起坐飞机到美国洛杉矶去,那里有我们组织的一个基地。可是你的父母怎么办?”
龙飞道:“我父母在菲律宾经商,不在国内。”
白薇道:“那可太好了!”
翠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