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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朦中,他轻轻地解了她的衣服,她很顺从,没有一丝的反抗。
她难得的乖顺让他反而有些迟疑了,轻声在她耳边道:“珑儿?”
她没等他再多说,转过身体面对了他,随即吻在了他的唇上。
赵离脑子瞬间空白,清醒过来时,毫不犹豫地反客为主,将她带在了身下。
情到浓处,她的手按在了他胸口狰狞的伤口上,轻声道:“还痛吗?”
他不答,只是深深地吻她。
欢娱过后,她撑着一丝清明道:“何时会出发?”
他把她揽紧在怀里:“两日后。”
燕元朔初年春,随州太守钟离春起兵,大败讨逆大元帅尉迟敬于东州,先锋高宠被困于东乡城。
三月初三,武王赵离受命于危,带兵出征。
清晨的时候,蓦然惊醒,傅玉珑心里一惊,糟了,睡过头了?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心慌意乱。
清晨寅时赵离就要出发,她一直担心自己睡着,不时提醒自己,可是一入夜就被他折腾地疲惫不已,很快便睡沉了。
她心惊地四下里看了一下,却见赵离躺在躺在身侧,手撑着头,微笑地看她。
见他人还在,傅玉珑长松了一口气。
他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幻,眼中流露出一丝暖意,轻轻一拢她的腰,拉她在身边躺下:“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下吧。”
“你一直没睡吗?”她和他脸对着脸,呼吸相闻。
他摇摇头:“眯了一会儿,我想看着你睡。”
傅玉珑红了脸,嗔道:“不正经。”
他凑近了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邪邪地道:“我若是对你正经了,你只怕又要生气了。”
“你!”傅玉珑羞极,狠狠地瞪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骂他才好。
他“呵”地轻笑了一声,展臂搂住她道:“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着呢。”
她以为会睡不着,可是实在太累,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无人,她一下子坐起身来道:“小石?”
赵离应了她一声:“在这。”
见他正在自己着甲,她连忙起身,也没管自己衣衫未整,跑到他身边道:“我来帮你。”
赵离放了手,笑笑地看她:“好,你先把衣服穿好吧,不然着凉了……我等你。”
说着,他走到边上,取了她的衣服,走到她面前,星眸中满是温柔:“我来帮你。”
傅玉珑傻傻地站着,让他先给她一件件把衣服穿上,他不会系衣带,弄了半天,自己都发笑,但就是不让她动手。
“这是第一次,实在生疏,以后多帮你穿几次就好了。”待给她把衣物穿好,赵离自得地上下看了看,很满意,“还不错。”
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到这两个字时,她心里莫明的落不到实处,原本是给人希翼的一个词,现在才发现,和此时此刻相比,似乎完全没有了意义。
“坐下,我给你梳头。”他拉她走到妆台前。
“可是……”傅玉珑道。
时辰来不及了……
“还早呢,我特意早起了一些。”赵离按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妆台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顺头发。
梳理好头发,傅玉珑把头发随手挽起,用丝带扎在脑后。
然后起身,走至衣柜前,从柜里寻了一件衣服捧到赵离面前。
“金鳞甲,我上次在鬼谷找到些天蚕丝,补好了,虽然不及从前,但会有些用。”
“师姐……”她竟然补好了金鳞甲,这件事他之前一点也不知道,忍不住伸手拉她进怀里,紧紧抱住,伏首在她如瀑的乌发间,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傅玉珑笑着道:“我来侍候殿下穿衣。”
他伸开双臂,让她给自己把衣服和盔甲一一穿上,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每一个动作。
等衣甲着完,她细细地给他整理着边角,随后给他腰间系了个东西。
“是什么?”赵离伸手去摸到,解下来看,初时没认出来,后来才想明白这竟然是一个绣囊。
傅玉珑红着脸抿着唇,声音如同蚊蝇:“不太好看。”
他笑容满面,探颈在她红晕布满的脸上亲吻:“很好,不过不能系在衣甲外面,不然丢了我会心疼死的。”
“爷,寅时到了。”雷问在门外轻声道。
赵离一手拿着头盔,一手拉起傅玉珑的手,和她一起走出门。
到了大门口,庭中已经站满了送行的人。
两个人并肩出了府门,赵离俯头轻声在她耳边道:“记得,我会亲自来接你的。”
说罢他亲上了她的额头,不顾周围的吸气和轻声惊叫,久久地亲吻,。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把头盔戴上,转身下了台阶,随后从雷问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了绝影。
他从马上低头看她,眼中情意缱绻,随即一笑转头,扬鞭策马而去,很快就消失是视线所及之处。
天边新月一弯,傅玉珑想,一定是他身上的明光铠在月色下反射的光太过刺眼,让她眼前模模糊糊的,连他的背影也无法看得清楚。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四百五十六章 不太习惯
回到东院,她也没进屋,站了院子里发了一会呆,突然对小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安静啊?”
小蛮心一缩,没有回答。
天边一缕霞光投在院中,渐渐的一事一物清晰起来,她仿佛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他真有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身影每日向晚便匆匆出现院中,或者晚了就悄悄地上来床抱她入怀里。
没有人嬉皮笑脸地跟她打趣或是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情话……
那个皮厚心黑,奸滑狡诈的人真的离开了。
“原来习惯真的很可怕呢。”她转过头对小蛮微微一笑,“你看,那么些年没有他,咱们在凌晚宫过得好好的……后来,他来了……现在可好,他一走,就象缺了什么一样。”
原本以为不过是和以往一样一次简单的分别,然而此时此刻心底的无助如同破堤而出的浪潮,一瞬间,将她淹没,她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真正准备好去接受和他的分离。
“夫人。”
明明她在笑,可是却感觉得到她的伤怀,小蛮眼圈一红,道,“夫人,您……别难过了。”
“我没事,”傅玉珑笑容未改,对她道,“你去取一点酒来,我想喝点酒。”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院门口有人笑道:“一清早就喝酒?那就多拿个酒杯,我也想喝。”
转头去看,不禁宛尔一笑,原来是凤连双。
没等她开口,凤连双又道:“我啊,特意来看看你,陪你一陪。现在一瞅,果然是要来的。”
“是不是人在眼前的时候就烦他恼他,人一走,就开始想他了?”她探头在她脸前晃了晃,上下打量她,又摇了摇头,“珑儿,看你这样子,再过个几天就得成深闺怨妇了吧?”
傅玉珑被她取笑得脸上一红,抬手去推她:“你胡说什么呢。”
“珑儿,咱们进屋去说话吧,我可不想陪你站在这儿吹冷风呢。”凤连双又道,说罢挽了傅玉珑的手,进了屋。
两个人刚坐下,就听见院子里吵,傅玉珑皱眉道:“小蛮,怎么了?”
小蛮在门外答道:“是杨夫人来了。”
“请进来吧。”
小蛮答应了一声,对着院中道:“杨夫人请吧。”
杨女娥一脸八卦地进屋来,立刻看见屋里还坐了一个外人,原本高昂的气性顿时被打断了,不由得多看了凤连双两眼。
傅玉珑对她道:“夫人坐吧,这位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夫人只管说无妨。”
凤连双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对杨女娥道:“夫人,我身体微恙,就不多礼了。”
杨女娥干笑了两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坐下来。
傅玉珑又问她:“夫人找我有何事?”
一听她问,杨女娥脸上又露出了神神秘秘的表情:“妹妹,我听说……那个紫萱也不见了……”
傅玉珑挑了挑眉,轻勾嘴角:“哦?也许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一大清早能去哪儿啊?”杨女娥担心地道,“府里面风言风语的,有人说,这个紫萱她跟着王爷一起走了。”
傅玉珑端起茶啜了一口道:“哦?是谁说的?”
杨女娥听她语气淡淡的,又窥了一眼她的脸色,欲言又止。
凤连双在边上笑道:“咦,还有这么有趣的事?”
听凤连双开了口,杨女娥受了些鼓励,又道:“柳依依说的,按理说行军打仗哪能打女人啊,这个紫萱一定是偷偷跟去的,哼,不要脸,王爷的一世英明都被她败坏了。”
“哦~”凤连双看了看傅玉珑,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话。
“是柳夫人说的?”傅玉珑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辩,淡然地道,“我前日就说过,府上的事都少嚼舌根,看来我的话是没人听进去了。”
“王爷今天才出门,府里就不安生了?王爷在外舍生忘死地拼命,府里的人却一点都不省心!果然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
她说着话脸色陡然一变,把桌子一拍,转头对小蛮道,“小蛮,去,把家训给柳夫人送去,就说我的意思,关于紫萱的事,她身为主子却任院子里的下人胡言乱语,扰乱人心,请她将家训抄上一百遍!这只是小以惩戒,若是她不肯抄,那便按王爷的规矩逐出府去!”
小蛮答应一声去了。
杨女娥被傅玉龙这一拍吓得缩了缩脖子,傅玉珑见了,又和风细雨地跟她说话:“杨夫人,这事儿怪不得你,你能来先告诉我,做得很对,这种时候,我们可不能拖王爷的后腿,让他在战场上都没法安心啊。至于紫萱的事,我也会去问一问,但是以后都不能随口乱编乱传。”
“是,是,妹妹,我知道,我知道。”杨女娥连连点头。
等杨女娥出去,傅玉珑也没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品着手中的茶。
“那个紫萱是什么人?”凤连双问完又恍然记起,“就是你跟我说,把相离书拿给你的那个?”
一想起这个茬来,凤连双立刻来了精神,打量了一下傅玉珑,又道:“我看你这样子,刚才那位杨夫人说的事,九成是真的吧?那个紫萱大概真的跟着赵离去了。”
“是,”傅玉珑也不瞒她,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你和赵离商量好的?”凤连双又道。
“算不得商量,他只是告诉我,他想借这次机会把紫萱送回明疆。我也没有反对。我想这件事,他应该也没准备瞒着萧绎。”
凤连双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即又道:“可是现在毕竟她在赵离身边,而你却离得远远的,鞭长莫及,你就不担心?……毕竟,就你跟我说的那件相离书的事儿,这位紫萱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
傅玉珑笑笑道:“还能如何?我又不可能跟着他去,除了信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珑儿,你啊,就是这样,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一心只为那人着想,不想自己。”
凤连双担忧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以前是慕容天华,现在是赵离,我真担心你……”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