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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望傅玉珑,傅玉珑已经静下心来,对女子行了个礼:“我叫傅玉珑,见过郡主。”
既然和赵离同行,说话又这么随意,而又不是紫萱,那么想必是那位安乐郡主了。
“咦,你看样子不是我们明疆的女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安乐郡主很惊讶。
“郡主气质不同常人,出行又有人伴护,民女看周围应该有好几位王家的侍卫在保护郡主,所以民女这才猜到郡主的身份。”
“你很厉害。”安乐郡主上前来,挽住赵离的胳膊看着她,赞叹地说,又转头看看赵离调皮地道,“我一直以为只有岩初目光锐利见微知著,没想到还有能和岩初匹敌的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赵离只是一笑,没有回答,不露痕迹地从安乐手中把胳膊抽离了出来:“郡主,龙舟快要开船了,我们上船去吧。”
说着又将手中的小狐递到傅玉珑面前:“姑娘,你的爱宠。”
傅玉珑伸出手,阿朦跃到她的小臂上,赵离这才道:“那我们告辞了。”
他转身和安乐郡主并肩离开,傅玉珑呆站在原地,神思恍惚。
他真的记不得她了,自始至终,看她的眼神几乎没有一点波动,她抬手攥紧衣襟,胸口闷闷的痛。
虽然听到雷问他们带回来的确实的消息,她仍是奢望那是雷问他们弄错了讯息,或者也许两个人一见面,他突然之间又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她……
可是,他却完全记不得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就象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毫无印象,没有感觉,即使偶然相逢终会擦身而过。
她不要这样!
“阿珑,阿珑。”司徒靖追上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失魂落魄地站着发呆,不禁皱眉,摇摇她,“阿珑。”
他的声音不小,赵离二人也没走出多远,听到他喊的时候,赵离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司徒靖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赵离的眉头不自觉地一挑,安乐郡主在旁边道:“怎么啦?”
“没什么,”赵离回转头道:“走吧。”
“阿珑,你怎么了?”司徒靖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傅玉珑没有瞒他,低声道:“我看见赵离了。”
“在哪儿呢?”司徒靖四下张望,“人呢?”
“走了……”傅玉珑泪水夺眶而出,“小靖……他真的认不得我了。”
司徒靖心中一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道:“阿珑,别担心,他会想起来的,一定有办法。”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柔弱的表现,他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怪自己嘴笨。
傅玉珑一时情绪波动流了眼泪,回过神来立刻便恢复了平静,她转头看看赵离远去的方向,回过头来对司徒靖笑笑,拭去腮边的泪水:“走吧,小靖,你不是说没放过花灯吗?我陪你去。”
“好。”
两个人一人提了一个莲花灯,走到一处能下到渠边的堤岸处,岸边人群熙熙攘攘,河中早已放了许多的灯。
傅玉珑和司徒靖各自把手中的花灯放进水中,她拿手推了推让河灯往渠中走得更远。
“小靖,你在花灯里写了什么?”傅玉珑突然问道。
“啊?”司徒靖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时着急去追她,竟然忘了往花灯里写心愿了,“我忘记了。”
说罢又道:“算了,这原本就不是大男人玩的,写不写都一样。如果放个花灯就能实现,那什么事儿都不用费力去做,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傅玉珑转过头看着他笑道:“小靖,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越来越有城主的架势啦。”
水光映在她洁白如玉的脸上,她的话意中带着欣赏肯定,脸上的笑容素雅干净,不再象之前总是含着浅浅的哀愁,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
司徒靖看得发了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道:“阿珑你总是这样,当我是个小孩子一样……你这话我不爱听。”
“呵,”傅玉珑被他的话逗乐,歪头看了看他一脸赌气的样子,又笑道,“好啦,司徒城主,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不是小孩子。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妥当,请司徒城主见谅。”
“算了,不跟你计较。”司徒靖板着脸说完,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艘龙舟渐渐向岸边驶来,赵离站在船头一眼便看见了立在岸边的台阶上笑着说话的两个人。
岸边的人其实并不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看见了她。
方才她还泪水泫然地望着他,伤心无限地问他,是不是认得她。
转头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和另一个男人说得这么开心,笑靥如花。
他勾了勾唇。
“岩初,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赵离收回目光,转头看着身后走来的华服女子,淡妆轻扫,眉目如画,美得惊人,“安平郡主。”
洛紫萱一如往日的温婉淑雅,对赵离宛然一笑,眼中带上些哀怨之色,“岩初,我早说过,你我不应该这样生分,你为什么不能叫我的名字?”
“赵离只是一介教习,哪敢如此僭越。”赵离不动声色地拒绝。
“可是你又为什么可以叫韶华的名字。”洛紫萱又气又急,柔媚双眼中闪过一抹凶戾之色。
“安乐郡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她的话赵离总不好拒绝。”赵离的答复看似合情合理。
“明明是我救了你,救你的人是我!”洛紫萱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脱口而出,“韶华根本是乘虚而入!”
“哦?”赵离的眼中的神情幽深莫测,“若是真的如安平郡主所说,那想必安平郡主更清楚赵离的身份,也知道赵离的来历?”
“不,”洛紫萱慌乱地道,“不,我只是碰巧救了你……我也不太清楚……”
“二姐,岩初,你们在这里?”紫萱的话未说完,安乐郡主出现在两个人身旁边,她毫不顾忌地拉起赵离的手,又一手挽住紫萱,“里面的歌舞伎开始跳舞了,一起去看看。”
赵离随着她往船舱里走,转过头下意识地往河岸边看的时候,傅玉珑正好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交汇。
一瞬间,她的眸中仿佛又带了点点晶亮,象是泪光。
或者只是渠水倒映在她眼中的星光。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五百五十二章 异地风俗
河岸边,司徒靖问道:“你要不要上船去,这船等会就会靠岸,我拿名帖去一定可以上船去看歌舞,你要去吗?”
傅玉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回去吧。”
司徒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改了主意,不过自然事事听她的,隔着水岸远远看了一会船上的歌舞,两个人便回了客栈。
第二天晚上,雷问和陆桓回来的时候,又带回来一些讯息,傅玉珑整理了一下,理出来此时尚留在千叶的几位王亲和赵离每日的行程,突然有了些发现。
“赵离现在在沈进的太学府的教习?”傅玉珑挑了挑眉,抿唇又接着往下看,“他的喜好……钓鱼?”
她抬头看了看雷问,雷问对她点了点头,干笑了一下:“对,还有喜欢看戏,有时去听佛,其他的,暂时还没查到……”
“他通常会去哪里钓鱼?”傅玉珑又问。
“一般会去千叶城的南湖,或者出城去城外的运河垂钓。”
“看戏呢?都看什么戏?”
“千城多的是傀儡戏,面具戏,还有就是皮影戏了。”
“皮影?”傅玉珑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然后便没再说话。
“夫人,现在我们怎么办?”云拂问道。
“总要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见一面,告诉他所有事,看能不能让他想起来。”傅玉珑道,“学府,他钓鱼的地方和看戏的地方,进的禅院,都有机会,看一看时间和地点,再安排。”
“好。”雷问道,“那我们明天就行动吗?”
傅玉珑点头:“明天去学府院外看看,云拂你再去查一下近来他会去哪里钓鱼或是看戏,到时候再做商量。”
“是。”
“昨天晚上,我见到他了。”傅玉珑幽幽地道。
雷问等人大吃了一惊:“夫人,你昨天晚上独自出去了?”
云拂看了雷问一眼,雷问一脸惭愧,他居然让夫人一个人离开了客栈,要是出了事,可怎么交代?
“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傅玉珑稍顿了一下,又轻声道,“他的确记不得我了。”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玉珑并没有消沉多久,坚决地道:“总之,不管怎么说,人是一定要带走的,先礼后兵,实在不行,就把人强行带走。”
“是,属下明白。”几个人的回答也同样坚定。
傅玉珑又把手头上的纸接着往下看,上面雷问他们顺便又记录了一下千叶的风俗,她轻声念出来:“处子与孀妇出入不禁,少年子弟暮夜游行闾巷,吹壶卢笛,皆寄情言。嫁娶之夕,旧时相好俱来相送。”
意思就是说,女子在出嫁前或者孀居后都可以随意和男子交往。
她抿唇一笑:“这里的女子的日子过得倒不错。”
雷问脸上一红道:“这是属下和老陆打听到的此地的风俗,主要是……”
他欲言又止,傅玉珑挑眉看他:“主要是什么?”
“千叶城里认识几位郡主的人,都说爷是两位郡主的……相好。”
他说完又马上大声否定:“那肯定是胡说八道,爷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他患了失心症,已经不是你们以前的爷了……”傅玉珑若无其事地笑看着雷问,“他什么也记不得了,而且你不是也说,就连性情也变了许多了吗?”
“那爷也不会变成那样……”雷问涨红着脸坚持道。
傅玉珑抿唇笑了笑,不置可否,拿着纸接着往下看:“这个斗武夺标倒有点意思……”
“是啊,我们今天经过几家大富人家的府地,好几个人把我们往家里拉呢。”陆桓在边上道。
“哦?”
“据说千叶的这个斗武夺标,是一年一次的竞技,所有的达官贵人家都可以派出人来争夺优胜,彩头很大,由明疆王廷颁发,若是哪一家得了第一,就可以得到彩头,有的时候可以免除整整一年的课税,要不就是千亩良田,还有丹书铁券,皇赐金甲。所以,很多达官贵人家到这个时候就四处募招人手,参加比赛。”
“共赛三场,箭术,骑术,拳法……”傅玉珑突然问,“洛进府上也在找人吗?”
“应该在吧,也不一定,比赛半个月后就要举行,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吧?”雷问道。
傅玉珑转头看了看云拂,微笑道:“是人么,难免总会生个小病什么的,几天之内难以恢复不是很正常的么?”
云拂淡淡一笑:“夫人说的极是。”
雷问挠了挠头问:“夫人,你们在说什么?”
云拂懒得多跟他解释,陆桓先明白了过来,眼睛一亮:“没错,没错,若是洛进和那个安乐郡主府上参加斗武夺标的人突然得了急症,那不就等于没人了吗?”
“这样我们就有机会进郡王府上了!”雷问也回过味来,对云拂挑起大拇指,“到时候就看你的了,阿云。”
“是不是一定要进洛进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