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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瑶儿,我们不要在这里妨碍武王殿下了。”秦烟出言制止了萧轻瑶,又对赵离道,“我去玉蕊阁看看如娇,就不妨碍你做事了。”
说罢拉了萧轻瑶匆匆离去。
一阵喧闹过后,事发地点只剩下了赵离和他的侍卫,还有几个巡防的御廷卫。
赵离坐在桌边,拿起石桌上的酒壶,打开壶盖嗅了嗅,的确是酒,一清早起来喝酒,还真是少见,而且还是女人。
不过,她喝酒的理由不少,比如说……萧绎昨晚的行踪。
他站起身来,缓缓踱到湖边,湖边石山上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但是乍一看仍是有点触目惊心。
他站着看了几眼,又低下头看看脚下。
湖岸边的湿地上留着些鞋印,杂乱重叠。
有一双靠近染血的石山,想必是沈如娇的鞋印,鞋印的鞋尖朝着背离湖岸的方向,看样子她是背对着湖水倒下去的,鞋印的正面没有其他不同的印迹,所以……不是师姐推她下去的,很确定。
他当然相信秦晚是清白的,不过能找出确凿证据来说明,更加有利。
然后附近大概两三步远的地方,有另一种鞋印,那应该是秦晚的。
相隔这样的距离,也许可以拉沈如娇下去,可是实施起来难度也太大……
赵离心里初步有了底,开始推衍事情的过程。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一十八章 鞋印可疑
相隔这样的距离,也许可以拉沈如娇下去,可是实施起来难度也太大……
赵离心里初步有了底,开始推衍事情的过程。
他撩衣在池边的一块太湖石上坐下来,垂头望着一池的秋水。
清晨的阳光在粼粼水面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仿佛被这光线刺到,他微眯了双眼。
他想事情的时候,侍卫们都习惯性地自动闪在一边,不去打扰。
雷问蹲在池边学着赵离的样子看了半天也一无所得,一边摸着下巴用力地想,一边问风巡:“阿风,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你看爷的样子,一定有问题。”
风巡站在边上,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你说给我听听呗,大不了今晚我请你喝酒。”雷问一脸讨好的表情。
“切,你请喝酒?我还没喝一口,你一壶都喝光了。”风巡不屑地撇嘴。
“那你跟我说说,这儿哪里不正常么?反正现在也闲得没事,不说个话,太无聊啦。”雷问打蛇随棍上,抓着他不放手,“说说,说说。”
“把手拿开。”风巡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终于还是说道,“的确不正常,是鞋印。”
“鞋印?”
没错,从鞋印上看,可以推断沈如娇并不是被推下去的,很大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而且如果她身上的伤痕与假山石上的伤痕相印,那她甚至可能是背对着湖面倒下去?为什么?
从另一边的脚印来看,有滑出的痕迹,那就是说,师姐是滑进池里的……
赵离的双眸眯得更拢,可是一大清早,为什么会到池边去呢?
难道池边曾经有第三个人,把沈如娇推下了水?但是那种可能性很小,风巡询问过园中清晨打扫的人,当时的确有人看见沈如娇和师姐两个人,却没有发现第三个人。
他站起身来,再次走到亭里,桌上有两个耳杯,看样子是用过的,他拿起其中一个,在手里轻轻转着,沉吟不语。
还有一种更符合逻辑的推论……他于思量中蓦然睁大了双眸,如果是这样,沈如娇的确很危险!
他转过身去对风巡道:“令人守在这里,谁也不准靠近池边。”
“是。”风巡躬身答道。
待赵离走后,雷问使劲地追问风巡:“你快跟我说鞋印有什么问题?”
“现在就两个人,秦司记和沈夫人,而夫人受伤严重,你怎么看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风巡索性慢慢跟他掰扯。
“这样啊,”雷问皱着眉,想了想,突然大叫了一声,“啊,是秦司记和沈夫人发生了什么冲突把沈夫人推下去的!”
想起猎场那一地的死尸人头满地鲜血,雷问深深地觉得,这位秦司记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你乱喊什么!”风巡气极,自己今天吃错药了,居然跟这愣头青讨论这种要用脑子的事情。
他压低了声音吼,咬牙切齿:“小雷,你说话小心点,猎场的事,爷怎么吩咐的,你是想找死啊?”
雷问自行脑补了一下自家爷阴森森的表情,心里一抖:“阿风,我错了。”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一十九章 英雄美人
雷问自行脑补了一下自家爷阴森森的表情,心里一抖:“阿风,我错了。”
“我迟早被你害死。”风巡恨恨不已。
“谁说一定是秦司记把沈夫人推下去的。你看清楚鞋印,沈夫人摔下去的地方并没有其他更多的鞋印,如果是两个人发冲突,鞋印会这么整齐?反而是秦司记的鞋印有滑动的痕迹……”
“那说明什么?”雷问抓抓头憨憨地笑,“我不明白。”
风巡重重地哼了一声,好不容易才平定了心情,耐心地道:“三个可能,一个是秦司记自己滑下水的,一个是有人把司记拉下了水,还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雷问追问:“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
“……是秦司记故意自己滑下水的。”风巡说这种可能的时候,感觉到背上冷溲溲的。
雷问这次倒看出蹊跷来了,嘿嘿一笑:“阿风,你也害怕咱们爷知道你这样想啊?”
风巡狠狠剜他一眼。
不知道爷有没有去想这种可能,可是这个秦司记对爷的意义一定非比寻常,只怕爷想到这一层,也不愿意去相信。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雷问突然拉长声音摇头晃脑地叹息。
风巡抬脚要踹他:“你小子,装什么装!”
雷问赶紧闪到一边,随后又一脸想不明白的表情,凑近风巡小声道:“你说咱家爷到底图这个秦司记啥?那张脸,啧啧……还有那杀人的手段……也太狠了。听说昨天的宴上华阳公子,景王和咱家爷都向太后求娶这位秦司记,闹得宴会乌烟瘴气呢。”
风巡瞪他:“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好好守着。”
慕容天华求娶秦晚的事,在风巡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使是慕容天华有说得过去的因由,但作为一直以来战场上的对手,他心里仍是有些不安的感觉。
这位秦司记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到底是什么人?慕容天华,她和自家爷之间,一定有某种不平常的联系。
种种的不寻常似乎从在回水峡看见那几只青鸢开始,那时候爷一脸的惊骇表情,他至今记忆犹新,难道……
风巡看着眼前的一池的秋水,波澜不惊,却深不见底,在平静的水面下谁也不知道隐伏着什么样的危机和陷井。
此时,沈如娇所在的玉蕊阁,已聚了很多人。
吴王萧绎也已赶到,正坐在正堂座前听着面前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话。
赵离迈进门的时候,听见萧轻瑶道:“父王,这件事一定是秦晚所为,当场就只有她们两个,除了秦晚再没有别人了。”
萧绎脸阴沉沉地,不置可否,见赵离进来,沉声道:“岩初,你是什么看法?”
赵离拱了拱手道:“岩初勘察过现场,若说是秦司记将夫人推入池中,恐怕证据不足。”
“哼,你现在一门心思要娶她,当然都帮着她说话!”萧轻瑶又恼又恨,满腹怨气,“就她们两个人在那里,沈如娇现在背上伤得血肉模糊,难不成你是想说她自己跳下池子,还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状?简直荒谬。”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二十章 拘押严审?
“哼,你现在一门心思要娶她,当然都帮着她说话!”萧轻瑶又恼又恨,满腹怨气,“就她们两个人在那里,沈如娇现在背上伤得血肉模糊,难不成你是想说她自己跳下池子,还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状?简直荒谬。”
萧静宁也在边上道:“轻瑶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若说证据,也许是秦晚把证据毁掉了也不一定。”她看了一眼赵离,眼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冷笑意,“这种事,如果把秦司记押了来询问,说不定不消一时半刻就会真相大白,我听说畿辅营的刑讯手段比刑部还要高明,若是真的要审,想必也是手到擒来。”
她的意思是要严审秦晚!
萧绎眉头锁紧,脸色更加难看:“静宁!”
萧静宁转头看看萧绎,勾了勾唇:“好歹是兄长爱妾,受此迫害,如果不查明究竟,不只伤了吴王府之威严,会令恶人气焰更加嚣张,亦会伤了盍府上下众人之心啊,二哥可要思虑周全啊。”
萧绎脸上阴云密布,半晌也没有说话。
赵离淡然道:“本王把秦司记救起来的时候,秦司记也已晕厥,就算是按公主所言一定要审,那也得等司记醒来再论了。”
“晚儿也昏迷了吗?”萧绎讶然出声,不由关切地道,“她伤势如何?”
“伤倒未伤到皮肉,不过大概呛了水,受了惊,一直昏迷不醒。”
“二哥,即使秦司记昏迷,她也是这件事件的最大嫌疑,至少应该将其拘押,大不过让太医赶紧医治,待其醒后就拿其问话!”眼见萧绎似乎又要偏向秦晚,萧静宁连忙出声说道,“二哥,这件事一定要慎重!”
“晚儿是太后的司记,要如何做,也须要请太后定夺后,才能行事,你不用多言。”萧绎极不耐烦地答道,“待本王禀明太后以后再做决定。”
说罢又转头对赵离道:“你速请太医院给秦司记好生看诊,其他的事暂时不须顾虑。”
“是。”
萧静宁无奈地看了萧轻瑶一眼,见萧轻瑶满眼不忿,似是还想说话,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在她耳边轻声道:“稍安勿燥,不用急在一时。”
离开玉蕊阁后,赵离又匆匆赶到新华阁。
太医院院正梁平正在给秦晚诊脉。一进屋便看见梁平皱起的眉头,赵离心中微微一动,以梁平的医术,会不会发现她身上的其他情况,比如,她所中的奇毒。
“真是奇怪,”梁平微微摇头,“看起来脉相还算平和,只是稍有气虚,却为何迟迟不醒呢?”
赵离上前道:“梁院正,正想去请你,想不到你先来了。”
“是太后差人来传旨令我火速来为秦司记诊治,老夫连早饭都未来不及吃,便赶紧赶来了。”
“司记情况如何?”
“脉相倒还平稳,虽然有些许异样,但老夫……”他自嘲的笑了笑,“竟看不透这异样的来龙去脉,但这一点小异常按理并不会对司记的身体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老夫也不明白为何迟迟未醒……”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争取时间
“脉相倒还平稳,虽然有些许异样,但老夫……”他自嘲的笑了笑,“竟看不透这异样的来龙去脉,但这一点小异常按理并不会对司记的身体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老夫也不明白为何迟迟未醒……”
“会不会是司记受了太大刺激,所以并非身体原因,是其他的原因。”赵离不动声色地引导梁正的评判。
“有可能,受了太大刺激承受不了,也会有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