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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微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只是点头应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秦晚记不得上一次到岫玉宫是什么时候,也就记不得岫玉宫以前的样子,不过现在看来这宫殿装饰得比太后的慈安宫更加华丽。
太后喜素静,慈安宫的装饰大多是简约素雅,岫玉宫则不一样,殿里雕梁画柱,摆设奢华,暖香阵阵,重重绡毂垂幕,八宝架上摆着各色奇珍,极尽富丽堂皇。
秦玉斜倚在榻上,见秦晚进来,也没起身,也不设座,只是笑道:“司记来了?”
秦晚交手垂眸:“奉太后旨,前来问玉夫人安。”
“哟,我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敢劳司记来给我问安了。”话虽这么说,仍是稳稳地坐着,动也未动。
她笑着看着周围的侍婢:“你们都且下去吧,我和秦司记有体己话要说。”
几个侍婢低头走了出去,秦晚突然发现之前原本是秦烟的侍女名叫莺儿的那名侍婢也在其中,她往外走的时候,转过头看了秦晚两眼,眼神满是担忧。
“玉夫人唤妾身来,不知为何事?”
“哦,我今天心烦得紧,所以找司记你来陪我说说话,我原以为……”她脸上得意之色流露无疑,“是请不动司记的。”
秦晚垂眸勾了勾唇,并未答话。
“这一整天肩酸得很,司记可以帮我捏一捏肩吗?”
秦晚走上前,转到榻侧,扶着她的肩膀,开始帮她揉捏。
“司记的手法还真不错,怪不得太后娘娘这么喜欢,想必司记伺候太后娘娘的时候,也是这么贴心吧。”秦玉不遗余力地挖苦着。
“想我当初流落广法庵,与司记可真是天地云泥之别,不过一日,竟又回到这岫玉宫,还能得司记你亲自服侍,真是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呢。”
“司记,你说呢?”
秦晚淡淡一笑:“古人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福祸相依,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谁又真的能预知是福是祸呢?”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争风陷害
“哼,司记的口齿果然和以往一样伶俐。”秦玉哼了一声,又道,“一会儿吴王殿下要来岫玉宫用膳,麻烦司记给我梳头吧。”
“梳头我不在行,只怕弄痛了夫人。”秦玉彬彬有礼地回答。
“不会梳头总会拿个东西递个东西什么的吧,你就候在边上打个下手吧,。”秦玉又差遣道。
“是。”
秦玉散了头发,又吩咐道:“司记不会挽发,总会替人梳顺头发吧,就有劳书记了。”
秦晚默然不语,上前去拿了乌木梳,帮她梳理头发。
秦玉对着镜自己描眉,突然一笑,从镜中看着站在身后的秦晚:“打小人人都说我和你有七八分相像,按理说我为姊你为妹,需是你象我才对。可偏偏众人都说我象你,出去时,若是认错我是你,便一脸失望,遗憾不已。”
“我不知道,我到底比你差在了哪里?”
“秦晚的容貌已毁,夫人,心早也应该平了吧。”秦晚心里一阵冷笑,凌晚宫那一场大火,始作俑者便是秦玉,这件事,她几乎可以断定,相似的容颜,不同的际遇,想必在秦玉心里积怨颇深,以致于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听说过些日子,司记的容颜就会恢复,我真是期待,司记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话间头稍偏了一偏,立刻痛叫了一声,反手啪的一声打在了秦晚手上,乌木梳顿时落在了地上。
秦晚微眯了双眼,看样子,她是真的要利用当下的形势来与自己为难了。
“司记是对我心怀不满吗?若是不想帮忙便明说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秦玉满脸愤懑之色,“你想对我做什么?”
秦晚蹲身拾起了梳子,慢条斯理地道:“我方才已经跟玉夫人说过了,我不太会梳头,可是夫人一定要我帮忙,并非我的原意。”
秦玉看着她,嘴角抿起,半晌又道:“我有些渴了,司记去替我倒一杯茶吧。”
秦晚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桌上放着茶壶茶杯,走过去倒了一杯茶,荼是新煮开的,热气腾腾。
将茶水端到秦玉的面前,秦玉接过去,不知怎么的,她手上一翻整杯热茶倒了出来,她惊叫甩手,秦晚下意识地用袖一挡,手上仍是被溅了几滴。
“啊,烫死我了。”秦玉一下子站起来,挥落了一桌的脂粉头钗,扬起手来就往秦晚脸上打去,“贱妇,你竟敢害我!”
秦晚敏捷抬手,一把执住了她的手,心里一时怒气盈胸,险些就想把她手腕折断。
她思虑之中,眼神便渐显阴鸷,秦玉原本气势汹汹,竟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抖,随即便大喊大叫:“来人啦,有人要害我!”
几个御廷卫应声而入,来得速度之快,就如同一直候在门外一样。
秦晚心里微微一沉,看样子秦玉今日是设计好了要来对付自己的,御廷卫是萧绎的人,虽然是吴王近侍,但是出入内苑却不如龙卫方便,必须要有旨宣进。
秦玉安排了御廷卫在这里,想必是早就做了准备了。
她的确招摇,不过是仗着萧绎之势,便在内廷内如此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地陷害自己。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所恃为何
她的确招摇,不过是仗着萧绎之势,便在内廷内如此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地陷害自己。
她稍一犹豫,秦玉挣脱了她的手,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手捂上了自己的肚子,原本就散着的头发乱成一团,更显得形象可怜。
“捉住她,这个毒妇想要害死我的孩子。”秦玉坐在地上凄厉地大喊。
秦晚一阵无语,就见那一群御廷卫已经围了过来,她冷笑道:“你们想干什么?捉我?我是太后司记,奉太后旨意前来看望夫人,奉旨之人,王命在身,你们谁敢?”
她的声音沉着淡定,说话铿锵有力,言辞咄咄,带着威压之势。
那几个御廷卫也晓得其中的利害,互相对望了几眼,犹豫起来。
“秦晚,你说话如此张扬,是仗了谁的势,敢这样为所欲为地伤害王族内眷,”秦玉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秦玉这话里似乎有话,难道她今日所为,还有什么内情?
心中稍一思量,总觉得今日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秦玉是想要对付自己,不过在这皇宫之内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付太后司记,必然要有所恃,事后才能对太后交代,否则她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她所恃是怎么呢?仅仅是因为她身怀吴王骨肉吗?
还是说,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们干什么!一群废物!快给我把她抓起来,就算是太后那里,我也有话说!”秦玉转头对身边的御廷卫厉声道。
御廷卫中一个似是领头之人,迟疑了一会,还是稍稍上前,对秦晚道:“司记夫人,得罪了。”
几个人把秦晚团团围住,那人又道:“司记身带王命,我们也不便捉拿,不如一起至太后面前论断。”
秦晚还未说话,秦玉大发雷霆:“一群废物,我被伤成这样,你们难道没有看见,眼睛都长到哪儿去了?秦晚意欲伤害王子,图谋不轨,罪不容赦,来人,给我把秦晚拖下去重责二十杖,再押去慈安宫。”
那个人领头的御廷卫皱了皱眉没有动,其他的几个见他的眼色行事,看他没动,也只是围着秦晚,不再往前。
秦玉气得几欲发狂,转头叫身边的侍女:“你,你,你,你们三个去给我把她捆起来,拖至门外施刑。”
“呵,夫人,且不说你现在已不是这宫中的妃嫔,就算是,我是太后的司记,你凭什么处置我,夫人,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太过头了只怕会得不偿失!”
秦晚虽然心中疑虑重重,面上却极是从容,索性背了手冷眼看着那几个侍女,“你们的主子失了心智,你们也忘了宫规了么?”
那三个侍女犹豫不决,其中一个低了头,轻声道:“夫人,秦司记是太后身边的人,按规距是不能随便处置的……”
她话音未落,秦玉上去就掴了她一巴掌:“贱婢,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
啪的一声,那婢女白生生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印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一百七十五章 铁战救急
啪的一声,那婢女白生生的脸上顿时起了一个红红的印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想死了吗,还不给我去!”
另外两个婢女唯唯喏喏,战战兢兢地走到秦晚面前,带着哭声道:“秦司记,得罪了。”
秦玉的表现的确有些怪异,眼前的情形看来是不能动手的,否则自己不是秦晚的事实很可能就立刻被揭穿了,暂时还是要忍耐,一切待明日进了衣冠冢,拿到了东西再说。
为今之计是拖时间……
思定,她收敛了一身的锐气,任那两个婢女拿丝绳缚了她,两个婢女心惊胆战,即使秦晚没有反抗,也是用了半天才把她捆了起来,然后把她往外拽,拉扯了半天,把秦晚拉到了廊下。
“你,去行罚!”秦玉指着一个看上去身材魁梧壮实的御廷卫道,“去!”
那个御廷卫犹豫了一下,仍跟着出了门。
内侍将秦晚按在行罚的长凳之上,那名侍卫持了棍,踌躇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秦玉站在阶上,大声道:“还不给我打!”
秦玉是萧绎宠爱的人,这件事侍卫心里有数,可是秦晚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这个凡在内宫走动过的人更加知道,能不能打,还真不好说……
那名御廷卫放下手中的刑杖,恭声对秦玉道:“夫人,廷卫实在无权执刑内宫处罚,还是请夫人另遣他人吧。”
秦玉气极而笑:“好,好,我倒要看看今天我打不打得了她!”
她走下阶来,去抢过那名御廷卫手中的刑杖,似是想要自己动手。
刚把刑杖拿在手中,庭院的月亮门外匆匆走进来两个人,眼着秦晚手脚被缚,其中一个大声道:“慢着。”
秦晚闭着眸,心里长舒一口气,还算来得及时,自己免受皮肉之苦。
说话的人是铁战,跟在他身边的正是御廷卫指挥使钟会。
钟会阴沉着脸对几个御廷卫道:“你们几个为什么不在宣德殿?没有我的指令,谁让你们几个擅离职守,到这里来的?擅自进入内苑,若是问罪即是死罪,你们几个活腻了吗?!!”
几个御廷卫吓得连忙跪倒:“将军,是秦夫人令我们来的,秦夫人执有大王的玉牌,我们……”
“混帐,大王的玉牌什么时候成了调遣御廷卫的符令?!”钟会怒不可遏,“全部给我滚回去!!”
他转头对铁战拱了拱手:“铁兄,多谢你及时告知我这件事,不然我只怕很难交代,我先告辞,处理好之后再登门拜谢。”
说罢转头狠狠地盯了一眼几个茫然无措的御廷卫,咬着牙道:“还不走!”
那几个御廷卫赶紧灰头土脸地跟着他往外走。
“钟大人,你做什么?”秦晚一眼看见钟会要带人走,尖声问道。
钟会转身对她行了个礼,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