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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湘护住自己的头发,怒瞪令狐方,“我向来就聪明绝顶,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聪明过了?”
令狐方看着她淡笑不语,他可不打算告诉小丫头,她什么时候离子才会变迟顿,他是巴不得她能更迟顿一些,最好除了他,谁都看不进眼里才好。
把叶湘重新搂回怀里,再给她捻好被角,令狐方才贴着她的耳朵把几个合伙人说给她听。正如叶湘所想,几个合伙人都是伯阳侯一系,手掌重兵公侯。
令狐方眼睛盯着头顶的房梁,轻声叹道:“其实皇上会默许这件事,跟我们各家一直资助战后退役的伤兵也有关系。”
叶湘本以为自己生活的朝代挺太平的,可听着令狐方的感叹,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伤兵……很多吗?”
“这些年大华朝虽然看似太平,但是北方和南方其实每年都有大大小小战役发生,南方蛮夷野性难训,打服了没几年又会造反叛乱,这已是历朝历代的一个故疾,大家都习惯了。北方每到入秋,草原上的靼子就会挥兵南下劫掠边关诛镇,咱们的边界线太长了,靼子全是骑兵,又是小股做战,机动性太高,根本防不胜防。”
叶湘想着前世的上下五千年历史,好像各个朝代的北方面对蒙古兵亦是这样的情况,她想了想,试探性的问:“有没有可能让边境处的百姓做到全民皆兵?”
令狐方轻笑,“靼子凶悍如虎,老百姓却基本都手无搏鸡之力,你让他们拿什么去抵挡靼子的弯刀啊?傻丫头?”
叶湘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据理力争道:“人适应环境的能力是最强的,北方靼子的跟我们大华比人数少得可怜,可为什么打服了一次,十年之后又会来犯?我觉的就是被生活压迫逼出来的,环境使人成长,他们生存的环境太过艰苦,他们自身若不强大起来就活不下去,所以靼子必须凶悍强大。反观我们大华,因为有边军保护,百姓生活安逸了,反而变得懦若无能,连拿起刀枪反抗入侵的勇气都没了。你说百姓手无博鸡之力,可军队的士兵也是征召的老百姓训练出来的,那么你派人下到个个村庄去把百姓们都发动起来,教给他们抵抗靼子的能力,让他们可以保命,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令狐方还是摇头,“你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法子的人,祖父以前就曾试过让各村各镇都组织起民兵,可是不行,百姓一听到靼子的马蹄声,吓的腿都软了,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抵抗。”
叶湘撑起身体,盯着令狐方半晌,想着前世现代史中最为庞大的农民大军,眼中射出夺目的光芒,肃容道:“不是这个法子行不通,也不是百姓软弱不堪,而是你们没用对方法。”
令狐方看叶湘说的慎重其事,想着小丫头的急智,也来了点儿兴致,双手抱头好整暇的看着她,“那你说说。”
叶湘歪着头努力回想脑中那少得可怜的有关战争的记忆,“第一步,应该是要宣传靼子的凶残……”
441馊主意
令狐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想把百姓都吓死吗?引起骚乱可是要砍头的。”
叶湘拍了他一下,怒道:“我这都还没说完,你别插嘴行不行?”
令狐方只好忍着笑,哄她,“好好好,我不说话了,听你说,行了吧?”
叶湘努力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组织成语言,缓声道:“这世上人人都怕死,谁都不想死,在知道自己有人保护的情况下,人们会下意识的软弱,想着只要躲过一这劫就会得救,可如果你让他们的身后没有了保护的人,在不拼就会死的情况下,你说一百多的村民,对上只有十几人的靼子,他们是拼还是不拼?”
令狐方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已人叶湘的话里听出味来了,“你是说,要把他们逼到极致,逼出他们的血性?”
这种时候,叶湘可不敢打包票的点头,万一令狐方要是听了她的馊主意,真赶着老百姓去跟靼子拼,那她的罪过就大了。叶湘讪笑,“当然,光逼也是不行的,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有人贪财,有人贪色,有人爱权都各不相同嘛,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第一步主要是让老百姓知道靼子的危害,比如杀人如麻啦,不光要抢东西,还会屠村屠镇屠城之类的啊,还有像抢强民女,就说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会放过,被抢走的女人会被衣服,一路被靼子玩回草原,要是死了,年轻的就煮来吃了,老的就扔了喂唔唔……”
令狐方被叶湘说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捂着叶湘的小嘴,忍不住大皱眉道:“你这小脑袋瓜里哪里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衣服,还煮来吃了?靼子虽然也有凶残成性的,但他们也是人,绝大部分还是很正常的。”
叶湘拉开令狐方的手,不满的道:“我这叫夸张,要调动起老百姓同仇敌害的情绪,有选择的夸大是必需的,你懂不懂。”
令狐方看着她那张牙舞爪的娇蛮样子,笑着哼了哼,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你这丫头懂的倒多,还一路玩回草原……”令狐方的声音含在嘴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他头一低便盖住了叶湘的唇,四唇相触,他在她的唇上一点点碾压着,吸着,吮着,,啃着……
这还玩出花样来了?这已经不知是两人之间第几次的唇齿相触了,叶湘红唇轻启,却不见他进来与她共舞,便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了。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唇上,磨磨蹭蹭,分分合合。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相交,可他却就是不再深入一步,只在她唇上这样如隔靴瘙痒一样,越是碰触,只让她觉得越是不够,越是想要更多。
叶湘抬手绕过令狐方的后颈,紧紧抱住,然后抬头含住他的唇,丁香坚定的轻叩他的唇齿间。
令狐方似乎笑了下,齿关微启,舌头如捕食猎物的鹰隼一样,卷住探入他口中的柔嫩丁香,感受着上面的甘甜与芬芳,辗转,一时间只觉的畅快无比。
叶湘被令狐方吻的迷迷糊糊,神思不属,恍惚间腿上似有什么咯的难受。她扭着腰躲了躲,却引来令狐方一声粗重的。
叶湘被惊了一下,随着意识回笼,她立即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不由脸红了红。听着令狐方她肩上粗喘的声音,她有些不知道所措,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令狐方忍得出了一身的薄汗,看着小丫头僵在他,不由转头戏谑的她的脸上亲了亲,笑道:“平时看你不是胆子很大吗?什么都敢往外说,这会儿怎么就成闭嘴葫芦了?”
那种事情说穿了那就那样,叶湘其实也不是怕,就是……紧张,对,她其实就是有些紧张。
毕竟前世今生两世为人,她都是个黄花大闺女,理论知识虽然不老少,但是实战经验就是个渣蛋,会慌会紧张也是再所难免的嘛,再说她如今的身体才十四啊,就令狐方这满身肌肉的身材,她就是想试试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她怕自己会尸骨无存。
叶湘抿了下微肿的红唇,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凑近令狐方的耳边轻声道:“要不,我用手……”说着,她的手贴着他的腰缓缓往下……
令狐方急喘了口气,一把按住了叶湘的手,下一刻,他就从罗汉一跃而起,两步冲到立柜旁,从中抓了几件换洗衣物。
叶湘罗汉咯咯直笑,令狐方回头指点她半晌,咬牙丢下一句,“你给我等,迟早让你知道我的利害。”说完,便甩头进了净室。
叶湘咯咯笑得更欢实了,她这回可把他戏弄得不轻,刚才他气的整个人似乎都打颤了……
等令狐方从净室里收拾好了出来,叶湘已经趴在大迎枕上睡着了。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的睡颜,令狐方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他伸手为她拢了拢发丝,又捻了捻被角,这才拿起外袍穿好,顺手拿了本兵书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发起呆来。叶湘之前的话听着虽然儿戏,但他却听进去了,这小丫头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但他的话里有时也确实有些极有用的东西。那全民皆兵的设法,他要好好琢磨琢磨,兴许还真能成。
时间在叶湘的睡梦中飞闪而过,模模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牛大丫的说话声。叶湘睁开眼,就瞧见令狐方坐在她身边,正弯腰穿靴子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了?”叶湘揉揉眼,捂嘴打了个呵欠。
“申时过半了吧,你睡了快一个时辰了。”令狐方穿好靴子回身宠溺的拧了拧叶湘的鼻子,“要是累就再睡会儿,晚上咱们在这里用了饭再回去也成。”
叶湘打开令狐方的手,拥被坐了起来,揉了揉脖子道:“不睡了,祖母还在院子里呢,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休息好,我得去看看,还有小守,这会儿不知道还在不在院子里。”
442鞭马而来
令狐方惊讶道:“叶守过午就走了,我过来时就看到他带人走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叶湘愣了愣,然后皱着眉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突然有种儿大不由娘,弟弟大了不由姐的感觉。”
令狐方失笑的摇摇头,倒也不接她这话,而是道:“你中午让邓扬给叶励送信了对吗?”
叶湘还有些迷糊,轻轻嗯了一声。
令狐方看着她那个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叶励现在就在京城,你让邓扬给他传信,他接收到信就来了,人就在外头呢。”
“啊?”叶湘呆呆的看着令狐方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差点儿没跳起来,她一边忙不迭的穿鞋,一边嘴里连珠炮似的问道:“励堂哥在京城?他不是刚考了秀才准备读书继续考举人的吗?他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也没来找我呢?”
令狐方退开两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闲闲的问,“你有告诉过他你要上京城来?你告诉过他你住哪儿吗?”
叶湘侧头想了想,半晌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似乎,好像,应该没有跟叶励说过她自己的事。
令狐方拍开叶湘挠头的手,让她背对自己坐着,拿了梳子要给她梳头。
叶湘不禁侧目,有些怀疑的多看了他两眼,“你行不行啊?”
令狐方用梳子在她头上轻敲了一记,哼道:“我行不行等咱们大婚之日你就知道了,现在赶紧坐好,想想你堂哥还在外头坐着呢,再磨蹭,你一会儿就可以留人家吃晚饭了。”
叶湘连忙背过身坐好,见令狐方没问她找叶励什么事,便自动招供道:“我向小守要了他名下的田庄种些东西,不过靖王府的那些管事我一个都不认识,再一个我觉得,以靖王妃和靖王的性格,他们手下的那些田庄和管事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偷奸耍滑肯定是没跑了。我一个女孩子东奔西跑毕竟不太方便,所以就想让励堂哥帮我去四处看着。叶家是商贾之家,励堂哥还是个秀才,田庄里的那些门道儿肯定瞒不过他。要是励堂哥能力不错,到时就让小守拨些侍卫给他,让励堂哥把小守名下的产业都好好的撸一遍。反正励堂哥小守也认识,大家做生不如做熟,励堂哥读书那么辛苦不就是想做官吗?只要他真有能力,有小守在他还怕以后没官做吗,你说对不对?”
令狐方笑着嗯了一声,随口应道:“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人,你的亲戚也不多,走一两个后门还是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