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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支书听到消息后,心神不宁的站在自家院子里发了半天的呆,叫他的那个小干部催了又催他才往大队办公室走去。
付支书到达的时候,大队所有干部都已到齐,就连郑会计也被叫来了。
郑会计看见他,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眼巴巴的盯着他。
付支书却是一副全然没察觉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人寒暄。
纳百川不动声色的暗暗探究的打量着他,眼里划过一丝凉薄的冷意。
王支书看见他,招呼道:“小付呀,现在陶朵朵把她的证人纳百川上校带来了,我们可以审理贪污卖桃子公款的事件了。”
付支书忍不住装作随意的看了一眼纳百川,见他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马上移开了视线,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王支书审吧。”
他的语气不像平时那样果敢、充满魄力,王支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纳百川:“纳上校,你一共给了陶朵朵多少钱,又送了她多少东西,请如实说一遍。”
纳百川道:“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一千五百块现金,至于送了什么东西,送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我有些记不清了,应该总价值有两千左右,昨天我又给她买了一些东西,用了大约一百二十块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票据,递给王支书。
“昨天朵朵来找我说明情况之后,我就在抽屉里把所有买东西的发票全都找了出来,幸亏那些发票我都还没丢,至于那一千五百块钱,我有取钱记录可以在存折上查得到的。”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也递给了王支书。
所有的干部头凑在一起,把纳百川上交的那些证据翻来覆去的检查,小声地议论。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王支书把那些东西全都还给了纳百川,然后严厉地看着郑会计:“现在陶朵朵已经能够证明她家的钱和东西的来源,该你解释那笔卖桃子的公款哪去了。”
郑会计仍是一口咬定自己那天卖完桃子之后就把钱全都给了陶朵朵,叫她带回村来。
王支书面色凝重:“无凭无据的,你叫我怎么信你。”
郑会计委屈的不行,说得煞有其事:“都是一个村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朵朵会贪污公款并且陷害我,所以才没有叫她写收据,早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我当时无论如何也会要她写下收据的,不至于像现在弄的说都说不清了。”
付支书把头探向王支书那边,道:“郑会计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看咱们村借钱,谁会跟谁打借条,不都是口头说定了就行了嘛,凭的就是人的良心。”
王支书沉默了。
付支书见他有一点被自己说动,趁热打铁道:“再说了,这位纳上校出示的证据只能证明他给过朵朵一千五百块钱和那些衣物等东西,但并不能证明郑会计没有把卖桃子的公款交给朵朵。”
其他干部听了这话都觉得有道理。
陶爱国和朵朵有些急了。
第107章上校大人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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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冷冷的斜睨着付支书:“之前你们说只要我找到证人能够证明我家的钱和衣物等物来路清白就行了,现在付支书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非要把贪污公款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不可咯!”
付支书冷然道:“我只是公事公办,以事论事而已。”
“公事公办?”朵朵冷笑:“你说得很对,纳上校所出示的证据确实不能证明郑会计有没有把卖桃子的公款交给我,但是郑会计就有证据证明他把卖桃子的公款交给我了吗?”
付支书面色凝重,眼含不屑,没有理会朵朵,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似乎朵朵在无理取闹一样。
朵朵扫视了一遍所有的干部:“你们有谁能拿出证据证明郑会计把卖桃子的公款给了我吗?”
纳百川欣赏着瞟了朵朵一眼,这句质问问得好!
所有的干部都保持沉默。
朵朵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们都不吭声,那就是你们都拿不出证据咯!所以你们就不能一口咬定我贪污了公款,那就得把我押在大队里的三百六十七块钱退给我!”
所有干部面面相觑。
付支书不满的叫道:“你这孩子,事情还没弄个水落石出,怎么能够退!”
“之前说我家的钱和物来路不明,我才押的那笔钱。现在纳上校既然已经证明我家的钱和物都是他送的,为什么不退!至于事情没弄清楚,那是你们大队干部的事,凭什么要押我的钱!”朵朵毫不胆怯地与付支书目光对峙。
陶爱国也开口道:“我妹妹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嫌疑犯并不止我妹妹一个,还有郑会计,他也不能证明他自己是清白的,就算是要押钱也是他们两个人各押一半,凭什么要我妹妹一个人押!”
“谁说朵朵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一直坐着没吭声的纳百川忽然凉薄地开口了。
付支书和郑会计刹时变了脸色。
朵朵连忙抓住时机反守为攻道:“纳上校说能够证明我的清白,这是好事呀,付支书和郑会计怎么吓得脸都白了?你们在心虚什么!在害怕什么!难道不能冤枉我,你们很失望吗!”
郑会计已经惶恐得说不出话来。
付支书像给自己壮胆似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色厉内荏大叫道:“您少血口喷人!”
朵朵凉凉的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付支书和郑会计脸上的慌乱,任谁都能够看到,自己无需和他们多言。
纳百川冷淡的看了一眼付支书:“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你不必这么激动。”
付支书像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样,有些蔫儿。
纳百川视线一转,牢牢的盯着郑会计。
郑会计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要想事情逆转,必须从郑会计身上打开缺口。
“你的女婿吕威贪污他所供职的武汉冷库厂共计六百块钱的公款,用于投机倒把,只可惜从广东倒腾回来的走私品全被公安截获没收,你女婿因此被拘留了一个星期,这事在当地公安有记录,你们可以去查。
吕威放出来之后,武汉冷库厂撤销了他的财会一职,并且勒令他在一个月之内交接清工作,为了不被发现他贪污公款达六百元整,他必须得把贪污的数额神不知鬼不觉的补上,不然不仅会失去工作,还会有牢狱之灾。
你女儿女婿因此到处借钱,却也只借到了两百多块,正好上次卖桃子的时候,付支书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成,你趁机把卖桃子的钱都给了你女婿填补账目去了,我说的可有半句不准确的?”
众人听了纳百川的话,全都面色凝重的质疑的盯着郑会计。
付支书忽然惨叫了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全都疑惑地向他看去。
原来付支书太专注于思考问题,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香烟已经快烧完了,可他还夹在两指之间,结果烫到了手指头,十指连心,当然痛得惨叫了。
付支书狼狈得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灭,耷拉着脑袋没吭声。
郑会计已经汗流如注,结结巴巴的问纳百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纳百川运筹帷幄,淡淡道:“我有几个同学在派出所里,要想查出真相很容易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你一直想要嫁祸朵朵,我就不会拜托我的几个同学去查你女儿女婿一家,没想到竟然查出这样的真相,我想你女婿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判几年刑那就不好说了,但贪污肯定是要坐牢的。”
郑会计一脸追悔莫及:“我……我本来没有想过要嫁祸给朵朵。”
他忽然把手一指付支书,激动地说:“是他,是他叫志伟给我通风报信,让我嫁祸给朵朵的!”
朵朵不由一笑,她早猜到郑会计冤枉自己和付支书有关,但她以为郑会计不会出卖付支书,没想到人家迫不及待的牵出付支书来。
“你他妈少胡说!”付支书瞪大眼睛怒吼道,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郑会计见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朵朵凉凉讥讽道:“付支书,有话好好说,干嘛这么激动?清者自清,你怕什么!”
付支书恨恨的瞪了朵朵一眼,脸上阴晴不定,抖抖簌簌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了半天才点着,面色凝重,用力抽着烟,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
王支书不满的瞟了一眼付支书,皱眉问郑会计道:“你儿子什么时候去给你通风报信的?”
“就在你们找到我女儿家的那天早上,我儿子是搭的头班车赶到城里我女儿家的。”郑会计这个时候变得非常老实,有问必答。
王支书释然道:“这就对上号了,我父亲那天早上放牛碰到过你儿子,他跟陶爱国撒谎说他上县城去,原来是去给你通风报信了。”
他扭头看着付支书:“你为什么要指使郑会计的儿子给郑会计通风报信,并且冤枉朵朵?”
付支书仇视的紧盯着郑会计:“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是郑会计胡说八道,他就是一条疯狗,乱咬人,先咬朵朵,现在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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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会计急了,扯着脖子争辩道:“你才是一条疯狗!不是你指使我儿子给我通风报信,并且叫我嫁祸给朵朵,我怎么会这么做!”
付支书怒目圆睁:“我叫你这样做,我又没有什么好处,那我干嘛叫你这样做?你这不是乱咬人又是什么!”
郑会计额头上青筋直爆:“你怎么就没有好处了?村里谁不知道你和朵朵家的那些烂矛盾,你想借我的手报复朵朵!”
那些村干部听听着他们两个吵架,每个人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付支书摆出一副含冤莫白的样子:“我问心无愧,没有做这种事,我懒得跟你紧说!”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王支付看着付支书,面色冷了许多:“我记得要去找郑会计这件事只有你和我还有陶爱国兄妹两个知道,而郑志伟是第二天早上乘头班车去城里给他爸爸报信,如果不是你告诉他消息的,那又是会谁?我,还是爱国兄妹?”
王支书这口气明显是已经怀疑上了付支书。
付支书强作镇定道:“王支书难道忘了,那天我们几个在我家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女儿付红梅也在家,她是知道这件事的,她嘴巴一向很岔,这点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说不定是她无意中把消息散播出去的,被郑会计的儿子听到,赶紧给他爸爸通风报信去了,现在郑会计贪污公款东窗事发,他说不定拿我垫背!”
朵朵简直对付支书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这一招舍车保帅可真是绝妙,反正他女儿付红艳嘴巴令人讨厌这一点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再多一次因为嘴巴讨厌产生的污点也无所谓,但这样就可以保住他付支书无事。
只要付支书仍然能够在大队里屹立不倒,他们一家就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吃香的喝辣的。
王支书批评道:“你以后可要管好你的家属,不能让她们随便向外传话。”
付支书如死里逃生般长舒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了一劫!
朵朵有些不高兴,付支书才是嫁祸她的主谋,到头来却一点事都没有,实在是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