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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这个吗?」
「也并不,只是觉得有趣。」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苍安静了片刻,轻轻说:「嗯,我知道。」
那时的风 (终)
周末下了一整天雨,原本想看的电影买不到最近场次的票,乾脆买了第二天的。
开车在雨中往郊区走,在雨势最大的时候暂且停在山路边等雨缓。
也不是谁先开始的,就是情不自禁,他们在车子里接吻,火热而漫长。他身体的反应十足明显,每声呼吸,每次喘息。
「难道要在车子里。。。。。。吗?坦白说,其实我很想。。。。。。之前就想。」
「可是你不确定是不是多少为了寻求慰藉,是吗?」
「嗯。」
「你是觉得对我不公平?还是对自己交代不过去?」
苍望进他的双眼,低声说:「有所谓的公平吗?」
他用手指轻轻划过苍的鼻梁。
他就在边缘,可是没有真的跨过去。
他在改变,他的心愈来愈笃定,影响了他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个举动。
苍有时会到他住的地方吃饭,有时他会去苍那里替苍整理整理居住环境。
「照我看来,你根本没资格自己住。」
苍对生活琐事太不上心,很多事与其说是不会做,根本是没有留意到。
「你经常让我觉得,我好像在利用你。」
「好像是你告诉我的,没有所谓的公平。」
他要走的时候,苍拉住了他的衬衫襟口,彷佛有点粗鲁的举动,却有着莫名的暧昧。
「我不可能一忍再忍。」接吻的间隙中,他低声说。
「我想通了。我这辈子应该都不可能对你公平了,还是随心所欲吧!」
「随谁的心呢?」
「我。」
他把苍整个人抱起来,让对方的双腿缠绕在他腰上。
床是不久前他换过床单的,他把苍放在床中央。
苍赤裸的躯体看起来比穿着衣服时感觉瘦,骨肉均匀,皮肤光滑,体毛很少。
苍轻轻闭着眼睛,他要怎样都接受。
苍蜷在他怀里,任他慢慢抚摸光裸的脊背,细细的发丝湿透,摀在他耳旁,开始发凉。
「之後呢?」
「你想跟我住吗?」
「你那里不够大,而且我需要自己独处的时间。」
他没有开口,这段时间以来他渐渐了解长大了的浅色头发男孩,对苍的回答并不意外。
「帮我找房子吧!我想当你的邻居。」
他翻身将苍压在身下,吻住微微张开的薄薄嘴唇。
找合适的房子并不是说要就有的,算不上急事,有空就找找,无论是苍还是他都没有太积极。
有段时间,他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在他那里,或是在苍的住处。
「这样不行,我们得改变相处的模式。」
「你腻了?」
「我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过这样的生活。」苍这麽说,而他感觉这话再真实不过,所以他接受了。
他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大部分时间宅在家里,工作,生活,苍有余裕的时候来找他,或者是找他去。
「我开始觉得,或许我们真的可以长久下去,虽然你不见得想。」很冷的下雨夜晚,苍躺在他怀里这麽说。
「因为我能配合你吗?」
「不,因为你对我没有过多的期待。」
「我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苍的公司熬过了最艰难的关头,紧接着是更焦头烂额的忙碌。
他跟苍最常见面的场所是机场,他反正时间自由,送机,接机,理所当然。
因为忙,苍总是很疲倦,即使见了面也不大跟他说什麽,但从不拒绝他的拥抱。
「你觉得这是该我的吗?」
「因为我也想,我只是没力气主动。」
「你在哄我?」
「这世上我唯一绝对不哄的人就是你。我想要。。。。。。在你面前自由自在。」
他不再说什麽,埋下头亲吻苍的颈间。
「你接受?」
「我没什麽好埋怨的。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吗?」
「我想。。。。。。我现在好像不太确定了。」
频繁出国解决事情的型态终於告一段落,他从机场接了苍,没有回去他那里,也没有回去苍那里。
「我想泡温泉,找家饭店吧!」
泡温泉时他们就只是泡,没多做什麽别的,顶多只接了一次吻。
之後他躺在床上,感觉汗水流出身体的速度正在减缓中。
苍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吻他。
「你终於要主动了吗?」他抚摸苍的腿。
苍泡过温泉的肌肤微微透着红,脸上血色鲜丽,简直像化过妆。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喜欢跟你做。」
「没有,你每次都表现得很温顺很被动。」
「我只是懒而已。」
他第一次被动着进入苍的身体,感觉被挑逗被渴求这回事比生理上的实际刺激更让他亢奋,他肢体的动作比以往狂野凶狠,他把苍抱得很紧。
「我好像。。。。。。。开始明白。。。。。。。。。你要的是什麽。。。。。。。。。。。」
没有多久他找到了合适不过的房子,就在同一栋大楼的楼上,不同边,比他这间大。
「样样都很好,可是好像有点贵。」
苍的收入其实很高,可是大部分都汇回了家里,长辈长年生病,小的在读书。
「我替你垫。」
「你认为我会接受?」
「我也可以暗着来,起码我跟你明说了。」
「好吧!也算勉强可以平衡得过来,少去外面吃饭就是。」
「反正同一栋,你就到我那里搭伙吧!」
「你现在就开始养我了?划得来吗?」苍隐隐笑。
「我知道你要什麽。」他说。
「是的,你一向知道。」苍轻轻说。
後来房租还是苍自己付的。
一方面为了省钱,另方面也是懒得出去,苍几乎每天晚上来他这里吃晚饭或是宵夜。
周末不一定哪个时段,他会到苍那儿去,习惯性整理一下,有时从那里一起出门到哪里走走,有时窝在沙发或床上哪里也不去。
苍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除了晚上睡觉,铁门是不关的,里面的门也总是不锁。如果他去,他会从里面下锁。
周一到周五的平常日,偶尔也有整天不见苍人影的时候,他不曾在这种日子上楼去看铁门是开的还是关着,甚至没有打电话去问过。脑子里的思绪也许转过千回,堆积成山,他只自己咀嚼。
「有时想想,你这样的人很可怕。」
「怎麽说?」
「我没遇过比你更擅长等待的人。」
「所以?」
苍只微微笑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过年的前几天,苍告诉他,订了回南部的火车票,整个年节都不会在。
一两个月前,西历新年时,他们在一处人不算太多、视野还算OK的地方一起看了跨年烟火。那天他们没开车,而是骑他的机车,被冷风刮得很过瘾。
「我现在,一年也就回去这麽一趟。」
「你这是向我解释?」
「陈述事实吧!」苍看着他:「我是不是该说什麽抱歉的话?」
「为了你一贯的行程安排麽?」
苍注视了他许久,伸手环抱他的脖子。
「谢谢。」苍低声在他耳边说。
临出发前,苍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他,钥匙圈是块压印了图案的皮革,跟他的是一对,之前逛街一起买的,他的是黑色的,苍的是紫色的。
他没有使用过苍给他的水晶钥匙圈,苍也没问过。
「邻居好像应该要守望相助,就麻烦你替我注意一下门户了。」
「要不要顺便替你打扫一下?」
「唔,也好吧!我好像忘记晾衣服了。」
他把苍送到捷运站,回家的途中绕道去买了不少食粮,一个人的年节,他过得很得心应手了。他在超市晃了很久。
回到住处时,他接到苍的电话。
「我上火车了。」
「你旁边真吵。」
「人很多。突然觉得,远行的时候,有个人能打电话说一声是件挺好的事。」苍停了停:「我会带土产给你,唔,尽量吧!」
他回去之後,先去了苍那里,把洗衣机里脱过水的衣服晾起来,垃圾收收绑起来带走到时跟他的一起丢。
屋子里静悄悄的,像是从来没人住过。
随手搁在桌子上摊开的书,挂在门把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的笔,写了些零星公事备忘录的便利贴。
苍走了,城市冷清了,他安静地过日子,一整天不需要开口说一句话。
除夕晚上,一步莲华打电话来。
「都差点忘了是除夕,这里没在过年的。」一步莲华说。
一步莲华没有问起苍,他不确定一步莲华到底知不知道他跟苍的事,似乎没有适当时机特别提起,於是他什麽也没说。
苍没有打电话来,也许有很多原因,他搁着,不去猜。
半夜他用电脑时,才发现苍发了EMAIL给他。
「接了几通电话,连备用电源都没电了,没带充电器,也懒得去买。
从来没背过你的手机号码,也许是因为你总是在那里吧!
新年快乐」
他的视线停在萤幕上许久,然後熟练地敲出「新年快乐」,按下传送键。
苍回来时,提了一大袋子的什麽什麽饼,没叫他去接,自己搭捷运转公车回来的。
「土产。」
他瞪了苍一眼。
「我知道你不爱吃甜食,不过我们那里有名的只有这个。」
「那你不会不要买?」
「可是我想买。只是盒子大而已,一共也才十个,你一个我一个,五天就吃掉了。」
「最好是。」
长假剩下一天半,结果他与苍总共只吃了四块饼,他配咖啡,苍配茶,剩下的六个,苍上班时带去给同事吃。
开工之後苍就陷入了极度忙碌,这是早就预想得到的。
他整整五天没有见到苍的人影,但有接到苍的电话,通常是很晚很晚的时候,对他说要睡了,声音总是很倦。
「你有好好吃饭吗?」
「有应酬,吃是一定会吃的。」
周末一直到中午,苍没消没息的,他打了通电话。
「中午了啊。。。。。。。我昨晚胃痛,搞到好晚才睡。」
「你没找我?你忘了我就在你楼下?」
「如果我觉得严重到要挂急诊的话,当然就会call你。」
他上楼去,苍的脸色不怎麽好,精神萎靡。
「现在不痛了,不过感觉不太舒服。」
「到我那儿好了,你冰箱里什麽都没有。」他检查了苍的冰箱之後说。
苍看看他,慢吞吞说:「我没觉得这几天我有特别虐待自己。」
「不然呢?」
苍微微耸肩。
他把苍带回去,出门去药房买了现成的汉方胃药给苍,然後煮了点清淡的汤面一起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还不到一年吧?」
「怎样?」
「这是我第二次生病了。」
「难道你想说我带衰你?」
苍笑了出来:「没那麽会牵拖吧?大概是,现在该生病就放心病了,不用死撑。」
「还有这种事。」
苍把头枕在他腿上:「我大概没办法给你这种感觉吧!」
「你跟我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人。」
「差很多。。。。。。。让我总想该还你什麽。」
「你要还我什麽?你觉得我会想要你还我什麽?」
苍摇摇头,闭上眼睛。
为了捧场女同事丈夫换跑道的新事业,苍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