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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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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及其弟子,在此处躲避灭法之劫。
  此处流传于苯教中数百年,被称作辛饶弥沃神宮,如今每隔一十三年,俗世中的苯教上师还要齐聚于此九日,感念法王慈悲,同时交流佛法,商议俗世之事。
  这辛饶弥沃神宮地势奇妙,自有天然地势保佑,便如中原的奇门遁甲一般,寻常人绝无可能找到。数百年前灭法大劫过后,神宮地势便生了变化,护得这神宮滴水不漏,只有每十三年开启九日,供我等在此修行。”
  徐方旭听了这神宮由来,顿觉自然造化之奇妙,不由感慨。
  这位桑格上师又说道:“其实这辛饶弥沃神宮,本是万千年前苯教创始之时建立,只是流失已久,数百年前才重现人间。”
  两人听得神往,徐方旭突然想起桑格上师所说,急忙问道“上师,您说如今苯教的上师都在神宮之中?那仁钦桑布上师也在么?”
  桑格上师说道:“那是自然。仁钦桑布上师也是窥见了因果机缘,算定两位施主命中有这份福缘,能入得神宮一观。如今,他正在宫中修行,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两人闻言大喜,忙跟着桑格上师向前走去,越是走近辛饶弥沃神宮,越是觉得神圣庄严,不由心生敬畏,孙向景也安静下来,不敢多嘴。
  眼看得到了神宫门前,又有一位上师从那神宫中走出,与桑格上师一礼,走到了两人面前。
  徐方旭只见桑格上师径自进了神宫,也不敢越过面前这位,只得行礼,口称上师。
  那上师也不看他,只是微微回礼,说道:“这位施主远道而来,所谓如何?”
  徐方旭心下一紧,回道:“弟子徐方旭,携师弟寻仁钦桑布上师求医,得了上师口谕,到得此处。”
  上师闻言,不置可否,沉默半晌,又道:“法王的神宫,千万年没有外人踏足,纵是仁钦桑布上师口谕,也是善门难开。”
  听得此言,徐方旭焦急不已,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呆在原地。原本此番上山,除了仁钦桑布上师的口谕,两人可谓是破了圣山的诸多规矩,名不正而言不顺,万万不敢强词夺理,或是一意孤行闯入。可仁钦桑布上师也是两人此行最后的希望,实在难以放弃,若是错事此番机缘,向景的病就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治愈。
  三人站在神宫门前,一时无话。孙向景开口道:“上师所言甚是,生死无常,我并不挂念。师兄,我们走罢。”说着,便拉了徐方旭的手。
  徐方旭心中焦急,却听那上师又说道:“这位施主所谓生死无常,何谓无常?世间诸法无常而天地恒常,何解?”
  徐方旭听了这话,一时激灵,想那桑格上师一路引领自己两人前来,又是多费口舌,述说这神宮来历,想来是自己两人机缘已至,万无就此放弃之理。面前这位上师言语强硬,却是寻着机锋,似乎是有意辩一辩法,心下了然,便说道:“诸苦无常,离苦得乐恒常。苦因我心无常,心因无我恒常。弟子有所求,有欲则苦,是故无常;弟子有所愿,愿渡一人,慈悲非心非我,是恒常。”
  那上师听得眉头一挑,暗道这年轻人岁数不大,道理不小,言语间似佛似道,又非佛非道,颇有一番道理。一念至此,上师又整了身上挂单,说道:“何以证得慈悲恒常?”
  徐方旭心中一片雪亮,自然坦然答道:“慈悲于我,是欲是苦,是无常。慈悲于上师,非欲非苦,是恒常。无无明,无无明尽,无可证。”
  上师哈哈大笑,直呼难得,转身推开了神宫大门,径自去了。两人再看,只见那桑格上师就在门后,眉眼含笑,招呼两人进去。
  孙向景跟在师兄身后,若有所思。徐方旭却是得了开解,先凭着一心执念参破了生死恐惧,后又在上师三言两语间自问了本心,原本救治师弟赎罪的妄念证作普渡慈悲,一时自在,暗道此行不虚,纵是难得解脱,事有残缺,也能坦然,不至魔障。
  不多时,两人进得神宫之中,只见宫中烛火通明,香烟缭绕,几十位上师在这神宮之中,或是打坐修炼,或是诵念经文,或是交流佛法,甚至有几位上师正在打扫整理,挑灯添火,就如普通沙弥一般。
  远处一位上师见了两人,招手说道:“两位施主来了,请往这边来。”
  徐方旭听得这声音便是方才在山腰时传来之声,急忙带着孙向景缓缓走了过去,一路行礼,生怕打扰了诸位上师的修行。
  走到那位上师面前,只见那位上师已有七八十岁,一脸沧桑慈祥。老上师见了两人过来,叫两人坐下,说道:“两位终于来了。老衲便是仁钦桑布。”
  徐方旭终于得见仁钦桑布上师,心中百感交集,万千话语缭绕心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不住行礼,又是张口结舌。
  仁钦桑布上师知道他此刻心乱如麻,也就笑笑,说道:“徐施主,老衲数月前曾在玛旁雍错转湖观景,看见了因果缘分,得了些许天机,知道施主与我有缘在神宫中一见。故而吩咐了弟子,引了施主前来。你的来意我也知晓,孙施主,请你伸出手来。”
  徐方旭听得如坠云雾,不想这苯教上师真有如此神通,似是洞悉过去未来,一切因果,当下既来之则安之,也便让孙向景伸出左手去。
  老上师一把握住孙向景的手,轻轻搭在脉门之上,替他诊脉。片刻之后,老上师皱眉说道:“徐施主,老衲直言。孙施主原是先天有缺,肝肾相攻,心火熬干了肾水,本是不该活下来的。”
  徐方旭闻言,一时五体投地,说道:“诚如上师所说,分毫不差,还请上师拯救。”
  老上师又搭脉半晌,说道:“孙施主自幼得了神医诊治,中原医道高深,竟是将他一条性命保住,原本那神医当能为孙施主了断病根,只是似乎药石上出过些许纰漏,导致孙施主现在肾水升腾,五脏却是不调,一时交攻不休,导致病气深入,难以拔除。”
  徐方旭此刻更是叩首不止,泪流满面,哽咽道:“上师真乃神人。本是弟子年少时犯了大错,写错了向景的方子,导致他现在这般情景,实乃弟子之罪。”
  老上师放开了孙向景的手,孙向景一时做到徐方旭旁边,握着他的手不住宽慰,又拉起袖口给他擦去眼泪,自己却也流起泪来。
  老上师点头,沉吟半晌,问道:“孙施主今日何曾排尿?”
  孙向景听他问得奇怪,也如实答道:“回上师,已经排过。”
  老上师说道:“我苯教医术,源自辛饶弥沃法王,千年万载;除了望闻问切之外,还有一道观尿之法。只是此法要观病人早起第一泡尿,孙施主今日既已排尿,还请留住一日,明日再看吧。两位施主还请先用些饭食,安心留住。”说着,老上师从旁边叫过一位上师,让他带着两人去后面吃饭,徐方旭知道这神宫之中都是苯教至高的上师,连道不敢。
  那老上师见他推辞,笑着说道:“无妨,两位施主无需见外。我等众人在哪世俗之中,的确都是高高在上的上师,接受万民供奉;但到了这辛饶弥沃法王神神宫里,大家都是平凡之人,众生平等,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两人这才道谢,跟着上师去后堂吃饭,饭后又被上师安排着住进了一处舒适小屋,自去修养不提。


第五章  挥泪别如来
  第二日一早,又有上师来请,两人往那大殿中去。到得殿中,只见怕是有十几位上师围坐在仁钦桑布上师身旁,等着两人。
  仁钦桑布上师见了两人,说道:“这几位是苯教中精通医术的上师,老衲未有十分把握,请了几位一起为孙施主诊治。”
  两人更是感激,便也走近坐下。几位上师轮番为孙向景诊脉看相,有几位还反复看了孙向景的面骨手相,一时诸位上师诊毕,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仁钦桑布上师见诸位上师诊毕,便取了一个银碗出来,递给孙向景,让他尿上半碗,以供诸位尿诊。孙向景一时脸红,看着诸位上师,轻声问道:“在这里么?”
  仁钦桑布上师笑道:“孙施主请随意。若是觉得这里合适,倒也可以,若是觉得不便,也可自行找一去处。”
  孙向景红着脸,拿了碗去殿角无人之处,解裤带撒尿。
  不多时,众人便看见孙向景端坐满满一碗过来,只见他两手捧着银碗,脚下小步挪动,像是牧人敬酒一般,缓缓过来。
  诸位上师表情复杂,默默地让开一条道路,定力稍差些的已经笑出声来。仁钦桑布上师见他如此,也是哭笑不得,却也无法,只得让他往另一个碗里又倒了些,才将银碗放在面前。
  孙向景自往徐方旭身边一坐,两手直在徐方旭身上蹭来蹭去,直蹭的徐方旭眼中怒火燃起,才满意收手,看着诸位上师。
  仁钦桑布上师取了一把银匙,在银碗中搅动半天,又看了半晌,招过几位上师轮流观看。
  几位上师看了半晌,又自交流,好半天,仁钦桑布上师才开口道:“孙施主是否童身已失?”
  两人顿觉尴尬,徐方旭答道:“向景未曾婚娶。”
  老上师摇头,道:“不是问婚娶。”
  两人更是尴尬难耐,却也知道上师意思。所谓童身,是指男子元阳未失,与那婚娶女色无关。男子十三四岁之后,便可算是童身不再,故此若是药里用到童子尿的,一般都向十岁以下的男孩要取。只是练武之人多有玄功,能够保得元阳不漏,故而上师有此一问。
  孙向景扭捏半天,才红着脸道:“上师所言甚是。”
  老上师闻言,长叹一声,道:“原本若是先天元阳不散,老衲倒有一门功法可以传于孙施主,配合药石齐下,或能压制病气不再发作。如今孙施主已非童男,练这功法也是无用了。”
  徐方旭听得焦急,却又不敢插话,只得看着上师,恭候下文。
  仁钦桑布上师看他面色着急,也知他心中所想,说道:“徐施主莫要着急,老衲自会与几位上师查阅前辈典籍,看是否能寻得一个解法。这边几位上师也颇有些想法,若是孙施主愿意一试,两位可在神宫中多住几日。”
  徐方旭闻言感激不尽,起身向着诸位上师行了大礼,自是感激不尽。
  如此,这两人便在这神宫之中安心住下,也算千百年来入住神宫的唯二汉人。
  两人入住神宫,得了莫大的机缘,自然安心等待。
  当日会诊的上师中不乏名传千古的医术高手,会诊之后又跟徐方旭讨论了大半天,从孙向景日常所用药石,到他起居规律,饮食喜好无一不问,到最后竟然开始问他每日大小二便,对周边事物的看法以及初精之时的情景,徐方旭实在无从回答,只得叫了孙向景自己来说。
  切不说几位上师如何诘问孙向景,徐方旭在大殿中也是被几位上师围住。这几位上师有些精修佛法,听闻中原佛法盛传之地有人前来,自然要与他多做交流;有几位则是修行古瑜伽术,知道徐方旭能与桑格上师交手不落下风,也要与他讨教武道招式。
  一时两人被这群上师团团围住,耳边问询不休,只恨少生了两张嘴,一时答不过来,闹得头昏眼花。
  几日间,曾有多位上师为孙向景施治。有的调制了汤药丹丸,只给孙向景服下少许,看了脉相便摇头而去;有的准备了银针蒸桶,将孙向景扒光了丢在桶中以汤药蒸疗,同时施以针灸之术,也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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