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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死的人不多,你觉得呢?”
唐芸避开东方倩茹的目光,眼中有一丝不解。
“那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出人意料的是,博学楼上偷袭东方倩茹的人是钱秀雅。
她中弹了,血流满地,也分不清是中弹的地方流出的血,还是被玻璃划伤的地方流的血。
司马家的人大都见过钱秀雅,所以围成一圈,不知该如何处理。
来福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个钱秀雅是钱家的人,而钱家与司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钱秀雅的死活要等司马南回来后才能定夺。不过此刻来福头痛的事并不是这个,而是赵小小的失踪。
“东方小姐,您真的没看到赵小小到哪里去了?”
“当然,我们一起来到学校后,我去了教室,而她去了办公室,就是这样啊!怎么,小小姨不见了?”
“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
来福转了两圈后突然眼中一亮。
“是常力!兄弟们,跟我走!”
司马家的护卫都散去后,东方倩茹在钱秀雅身边蹲下,怜惜的抚过她的脸颊,而倒吸冷气的钱秀雅则努力想要躲开,却无处躲闪。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心中的苦,可那样一个男人怎么值得你托付终生呢?忘了他吧,也忘了我吧,让你父亲带你离开明德这个地方,这样你会好过些的。”
“我……绝不……放过你!”
钱秀雅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东方倩茹,她的齿间沾满血,像生吃过一块带血的肉,面目狰狞可怖。东方倩茹叹息一声,起身时应求唐芸替她包扎一下,唐芸冷笑着走了过去。
东方倩茹不知道唐芸是否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她也不再想管钱秀雅的生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如果钱秀雅注定死在今天,那包扎止血这种事也可以免了。
此刻,东方倩茹比较关心的是赵小小的下落。
“表姐,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东方倩茹本想和来福一起去寻找赵小小,却被司马光和拦住,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了不舒服。
东方倩茹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然后才回答。
“我在想,外面是如此的不安全,还是回家的好呢!”
司马光和鼻孔冷哼一声,让开一条路。
“那咱们就回家吧!”
大路之上阳光明媚,天空中的云也都散了,实在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只是,路上的人个个神情紧张。
东方倩茹坐在马车中,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司马光和,也不说话,只上上下下的打量,目光狎昵,让司马光和浑身不自在。
“我说你,看什么呢?”
“表妹,你很有女人味呢!”
司马光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冷冷的哼了声,揭开帘幕,跳下马车去。
在司马光和揭开帘幕的一瞬间,东方倩茹看到对面有一队人骑马奔向司马家,为首的是司马南。他脸色不善,像是非常恼怒。
司马南非常恼怒,因为画王工天不见了。
在周达负伤逃遁后,司马南给李异治伤时突然想到,像周达那种事事考虑周详了才行动的人,肯定事先就有所动作。而能威胁到他司马南的事不多,想来想去,司马南突然想到了画王工天。所以在治伤完后,他立即带人赶到寂钩湖畔的听雨轩,但还是晚了一步,画室里一片狼藉,颜料和上好的水晶鼻烟壶摔的满地都是,一只画了一半的鼻烟壶砸成碎片,是仕女图,单看那眉眼就是少有的精品,可惜碎了。
而画室的主人,工天失踪了。
“什么?小小也不见了?”
司马南拍案而起,怒目圆睁,让回话的司马远水和司马长山同时一哆嗦。
“是在学校不见的,对吧?”
司马南脸上露出少有狠毒,他面色阴沉的坐了下。
“庄秦带来了吗?”
“这事和我没关系啊,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不等人叫,启东学堂的校长庄秦就自动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跪地求饶了。
“不关你事?在你的地方不见了人,你说,关谁事呢?难道是我?”
庄秦愣了愣,随即更加凶猛的哭起来。
“可是,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拖下去,先吊着抽一百鞭子再说!”
司马南轻描淡写的说,庄秦则一口气没上来,头一歪,昏了。
黑夜一转眼就从天而降,将整个大地砸进黑暗中,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乌云翻滚涌动,突出其来的暴风雨就要开始了。
司马家大院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没睡,三位少爷全部在外面寻找赵小小,司马南则坐在正厅闭目养神,他唯一的女儿正在给他捶背。司马南神色平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上青筋暴起,暴露了主人不平静的心。
东方倩茹在门口偷看几眼,没有惊动他们,正准备回去时恰好看到来福从外面进来。
“你来,我问你,你们把钱秀雅怎么样了?”
“回东方小姐,老爷让人送回钱家了。据我看,大概活不成了,中了三枪,流血太多了。”
“那,小小姨有消息了吗?”
“没有。”
“你去吧!”
东方倩茹皱着眉头转过身,回夏日居了。
“找不到?这怎么可能?”
东方倩茹离开不一会,正厅里传来司马南的咆哮。
夜越来越静了,静到无人呼吸。
东方倩茹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早起去向司马南问安时被告知,老爷在正厅。东方倩茹歪头想了下,决定去正厅向舅舅问安。
夜里似乎下过一场雨,现在天还阴沉着,不停飘着细细的雨丝。
东方倩茹伸手接着,细雨星星点点的落下来,仿佛是些雾气。
离正厅还很远就听到司马南的骂声,东方倩茹的脸上喜气洋洋,司马南越生气她就越开心。可快到正厅时,东方倩茹停了脚步,在伞下收敛表情,深吸两口气,再向前走时,表情已经换做沉痛不安。
这个动荡的时代,人人都是天生的戏子。
东方倩茹还没到正厅,就见一个仆人匆忙跑来。
“老爷,老爷,小小姑娘回来了!”
骂声立即停止了,司马南出现在东方倩茹面前。
“倩茹,你醒了。”
司马南挤出一丝微笑,东方倩茹忙问过安,又转向那个仆人。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见她人?”
“这个……老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在门外呢!”
司马南哼了一声,向外走去。司马家的三位少爷都跟了出来,个个脸色发青,眼圈发黑。东方倩茹也跟了上去,她也有些关心赵小小的安危。
司马家大院的门口停了辆马车,马车的窗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司马南揭开帘子钻了进来,不一会脸色铁青的钻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进了大院。三位少爷面面相觑,但没一个人敢擅自上前查看,最后东方倩茹忍不住钻进了马车。
马车内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东方倩茹分辨了半天才认出是赵小小,而她身边有一堆碎纸片,东方倩茹拼接好看去,只有四个字:与君共享。
“与君共享?”
东方倩茹出了一身冷汗,她把纸片收起塞进怀中,然后帮赵小小整理衣裳,弄好后刚要揭开帘子叫人,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抱过来。
“你不会也要抛弃我吧?”
赵小小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东方倩茹握住那只手,回过身时看到一双泪眼。
“怎么会呢?不要乱想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这里是我的家吗?”
赵小小泪流成行,东方倩茹则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五)明德阉王
“就是那个人自称是神仙?原来神仙也有脸面全无的时候啊!”
东方倩茹站在堂下,正厅内司马南正在愤怒的咆哮,他的三个儿子全都跪在地上,而赵小小则站在靠近门的位置,掩面而泣。
“小小,别怕,告诉我究竟是谁……那个了你?”
“回老爷,小小也不知道,只是在学校备课时喝了杯茶,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就看到老爷您了。”
“好了,你去倩茹那里休息吧!”
赵小小退出正厅,东方倩茹刚要迎上去,两个老妈子立即一左一右的扶住赵小小,脸上面无表情,但眼中分明有阴森的笑意。东方倩茹看得清楚,她们并不是向夏日居去,而是要到其他地方。联想到嫣青的结局,东方倩茹顿感阴寒,不及多想,快走几步将赵小小从两人手中抢出。
“东方小姐,您这是?”
一个老妈子不解的问,东方倩茹则同样一脸不解。
“刚才在堂下听舅舅说,让小小去我那里,我当然是带小小回夏日居了啊!”
那个老妈子眨了眨眼睛,哑口无言。
东方倩茹微歪着头笑靥如花,扶着失魂落魄的赵小小向夏日居走去,她不想知道司马南在正厅里如何愤怒,只知道这个时候不救出赵小小,那她就是下一个嫣青。
回到夏日居,东方倩茹吩咐下人关紧院门,把赵小小扶上床。
在放下床幕后,东方倩茹正要离开时,赵小小突然拉住她的手。
“谢谢你。”
赵小小目光炯炯的低声说,虽然声音小到只有近在咫尺的东方倩茹才能听到,但赵小小已完全没有先前的绝望和悲伤,甚至有些喜悦的神采。东方倩茹疑惑不解,赵小小却是一笑,也不解释。
“你去吧,晚了司马南该怀疑了。”
东方倩茹本能的一颤,看赵小小的眼神更加惊疑不定,因为她注意到赵小小呼司马南的名字,而非叫老爷。
赵小小摇摇头,仍是低声的在东方倩茹耳边说话。
“你该看得出,现在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恨司马南,他是个疯子!”
“那你身上的蛊怎么办?”
“要明年才发作,而且我会有办法弄到解药。”
东方倩茹满腹疑惑,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赵小小,事情太过戏剧性,总像假的一般。
赵小小像是看出了什么,叹息一声,接着又说。
“这个月的月事没事,恐怕我是怀孕了。”
东方倩茹一愣,脸上神色变换,随后笑了。
“既然这样,那我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回来时还能看到你。这个给你,随便在上面找个地方绣朵蔷薇花好了,我想司马南一定会很喜欢的,不会再为难你。”
“好的,我等你回来。”
东方倩茹递过那副绣了一半的地图,目光狡黠。赵小小接过,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在预料中。
“聪明人总会找聪明人合作。”
东方倩茹一笑,钻出床幕,推开房门出去了。
外面的雨开始大了起来,一阵阵的扑打在玻璃上,哗哗的响着。
东方倩茹撑了把花伞走在司马家的大院里,雨点打在伞面上,骤急骤缓,交替不间断的响着,恰如此刻司马家的情形,所有事都聚在了一起发生,却又忽紧忽慢,让司马南刚好能应付得了,又无法沉下心来思考。
司马家的暗哨都悄无息,但无人处的轻微的呼吸声却仍十分刺耳,东方倩茹抿嘴一笑,这明的暗的其实都不过是自欺欺人,司马南从未感到过一天自在,不然他也不会安插如此多的暗哨来监视自己家的人。想通了这点,东方倩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将伞压低,外人只能看到耸动的肩膀,却无法看到那伞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