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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许公公,你竟记得有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忘了呢!你我相识也有三十年了,自从我离开东方家时起就一直记得你,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灭了东方家,因为你有野心够狠毒,为掌握司马家的大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能杀,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只可惜,你竟然被人阉了!哈哈哈,怎么着?司马公公,你打算学王莽称帝啦?可惜你儿子和你一样,也是阉人,你百年后谁来继承你的大统呢?你不是想便宜那几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崽子吧?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竟这么有善心!哈哈哈……”
司马南脸色铁青,突的一挥手,一道白光掠过许镇长的脖子,笑声顿时停住了,有气泡涌动的声响,紧接着许镇长向后微仰的头滚落开,两道血柱喷了出来,将后面墙上挂的青天白日旗染成血色。
“多嘴多舌!”
司马南冷哼一声,回过身时才发现,他的三个儿子全都站在门外。
“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马长山艰难的问,身体抖得要扶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
“哼,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
司马南说着正要走出门,却被司马远水拦住。
“我娘当年,是因为这个被车裂的?”
司马南盯着司马远水,眼中杀意渐起。司马远水咬牙挺着,但只片刻就满头冷汗,不自觉的退开了。
“你们都是我司马南的儿子,就算不是我亲生的也仍是我司马南的儿子。你们要记住这一点,因为我对背叛的人从不手软!”
天香楼别院。
唐芸的闺房里漆黑一片,两个人正站在窗的两侧,静默无语。
“吴先生,我实在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敢回来。你们吴家已经失势,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是暹罗第一杀手,绝不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信任你!”
唐芸轻摇团扇,妩媚的娇笑起来。
“你信任我?我可都不信任自己呢!不过,说吧,我既然收了钱就总得替你办点事,不能辜负了你的信任哦!”
吴天德一步迈进月光中,满脸扭曲的恨意。
“我要司马南死!”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提供秘道地图,或者,你带我去。”
“当然,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吴天德退回暗影中,唐芸则继续摇着团扇,望向窗外。
半个明德镇已经陷入火海,烈焰冲天,仿佛要席卷整个镇子。密集的枪声再次响起,不过这回换成了钱家的方向。
唐芸皱起眉头,想不明白司马南要做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大明宝藏的位置?还是说,东方倩茹出了意外,宝藏成了永远的秘密,司马南因此气疯了杀人泄愤?可又都不像,东方倩茹绝不会轻易说出宝藏的地点,而此刻的交火显然是早有计划的行动。
“司马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唐芸的目光穿越夜空,抛向司马家大院。
司马家大院里灯火通明,下人们在几个管事的带领下清点源源不断运来的财物,忙得不可开交。
东方倩茹和赵小小站在廊下,听着远处的枪声,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她们知道,司马南已经不顾一切,在他回来后,很可能就要逼东方倩茹说出大明宝藏的秘密了。
“小小,你走吧,没必要留下。”
东方倩茹望着被浓烟和火光染红的夜空,叹息。
“倩茹,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咱们还能分得开吗?你生,我生,你死,我亡。”
东方倩茹扭过头,看到的是一双泪眼,她禁不住把
东方倩茹扭过头,看到的是一双泪眼,她禁不住把那只粗糙的小手握的更紧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咱们就同生共死吧!”
“同生共死!”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牵着手穿过重重院落,回夏日居去了。
在东方倩茹和赵小小离开的地方,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是大管家夷梦。
“好一对同命鸳鸯。”
夷梦抬头看了眼夜空,北面的火光已经弱下来,东北面却刚刚升起,浓烟仿佛自地狱冒出,在漆黑的空中变换着各种奇异的光亮。
“也该结束了,快二十年了,我都等老了。”
夷梦自言自语,一扭身,又走进了阴影。
司马南是在清晨时回来的,这一晚他先铲平了镇政府,后将钱家灭门,抢回的财物多到下人们计算不清数目,几个院子里都堆积如山。
“恭喜父亲,大业将成指日可待!”
司马尘同换了一身汉服,在正厅里对司马南行皇家大礼。
东方倩茹冷眼旁观,只觉得司马尘同这身打扮如同小丑,虽也是个美男子,但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完全没有一丁点君子气节。
“很好,起来吧!”
司马南洗漱并换过衣裳,看上去神采奕奕,颇有几分帝王气度。他的龙椅旁卧着条身形巨大的狗,是白毛藏敖阿虎,一眼看去如神兽。
“从今天起,明德就正式脱离民国政府,成为独立的王国,国号大明。而自明天起,我们父子当齐心合力,把这个王国扩大,我们司马家终有一天会成为预言中这个国家的皇族!”
司马氏的四个儿女立即跪拜,正厅内外的仆从也随即跪倒一片,口呼万岁。
只有东方倩茹和赵小小站立不动。
“倩茹,都已经到这一天了,我看就没必要再隐瞒你的身份了。”
司马南的四个儿女全都立即抬起了头,他们早知道东方倩茹身份不简单,也做过种种猜测,但都被自己否决了。现在司马南要公布东方倩茹的身份了,他们心中突然莫名恐慌。
“是。”
东方倩茹深吸一口气,整饬仪容,迈步走到司马南面前,在司马氏儿女们复杂的目光中跪下,磕了三个头,又站了起来。
“东方倩茹见过父亲大人。”
司马氏四个儿女和赵小小的惊呼声中,司马南病态满足的笑了
(二)乱中
“她竟然是司马南的女儿?”
秘道中吴天德惊叫出声,唐芸忙捂住他的嘴,尽管她自己也差点叫出声。
“太有意思了,司马南竟然与东方家的人有私生女,只是不知道她母亲是东方家的哪位。唐芸你说,东方倩茹是跟她父亲共创大业?还是替母亲一族的人报仇血恨?”
吴天德拨开唐芸的手,低声问。
唐芸没好气冷笑,刚要说话时,突然停住一切动作,侧耳倾听。
“不要说话,有人了,咱们走。”
唐芸在吴天德耳边悄声说,然后两个人熄灭了火烛,向另一条秘道摸去。
吴天德与唐芸离开后不久,有三个人影在微弱的烛光中无声的飘来,他们两高一矮,走到吴天德停留过的地方站住。
“阿一,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上,阿一心中始终不明白,司马南当初怎么能谋篡成功的?”
“周达,你也很想知道吧?”
“臣不敢。”
“行啦,什么敢不敢的。告诉你们也无妨,当年若不是徐一刀告密,我们东方家早将司马家这个灾患连根拔起了。怎么?不信?”
“臣不敢。”
“好了,就等在这里,一会见机行事。”
烛火熄灭了,黑暗中却仍有微弱的光亮晃动,是墙上的一面镜子,镜中人物鲜活,是司马家正厅里发生的事。
三人分别抓起垂在半空中的竹筒,拉直了线,贴在耳朵上倾听。
司马南坐在了换过的龙椅上,面南背北,接受一批又一批人的跪拜。他半闭着眼,目光迷离,陶醉在虚假的万众敬仰中,脸上不再气量森严,而是变成了一种病态的笑意,仿佛鸦片吸食过量,肌肉不受控制了。
“众卿家平身。”
“谢主龙恩!”
东方倩茹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些人全都换上了汉服,个个都是卑躬屈膝,一副奴才像。几个老的要人扶才能起来的仆人更是泪流满面,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东方倩茹禁不住的想,如果真让他们成了事,那与遗害千年的满清又有什么区别?孙先生的大同世界虽好,但有这样的民众这样的奴才思想存在,康庄大道何在?还是万国安说的对,便如满清,扼杀思想栓塞民智,就算能成一时的强国,终有被世界淘汰的时刻。
“启禀万岁,臣有本上奏。”
来福穿了身汉人官服,头戴官帽,不伦不类的站了出来。
“讲。”
“万岁,工天自津门归来后,一直叫骂不绝。臣以为冒犯龙颜,当斩,以儆效尤。”
“把他带上来,我平素以德服人,何况工先生于我大明有恩,赐死也当说明白了。”
工天还未到,骂声就先传了进来。
司马南面露不悦,来福顿时汗如雨下。本想阿谀奉承,讨司马南欢心,但工天显示没这个念头,只求速死。
“司马老贼!我错看了你,你口口声声说助太子恢复大清正统,骗得我替你赚来金山银山,原来是想自己当皇帝!谋逆贼子,不得好死!”
“工先生,你也是汉人吧?满清在我中华大地屠戮数百年,使我汉人落后于世界近千年,这样的帝国早该倒下了。工先生,我很难想像,你这样一个汉人中的精英,居然会对满清忠心耿耿。”
“呸!乱臣贼子!就算我不忠心满清,也绝不会忠心于你!”
司马南哈哈大笑,站了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向我效忠的机会吗?我断你手筋只不过是在替天行道,把你们这些满清余孽清理干净,好给未来的司马帝国让出地方。”
“司马帝国?哈哈哈,司马南你一定是失心疯了!现在是民国了,只要你那点兵走出这明德镇,很快就会被民国政府剿灭!司马帝国?哈哈哈,太可笑了!”
司马南脸色阴沉下来,向工天走去。
工天的笑声更大了,可他的眼睛却投向一旁的东方倩茹,眼中有悲愤,有忧伤。
就在司马南快要走到工天面前时,身侧的一块青石地板突然飞起砸过来,司马南毫无提防,眼看就要被击中时,他身边的来福猛扑上前。几十斤重的石板将来福砸的横飞出去,口吐鲜血。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显露出的秘道中跳出,向司马南连连开枪。但过于紧张,全都打偏了,四五个身着官服的司马家亲族倒在了血泊中。
“有刺客!”
司马长山大叫,和司马尘同一起护在身穿龙袍行动不便的司马南身前。
那个刺客枪中的子弹打完了,还想换弹夹时司马家的护卫们蜂拥而上,他不得不抛开手枪,拔出背后的宝剑抵挡。
这个刺客竟然是吴天德。
白毛藏敖阿虎站了起来,喉咙间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唐芸!你为什么不出来!”
吴天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隐约感觉到了,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不是吴兄吗?我正想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在司马南说话时,秘道中又走出一人,是天香楼的唐芸。
“见过司马老爷,噢,不对,现是在皇上了。”
唐芸媚笑着向司马南行了一礼,然后在刀枪所指下,悠然自得的走到东方倩茹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太好了,倩茹,又见到你了。”
“唐芸,你收了钱的……”
吴天德只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砍了七八刀,鲜血涂地的被按倒,他绝望的盯着唐芸声嘶力竭的大喊。
“噢,我忘了告诉你,有人出的钱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