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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手去拿档案,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想到,其实也不用这样麻烦,那女学生穿的是中山装,那就说明肯定他肯定不是近几年的学生,不然谁会有自己的现代服饰不穿,去穿老旧的中山装啊,我不是排斥传统,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所以我只要看第一年惨案的那届档案就可以了。
我虽然不确定那名女生一定就是跟惨案有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绝对是调查这件事情的关键。
范围缩小到这么小我很高兴,不然不知道要翻看到什么时候。
我拿出第一个出事学生也就是罗施言所在的1979年档案,就发现他们的入学照片不是一人一张地贴在他们名字的旁边,而是集合在一张大集体照里面,贴在档案的第一页。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那么多年前,照相这种东西还是很奢侈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个麻烦,因为在这种形势下,就算找到了那名女生,也不可能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和细节上的一些东西,这些往往很主要。
我叹了口气,不管这些,还是先找到再说吧。
我把目光放到照片上面,那张照片是黑白照,因为年代的久远,很是老旧,四周已经泛黄了,不过因为保存在一层厚塑料膜的后面,就没有收到任何的损坏。
照片的左下角写着“1979年,生物学院全体学生入学留念”,我看到上面学生和教师加起来能有上百人,全都穿着清一色的中山装,灰蒙蒙的一片,特别整齐统一。
那时候刚刚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我们学校还没有生物工程系,别说我们学校,当时就连全中国都应该还没有在生物科上划分得这么详细。
照片里面的女生全都坐在第二三四排,男生站在更靠后的位置。我的视线划过一张张年轻秀丽的脸,将每一张脸都和手机照片上的对比。
我看的很仔细,可是我从头看到尾,竟然都没有发现那名女生的脸庞,连长得相似的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估计错误?难道那女生根本就不是这届的学生?
或者往深入了说,她根本就跟学校坠楼惨案没有关系?
我实在不能接受这个假设——既然没有关系,那给我往我手机里发这张照片干什么,难道是哪家照相馆为了宣传他们的店,为了表示他们的拍照技术有多好,是鬼是黑白照是复古照都能拍出来吗?
而且为了让我印象深刻,特意在大半夜发,还侵入我手机程序将彩信设置成自动弹跳系统?这可能吗?你要真有那功夫你都能开全国连锁了,点名就叫“没事闲的慌。”
我摇摇头,这怎么都说不过去,这名女生肯定跟惨案有关。
不但是她,现在我越来越相信我周围发生的怪事以及我自己本身,都跟惨案脱不了关系。
这是经历过来的人根据微乎其微的细节察觉到的,只要细细地想,就可以发现这里面有千思万绪的联系。
比如说,黑影和惨案,都是在人们不易察觉的时间出没和发生。
还比如说,他们通常都出现和发生在实验楼里或者附近。
我不肯放弃,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几乎要把每个女生的脸看出个洞来,如果旁边有路过的人,肯定以为我是对女生饥渴到一定程度的变态猥琐青年。
还是没有,我马上又想到也有可能是这女生当时有事情没有参加这次拍照,我又把档案里的人和照片里的都数了一遍,女生的人数并没有出现偏差。
事情发展成这样真是太痛苦了,我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偷偷来档案室,竟然把宝贵的时间都拿来认脸了吗?要是今天没有任何进展,我就真是亏大了。
我看着那张照片就来气,眼睛在那上面骚动,忽然眼前一花,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马上将目光移到后面男生的位置,果然就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并没有做出多么夸张的动作,在那群大学生里那种气质也算的上温文,他只是微笑着目视前方。
只是昏暗的手电光下我恍惚以为我在照镜子——
因为他就是我!
我惊得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东西“噔”地就站了起来,厚重的档案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没有办法制止住涌遍全身的战栗,那个男生,那个男生的相貌和我完全一样!是真的完完全全的一样!
☆、第二十九章 惊恐
在半夜无人的地下资料室里,翻看二十多年前的老旧档案,竟然在已经泛黄的黑白照片的里看到了自己,你可以想象那有多么的叫人崩溃!
我的大脑足足有三分钟里面都一片空白,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很久,我的意识才慢慢地从新回到了大脑,过度惊吓之后就是全身无力,我靠着柜子坐下来,却始终没有勇气再翻开那本档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穿越时空去照了张相,又穿越时空回来了吗?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又没有哆啦a梦,我连只猫都没有,照片上的人肯定不是我。
那么会是谁呢?如果只是长得像就算了,偏偏他让我产生了找镜子一般的幻觉。
那会不会是照片老旧,细节的地方并不清晰,只是我们两个的轮廓是一样的,所以才让我产生他就是我的幻觉?
我咽了口吐沫,几乎是颤抖着手捡起档案,再次翻到照片那里。
我仔仔细细地观察,但是越看越让我发毛,因为这张照片虽然旧,但是照得仍然很清晰,幻觉的说法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我几乎是脱力地坐在地上,之前的计划全部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乱掉了,我的脑子现在很乱也很惊恐,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查找任何的线索。
其实仔细想想,要找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学校重大事故的档案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走了,手机里照片上的女生也没有出现她应该出现的地方,如果还要继续查的话,那只能是把1979年之后的照片都看一遍。
不过现在那是根本不可能了,这大海捞针一样的工作量,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不能承受。
我想我现在最好是回宿舍,好好地睡上一觉,把这越查越多的怪事都好好整理一下,不然这么多的信息混在在一起,很容易让人的思维混乱和崩溃。
我站起来,因为我现在离档案柜的另一边比较近,我就理所当然地从那边往外走,没有走我之前进来的那个过道。
另外一边的路因为是在墙壁和档案柜的之间,所以特别窄小,只能够我一个身子的宽度。
我疲倦地往外走,冷不防脚下就一绊,我这个人没什么平衡杆,整个人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我心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好好的走路都能被绊倒,到底是谁在档案室里乱扔垃圾。
我的脚腕扭到了,有一点疼,我极其郁闷地用手揉了揉脚腕,手伸下去的时候,手背竟擦过了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把手机光亮往身后照去。
这一照,一张浮肿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张脸上的眼镜是睁着的,眼球暴突,他的嘴张开着,带着血色的泡沫正从他的口鼻处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这是一具尸体!
我还是第一次亲眼在除影视和报刊之外的地方看到尸体,它就在我的身后,这几个小时里它一直都跟我同处在一个屋子里!
我终于不再奇怪这间档案室里发霉的气味会这么难闻了,原来它才是罪魁祸首。
我的精神连连受到重创,这时候在昏暗的灯光下又猛然见到这样子的恐怖躯体,就再也把持不住,大叫了一声,飞也般地冲出了这地狱一样的的档案室。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档案室一路冲出废弃教学楼的。随着我的奔跑,微冷的寒风在身旁肆意窜动,身后的那幢老楼越来越远,在月光下,那暗红的古老墙壁模糊成了凝固的血一样的颜色,极其的恐怖怪异。
我几乎脚不沾地的狂奔回宿舍,这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早就过了关寝的时间,可是我完全不在意也不记得这种事了,这种事情和我今晚遇到的事情比起来,真的太不值一提了。
当超出常理和想象的事情发生太多之后,回过头来看那些人为的规章制度,忽然就觉得很不可理解,那种感觉就是像宇宙马上就要大爆炸了,你还在烦恼新买的衣服上沾了个油点一样。
这个比喻其实不太好,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比喻了。我一口气奔到宿舍门前,宿舍门理所当然地早就上锁了,我几乎是失去控制地疯狂地摇晃着玻璃门的把手。
玻璃门里面的铁链在我的晃动下发出很大的响动,过了一会儿,就只见门口的宿舍管理员,就是那个眯眯推门直径像我走来。
眯眯眼作为管理员就睡在守卫室门口,只要一有响动他就能知道。但他应该没有在下半夜的时候被吵醒过,看他的神情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又是你!”眯眯眼气急败坏地边骂边打开门锁,我一冲进来,他就捏住了我的肩膀,骂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
被人按住,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望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唇一个劲儿地抖。
说实话,虽然眯眯眼长相猥琐,但这时候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尸体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感觉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就好像一下子从异空间回到了我生活的世界,我的心瞬间得到巨大的安慰,几乎有要给他跪下的冲动。
眯眯眼还想骂我,但估计是看我的情形实在太怪异了,只说了几句就放我回去了,而我因为过度混乱,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上了楼,哆哆嗦嗦地用钥匙打开我寝室的门,一推开,就看到凌莫正靠在他自己的床上发呆。
为了方便学生半夜起夜,我们学校宿舍走廊的灯是通宿亮着的,接着走廊的光,我才看清楚了是凌莫,不然推开门就看到这么个黑影立在,以我现在精神状态估计不吓死也得吓晕。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这时候只听凌莫问道:“徐珂,你去那里了?”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顺了顺气,缓了一会儿才说:“去查一些事情,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凌莫不做声,我以为他是看我丢下他自己跑了在生闷气,就道:“小莫这一觉可真够长的,我都叫不醒你,你知道你睡了有多久吗?”
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一睡睡三天的呢,这简直比觉皇还觉皇,简直是觉皇中的战斗机。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光线的原因,凌莫的脸色很不好,这么望过去就发现特别的疲倦,还有一种病态的虚弱。
俗话说好人睡三天也萎了,不过我还是担心他这么虚弱是生病的原因,就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吗?明天跟学校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自顾自地说了这些,凌莫理都没理我,只是看着我,又把他那个问题问了一遍:“你去哪里了?”
凌莫的表情一直很淡然,现在看起来除了有倦色,也是淡淡的表情,可是我还是从那上面发现了一丝不一样的严肃。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结巴了:“就是去,去档案室。”
凌莫马上又问:“你查到什么了吗?”
我一听他问这个,就关上了房门,“有查到东西,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