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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狠狠地踢了小灵儿一脚,“狗奴才,还敢驳嘴,给哀家狠狠地打!”
吴利章见皇后发火了,不敢怠慢,一挥手,上来两个太监把哀求不已的小灵儿拖到了一边就打。小灵儿平时杖着有魏忠贤撑腰,在宫里骄横贯了,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太监们出手格外的重,毫不留情。小灵儿哀嚎不已,不一会儿就血肉模糊了。
张皇后回身对王爷们低声地,“三位王叔我们走!”说着领头上了高高的石阶。
持剑横在前面的侍卫们马上闪开一条道,张皇后领着王爷们进了皇上的寝宫。
她们刚来到院子里,就见熹宗帝从屋子里出来,“什么人这么吵?小灵儿,小灵儿……”
三位王爷和皇后马上跪到在地,“臣参见吾皇……”“臣妾参见吾皇……”
“吾皇万岁万万岁!”
熹宗定睛一看,“死去的”三位王爷就跪在他面前,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稳……
皇后一见立刻起身扶住熹宗。
熹宗摆摆手,“皇后我不是做梦吧?”
皇后笑着示意王爷们说话,瑞王直起身,“皇上这的确不是梦,我和二弟、三弟大难不死,特前来请皇上为我们作主!”
熹宗一脸的疑惑,“王叔,有什么话我们到屋里去说吧。”
皇后,“是啊,王叔你们在外面冻了半天了,快进屋暖和暖和吧。”于是熹宗和皇后领着三位王爷走进了皇上的睡房。
第17章 第13章(之二)
魏忠贤出了皇宫后,找人把许显屯和内阁首辅韩广及他的好朋友顾秉谦叫到了自己的寓所。果然象他预料的那样,许显屯和顾秉谦几乎同时到达。魏忠贤先低语吩咐了许显屯几句,等他领命出去后,这才和颜悦色地对顾秉谦说,“顾大人,好久不见啦,最近在那儿高就啊?”他明明知道现在顾秉谦正赋闲在家,为了求得一官半职几乎每天都带着礼物上门拜访,可都让魏忠贤的家丁回绝了。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杀杀顾秉谦的锐气,这家伙毕竟是年过六旬的先朝重臣。
顾秉谦好容易见到了魏忠贤,内心一阵激动。他献媚地,“千岁爷,属下最近一直在家为千岁爷搜罗奇珍异宝,你看这是属下刚从江西搞来的宋代皇宫里的花瓶,千岁爷你看看……”把手中的花瓶递给了魏忠贤。
要在平时,魏忠贤一定会捧着花瓶爱不释手地欣赏着,可此时他淡淡地把花瓶放在桌上,“顾大人乃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材,怎么能让你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哪?真是浪费人才啊。”
顾秉谦以为是自己送的花瓶起了作用,陪着笑脸,“千岁爷,属下的才能哪能和千岁爷比呐?如果千岁爷看的上,我顾秉谦一定万死不辞。”
魏忠贤,“好!哀家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顾大人你和内阁首辅韩大人是不是生死至交?”
顾秉谦不明白魏忠贤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地,“回千岁爷的话,属下和韩大人不但是同乡而且还一同进入礼部为官,算起来已经相交四十多年了……”
魏忠贤盯着他的眼,“顾大人,你想不想接替韩大人就任内阁首辅一职?”
顾秉谦巴结魏忠贤只想在朝廷内求个有实权的官做做,没想到自己可以有机会作当朝宰相,他结结巴巴地,“千……千岁爷,你该不会跟属下开……开玩笑吧……”
魏忠贤表情严肃地,“哀家从无戏言,只要等会儿你帮着哀家逼韩大人和哀家合作,这内阁首辅一职就由你顾秉谦接任。”
就在这时,魏忠贤的贴身侍卫进来禀告,“千岁爷,韩大人到了!”
顾秉谦心里一惊,“……”
魏忠贤逼视着他,“顾大人,何去何从,你先下去好好考虑考虑吧……”示意顾秉谦到隔壁书房等候,顾秉谦感情复杂地走出了客房。
魏忠贤冲卫士侍卫挥挥手,“请韩大人!”
不一会儿,韩广走进了屋,他一拱手:“韩广参见千岁爷。”
魏忠贤,“免礼。”鉴于时间紧迫,魏忠贤单刀直入地,“韩大人,哀家现在有难了,韩大人是否愿意帮哀家一把……”
韩广,“千岁爷,只要韩广能做到的,一定鼎立相助。”
魏忠贤,“好,不枉哀家提携你一程。不瞒你说,三位王爷并没有死。经过哀家调查,是锦衣卫缇帅田尔耕有谋反叛乱之心。他先是想在乾清宫刺杀皇上,接着又诬陷信王,谋害王爷们……只可惜的是,王爷们对哀家的误解太深,恐怕现在他们正在皇上那儿指控哀家呐……哀家我要想逃过此难,只有韩大人才能帮我啦。”
韩广在一旁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属下……怎么有能力……帮千岁爷,千岁爷的话我不太明白……”
魏忠贤冷笑地,“韩大人你不必推辞,只要你向皇上表明你听信了田尔耕的谎话,在这个案子里对我下了不当的命令,把失职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就算帮哀家的大忙了。怎么样?”魏忠贤的双眼如同利剑一般直射进韩广的心窝。
韩广有些傻了,“千……千岁爷,这可是杀头之罪啊。请千岁爷饶命。”
魏忠贤,“哀家保证你全家的生命安全,你最多只是被罢官、抄家,不会有别的事发生。难道你不信哀家的话?”
韩广闭口不语,他打定主意宁可得罪魏忠贤也不能冒这个险。他冲魏忠贤拱拱手转身向门口走去。可是没等他走到门口,门就开了,他最喜欢的小妾被东厂的人推了进来。
小妾吓的哭喊着,“老爷救命啊!”
原来,魏忠贤在一出宫派人去喊韩广时就吩咐把他的家人随后全部带到魏府,所以韩广不知道他前脚进了魏府,他的家人后脚就到了。
话说顾秉谦进了书房后,就被许显屯用刀架着脖子。他真后悔自己自投罗网成了任魏忠贤摆布的玩偶。他在胆颤心惊中听着隔壁魏忠贤和老友韩广的对话,越加的悔恨不已。渐渐许显屯握刀的手在加力,血顺着顾秉谦的脖子流下来,顾秉谦忍着疼又不敢叫出声。心里在家小安全、高官厚禄的诱惑及朋友友情之间激烈地斗争着,最后他终于做出了抉择。
顾秉谦低声对许显屯说,“许大人,韩广最心疼的就是他刚娶的小妾……”
于是就有了刚才韩广的小妾被带进客房的一幕。
韩广忍着气,“千岁爷,这件事是你我男人之间的事,与女人无关,请千岁爷放了贱内……”
魏忠贤没说话,只是一挥手,东厂的鹰爪一剑在小妾漂亮的脸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小妾昏了过去。
韩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毁了容,悲痛万分。他闭口不语地地呆望着前方,“……”
隔壁书房,顾秉谦顾不上脖子上流着血,向许显屯低语几句。许显屯推门进了客房。
许显屯冷冷看着韩广,“韩大人,你精心收集的字画古玩,是藏在京郊的灵云寺吧……我已经派人去取了,这可是你一生收集的宝贝,你就不心疼?”
韩广大惊,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字画古玩,为了防止被人偷走,他将全部珍品都藏在了灵云寺,有空就自己去京郊欣赏把玩一番。这件事除了好友顾秉谦之外无人知晓,想到这儿韩广悲愤地,“顾秉谦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给我出来!”
魏忠贤怒了,他起身一脚踢开客房的门,指着院子里韩广的家人,“姓韩的,哀家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罗嗦,现在你一家三十八口都在这了……你给哀家一句痛快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院子里,韩广的家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作揖,“老爷救命啊,老爷救命啊……”
哀嚎声一片,其惨状令人动容。
韩广瘫坐在地上,“……”
魏忠贤把失魂落魄的韩广送到了前院,阴森森地对他说,“韩大人等会儿见了皇上,知道该怎么说吗?”
韩广,“知道……千岁爷,我的家人和那些古玩字画……”
魏忠贤拍拍他的肩,“韩大人放心,你对哀家有意,哀家也不会对你无情。你的家人和你那些宝贝我暂时替你照顾,等这事完了,哀家自然会完璧归赵,你就放心去吧。”
两个东厂的鹰爪扶着韩广出了院子,走出大门。
魏忠贤回身看看身后跟着的崔呈秀、客光先还有许显屯,冲他们招招手。
崔呈秀他们赶紧上前,崔呈秀把手中的卷宗交给魏忠贤,“千岁爷,孩儿照你老人家的吩咐已经把田尔耕的罪行整理完毕,他就是整件事的幕后凶手,人证物证俱在……”
当魏忠贤得知三位王爷还活着,从那刻起,他就决定抛出田尔耕作替罪羊。魏忠贤接过卷宗看都没看就放进口袋里,他对崔呈秀的办事能力毫不怀疑,“呈秀,你赶紧回兵部,把京城所有的兵马都控制住……”
崔呈秀一躬身,“孩儿明白。”
“光先,你和显屯去田尔耕家,这里有一封信,他看了以后就会明白……”
客光先接过信,“属下知道。”
魏忠贤表情严肃地看看他们,“哀家希望你们明白,我们现在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哀家要是被皇上严办了,接下来就到你们了!”
三个人齐声地,“为了千岁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光先、显屯,等你们解决了田尔耕以后,第一时间控制住整个锦衣卫……呈秀,你派人去把信王秘密转移到郊外杀了,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向我们复仇!”
许显屯有些沉不住气地,“千岁爷,我们干脆杀入宫里杀了狗皇上,一了百了得啦……”
崔呈秀反对,“千岁爷,万万不可,京城四周的三十万大军都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亲信,一有风吹草动,不到半天这三十万大军就会杀入城……”
许显屯不甘心地,“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派人抓我们?”
崔呈秀还想争辩,魏忠贤挥手止住他,“都别吵啦,你们各就各位吧,我这就入宫去向皇上负薪请罪……如果我三个时辰还没有任何消息,你们就带着各自的人马杀入皇宫。”
崔呈秀三个人都听出来魏忠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悲壮,但是他们都没有点破。
熹宗帝因为听到三位王叔被暗杀,一直呆在宫中郁郁寡欢。刚才他躺在床上正寻思着明天该怎么祭奠三位王叔,就听见外面传来喧闹声。熹宗出了卧房,就看见“死去”的王叔又站在他面前,有一刻熹宗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等皇后、熹宗一行进了大厅,还没等落座,熹宗就迫不急待地问起事情经过。于是瑞王爷就把田尔耕如何逼他们三位即刻赴藩,在黑石镇如何遇到杀手,罗云鹏如何全力营救,他们怎么在青峰山上被解了毒……等等,一五一十地向皇上道了个明白。当然,由于事先和周妃商量好了,在向熹宗禀报时,瑞王有意隐去了钱嘉义和余倩儿。
熹宗听了瑞王的话,大为疑惑,“瑞王,照你这么说,罗云鹏不但不是谋害你的凶手,反而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桂王插话说,“皇上说的没错,要不是罗百户舍命相救,我们三个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熹宗皱着眉,“哪……为什么魏爱卿他们昨天向朕禀报,说是罗云鹏受了信王的指使为了灭口谋害了三位王叔?”
瑞王一愣,“皇上,你的话臣等有些不明白?我们与信王情比金坚,他为什么要杀我们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