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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是真的对这个宫女无话可说了,这要是搁其他宫,顶多就是个扫院子的。
“若是大人无事了,奴婢就先回去了,主子该找奴婢了。”
黄安挥挥手,让她走,自己在原地站了会儿,想了想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就进去问个清楚吧。
“见过钰嫔主子。”
“有事儿?”
“没,没有,奴才就是来问问主子的宫规抄的如何了?”
“本嫔记得陛下可没有定时间。”苏盼兮一脸不耐地看着黄安。
“是,钰嫔主子说的对,只是……钰嫔主子早些抄完了,不就能早些出去了嘛。”
“本嫔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何要出去?”苏盼兮一脸迷惑地问。
黄安语塞,心想这钰嫔果真不同一般,正常人哪儿会问这个。
“最近本嫔忙着呢,没时间抄,你若是无事,也早些回去吧,本嫔还困着呢。”
忙着……睡觉?黄安觉得苏盼兮脑子大概真的全是浆糊,失宠也是活该,不想再说什么。
没想到刚回宣室殿,就被穆景行抓了个现行。
“去哪儿了?”
“回陛下,奴才……”黄安迅速地想了想撒谎被揭穿的几率,决定实话实说,“奴才去了披香殿。”
穆景行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问,“宫规抄的如何了?”
大概是是想起了自己吃闭门羹的时候苏盼兮的理由,穆景行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狰狞。
黄安一个哆嗦,颤着心将自己从披香殿听到的一字一句重复了给穆景行听,只求自己能不被牵连。
“没时间?还没抄?嗯?”穆景行嘴角泛起了冷笑,阴森森地重复道。
“是,钰嫔主子是这么说的。”
“她这意思,是一辈子都不出来了?”穆景行气急而笑,狠狠地拿起案上的砚台砸了过去,“那她就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黄安认同地点点头。
沉默了片刻,穆景行叹了口气,“朕倒是从未见过钰嫔写字。”
黄安不明所以,便回了句:“等过几日,想必钰嫔主子就能抄完了。”
穆景行咬着后槽牙,瞪着黄安,顺手摸了摸,却发现砚台已经在地上了,愤愤地吼道:“还不将东西捡回来。”
黄安连滚带爬地捡起砚台,恭恭敬敬地放回原位。
穆景行一把拿起来,朝着黄安砸过去,“蠢。”
黄安一惊,赶紧回想方才的对话,想了许久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
“是奴才蠢,奴才这就去披香殿。”
“还不快滚。”
“是,是。”黄安脸上淌过冷汗,自从陛下登基以来,他就没受过这罪了,唉,钰嫔啊钰嫔,就不能消停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版:
穆景行:黄秘书,苏盼兮最近工作怎么样?
黄安:总裁,苏盼兮最近有点懈怠。
穆景行:是不是病了?
黄安:没有。
穆景行:那就是家里有事?
黄安:也没听说。
穆景行:那就是同事不合心意。
黄安:……这个,也没看出来。
穆景行:我说是就是,你再否决一个试试?老子炒了你。
黄安:……是。
穆景行:【稍稍满意】她手头的工作要不要紧。
黄安:是加急的。
穆景行:【思考】同事之间要懂得互相体谅,既然她不舒服,就没人帮帮她?
黄安:每个人都很忙啊Boss。
穆景行:【斜视】那就你去,帮她把工作处理好,不然你这总裁秘书也不用做了。
黄安:【靠!老子要辞职】好的……【算了,工作不好找】
大竹子:亲们收藏一下哈,留个言哈,你们猜……狐狸精会不会妥协嘞~~猜中的话……给个么么哒好了【害羞】
第23章 和好
“黄大人?”月皎不过是出来摘个花儿,就又遇上黄安,不由得怀疑,这黄大人该不会是被陛下厌弃了吧,以往不都是紧紧跟着陛下的嘛。
“你在这儿做什么?”黄安正急着往披香殿赶,没想到这半路上就遇上了月皎。
“奴婢带人来摘些花儿,主子要用。”月皎指了指几个正在摘花儿的小宫女。
“你……”黄安忍不住想骂人,都这时候了还摘花儿,真是不识好歹,可是一想到这主仆的德性,又把话咽了回去,缓了缓,说道,“你家主子年纪小不懂事,你可不能跟着胡闹。”
月皎垂着脑袋,暗暗抱怨,我年纪也不大啊,又偷偷瞄了一眼黄安,腹诽道:倚老卖老。
“今个儿我就提点提点你。”黄安俯视着月皎,恩赐一般地说道,“这主子不愿意做的事,咱们做奴才的,就得替上,你可明白?”
月皎点点头,比如主子不愿意见黄安,就得她来应付。
“那钰嫔如今不愿意抄宫规,该怎么做你可明白?”
“可,这是欺君啊……”月皎弱弱地反驳。
“啧,我也没让你到处嚷嚷,不说出去谁知道?”
“可……”
“听我的没错,你也不想你们主子失宠吧,这后宫之中,没有恩宠可过不下去。”黄安威胁着。
月皎叹了口气,主子不愿意争,她能怎么办,这压根就不是宫规的问题,不过她也不想和黄安争辩,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快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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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的气氛终于好了些,穆景行开始坐等苏盼兮上门,这几日他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对苏盼兮念念不忘了。
放眼后宫,比苏盼兮合他心意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这么想着,以后若是苏盼兮安分点,识相点,趁早弃暗投明,到时候苏永年倒台了,他倒是不介意留着苏盼兮。
然而如今的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那时候他是如何奴颜婢膝的,好一把辛酸泪。
黄安瞧着上头看着奏折傻笑的穆景行,愈发的心塞,还没来得及安抚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玻璃心,就瞧见有个小黄门朝着自己走来。
“黄大人,披香殿的宫女月皎想见您。”
穆景行自然听见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苏盼兮啊苏盼兮,不是傲气吗,这会儿不还得过来讨好朕?
黄安就没这么乐观了,惴惴不安地出去,低声问道:“什么事?”
“黄大人,钰嫔主子托我给您带句话,说谢过您的好意了,只是这是陛下下的旨,奴婢等人的身份不够,若是替了钰嫔,难免亵渎了陛下,怎么着也得找个比主子尊贵的才行。”
黄安:“你家主子真是,真是,啧,行了回去吧。”
月皎松了口气,转身小跑着回去了,留下黄安一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还不快滚进来。”穆景行的声音如鬼魅般绽放在他的耳边,像极了催命符。
黄安一进去就跪倒在地,将月皎的话转述了一遍,伏在地上等着宣判。
穆景行的脸越来越黑,额角青筋暴起,咬碎一口银牙。
“混账,竟敢背着朕做这种事,这可是欺君大罪。”
黄安放弃了挣扎,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尽量少说话就对了,尤其是反对的话,不想死的话就闭嘴,他已经深谙其道。
果然,发作了一会儿之后,穆景行就让黄安自个儿去跪着了。
苏盼兮,你竟敢如此落朕的脸面,好,你好得很。
披香殿
苏盼兮打了个喷嚏,冷哼一声道:“月皎,本嫔病了,去找个御医来。”
“是。”方才还好好地,怎么这一会儿就病了?
苏盼兮盘腿坐在床上,这几日过得通体舒畅,不用应付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也不用讨好那个傻不拉几的男人,每天睡到自然醒,吃了睡睡了吃,人生呐,怎能如此美好。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日子长久不了,想起黄安的动作,想来时机差不多了,也该给穆景行一个台阶下了,女人呐,不能太过分。(大竹子:【膜拜】您还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如何?是不是寒气入体了。”
被月皎火急火燎拉来的御医,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伸手缓缓把脉,脉搏沉稳有力,简直不能再康健了,接过苏盼兮明晃晃递过来的银子,以及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御医陷入沉思。
“钰嫔主子脉象虚弱,看来是受了风寒,需好好调理。”
“那就劳烦您了。”
“不敢当,臣自当尽力。”
“白露,送送王御医。”
“是。”
送走御医后,苏盼兮又躺了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吩咐月皎准备好了笔墨,懒洋洋地瘫倒在书桌前,静等穆景行。
“主子,陛下真的会来吗?”月皎有点不太信,若是以前还有可能,如今自家主子都这么不给面子了,陛下怎么可能还上赶着找罪受?
“等着瞧便是。”苏盼兮自信地勾唇一笑,拿起笔胡乱写了几个字,鬼画符似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门外便传来了动静,苏盼兮得意地看了一眼月皎,又赶紧收敛了,病恹恹地提着笔,还伴随着咳嗽,两眼无神地盯着门口。
让穆景行看的一阵心惊,心里莫名一疼,原本心里那点气愤不满在此刻烟消云散。
“这是怎么了?”
“参见陛下。”苏盼兮在月皎的搀扶下勉强起身,艰难地屈身行礼。
“行了别装了,朕免了你的罪了?”穆景行不去看苏盼兮可怜巴巴地模样,听说披香殿请御医时他就猜测是苏盼兮要用苦肉计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即使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忍不住来了。
“咳,咳咳咳。”苏盼兮猛地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虚弱的笑,“嫔妾不敢,还请陛下宽恕些时日,嫔妾定当抄好了送到宣室殿。”
穆景行心中有些动摇,心想这该不会是真的吧,试探地过去想仔细瞧瞧,却被苏盼兮制止了。
“陛下,嫔妾身上病气重,别过给您了。”
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穆景行有些信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黄安,这人都这样了,你是瞎吗?不早些说。
黄安很是无辜,明明之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肯定有鬼,看向月皎,见她心虚地将脑袋撇到一边,心中有了数,可那又如何,说出来只会死的更快,于是乎,习惯了顶锅的黄安一言不发,头皮发麻。
直到所有人都被哄了出来,黄安才趁机逮住月皎。
“你家主子究竟要做什么?”
“主子,主子病了……”
“胡说,你当我看不出来?这么些年我可不是白过来的,你可知你家主子这么做被陛下发现有什么下场?”
“什,什么下场?”月皎被黄安的语气吓着了。
黄安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是这样,望天长叹:“唉,自求多吧你。”
室内
穆景行焦急的上前,紧紧搂过苏盼兮,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烧起来,都病来还不好好躺着,存心让朕担心不是?”
苏盼兮闭上眼,不让穆景行看出自己眼中的不屑,“陛下派黄大人来催宫规,嫔妾不敢再拖。”
门外的黄安一个哆嗦,天,冷了。
“都是黄安自作主张,朕怎么会催你呢?”
“可是,嫔妾也想早些抄完……”欲言又止,眼中的情愫仿佛在诉说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