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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起上次发觉的那丝清脂流莲的违和感,她左右一望,确定无人看得到自己,并且无人追踪,躲藏在沙地中一处安全之所,将神识侵入清脂流莲内,她用神识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生出神智了?”
清脂流莲沉默着,没有人回答幕衡。若是旁人瞧见了,定会以为幕衡神。经。病。
幕衡丝毫不沮丧,她耐心极好的复又道:“别装了,当日在血龙岩浆中,你戏耍长春蝉和那只蟾蜍很是开心啊。”
纵然这般问话也未有什么声音回复她,幕衡闭眼思索片刻,烈日火灵已然来到了清脂流莲内,幕衡道:“小烈,虽然清脂流莲乃是传说中的神器,想来你也想试试是否能炼化神器吧?”
烈日火灵听见后极为兴奋的点点头,幕衡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烈日火灵立刻便在清脂流莲内放出一把火,清脂流莲却仍旧是沉默着,幕衡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猜对了。烧了一会儿,一个弱弱的声音道:“你怎么如此暴殄天物?”
幕衡一喜,面上淡然的道:“非我暴殄天物,而是剑修本就无需用如此多的法宝御敌,但是小烈却需要神物来进阶啊。”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弱弱的声音加大了些许:“我并非清脂流莲内的器灵,困在此处只不过想找个栖身之地罢了。”
幕衡不为所动的哦了一声,却并未叫烈日火灵停下来。
清脂流莲内只听见烈火焚烧的声音,温度越发高了起来。幕衡有烈日火灵在,自然不畏惧这等高温,然而居住在清脂流莲内的灵却受不住了,她道:“我真的不是清脂流莲的器灵!根本无法控制清脂流莲!”
幕衡并未失望,反而道:“果然如此。”
“你便是靠清脂流莲中的神气来维持自己不死,是么?而也正因为如此,清脂流莲在灵气如此缺乏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进阶。”
清脂流莲内的灵听见幕衡如此说,冷笑一声:“既然你都知道,是准备将神器破坏掉也不准备放我一条生路了?”
“不是。”幕衡诚恳的道,“是有一桩交易想与你商量。”她口中说得诚恳,却仍然未叫烈日火灵停下。
清脂流莲内的灵显然也对幕衡如此无耻很是不屑,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道:“什么交易?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小凉,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清脂流莲。”
幕衡道:“你不是不能,而是掌控有限,若是只当一种法宝的控制者,是否容易许多?”
小凉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猜的。”幕衡仍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对小凉道:“而你,也正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偶尔脱离清脂流莲,不是么?”
“猜的?”小凉嘀咕道:“运气这么好,随便一猜就中?”随即道:“你说得没错,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幕衡很是笃定的道:“失去栖身之所,或者拥有偶尔的自由,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选。”
小凉犹豫不到片刻,立刻道:“我同意!你先让火灵停下来!”
烈日火灵一副意犹未尽很想再放几把火的样子,不甘不愿的回到了幕衡的丹田内。
小凉不放心的道:“先说好,你我之间乃是平等的。”见幕衡点头同意,她才道:“你也知道,我是寄住在清脂流莲内的灵,我能掌控的清脂流莲有限。你若是将它固定在一种法宝上,依照我的能力,它将会永远保持这种状态,而且再也不能进阶到神器,如此一来,你也愿意?”
若非进入如此凶险的地方,幕衡也不想将可升级的神器化为固定的法宝,她问:“不知道,若是固定为一种法宝,它会有何种法力?又是几阶法宝?”
小凉赞赏的看了一眼幕衡,诚实的答道:“从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将清脂流莲化为单一的法宝,可能你会拿到一把上品灵器,也可能,你拿到的不过是下品灵器。这其中的变数太多,我亦是不知道这样做的法宝会带有什么法力,并且它是无法进阶的,怎么样?要赌吗?”
幕衡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妖皇笑眯眯的道:“她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下去。”本就坚定的心思更为坚定了几分:“还请前辈帮忙。”
小凉不再看她,道:“你先退出去吧。………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便不会耍赖。”
幕衡点了点头,顺从的退了回去,她的神识一回到身体中,立刻望向手中的清脂流莲。
只见清脂流莲在手心滴溜溜转个不停。幕衡正要问需要自己如何做,清脂流莲突然从手心中飞出,化为各种法宝在幕衡面前不断变换。
幕衡知道,若是将清脂流莲升为神器,那么几乎等于任何情况下,她都有一把适用的法宝………比如一人喜欢用阵盘,幕衡便能将清脂流莲化为定坤勺,将他的阵盘定住。如是种种不一而足。虽然仍旧受修为控制,却是多了一倍的胜率。
可是,先别说此界的灵气枯竭,修仙界之修士修炼越来越困难,就说幕衡本是个剑修,她本便不能通晓各种法宝的用法,就算她真的通晓各种法宝的用法又如何?………她真的还是剑修吗?她所追求之道,依旧如昔?
因此,幕衡才丝毫不为神器所动,她所追求的道至始至终只有一条罢了。阿爷保不住,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叔和二狗子哥哥陷于险境?甚至反过来被她拖累?
清脂流莲终于停了下来,幕衡面前的是一柄通体青色的剑,又微微泛着波光,犹如一江秋水。剑柄处被翠绿色的荷叶梗子围住,却并不影响手握,荷叶梗子一直缠绕到剑柄与剑身交汇之处便有一朵微小的莲花刻在上面,栩栩如生。
幕衡眼神一闪,伸手捉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五四。相见时难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幕衡只觉得丹田一凉,一直安稳在丹田内的莲台玉府突然传来一阵吸力,幕衡四周的灵力狂暴着被幕衡吸入体内!
难道又要进阶了?幕衡大惑不解,这种情况只在上次幕衡进阶时发生过。按照目前的进度,幕衡确信起码还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到下一境界。但是此刻的情况,又跟进阶一模一样。幕衡忍住体内被灵气撑爆的难受之感,手一伸,已经将清脂流莲化为的剑拿入手中。
她双腿盘地而坐,做了个入定时的手势,而清脂流莲………既然已不是神器,幕衡看它外观,便取名叫江水了………而江水则吞入丹田内温养。
如是调节灵力三番,幕衡将暴动的灵力压制住,才睁开了眼睛。她一看四周,经过刚刚的灵力暴动,四周屹立不倒的沙柱早已面目全非,化为沙子融入这一片沙地。而她所在之地亦被沙子掩盖得严严实实,若非幕衡事先在身上下了个结界,此时也被掩埋到沙子内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番动静,幕衡神识瞧见方圆五百米内皆无任何生物。
灵气一归纳好,幕衡便知晓并非自己要进阶引来的暴动。她心念一动,问道:“方才那异象乃是江水引起的?”
不过一眨眼,小凉便出现在幕衡头发上,她扯住幕衡的发尾,摇摇晃晃着对幕衡道:“方才的异象虽与清脂流莲有关,却又无关。”
这话到颇似神棍之言,幕衡皱眉道:“何解?”
小凉神神叨叨的道:“总之,将清脂流莲化成的江水一直温养在你丹田内,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话说回来,江水这等俗气的名字,你是怎么取的?”
幕衡黑着脸,问道:“既然你瞧见了我的玉府,可知道我的玉府为什么是这样的?”这个问题在筑基时幕衡便有了疑惑,然而一直未有合适又信任的人可以询问,好容易遇见小凉,幕衡便忍不住想问清楚。
小凉嬉笑着答:“你是说如一朵莲花?这我怎么知道?想来是因为你自己的缘故。不过一朵莲花而已,怕什么?我还见过玉府结成动物的呢。对了,你将你的心头血逼出来两滴。”怕幕衡不明白要做什么,小凉主动解释道:“如此一来,便可将我和江水与你的联系绑在一块儿。”
不论是玉府结成动物,抑或是用心头血绑定法宝,幕衡皆是第一次听说。然而小凉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倒显得幕衡才是不理解的土包子。幕衡还是问了一句:“无需用法诀?”
小凉不屑的嗤道:“如今又是一万年过去,你们这些修仙之人逐渐舍本逐末,用心头血立下的誓言才会与心魔感应。这样的牵绊哪里是用法诀能比的?”
小凉见幕衡逼出了两滴心头血,头往其中一滴血上一碰,随即手指狂舞着,将另外一滴逼入了江水内。
几乎是在小凉完成的那一瞬间,幕衡感应到了与小凉和江水的牵绊,比之之前用法诀收服的烈日火灵感应强烈得多。而小凉身体竟是从半透明到了不透明的地步。虽然还是一样的小,犹如拇指一样大小。
小凉亦是很满意坐到了幕衡头顶,“累死我了,先歇会儿。”
幕衡伸出食指轻轻拍了拍小凉,差点将她推下去,小凉怒吼道:“你要谋杀啊?”
“小凉,你可有办法加强我与小烈之间的联系?”幕衡大为惊奇的两只手指并在一起搓了搓,方才摸到小凉的触感竟是温温软软如真人一样。
小凉爬到幕衡头顶,没好气的道:“无需!你与它配合久些,等它进阶自然会加强了………不过我不建议你加强与它的联系,它还不算极品火灵,届时若是它被夺去,你可是要被反噬的。”
幕衡平淡的描述了一个事实:“若是你和江水被夺取或者毁去,我便不会被反噬了?”
小凉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小凉想起被毁去便打了个冷颤。
“所以,只要确保无人能夺走或毁去你们,我也不会被反噬。”幕衡用淡然的语气说着傲气的话。
小凉拉了拉幕衡的头发,威胁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便必须做到!要是我和江水被毁去,你可去了半条命不说,甚至进阶都难了。”
幕衡从丹田内取出江水,捧在手中真如捧着一掬江水一般,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剑身,又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发出‘嗡’的鸣声,久久不绝。幕衡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竟然是上品灵器!
小凉道:“运气不错,竟然化为了上品灵器!况且日后。。。。。。。”小凉却未说下去,她反而嘘了一声,极为兴奋的道:“有人来了!快藏好!等会儿好偷袭!”
幕衡无言的停在被沙子掩盖住的结界内,定是刚刚灵气暴动,引来了人。她的神识探查,却未发觉有修士的身影,过了片刻,才有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幕衡神识之中。小凉的修为究竟是几阶?若是修为过高,自己用小烈去烧清脂流莲,她又何惧?
小凉的声音出现在幕衡脑海中:“我乃是天生的天赋,与修为无关。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借着神器上的神气勉强不死罢了。”
不过几呼,那两人离幕衡他们不足千米。这两人的修为也是了得,犹如长了第三只眼睛一般,闲庭漫步的躲过了飓风的袭击。
幕衡一动,不顾小凉大惊小怪的道:“你出去干什么?出去硬碰硬不是对手啊!”
她脚下仙素莲提升到极致,已经飞到那两人面前。
那两人依旧无所谓的模样,其中一人甚至道:“秦地的走狗来得挺快的啊!道云师弟!”
道云师弟却不应声,他满脸激动之色,上前抱住幕衡,笑道:“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