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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心机boy庄牧开始鼓掌，那掌声不大，却胜在持久，啪啪有如连绵雨，契合神秘韵律，若能从中见得山川之走势，日月之升落，文明之兴衰！
可姜尼玛不为所动。
庄牧有些沉不住气了，提神运气劲，声若洪钟：“武学奇才姜尼玛当真不是浪得虚名！”
姜尼玛瞬间退出玄妙状态。
他听到骚话。
他就爱听这些骚话，特别是有身份、有分量、有理有据的废话！盖因无敌寂寞，妖娆何其，褒义词意本就为其而创！
他若不听，岂不埋没？
所以他醒了。
“哦？”发现是笑里藏刀庄小生在赞美他，姜尼玛顿时疑心大起。他可是深知庄牧脾性，敢以开口，必有倚仗！
若者美话，不定别有所图，包藏祸心！
便顺势试探道：
“别人不知我姜之大叼，你百晓庄还不知道？是你庄牧记性差了，还是……我们感情浅了？！”
庄牧眸光闪动！
不愧是杀人诛心姜尼玛。
不愧是能与他争锋的唯一敌手！
强者论有言：
进化岛使命完成，意志分崩离析，大体沉入海底，残存碎块则与苦海浮尸堆攒高塔，依旧矗立世中央。
只是这次没有神能。
苦海翻起汹涌，滔天巨浪四拥汇聚，欲图将通天高塔摧毁。无奈不朽神性流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仅磨得高塔上尖下阔，层次渐为分明，犹如地位庄重！
史称“强者金字塔”，并言：“谁能高临塔尖，便可呼风唤雨，得享俯瞰众鱼之资格！”
地位不啻神明！
而姜尼玛，便是现如今那位于金字塔巅峰的存在，一身捕鱼本领可谓出神入化，压得庄牧死死！
然而庄牧今般挑衅，不为己，是为那天下苦海，以及苦海里的芸芸众鱼！决然洒脱，朗笑道：
“在下认为你姜大叼，叼归叼，可那捕鱼手段……恕我直言，或许是我不懂吧。感官上，个人觉得……似乎有些倒退？”
“哦？”
尼玛何许人也，若说庄牧智商为负，他自诩智商高庄三倍不止！（黑出屎）脑子一转，为负三倍的智商便思考出庄之用意，说道：
“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哦？”
庄牧嘴上饶有兴趣，心下则暗自警惕，莫非姜已然悟会，并于瞬间谱写出一场浩大剧本，准备开演？
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轮到姜的回合。
只听尼玛说道：“特效太花，容易唬到鱼儿？”
庄牧面色古怪。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未免太过直白！这场表演倘若言尽于此，他怕是连90这个面子分都不会给！
便接话道：“经我久久暗中观察，鱼儿忐忑未知，害怕未知，恐惧未知。而你这鱼钩……未免太直？”
“要知道，捕杀聪明自诩伶俐的鱼儿才有愉悦感。你这般便是钩上了鱼儿，也必然是含盐量极高的，索然无趣，不值赞许罢。”
不愧是救场狂魔庄小生，接近生而知之天赋的奇才！哪怕环境再不利，也能涌出应急之法，填补空洞！
若让他给自己打分，我想必然是谦逊的99分！
姜大叼却噗嗤一笑：“这你可错了。”
“哦？”
庄牧心道，来了。姜尼玛毕竟是现如今唯一指定“捕鱼达人”，城府之渊深，便是手段有些许退化，也必然不会此般粗鄙！
他会看低鱼儿。
但绝不会轻易贬低姜尼玛！
听姜细说：“看来你庄小生记性的确变得有些差了，竟然连我进游戏的初衷都忘记，实在不应该。”
“哦？”庄牧恍然发觉，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错误！
姜世读庄面目之微变，神色之怔然，立知庄牧已是察觉，时当趁热打铁，破其道心，便摇头叹息：
“牧，不应该呀。”
“看来你果真忘记，我不是为世事而杀出传说，而是为使逆子Graden浪子回头，方才无奈出山！”
庄牧失色！
他当然知道这是借口，可这明面理由无懈可击，他千不该万不该，将其视作未闻，言行之间直挑真实用意！
不用姜多说，庄牧便知是他败了。失却强者优雅，像个愣头青一样撞入粗浅陷阱！
想到这里，庄牧苦涩无比，继后道心喀嚓破碎声传来，鼓荡心坎，其一身骚气与实力疯狂跌落不止！
1：1。9……
1：2……
1：2。3……！
呜哇！
庄牧气极心伤，竟是当场呕血，整个人思维波动剧烈，游戏角色虚实疯狂转换，随时要消逝一般！
“哦？你困了？”姜尼玛“友善”询问。
游戏有防噩梦机制。
检测到玩家角色情绪过渡剧烈，会强制玩家下线，并根据情绪程度，有深度睡眠或外界苏醒两项措施！
庄牧自然不是困了，他也不想困。脑海运转，欲图在短短10秒想出应付之法！
而他庄小生自然不是盖的！
面目忽地宁静，变化之诡异与飞快，哪怕姜尼玛也想象不出，只以为方才只是假装，心中分外凛然！
世间还有如此逼真的演技？
只听庄道：“我想，你也是错了。”
“哦？”姜尼玛心脏陡然震跳。
“我知你所来不图捕鱼。”庄说道，神色风轻云淡，好似一切皆知。又道：“而我言你捕鱼手段倒退，也只为告知与你……”
“什么？”姜世不禁插话，心中隐有不妙之感。
庄牧知道，他成功了，姜尼玛道心已有失控。
不过无法。听到反驳，换作是他也一样，毕竟彼此都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将后所言必然有理有据！
便道：
“你这特效虽然骚……”
尼玛心中不妙之感越发的深，越发的沉重了。
“可是……”
庄牧“迟疑”。话说半边，好似难言。
尼玛气极，屁个难言。这语句停顿，是故意给他思考的余地。让他思考，而又思考无果，然后再道出真实！
这是加重道心破碎的妙计，也是庄牧的阳谋！
却由不得姜大叼去想，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到位？他想啊想，额头出汗，浑身渐渐发抖，脑子却愈加混沌！
“可是……”
庄牧再度重复，好似真的难言。
姜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可是什么？”
庄牧叹了口气，方道：
“你这特效虽然骚，可是……烂大街了呀！”
呜哇！
1：1。8？不存在的。
是1：2。5！
思维之迟钝，连庄牧所养之鳄都不如！
第十一章 道心破碎
“不，这不可能！”
嘴角鲜血流溢成线，姜尼玛紧捂脏室，一边步伐踉跄地倒退，一边面目狰狞地叫喊着，修仙不成反扭曲成魔！
报应已至。
为打击鱼儿，还是他特定提交建议与“暖男”策划们，让他们将情绪失控放大得夸张，什么七窍流血、手舞足蹈、双眼放红光……
万万没想到，他姜大叼会是第一个品尝当中滋味的！在他计划当中，合该由庄牧来应此初劫才对！
“真是执迷不悟。”摇头狂魔庄小生摇头不已，轻叹怅然出口。
姜尼玛倔强，仍旧不相信，整个人坠入疯魔，角色虚实不定，嘶吼道：“这样的骚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烂大街！”
他严重怀疑这是欺瞒，是在诋毁他的创意搭配，是为使其道心破碎，而特意编造的假话！
对的，必然是这般！
然而庄牧并非无的放矢之人，他敢说，必然胸有成竹，有理有据使信服！其言：
“姜，不应该呀。这种但凡稍有野心、欲图大业的弱者，都会注意到的微末细节，你却置若罔闻？还是说——”
庄的眸子倏地凌厉，双睛直峙与姜世。
“——你忘了这个背景，是怎么个背景不成？”
姜大叼失色！
手中动作瞬息僵住。
他记性不差，联想思维堪称顶尖，这是作为一名高手而应有的基本素质。而且他灵性之高，举世罕有能比，发掘出过无数隐藏！
此经由庄牧点明，他智慧加以运转与分析，便知庄牧所言九成是真！
势力分布曾信息：“黑恶势力有“位面入侵”掺和。”
位面已有入侵，说明这方空间的确很薄弱了，待救世脚男们降临，稍有点层次的怕是都能做到令空间破碎！
看来……
这“空间破碎”特效的确烂大街了。
苦涩。姜尼玛眼有热泪划过。想不到他姜尼玛苦苦冥思的创意，竟真是个随处可见的玩意！
无法一展骚气。
这使姜尼玛深感挫败，同时庆幸，还好没亮相世界，不然届时被Garden发现，不定以为是个NPC，笑鄙路人化！
为鱼所嘲，而又无法反驳，这是他最无法容忍之事其一。
不过——
“无妨。”姜世吸了口气，说道。任由寒风吹彻心窝，躁动的情绪也随着冰冷拂过而平抚。
“哦？”庄牧眼尖。
姜大叼越骚，整个人越强，此刻他思维与外部保持在1：1。95，看来是想到了能渡此劫的应对之法！
而庄牧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庄小生今日便要逆天，篡夺“大叼”二称！
整个人膨胀极其，主动发问：
“你姜世可是向来谦逊。此际敢放‘无妨’二字，可是你这‘翩翩浊世佳公子’有了全新想法？”
“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他眼睫带笑，正待姜回答，兀听得一声——
“噗嗤。”
却是姜尼玛闻言，竟做出庄牧成名绝技“掩面噗嗤”来！
庄牧惊骇！
这动作，他很久未见了。他为之色变，盖因他清楚，姜尼玛很少掩面噗嗤不假，可不意味他不会！
相反，姜尼玛精通此道，可谓宗师级别。这绝技还是他庄牧习之于姜，姜世亲授内涵！
他虽仗之成名，可不代表已然“青胜于蓝”！
此刻姜世运使开来，庄牧细细观察，其神色没有半分生涩，半分的做作。从容、慈爱、鄙夷……诸类情绪混杂一体，眸光隐射张狂！
“不知你姜世，何故发笑？”庄牧问道，在努力的使自己不过慌乱。
姜世笑而不言，举止高深，神秘而莫测非常，拍拭衣裳，微掸尘灰，稍整下容仪，方才不急不缓道：
“且看我这粗麻布衣，与之前相较，作了如何变化？”
庄牧认真打量。
那灰朴上衣变化并不多，只是襟袖残留着鲜血，为之前姜世道心破碎而沾上的，货真价实心头血，墨浸般缀润朵朵艳红，如同花开其上。
“莫非——”脑海万念俱杂，庄牧不敢去想，害怕再过深思，自己的道心会碾作齑粉！
可姜尼玛岂能放过？
任何妄图挑战的鱼儿，必将接受严惩！他轻轻的点头，轻轻的笑着，目发无量圣光，柔声说道：
“不错的。便是你所想的。”
唔！
庄牧喉头一甜，面色惨白万分！
聪明不是一种错，他错在算有缺漏！
姜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则使庄牧念头暴乱，齐齐思考那可能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