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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知道她这棋路的,完全是没有棋路可言,真正会下棋的人是很讨厌和她这样的人下棋的,而老夫人就属于真正会下棋的那类人。
她记得老夫人和她下过一次棋之后便再也不愿意找她下棋了,今儿怎么会想到找她下棋,难不成老夫人找虐?
“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去院里下几盘!”
“是!”虽说不知道傅老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但傅瑜锦也没什么可拒绝的,她一般也只能和白芷她们下几盘,白芷的棋还是她教的,为的就是想找人下棋的时候不至于找不到人。
曾经就有人和傅瑜锦说过,和她下棋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称她的棋路为“天女散花不乱自花”。
“你下棋还是那么臭!”一盘棋下来傅老夫人一声长叹,“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长进的!”
“下棋不就是为了消遣嘛,若是太在乎布局,又要运筹帷幄,那还不如不下了,放松自不用想了还得费心劳神!”
第二十一章 此生怎能再蹉跎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是爱棋之人,并未把它当成是平日的消遣,和你自是话不投机!”
傅瑜锦笑道:“那我赶紧把祖母的心爱之物个好生收起来,被我把玩了那许久,可是我的罪过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棋子一颗一颗地捡回棋钵里。
老夫人别有深意地看了傅瑜锦一眼,眼前这个孙女让她感觉即陌生又熟悉:“你可真沉得住气。”
“我感觉今日祖母说的话或许不是我想听,爱听的,若是我不问祖母能不说,我自然欢喜的紧,哪里是沉得住气。”傅瑜锦继续一粒一粒地捡着棋盘上的黑子。
“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老夫人只静静地坐着,看着傅瑜锦慢条斯理地捡着棋子。
傅瑜锦抬头看着老夫人,摇头道:“孙女怎么会知道祖母要说什么。”
“既然不知道,你怎么就觉得我要说的不是你想听的?”
“若是好事,祖母便不会耐着性子和我下完这盘臭棋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祖母这算是夸奖吗?”傅瑜锦笑道,“孙女谢祖母夸奖!”
老夫人没有继续和她送东拉西扯,面上看不出喜怒:“你和北宁侯府的亲事怕是退不成的。”
傅瑜锦手中的棋子吧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抨碰击声。
傅瑜锦有一瞬间的恍惚,都已经这样了,周渊承将云妙伊都抬进门了,她难道还是改变不了要嫁给周渊承的命运吗?
老夫人满意地看着傅瑜锦略显茫然的表情,顿了下才继续道:“但是你可以选一个你想嫁的。”
“您说话能别带那么长喘气的吗?”
“呵呵,我年纪大了!”
“为什么?”我什么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是北宁侯府?傅瑜锦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道怎样开口。
“这是侯爷和老头子的意思,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做这个坏人的。”
“噢!”
到底北宁侯府和傅家有什么一定要联姻的理由,傅瑜锦想不通。
“你就噢?”
“您都说了是祖父的决定,我除了噢,还能说什么,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傅家虽说女儿多,但是适婚的也就那么几个,傅瑜悠今年已经十三了,年初已经和左相家的少爷订了亲,傅瑜宁和傅瑜彤是庶出的,若是作为两家的联姻有些不郑重,再就是四房的傅瑜婉三姐妹,可是最年长的傅瑜婉也只有八岁。
北宁侯府嫡子,除了周渊承便是长房的周渊言,和二房的周渊钚,如今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周瑜婉再过六年才及笄,所以最后合适的只有自己。
原本就该和周渊承联姻的自己,傅瑜锦感觉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北宁侯府和傅府不得不联姻,要知道这么多年傅家和北宁侯府一直是合作关系,但却也没有联姻过,为什么到了这一辈却非联姻不可。
北宁侯府那样的巨富之家,哪里能如表面表现的那样纯粹,没有一定的关系网,没有人途径得到朝廷的一线消息,北宁侯府怎么可能以这样的姿态存在着一代又一代。
就比如这一代的北宁侯老侯爷娶的是越亲王最宠爱的女儿,当年越亲王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也是当今圣上的引路人。
其中北宁侯府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外人不知道,即使是北宁侯府知道的人也寥寥数人。
北宁侯世子夫人娘家虽说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她舅舅却是南海海军首领。
虽说朝廷并不重视这支海军,只把他们当做是南海狙击海盗的自卫队,甚至南海海军组建着却几乎没有拨过军饷,历代都是由北宁侯府出资养着这只海军。
这只海军就算称之为北宁侯府的私军都不为过,历代皇上之所以这门放心,不是因为对北宁侯府信任到那样的程度,只不过是因为南海海军只能在海上作战,对皇室找不成威胁。
这么多年这只海军几乎只有打打海盗,从海上弄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大用处。
朝廷曾经都有意要解散这只海军,但是南海的海盗实在是猖獗,没有朝廷军队镇守,沿海的百姓日子几乎过不下去,但是这军饷又不是个小数目,朝廷又不想出这笔钱,便把这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海军扔给了北宁侯府。
再说北宁侯府二夫人是永安何家人,何家是江南第一家族,虽说在朝为官的何家人不多,但是何家老先生的弟子却遍布天下,江南何家动一动脚都会抖三抖。
北宁侯府这十几年在江南的生意越做越大,去年甚至让二少爷周渊言都去了江南,虽说名义上是去那边照看生意,却是住在了何家,其中的心思不言而喻。
北宁侯府到底是以商业作为基础的,在京城天子脚下多有顾忌,很多事情都有些忌讳,而江南有何家的照应,这些年在那边做生意更是吃足了甜头,他们自然不会放弃江南这块肥肉,是以希望能和何家亲上加亲。
而上一世周渊言娶的确实是何家三爷的嫡女,周渊言在江南呆了足足四年,回京城的时候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何家这位小姐。
傅家和北宁侯府世代都是合作关系,隐隐地傅家和北宁侯府的联姻都是错开的,当初若不是傅允伯执意要娶云氏,和杜家联姻的便是傅家。
傅瑜锦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正被一点点地蚕食,以为活过一世的自己这次能活个明白,但是现在才发现,她似乎是越活越糊涂了。
“你的确不能拒绝!”老夫人有些怜惜地看了傅瑜锦一眼,身为大家族的子弟,在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耀和富贵的同时,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例如自己的婚姻,还有自己的情感。
傅瑜锦感受到老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心中一凌,该还给傅家的她用一辈子的荒寂,莫名其妙的死亡还过了,她不欠任何人的,重活一世她不是为了再继续任人摆布地活着的!
“这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傅瑜锦笑道,“不过也请祖母您转告祖父,最好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虎毒尚且不食子
云俊驰是云家大夫人唯一的儿子,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但云家大老爷可不止这一个儿子,云家如今的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嫡庶之分,看的不过是谁能赚钱,谁就是大爷。
云俊驰这个嫡长子不争气,大老爷可有着一个出息的庶子。
如今云家早就没了规矩,大夫人在云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儿子不能贴补家用不说,还要一个劲儿地往外拿银子。
一家子全靠三少爷赚的银子养活,三少爷虽是庶子,但如今他在云家可是说一不二的,生母方姨娘的腰杆也就跟着硬了。
虽说没有过明路,可如今谁都知道云家大房有个二太太。
起初王氏还能从娘家讨要些银子接济一二,但云家这样一个无底洞,王家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更何况王家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因为这事王氏如今连娘家的门都进不去。
如此一来,没有了娘家撑腰的王氏在云家就更抬不起头了,原本想着女儿高嫁了就能帮衬自己一把,却不想最后给人做了姨娘,更因为这事,她把女儿都得罪了死了。
现在不要说是帮衬王氏了,云妙伊如今撕了王氏的心都有。
十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王氏想拿着这笔钱将人换出来,那也得看看云家诸人同不同意。
“你居然要拿十万两银子去换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方姨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氏,“你知不知道这么多银子够我们开销多久的,这是我们云家小姐的彩礼,你难道想要一个人独吞?”
“就是,大嫂你可不能这样!”
“你们一个个想要驰哥儿的命吗?这是驰哥儿的救命钱,若不是为了救驰哥儿我怎么会让妙伊给人做了妾!”王氏死死地护着手里的银票,“你们谁要是敢抢我的银票,那就是在要我儿的命,那就不要怪我和你拼命了!”
“王氏,你还想不想待在云家了!”云大老爷虽然也不舍得儿子,但是十万两银子啊,够他们衣食无忧地过上好久,甚至比以前更舒适。
儿子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而且云俊驰还是个只会花钱,半个桐子都赚不着的废物,留着他还得养着他,还不如拿着十万两银子实在。
要是他真的被砍了手,有这十万两,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就是了,还省的他出去惹是生非。
“老爷,那是您的儿子,您唯一的嫡子啊!”其他人怎样她都不在意,但是那是她的丈夫,她儿子的爹,王氏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凉意直窜心房。
“现在的云家你以为还是原来的云家?”方姨娘冷笑,“我儿子会赚钱,会养家,他就是云家的当家。你那儿子还嫡子?那他是个废物!”
“老爷!那可是您的儿子,您看着长大的儿子啊!”
“这。。。。。。”
见云大爷有些犹豫,方姨娘赶紧上前道:“老爷,有了银子您要什么没有!十万两啊!”
一行人一拥而上,一个架住王氏的胳膊一个抱着王氏的腰,一个死命地掰开她握着银票的手。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想要做什么!”王氏死命地弓着腰将银票护在怀里,手死死地扣着银票,一沓崭新的银票被拧在了一块。
但她只有一人,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手指一根根地被掰开,看着银票被拿走,王氏只感觉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王氏跌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朝着兴奋地数着银票的云大爷怒吼。
“你还好意思说,把自己女儿送去给人做妾,把云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像你这般不知廉耻,心思歹毒的人,怎么配做我们云府的大夫人!”方姨娘上前冷笑出声。
云大爷怒视着王氏,她居然敢说自己连畜生都不如:“我云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现在就休书一封,以后你便不再是我云家妇!”
“哈哈哈哈!”王氏笑地癫狂,“驰哥儿娘救不了你!妙伊娘对不起你!”
眼泪无声地落下,云家一众人却兴奋地数着银票,看着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