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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离咱们家也近得很。来的又都是年轻小伙子,不怕这几步路。”
“再说了,到时候,每天一早一晚的,他们几百号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在大街上过,也是传扬咱们学校的好法子。”
老夫人听了,脸上的颜色便舒缓了,道:“也好,就这样吧。我还说不好事事麻烦亲戚。”
云叶笑道:“不麻烦什么,这还是金娥自己提出来的。再说了,咱们用梁府的院子也不白用,算是租的,咱们到时候给他们写上契约,按年支付租金就好。”
老夫人跟周氏都暗暗点头。
果然,云叶事事虑得周全。
老夫人道:“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就好,也不会让人家说什么。”
说到这个,云叶趁机给老夫人提了一句,道:“老夫人说得是。”
“我娘也早就这么交待过了。我们兄弟姐妹处得再好,也是各自成家立业的。”
“饭庄、生意上有什么来往,都是各自记账的。该多少是多少,一分钱不差。即便能担待的,也得有账目,个人签字盖章,一丝儿不错的。”
“就像这两回,咱们后院住的大厨们搬家,都是用的梁氏的马车。金娥一口免的,虽没有给钱,在梁氏货帮上都是有账的,金娥签字就好。”
当婆婆的,最烦的就是儿媳妇贴补娘家。
乡下人婆媳矛盾最大的一处便是这个了,秦氏岂会有不知道的?
早就给三个女儿叮嘱过了,“到了婆家,过好自己的日子,云家不需要你们贴补。”
“为了一点儿小钱儿,倒让自家女儿在婆家难做,我最不喜也舍不得。”
“特别是叶子你。宁府门户高,关键是有婆婆的。女人嘛,心眼小,眼睛全放在这上头了。
你虽说自己能挣,到底也不好再让婆婆挑毛病。”
“……”
所以,对于宁府跟云氏的生意什么的,云争跟宁府从来都丁是丁、卯是卯,账目记得比跟谁家的都更清楚。
云家是庄户人,本就拖累了云叶被婆婆看不起,若是再有娘家的人时不时地从宁府沾些光,岂不是让云叶在婆婆面前更抬不起头?
所以,秦氏早就叮嘱这姐弟几个,“跟宁府相处,更要时时处处注意着,不要让人说三道四的。”
云叶自然也是知道老夫人的心思的。
这么多年云家也发起来了,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以为都是自己贴补的?!
以前,因为很少在一起,也不好特意地提起这些,好像越描越黑似的。
今天倒是碰到了一个好时机,干脆就跟老夫人暗中点一下。这么多年,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老夫人心里倒是一咯噔。
其实自己不是没起过这心思,特别是云叶刚嫁过来那几年……
后来,见云叶的弟弟跟妹妹结的亲事都不错,云叶又能挣,这才渐渐歇了心思。
此时,听云叶如此一说,便也知道云叶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好像是跟自己说闲话、瞎唠嗑,其实就是想让自己放心的意思。
老夫人淡淡地咳了一声,道:“亲戚之间帮忙是该的,该算清楚的也要算清楚。咱们宁府也不想被亲戚们说什么。”
“好了,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我这里没有什么。等后个儿我进宫了,提提这事儿,看看谁愿意过来就过来。”
见老夫人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便知道她听懂自己的话了,云叶也道:“嗯,我知道了。春儿,去拿那几张纸来。”
然后云叶又给老夫人说了些细节问题,比如,命妇贵女们最多只能来十个人;比如,让她们每人准备一套围裙、袖套;比如,不要穿得太啰嗦了……
说实话,老夫人一辈子也没有干过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此时突然被儿媳妇委以重任,竟有些斗志昂扬起来。
而且,这事儿一说出去就会被众人奉承讨好,又能给宁府挣钱,老夫人听得十分认真。
竟连贵女命妇们来了何处停放轿子、如何安置轿夫的事儿都虑到了。
甚至还命周氏:“抽出几个丫鬟,给各位夫人、小姐,倒茶端水、收拾包袱……”
云叶赞叹:“老夫人虑事就是周全,我竟从未想到这些。可见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当真不错。”
老夫人被儿媳妇当着众人夸了,甚至老脸一红,嘀咕道:“你不是不让她们带丫鬟、婆子嘛……”
云叶笑着道:“老夫人,她们过来是学厨艺的。而且,一来就是一大晌。”
“府中等着几十个轿夫也不好,不如打发他们先回去,等散了学再过来接也就是了。”
周氏也道:“就是。老夫人,咱们还得派小厮们招呼那些轿夫呢。等天渐渐地冷了,岂不是更麻烦?!”
其实,官宦跟富人们都住在附近,路程并不远。
也就是这些太太小姐们,不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又要讲究个排场,无轿子、马车便不能出门!
其实,云叶最看不惯这些。人长着两条腿不就是为了走路的吗?
还有,等过几天她们都来了再说,若是个个争奇斗艳、攀比炫富,自己可得给她们下一副重药!
晚上回到家,王叔迎上前来,道:“曲克荣过来了。说他去山里看了,鹿场建设得很快。”
“梁氏的马匹也已经到了,有十几间鹿房让马儿先住了,不耽误什么,鹿们要明年开春、青草出来了才能搬。”
“他也已经给鹿苑带出来一个能接手的人,打算下个月写辞呈;到过年朝廷准了,开春就带着两个徒弟跟老婆儿子,一起住到山里鹿场去。”
云叶很高兴,道:“嗯嗯,是个好事儿,我也好久没有过去看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就过去看看。”
“对了,还有个事儿,若是梁氏的人把鸡子弄来了,不知道能不能放到那鹿场养着?等这两天你有空找他问问。”
王叔有些吃惊,“鸡子?夫人要养鸡吗?齐庄的鸡子不够用了?”
云叶笑着道:“不是那样。这是咱们平阳城没有的乌鸡,若是养出来,价钱可比齐庄的鸡子贵几倍呐!”
☆、617 来头太大
第二日傍晚,宁寒回来了。
嗯,明天就是可以朝廷允许的全家团圆的日子。各家各户可以大摆筵席,吃酒作乐、赏月弹唱。
云叶见了宁寒,自然先问候身体,看着宁寒有些憔悴,云叶很是心疼。
宁寒却笑笑,“这也不算什么。就是水太金贵,已经有几天没有洗澡了。”
风尘仆仆、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就连衣服也不像以前一尘不染。
“永安城那边还是如此大旱吗?打井的事儿如何了?”
宁寒道:“打了几百口井了,出水的不过几十。天不下雨,可真是没法子的事儿。”
“全国到处都是这样,不光永安城。南方湿气大,到底稍好些。”
“岳母那里来时我去看过了,都还好。地里的井还能出水,只够人吃用罢了。池塘的水,也都差不多干了。”
“酱菜厂已经停了,城里的几个馆子生意还算不错。福祥居听说生意很好,比第一楼还强了。”
云叶点点头,“很快,云家的馆子就盖好了。等明年小翠生过了,再说第一楼的事儿,陌武也顾不上。”
“又旱成这个样子,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也别想太多挣钱的事儿。”
“还有,上次小翠过来,还说过想在京城开个钱庄的事儿,我们也就是这么一说,只怕这一两年都做不成。”
夫妻两个说着闲话,云叶亲手给他拿出来换洗的衣服,让人准备好洗澡用具。
家里的温泉也出现了大幅度的水位下降,但是,还是完全可以洗澡的。
宁寒好好地泡完了澡,宁宁跟宁远也从城里回来了。
见宁寒身上清清爽爽地出来了,几个孩子也都忙围上来,簇拥着宁寒到了前堂,一家几口高高兴兴地吃晚饭。
饭菜都是云叶亲手做的,又是一个全家团聚的日子,全家人都高兴得很。
宁阳更是高兴,一下子爹爹跟哥哥们都回来了,家里好热闹啊。
小家伙嘴巴不停,叽叽喳喳地给大家说着自己一天跟着娘做了什么。
云叶看宁远明显比跟着自己活泼,对宁寒道:“等开春不如送宁阳也去学堂吧?”
自己过年生孩子,过了年还要去教学、看着小宝宝,再看着宁阳也有些吃力。
再说了,宁阳的年龄也该上学了,宁远可是四岁就去了学堂。
宁阳一听便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宁寒。
宁寒转脸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问:“宁阳,你想跟着哥哥们去学堂吗?”
“想!”宁阳一下子便如打了鸡血一般,“腾”地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
跑到宁寒跟前,胖小子拉着宁寒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问道:“我要是去上学,也让我骑马吗?”
宁寒笑笑,点头:“让廖智抱着你就可以骑!”
“好呀!”宁阳十分高兴,转脸就跑到宁宁跟宁远跟前,得意洋洋地道:“爹也让我骑马!”
然后便问起学堂的事儿来。
云叶道:“若是不好好吃饭,可连马缰绳也握不住。宁阳,坐下吃饭。”
宁阳喜滋滋地坐上椅子,大口扒饭。
宁寒跟云叶相互看了一眼,再同时看向宁阳,两个人眼里都是慈爱。
云叶便又跟宁寒说到开学堂的事儿,“已经让人在宁府开始收拾院子、置办东西了,还未来得及给你说。”
宁寒对于生意上的事儿,几乎是不怎么过问的,“你只管看着办吧,只要别累着自己就好。”
云叶道:“要招三百个人呢,宁府住不下。金娥让住在梁府,我们商议了,算是租赁。”
宁寒看了云叶一眼,“业善能答应?”
梁府地位高、景色绝美,可不是这些小学徒该住进去的地方,业善又不差那几个钱儿。
云叶道:“有金娥在,早晚会同意的。”
宁寒想到宁府的学校能给业善添堵,不由得心中十分舒畅。
云叶又想起买马的事儿,笑吟吟地对宁寒道:“梁府买了三百匹马,算是给朝廷立了一大功。”
宁寒挑眉,“你跟太子说的?他倒买你的面子。”
云叶抿嘴笑,道:“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拿点子换的。”
“梁氏需要马、朝廷需要钱,我不过就是做了次行佣。可惜,连个行佣也不如。”
“没得一分钱不说,还白搭了太子一顿饭钱。”
宁寒挑眉,“买就买吧,反正那食盐转运有咱们一半。”
想到这个理由,宁寒心里舒服了。见几个孩子都吃完了饭,便带着一家人去山上转转。
此时已是仲秋,山上的花田里多是菊花。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十分壮观。
三个孩子跟刘师傅家的两个孙子、孙女在花田中追逐,玩得十分开心。
而郭柱几个早已经吃了饭回自己的院子了。
宁寒轻易不来这里,他一来,大家都紧张。刘师傅的儿子、媳妇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
花房附近有不大的几汪泉水,干得就剩一个了,打的两个井也还好。所以,这里还不算缺水。
云叶跟宁寒都十分放心,他们一家人住在这里,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了。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也黑了,全家人便回来歇息。
不提晚上夫妻欢好,第二天,宁寒自然一大早便带着两个孩子进宫去了。
云叶起得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