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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卫极眼神转深,问道:“那个保镖身量如何?”
王春荣挠挠头:“没周二哥你个子大,与高四哥瞧着相仿。周二哥,您一直问哪个功夫好,是出了什么事情么?”身高一直是王春荣的心病。他和小妹的身高都随了娘亲的小个子,妹妹还好,她一个丫头娇小些倒没什么,可恨自己都十七岁还是没长开,这一年在牢里没抽回去就已经很好了。
想到昨日见到妹妹窜高了一截的个头,都快追上自己了,王春荣更是备受打击。
周卫极想了想,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三人听了神色都凝重起来。
高峰凝眉问道:“二哥,那人的拳脚真的不在你之下?”周卫极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在军中算是上乘,若是这贼人的功夫不在二哥之下,那么此人定然是个高手。
周卫极点头:“不错。虽说此人身上并无杀意,但是他既然暗夜前来定有不可告人之事,不可不防。王大叔,春桃带着孩子入了王家内宅,安危还要您多费心。”
内宅乃是女子居住之地,周卫极作为外姓男子自然无法到内宅去保护她们。王承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点头应下:“老夫人今日定会将少爷留在她的居所,我待会儿回去禀告老夫人,不能让春桃和少爷独居一室,多安排几个丫鬟婆子日夜陪着。”
目前也只能如此,周卫极站起身:“也好。现在时日不早,王大叔早些回去安排较为妥当。”
王承德应下,春桃和少爷的安危目前是他最为关注的,决不能出一丝差错。
四人走出雅间下楼,恰在凤仙楼的大厅里遇到张家的二公子张平育。
王承德带着王春荣上前行礼:“张二爷,小的给您请安了。”
张平育见是王承德父子,严肃的面孔上略带笑意:“王管家不必多礼,这两位是?”
王承德赶紧介绍道:“这两位是登州黄县来的差爷,护送文轩少爷回来的。”
张平育一听王明哲之子文轩寻回来了,笑意明显起来,看着周卫极和高峰的眼神也热切不少:“文轩和嫂夫人回来了?这真乃大大的喜事。平育与文轩的父亲乃是至交好友,在此多谢二位差爷护送之恩。不知二位今日如何安排,不如赏脸在凤仙楼多住几日,也好让平育略尽地主之谊。”
周卫极和高峰摇头谢过,张平育也不勉强,转头对王承德说到:“嫂夫人和文轩安顿下来后我再过府请安。”
王承德笑容一顿,说到:“二爷,我家夫人并未回来。夫人当日带着少爷离开王家便出意外去了。”
张平育听后笑容也凝住,点头说到:“文轩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王管家你先招呼两位差爷,咱们改日再叙。咱们凤仙楼的牡丹蒸酿还能入口,胜子,你去取两葫酒给二位差爷带着。”
张平育身后的小厮张胜赶紧转身到柜台前取出两葫芦牡丹蒸酿,现在牡丹蒸酿每葫芦卖到五两银子,张胜跟在张平育身边日久,自然知道他与王家大爷的交情,是以见到一向不讲情面的主子这么大方一点也不奇怪。
王承德也不客气,直接谢过张平育将两葫芦酒接过来,四人走出客栈。王春荣与张胜错身而过时,张胜撞撞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出来了咱们可还没聚过,明日晚上过来喝个小酒吧?”
少爷要打听王家的事情,张胜作为他的贴身小厮自然了解主子的意思。他与王春荣两人随在主子身边没少打交道,十分合得来,通过王春荣也可以了解一番最近王家发生的事情。
“成啊,叫上小哥几个,明日我请大家喝酒。”王春荣点头应下,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这一年多消息闭塞,也正想找张胜几个问问最近梅县发生的事情,暗查昨夜夜探县衙的黑影。
王承德回王家,提醒老夫人注意文轩和春桃的住处安全暂且不提。却说周卫极送高峰离开梅县后,与王春荣一起到城外乱葬岗寻找王林山的尸骨。
王林山因为是病死的,所以他死后尸骨是火化了才埋入地下的。埋葬之处王春荣还记得,他在林子里寻了一圈便从一株老树下挖了出来,交给周卫极。
周卫极打开盖子看了看,便将骨灰包起来拎在手里,问道:“春荣,你们替你家夫人寻户籍时为何会用我这兄弟的?该不会是只赶巧而已吧?”
周卫极是春桃的救命恩人,王春荣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的:“大部分是赶巧,当时爹爹请了蓝家的人给少爷开卦,说是出梅县向北去定能化险为夷,当时才想着安排夫人和少爷到城北的庄子暂避一时。那庄子已出了梅县自然需要带着户籍路凭以防有人查问,所以爹爹才让我寻个梅县以北的户籍身份,我才想起刚死了不久的王秀才。他在咱们店里住的日子不短,我与他见过几次,晓得他是梅县以北的登州人,家中并无兄弟姐妹,又父母早亡,用他的户籍不易出差漏。”
周卫极拎着王林山的骨灰默默不语,王春荣接着感叹道:“当时咱只想着用个户籍路凭遮掩一番,我也好护送夫人和少爷到庄子里暂住。谁知道后来出了这样的事情,桃儿竟一路带着文轩少爷到了王秀才的老家落户,这一去就是一年多。当时我没有接到夫人他们,爹爹就派人到黄县去打听,后来也没传回消息说在那边找到桃儿和少爷,没想到是走了个前后脚。”
是啊,谁会能想到呢?
周卫极默默想着,若不是王家出了变故,王管家也不会仓促安排蓝怡三人离开;若不是王林山住在王家的客栈内,王春荣也不会想起用他的户籍做假户籍;若不是马车出了差错,文轩的娘亲跌落山崖死了,丫头也失去记忆,她也不会带着文轩赶了千里的路程到黄县落户;若不是丫头到北沟村王林山家,自己与她怎会成为邻居?
缘分,有时真的就是这么奇妙;既然遇到,便要好好珍惜。(未完待续。。)
ps: 感谢千里琴书的粉红票,呵呵,小蓝这个月已收到了七张粉红票,虽说比起其他作者的少了很多,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被人认可的感觉,真的很好。
正文 第一二三章 王家见闻
蓝怡随着王明礼和周婆子进入王家大门,穿过前堂和垂花门的穿堂,进入王家后院。此季正当黄花满地,白柳扶径,路旁假山石间清流涓涓,树枝头红叶暖目,可说是步步风景,只一道新砌的刷白灰的砖墙将庭院隔开,凭白破坏了院落的整体协调韵致。
一路行来,蓝怡抱着宝宝拉着宇儿默默走着看着,并无丝毫熟悉之感,周婆子在旁边看着蓝怡坦然陌生的神情,默默不语;王明礼在众人之前带路,路两旁的丫鬟婆子小厮见着他都是恭敬行礼,一声声地喊着“二爷”。
众人见到蓝怡三人都偷看几眼,有几人认出蓝怡的模样,神情瞬变,转眼盯着她怀里的宝宝上下打量。蓝怡知道她们定然是认识春桃的,可是看着这些面孔,她自然是毫无熟悉感可言,只是淡定地走在众人之间。
随着王明礼又穿过三间小厅,到了厅后的正房大院,院中两棵三四米高的桂花树开得正好,洒落一院清香。院内正面是五间坐北朝南的上房,两边连着左右厢房,几个丫鬟婆子见到王明礼几人间来,躬身行礼,有小丫鬟打开帘笼走进去回话。
蓝怡的目光不自觉被两株桂花树吸引,穿越过来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桂花树,且是它们花开的正盛的时候,她忍不住吞吞口水,桂花糖,桂花糕,都想吃啊。
“娘,好香。”宇儿也轻轻说到。
“宇儿,宝宝。这就是桂花树,月亮里也有一棵的,就是吴刚一直砍的那棵树。”自从去年中秋。蓝怡给两个孩子讲过嫦娥奔月和吴刚伐桂的故事后,这两个孩子印象都十分深刻,时时提起,此刻听说这就是桂花树,马上被它们吸引了目光。
宝宝指着树说到:“开花,香,不砍倒。”
宇儿则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弟。那是月亮里的,这里没有吴刚,没人砍树。”
两个孩子几句话。消了蓝怡的紧张感。这一两句话的耽搁,已有两个人搀扶着一位衣着素朴鬓发花白的老妇人迎出来。
蓝怡知道这就是王明哲的亲生母亲、宝宝的奶奶、王家大房的周老夫人,周老夫人一见蓝怡怀里的宝宝眼泪便掉了下来。
蓝怡紧走两步,将宝宝放在地上:“宝宝。去见奶奶。”
宝宝刚想给周老夫人跪下磕头。却被她一把抱住,失声痛哭,不住地叫着文轩的名字。宝宝被她吓到,挣脱出来,将糖人举到她面前说到:“奶奶不哭,吃糖人。”
周老夫人看着宝宝纯真的笑容,眼泪落得更快,她又将宝宝搂在怀里。哽咽着说到:“乖孙儿,奶奶以为咱们祖孙再也见不到了。”
旁边几个衣着鲜丽的媳妇劝说着。扶着周老夫人返回屋内,蓝怡这才有机会带着宇儿上前。
“春桃给老夫人请安。”蓝怡屈膝行礼,众人见她只屈膝并未下跪有几分诧异,蓝怡则不管这么多,她是能不下跪就不下跪的。
周老夫人亲自将她拉起来,握着她的手说到:“好孩子,好孩子!快去见过你娘。”
虽然昨夜春桃的娘亲郑氏已经回明周老夫人春桃带着文轩回来的事情,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周老夫人并不想让众人知道她们母女早已见过之事。
郑氏上前一步,眼含热泪地看着蓝怡,蓝怡上前见礼,郑氏将她拉到身边,忍着眼泪。屋内那几个年轻媳妇围上来,夸奖着宝宝长得好、春桃护主有恩之类,蓝怡被这满屋子的脂粉之气熏得头晕,宝宝也是打了个喷嚏。
这时,蓝怡才听老夫人说到:“文轩,这是你的三奶奶,这是二婶、三婶和四婶。”
宝宝乖乖叫人,自然是又被众人夸奖一番,这位三奶奶就是王家三房的吴老夫人,不过这吴老夫人看上去比周老夫人年轻不只十岁,风韵犹存。
“伯母,您寻回我这可怜的侄儿,真是菩萨祖宗保佑。文轩,你还记得二婶娘么?你走之前二婶娘可是天天抱着你呢。”一道尤为热切的声音响起。
蓝怡听这话觉得可笑,宝宝走时不过十个月的孩子,哪里能记得什么人。她瞧着这个自称二婶二十出头的妇人,知道她就是王明礼的妻子田氏。
田氏身穿大红绣菊花的缎子袄裙,头戴金钗缠翠步摇,耳旁别着一朵大黄色的绢花,衬着她颇有姿色的长相,显得十分贵气,她伸出涂豆蔻的十指拉着宝宝的小手笑得那叫一个春花灿烂,恨不得恍花蓝怡的双眼。
周老夫人皱皱眉,她旁边坐着的吴老夫人哼笑道:“老二家的,你见过哪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就能记住人的?”
旁边王明深的妻子叶氏和王明昭的妻子韦氏对视一眼,暗藏讥讽,嗤笑出声:“二嫂,我看你是高兴糊涂了吧。”
至于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大伙儿心理自然跟明镜似的。
田氏似乎没听明白众人的意思,仍旧是一副春花灿烂地笑道:“可不是高兴糊涂了,伯母这两年日日吃斋拜佛,总算是菩萨开眼,终于送文轩回来了。文轩这孩子生得好,大伙瞧瞧他这小模样,跟大嫂一个模子刻出来是我一样,戏词怎么说的来着?噢,对了,‘貌赛潘安,容超宋玉’,长大了定是个美男子呢。”
周老夫人面上笑容一顿,众人都知道她最不喜儿媳姚依柔,田氏这话明摆着是来添堵的。
宝宝却不管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