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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她早已深知男女之间床上的那点事儿。早在前几天,她已经懂事的时候,夜半就能听见爸妈房里的娇喘、粗喘声,有一次她无意间偷窥到了,慌得脸红脖子臊。
那交叠在一起的男女做的事情,就是表姐经常跟她说的,飞上天的事情吗?这些年,她也渐渐大了,十六,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龄。可是见着别的男性,她一点儿燥热的感觉也没有!对那个色眯眯的刘国贵,她更是提不起兴趣!只有薛岩,唯独薛岩!这爱情来得太快,就像她对陆安瑶,恨意也来得太快,几乎只是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她俩是宿敌。
……
叶勇一路上都乖乖地跟着安瑶,静得不像话。他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落后的小山村。经过一片田地,看到很多衣着朴素的农民正从田里回来,他们扛着锄头,背着箩筐,赤着脚,衣服都湿透了,汗水还是顺着脸一直流。
难怪他同桌总是那么刻苦地念书,他是那么朴实,那么勤劳。每天同桌都是第一个开门进教室的人,班里有谁黑板没擦干净,他会一声不吭默默去擦;班里有谁扫地没扫干净,他会帮忙捡起垃圾放到垃圾桶里……放学了,他也要认认真真地检查一下教室,才上锁回宿舍的。同桌是这样的好少年啊……
叶勇感到一股深深的羞愧,以后再也不能贪玩儿!要响应主席的号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先锋,做栋梁!
安瑶转头,便看见了叶勇那一脸戚戚然、视死如归的悲壮表情,她不禁莞尔,看着这附近破败的房子,广阔的田地,倒是生出浅浅的怀念。
“我以前迷路了,从那边的半山腰上摔下来,就是被村里人给救了。”
叶勇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真有一座山!“村里人可真好!小瑶,那你现在还好吧?”
“李婶确实很好!都是一年前的事了,已经好了。”
“呼。”叶勇松了一口气。
“当时,村长他们以为我是要下乡的知识青年,我还被派到田里锄地了几天呢,也是在那里认识的薛岩大妮他们。”安瑶蓦地欢快道:“田里有水蛭,被咬的滋味可不好受~”
“水蛭?!”叶勇大吃一惊,本来想说,难怪你知道薛岩家在哪儿,原来早就认识。但是这时,他:“小瑶你说的是蚂蟥吗?”他小时候就被咬过,黏糊糊的,看着特害怕。
“嗯。”安瑶若有所思地瞅着他:“你说李景深怕不怕水蛭?我觉着,这水蛭可比毛毛虫有杀伤力多了。而且你不觉得,如果毛毛虫变成黑色的,也蛮像水蛭的吗?”
叶勇:感觉小瑶身上散发着一股黑色气息qaq
正在和李景画同一桌吃饭的李景深忽然打了个哈欠:谁人胆儿够肥的,敢说哥坏话!
两人快要到薛岩家时,正好看见薛奶奶,安瑶热情地说:“薛奶奶,我和叶勇来看薛岩。”
“你这孩子,真是的,上学呢,还大老远跑过来。”薛奶奶嗔怪道。
“薛奶奶,这是叶勇,薛岩的同桌。”
叶勇直率地弯弯腰:“薛奶奶好!”
☆、160 防火防盗防女人
薛奶奶亲切道,“哎,这就是我们阿岩的同桌呢,真俊!我刚出门也要回去了,正好咱们几个顺路。大老远赶过来,我回去做饭,你们都饿了吧?”
安瑶和叶勇连忙说不饿,倒是叶勇问:“薛奶奶,薛岩的身体好点了吗?他两天没去上课,我们都很担心他。”
想起之前的糟心事,薛奶奶重重叹口气,只是没多说那天树林里的打架事件。“你们都记着阿岩,还来看他,奶奶就很开心了。医生说没出意外,过个半月,就能下地走路了。只盼着他的脚,别留下什么毛病才好啊。”
都是年轻人,要是腿出了意外,这辈子都没啥子盼头了。
“会没事儿的。薛奶奶您放宽心,要有事医生也不会瞒着您了。”安瑶劝慰她。
几人走到了薛岩家的小屋。
“阿岩的房间在那里,我带你们过去。”薛奶奶走在他俩身前,边走边朝屋里喊道:“阿岩啊,你同学来看你了。”
这一喊,薛奶奶只觉奇怪。以前无论如何,薛岩都会应一声的,今天却——
别不是那伙歹人又来了?!
安瑶和叶勇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薛奶奶吓得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若是那群歹徒再来,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然而,看见眼前的一幕,薛奶奶只觉胸闷气短,一口老血哽咽在喉头,“这杀千刀的!”
只见她孙子眉头紧皱,脸色苍白,被人压倒在床上,衣服被推得老高,一只手臂被砸得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骑在他身上的李娇娇衣衫不整,正要给她孙子脱裤子。
“奶奶。”薛岩艰难地喊了声,他不希望被奶奶看见这么肮脏的一幕,他怕奶奶气坏身体,待看到奶奶身后的两个人时,他的瞳孔骤然缩小,再缩小……
忽然闯进来了三个人,李娇娇手足无措,“薛奶奶,我……”
“狐/媚/子,你这个狐/狸/精,和你妈一个德行!你、你……”薛奶奶气得脸色发白,直接抓起一旁的扫帚,就要往李娇娇的身上打去,“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着你这么卑鄙的姑娘家家。你对我们家阿岩做了啥,做了啥你!”
李娇娇吓坏了,刚才做坏事时的胆子在碰见此刻薛奶奶严厉的表情后,早就没了,她边跑边躲,快速跑出了门,薛奶奶拿着扫帚在后边追。
“薛岩!”
叶勇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一幕,刚才,是那个女孩,溜到了薛岩家里,欲行不轨之事吗?毕竟看到薛岩身上的绑带石膏,他可不信薛岩会做那事!太可怕了,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薛岩又到底是为什么住院,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薛岩,还好吗薛岩,我是叶勇!”叶勇给他拉下衣服,盖上被子,还好他裤子才被脱了一小半……
“没事。”薛岩的声音微带哑意,他没去看叶勇,只是呆滞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那抹秀丽身影,可是她却忽然转身,没有看他一眼。
“别跑啊你,好你个张红,养的好女儿,敢对我孙子做这种事儿!”薛奶奶拿着扫帚,在院子里弯着腰,喘着气,眼角慢慢湿了。当年张红她害得她儿子儿媳妇还不够惨吗,那场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现在张红女儿又要来祸害他们家阿岩!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薛奶奶,您别生气。”安瑶一只素手轻轻抚上她微弯的背,给她顺气,心疼地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顺手拿过她手里紧握的扫帚放边上,柔声道:“听说李娇娇有未婚夫了,他未婚夫来头挺大,为了夫家的名声,想必他们也不敢恼羞成怒反咬咱们一口。这事闹大了,对薛岩不好,他还要上学呢。咱们进屋看看他吧。别伤心了啊,薛奶奶。”
“你说得对。”薛奶奶握着她纤细的手,老泪纵横:“你是个好姑娘。难得我们阿岩有你们这样的同学。”
叶勇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了薛岩和薛奶奶,安瑶和他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他怎么样?”
叶勇肃着个脸说:“他,精神不太好。”
出了这种事,精神好才叫奇怪。安瑶无法忘记进门那一刻的震撼,还有心口的一种奇怪感觉,就像是“捉奸在床”一样,她很生气。她真的想不到李娇娇会做出这样不顾名节、丧心病狂的事情。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事就会变成了网页里的一条新闻:英俊少年受伤独自在家,遭疯狂女强x未遂。那画风,略惊奇……
世道变了。防火防盗防变态,还要防女中色狼。
不一会儿,陈大妮和陈建军就匆匆赶来。
“咋了咋了,我刚才看见李娇娇衣衫不整跑出岩子家了!”陈大妮面带担忧,陈建军紧随其后,“安瑶,你们咋在这,来看岩子啊!”她身边那个,他们都认得,是岩子同桌。岩子说过,叫叶勇来着。
几人相互点点头,打了个照面。但谁也没说话。
陈大妮想着刚才瞧见李娇娇,就猜准没好事儿。她的直觉,那天他们仨回村要是没有遇到李娇娇,或许岩子就不会被人打。
陈建军看他们的脸色,也知道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兄弟就在里面,他都快急得团团转转了,他吸了口气,看着他们:“没事儿,你们说吧,我和大妮承受得住。”
但是两人一个手握成拳,一个手绞在一起……
安瑶秀眉轻锁,不知要如何开口。李娇娇强上薛岩?李娇娇强x未遂?不论说什么,都挺难受,也是对薛岩的亵渎。
发现大伙都在看他的叶勇实事求是,不添油加醋,没有增加自主意识,把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叹道:“就是这样了。但是你们放心,那个那个那个……他的裤子真的没被脱下,真的!”
少年,你为啥要强调这个!?
陈大妮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这李娇娇,到底知不知羞!”
陈建军心里也恨死李娇娇了。
薛奶奶出来后,要留安瑶和叶勇吃晚饭,安瑶他们好说歹说,都没答应,一来这时候真的不好意思留下来,二来天也快晚了,还要坐车回县里。
最后,陈大妮和陈建军把两人送去坐了车,此事才暂时告一段落。
☆、161 善意的恃强凌弱
薛岩又被送进了医院,这次不仅旧伤愈加重了,而且还添了新伤。听说是李娇娇用砖头给砸的,她也狠得下心下那个手。这些是课间操后,安瑶和叶勇从陈大妮和陈建军那里听来的。
“李娇娇也忒毒了!”陈建军怎么也想不到同为女生,还能毒到这份上,他算是开了眼界。还说什么喜欢岩子,这哪儿是喜欢,这分明是我痛苦也要让你痛苦!“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做这种恶事现在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昨晚我妈到学校跟我说,李娇娇那天从岩子家跑出来,不知怎么的就给掉河里了,现在也和岩子一样,躺医院里还没醒呢。”
n年后的陈大妮和陈建军:我艹!女强男!这货节操被狗吃了吧!
昨天下午安瑶他们走后,薛岩就又被送到医院,李娇娇也出了意外去了县里的医院,建军妈是跟着去的,顺便去学校找了俩孩子,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个。
“掉河里……”这个消息倒是挺畅快人心,然而安瑶还是挺忧虑:“不知道张副队什么反应?”
张红那个人安瑶是印象深刻的,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厌恶,咄咄逼人到那种份上,也是没谁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李娇娇的性格倒是和她很像。
“可不是。”陈大妮道:“昨天在医院里可闹腾了,和薛奶奶争执了大半天,说是咱们岩子把李娇娇给推河里的。你说岩子腿受伤了,都不能走几步路,还能把她闺女推河里,能耐了!婶婶说了,要是搁以往,张副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这回,关系到李娇娇的名声,如果给传出去,她和副县长儿子的婚事就毁了。所以张副队现在也没啥动静。就是李娇娇现在醒了没,咱们也不清楚。”
掉河里听说也没出啥事,只是一直昏睡不醒。即便如此,也总有醒来的一天。陈大妮觉着,还是太便宜那个李娇娇了。
叶勇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故事的下半段他是清楚了,但是上半段,还一无所知啊。
他挠挠头:“薛岩为什么脚受伤了啊?”
陆安瑶:→少年你确实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