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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含含糊糊的说了个好字,就昏睡过去了,李远守了一会,也就回去了。
李远回到泰宁宫,小姜就低声报了,慈安宫那边的动静。
“……慈安太后娘娘叫了暗卫……但是具体是何吩咐,并未探出来!”小姜收到消息,心里十分忐忑,先帝不放心那位,特意安排了暗卫过去。这会暗卫都出动了,也不知道,那位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李远先是怀疑为了李麒,又马上否决了,若是暗卫出宫,他是能收到消息的。“怀王到哪里了?”
这话自然不是问的小姜,暗一恭敬道:“到平远了!”
李远心里一算,估摸着半月就能到达京城。他自小与这位弟弟不亲近,不,有一段日子很亲近,小小的团子粘着他,亲近他,不像叫大皇兄那样叫他三皇兄,而是叫他哥哥。后来……后来,母亲失去孩子,那孩子就对他起了心结……母亲也……,深吸一口气,淡淡道:“盯紧人。”
半月后,李麒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没见着父皇最后一面,又被驳回了回京的圣旨,想到此,他就一阵心冷,小心的避开人,进了慈安宫,苏瑶见到一身太监打扮的小儿子,心里一惊,将人都赶出去,迎上前去,喃喃道:“麒儿回来了!”
李麒跪下来:“不孝儿李麒,给母亲请安!”
苏瑶忙将人扶起来,面前的青年高大俊美,满身疲惫掩不住那股锐气,苏瑶眼圈一红:“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吧!”
李麒忙安慰母亲:“赶路而已,能有什么苦吃?倒是母亲您……委屈了!”
李远从暗道出来,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不说孙氏是父皇的原配发妻,单说她自小将他养大,他也不能让她进不了慈宁宫,况且,父皇已经……
苏瑶微笑:“我有何委屈?”拉着李麒的手向前走几步,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身边,轻声道:“你父皇走的还算安稳,只是遗憾没能见到你……”
李麒心里一痛,轻声道:“都是儿臣不孝,儿子不孝啊……”他自小习武,想要有朝一日得上战场,荡平外敌。父皇不愿意他走这条路,可还是遂了他的心愿。
李远面沉如水,胸中一股郁气压的他呼吸都觉得困难,自小,母后对他虽然面面俱到,但是到底是少了些什么,父皇对他极满意,但是这么多皇子,令他满意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几人,可是真真切切只当儿子看的唯有老九!想到此,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郁,就连这帝位……
苏瑶取出帕子,轻柔的给李麒擦眼泪,笑着道:“你父皇这一生,不负先帝所托,无愧黎明百姓,临终亦有继承人可选,值得了……”
李麒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又道:“儿子离京之前,会去看父皇的!”见苏瑶面色有些不好,再看这尚有些陌生的宫殿,怒道:“他倒是由着那个女人一直压在您头上!”
苏瑶动作一顿,淡淡道:“又说胡话了不是,她是正宫皇后,又养了你哥一场,无论名分,还是大义,她当然都应压我一头!”又冷笑:“麒儿,你想岔了,我是皇上生母,我住在哪里不重要。”语气带着些讽刺:“只有那些,一句话都需要在儿子面前掂量过后再说的,才非要争这个名分!”
李远先是在一边点头,后头听苏瑶说,“一句话都需要掂量”,是因为并非亲生,所以必须小心翼翼的维系关系么?
李麒心里觉得母亲天真,这朝堂上的事,哪里就是那般简单的,虽然只是一个住处,但是在众位朝臣与天下人看来,那才是正统与大义的所在。
苏瑶看出李麒的想法,淡淡道:“虽说她是为了孙澜,为了孙家铺路,可在你哥顺利登基之事上,起到了不少作用。我没她那么厚的脸皮,一边算计控制于我,一边希望我乖乖做个棋子,并对她感恩戴德!”拍拍李麒的手背,叹息道:“我儿放心,当初我若真想要慈宁宫,肯定能住进去……我只是不愿意而已……”
“您不愿意让他为难,他到从来没考虑过您的处境……”李麒声音凉凉的,带着几分酸意。
苏瑶无奈:“都战场上磨砺一圈的人了,怎的还这般孩子气……”
“我只是心疼您……”想到母亲为哥哥做的那些事,他真起了几分悲伤,平静道:“先是为了甘愿被皇后控制,做她手里的一把刀,直到失去了……妹妹,后又为了他,差点把小舅舅折进去……”越说越气恨:“可是他呢,反倒对孙家感恩戴德……”
李远听到此,一下子怔住了,什么时候将苏家人牵扯进来了?眉心一跳,他突然就想起,那回被大皇子派人截杀,有人舍命相救,可惜,他陷入昏迷,醒来,只听孙家说,那人是孙家派去的,可惜伤势过重,去了……难道……?没等他细想,他听到李麒问:“若我要是争一争,母亲帮不帮我?”李远神色冰冷,屏住呼吸!
苏瑶看着跪在地上的不省心的熊孩子,心道你哥他听着呢,淡淡道:“不行!”
不说李远心里五味陈杂,很是意外,他一直以为……
李麒轻笑一声,悲愤道:“都说母亲偏心于我,可是无论哪一次,母亲帮的都是哥哥,我……”
“麒儿!”苏瑶猛地出声打断他,声音颤抖道:“若是你想要,你父皇一定会给你……”
“那是我知道母亲不愿意……”李麒讽刺道。“可是为什么?我才是您身边长大的……”明明他来做皇帝才对她最有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在意的,因为他不喜欢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可是如今,他发现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他不想做,和母亲不愿意让他做是两回事。
苏瑶泪流满面,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麒儿你问我为什么?因为若是不当皇帝,他就得死!”
“母亲,您不相信我?”李麒有些心灰意冷道。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孙氏,她如何会容忍一个失败者?若是不能成功,她不会容的你哥活着的!”苏瑶说的笃定。
李麒皱眉:“哥哥虽不是她亲生,可也是她自小养大的,不至于……”
苏瑶疲惫道:“后宫之事,麒儿你不明白,也许孙氏有慈母之心,但绝非对你哥,她一心所想只有自己的地位,只有孙家,但凡,她对你哥有慈母之心,如何会为了给孙澜扫清障碍,害死了他的原配嫡妻……”
“这,母亲……您开玩笑呢吧?”
“这事说来也怪我,我只想着不能让慧儿着了她的道,却没想到,她会那么狠辣……”叹息一声:“到底是我棋差一招,没能保下那母子俩。”
李远脑袋一懵,他的结发之妻周慧心,生产时,母子双亡……
苏瑶语重心长:“麒儿,母亲知道你的性子,你不喜拘束,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即使在母亲跟前也不要说了……你们妹妹没能生下来,母亲平生所愿,只求你们兄弟平安和乐,他代你妹妹享尊荣富贵,你代你妹妹,享自由肆意。”握住李麒的手,咽下那些痛苦,声音低哑道:“就当母亲求你!”
李麒回过神来,站起身,无措道:“母亲,你知道的,我只是不喜欢您一直偏着他而已,我不是真的……”又自嘲:“是母亲提醒的对,他本就不信我……恨不得……”看着苏瑶的眼睛:“若他想要杀……”
苏瑶猛然站起身,尖锐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是他嫡亲的弟弟,他怎么会杀你?”
李麒闭上眼睛,若非他要动手,他如何会隐秘进京!
62 太后不安
李远脸色阴沉,神色难看至极,怪不得,母亲对他这么冷淡; 这小子还真什么都敢说,这种脏水都敢往他身上泼; 还真当他是泥捏的呢!若非他默许,他能这般顺利的回来了; 他要真想动手,还容的他站在母亲这里; 信誓旦旦的往他身上安龌龊事,这可真是他的好弟弟!
李麒见母亲脸色惨白; 神色痛苦; 压下那些委屈愤怒,安抚道:“母亲不必担忧,大不了; 儿子退一步,他要兵权,儿子就给他。”
苏瑶脑袋懵懵的; 原主的记忆中; 小儿子身死并未和大儿子扯上关系,那是临江王动的手脚,可……麒儿并非是无辜放矢的人……。正要开口,外殿先有了动静,是王嬷嬷在给她示意,苏瑶深吸一口气:“麒儿,你先回去。你放心,母亲会保护你的。”
李麒心里担忧,但是这会想来是宫里有异动,只能压下不安,悄悄出宫去了!可惜,未等他出了宫门,便被人拦下送到了李远跟前。兄弟俩脸色都不好,李麒满脸讽刺,李远面沉如水,幽幽道:“李麒,朕从来不知道,朕在你心里这么卑劣龌龊,是连亲弟都容不得的窝囊废!”
李麒冷哼:“难道你不是窝囊废,若非母亲替你斡旋,你能有今日?偏偏你还把愚蠢当成仁义,一心扒着孙家……”
李远怒极:“李麒,不要以为朕不敢把你如何?”
“你敢,你当然敢,母亲,你都敢舍,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弟弟我自愧不如。”李麒嘴皮子十分利落。
“李麒!”李远沉声道。深吸一口气,忍着挥拳头的冲动,讽刺道:“我何时舍弃母亲了?你以为让母亲住进慈宁宫就真是好事?”
听到李远提起这事,李麒带着几分恨意,高声道:“你还敢提这件事,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你的名声才如此安排?慈安宫乃前朝太皇太后居所,孙氏住进去可会辱没她?可是你是怎么做的?说来说去,你是她养大的,果然这自私自利的性子也像极了她!”
李远猛的一推,将情绪激动的李麒推的一个踉跄,也高声道:“对,我就是像极了她又如何,我就是她养大的,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吼,是母亲曾亲口说过,不会要我这个儿子,我只是皇后的儿子!我得登大宝,自然要荣极养母……”
李麒冷笑一声,上前就是一拳,两人来来回回打起来,小姜战战兢兢的站在外头,苦着脸,一时不知道该进去护驾,还是该……当做没听到,心里一横,悄悄站远一点,左右陛下没叫人。
到底李麒征战几年,战力更胜一筹,将李远控制住,冷哼道:“李远,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恨不得我死了?”
李远喘着粗气,嘲讽道:“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以为,两年前,若不是我从中斡旋,那场仗,你能打下来?大皇兄虎视眈眈的想要平陵的兵权,恨不得你死在战场上,不仅在粮草上做了手脚,甚至于你与大军失联也是他搞的鬼。我若是想要对你动手,只需不管不顾就可以了,毕竟还有五弟和七弟能接手大军!”
李麒忍不住又砸一拳头:“我与大军失散,有人拿着你的信物找到我,若非我身边的人衷心,我早就死在那人手里了,李远,这些事,我不愿意在母亲面前提起,那是我不想她知道,咱们兄弟相残,惹她伤心,可我告诉你,我都一笔笔跟你记着呢。”什么兵权上交,那都是安抚母亲的话,没了力量,李远岂不是更不把他和母亲当回事!
李远胸口一痛,听到李麒的话,先是一怔,而后反驳道:“不可能,我绝没这么干过。一定是大皇兄陷害于我!”他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会拿战事开玩笑,更何况那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