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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想要起身,走近点,被陆夫人好歹按住了。
苏瑶听着奏乐声又响起来了,怒极,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凭我姓陆,陆信的陆。”而后动作麻利的一把扯下方欣的盖头,冷冷的看着方欣道:“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反对。”
方欣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狠厉,又飞快的隐去,红着眼圈喃喃道:“你说什么?”像是被打击的狠了,转头看向陆信:“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苏瑶冷笑甩手就是一巴掌,淡淡道:“虽然我也没有多待见我爹,可也没有你诬蔑的份,你费尽心抢别人的男人,换了我妈的药,还敢在这里装无辜,真当你那些腌臜的勾当没人知道么?”捏住方欣的下巴微微抬高,她比对方高上一个头,足有一米七,这会似笑非笑的道:“你看你机关算尽一场,还是没防住我,等着吧,你欠我们的,我会一样样的讨回来。”
方欣脸色狰狞了一瞬,猛地后退一步,从被控制的气场中脱离出来,语气阴郁道:“你以为这是乡下么?凡事要讲证据。”
苏瑶取出一条帕子,擦擦手,扔在地上,走到陆信身边,拿起他的手腕号脉,果然如她所想,这女人用金针封住了他脑部的记忆,呵呵两声:“金针方欣,你可真有医德,对我爸的记忆做手脚,为了别人的男人,手段可真够下作的,怪不得为了躲你,我爸都都没去上虞村下乡,而改了云安里呢。”转过头,看了陆信一眼:“爸,两分钟,两分钟后,若是看不见你,我们姐弟三人立刻去改姓。”说完拉起陆瑧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96 八十年代
陆信忍过那阵疼痛; 想要追出去;
方欣一把拉住人; 她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一般; 恨意难堪; 甚至是周围人奇怪的眼神,以及窃窃私语; 都几乎要将人逼疯了,
方安快一步反应过来; 也拦住陆信; 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陆大智,冷声道:“陆家这是欺负我们方家没人么?还是说,结婚不成; 想要结仇。”
陆大智还没开口,老太太忍着怒气; 站起身来:“好; 这话老身正要问方家,算计我孙子; 是觉得我陆家没人么?”
方安一听这话; 今天这事是没法善了了; 陆家这是要撕破脸的意思啊,他脸色十分难看:“诸位,我妹妹是什么人; 在场各位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不用我多说; 大家心里也清楚,这会他们听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崽子的话,不仅要诬蔑我妹妹……”
“方安。”陆信冷着脸打断他的话,说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陆信有妻有子,你最好先问问方欣知不知道。”转过头:“老爷子,那孩子叫小树,是我……”他猛地抹了把脸,哽咽道:“是我的女儿。看见她一刻,我就想起来了,她是我第一个孩子,乖巧又漂亮,我为她取名明瑶,小字琼树,我……”深吸一口气,想起苏瑶刚刚的话:“今天对不起大家了,婚礼取消。”说完转身跑出去了。
方安脸色阴沉无比,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妹妹,心里恨不得打死她,他了解陆信,这件事,刚刚那孩子十有八九没冤枉人,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老方家的脸都快被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丢尽了,妈的,他还得忍着恶心给她收拾烂摊子。勉强压住脾气,方安正要开口,却听见陆大智开口了:“今儿给大家赔礼了。”弯腰鞠躬,然后示意大儿子陆忠安排那些人,又给老妻使眼色,让她赶紧扶着老太太,免得老人家气出个好乃,他自己的亲娘,自己知道,陆信那小子说什么是什么,从来都不带反驳一句的,何况老人家本就不太喜欢方欣这丫头,这会……唉,儿女都是债呦。
陆大智对方安与方欣道:“我已经让人给方家打了电话,咱们去里边等着吧。”
方安冷哼一声,这根本没法谈,那两个小崽子把路都堵死了,这是一意要两家结仇的意思啊,方欣却觉的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晕过去了。
方安又惊又气,一把将人抱起来,匆匆往外跑去。那些尚没散开的宾客自然看的分明,一时间,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那边苏瑶和陆瑧两人等在一辆车边,这是苏瑶从张家借来的,一并借来的还有司机与警卫员。司机自然跟着两人的,警卫员被苏瑶留在了住处。陆瑧问道:“阿姐,你这么一来也扫了陆家的颜面。”
苏瑶淡淡道:“我也是没办法,知道的太晚了,不当面说,私下里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陆瑧迟疑一下:“阿姐,你发现了没有,他们都在盯着我看。”摸摸自己的脸,怀疑道:“难道是觉得我太男生女相了?”
苏瑶看着那张美丽的小脸,笑着说道:“不,可能你长得像陆家的某位长辈。”
陆瑧小声道:“阿兄长得像父亲呢。”
苏瑶眸光一柔,淡淡道:“是像父亲多一点。”
陆瑧有些羡慕,觉得那样的长相才有男子气概,不过长相是天生的,他没法改变,只能按姐姐说的,行事有男子气概了。
陆信追出来后,看到这两个孩子还没走,心里松了口气,下一刻心却砰砰砰,一声接一声,快速的跳动起来,深吸气也没用,压根压不住那汹涌而出的酸涩高兴又担忧的情绪。一步步走近两个孩子,嘴唇嗫嚅几下,才声音干涩道:“对不起,小树,我居然忘了你们。”
苏瑶的心口处传来一阵轻松,她立刻就明白了,原身对父亲感情颇深,后来又误解多年,即使被接回陆家,她也一心想着要报复,对于父亲的关心与照顾,始终抱着敌意,抱着愤恨与不甘,不能原谅又无法释怀,最后只能选择同归于尽。这会陆信一句迟来的解释,成全了母亲的痴心一片,也解开了他们姐弟三人多年的心结,不是被抛弃,只是阴差阳错而已。叹息一声,淡淡开口:“走吧,我帮你恢复记忆。”
三人上了一辆车,平日里几乎无所畏惧的陆信,现在却手足无措,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不开口又觉得难受,看着长相空灵漂亮的孩子,陆信小心的开口:“今年多大了?”
陆瑧觉得很紧张,看了阿姐一眼,迟疑了一会,小声道:“今年十二岁了,我听阿姐和阿兄说,我是在你走后才出生的。”
苏瑶坐的是副驾驶的位置,这会一言不发,刚刚把脉,她就发现,陆信有冲破记忆的迹象,只是,本来就是因为外力才被封印记忆,这会强行冲破对脑部的伤害无法控制,这也让她想起了,原身的记忆中,陆信的脸色始终不好,经常头痛,偶尔还会忘事,这些记忆轻轻在她脑中打个转,苏瑶的眼圈却不可控制的红了起来,鼻子也酸涩难当,是的,陆信经常会忘事,但是,会在外出一圈回来之后,带来麦芽糖,会经常给她塞苹果,麦芽糖和苹果,是在那物资稀缺的年代,陆瑶唯一能得到的好东西。当初陆瑶心中恨意太深,两个弟弟相继离去,使得她听不进去,奶奶的欲言又止,听不见堂兄们的旁敲侧击。更忽略了陆信的种种不寻常。
后头陆信见儿子没有不理他,心里高兴,继续问道:“你阿兄怎么没来?”
“阿兄去江左了。”陆瑧答道。
一路上,父子两人也算有问有答。到了家里,苏瑶打发陆瑧去休息,她自己则领着陆信来到了被她用作诊室的地方,动针之前,她让四个警卫员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而陆家那边,方安把方欣抱出来,准备将方欣送去医院,只是上了车之后,方欣便睁开眼睛:“哥,你已经派人跟着陆信了吧?咱们现在就过去。”
方安冷漠的看着她,质问道:“陆信失忆是不是你做的?”
方欣眼神一暗:“是。哥,我没有错,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顿了一下,她悲伤道:“哥……我没办法……我想嫁给他……我想为他生儿育女,那是我唯一的机会,哥,我求你,欣欣求你了……”
啪的一声,方欣捂住被打歪的脸,方安看着自己的颤抖的手,气的语无伦次道:“你爱他,你爱的是有妇之夫,我们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你……”
方欣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大声的哭了起来,那是痛到极致的嘶吼。疯狂一般,碎碎念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我先遇到他的……为什么……为甚么,哥,求你,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若他对我一点感情没有,那我就次死心……”她开始用力的撞击车门,甚至要打开门。
方安大惊,忙一把抱住人见,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叹息一声道:“好,你答应我,见了陆信之后,就不要再与他有什么牵连了。”
97 八十年代(双更)
方欣半低着头; 喃喃道:“不会的; 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方安叹息一声; 吩咐司机调头,打算先去附近的另一个住处; 以他们家老爷子的脾气; 家里那边估计现在也是乱的厉害。
方安估计的不错,回去报信的方家人,只说有两姐弟来阻止婚礼,自称是陆信的儿女。方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上来,带着人去了陆家,明显是要打上门去。
两家离得不算远; 宾客还没散干净; 两方人已经打了起来,陆大智匆匆出来; 先被方家老爷子吼了一句:“陆大智; 你陆家真是欺人太甚,我女儿呢?”
陆大智脸色不太好; 他看的出,方家这会应该不知道具体的事情,这会带来来的人也都是方家的小辈; 若真是因为他儿子突然冒出来两个孩子,这种态度; 当然很妥帖; 打上门; 接走女儿,自家为表诚意也会送走两个孩子,毛毛再去方家接人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当然如果方欣改变了主意,他们家也掌握了主动,可以适当让自家让出些利益,陆大智深吸一口气:“老方,这件事咱们还是进去谈吧,我妈等着呢。”
方老爷子心里一惊,难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阴沉着脸跟着陆大智进去。上了二楼,进了书房,一眼看见陆老太太冷着脸坐在一边,他不敢大意,主动开口道:“陆婶子。”
陆老太太叹口气,摆手示意人坐下来。
待那两人都落座之后,老太太才说道:“大智,你给方小子说说吧。”
“方老哥,我们家毛毛在做知青的时候,已经结婚生子。”陆大智一上来就直说道。
方老爷子猛然起身,高声道:“老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要是结婚,我们欣欣……”声音戛然而止,目光锐利的看向陆大智,声音冷然道:“你是说,我们欣欣知道你家陆信娶妻生子还要贴上去。”他坐下来,猛地一拍桌子:“老陆,欣欣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陆老太太拿起桌上瓷杯摔在地上,怒道:“都给我好好说话。”
方老爷子气势一滞,陆老太太对他来说不仅是长辈,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老革命。何况记忆中,老太太追着他们打的事情太深刻,这会下意识的气短。
陆大智接着说道:“今天来的两个孩子,大点的女孩十七八岁,小点的男孩,十岁左右。”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沉郁道:“毛毛一见到那个女孩子,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女儿小树……”
方老爷子简直要气笑了:“老陆,这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你就一定是你陆家的血脉?何况,欣欣说过,她一直与毛毛是在一起的。”也许是想起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