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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娘肺咳与之有何联系?”
“因外邪犯肺,或痰浊内蕴、气阴亏虚等原因,使得肺失清肃而肺气上逆,或者真阴不足,劳伤火动,使得阿娘整日咳嗽不止。”
努力回想着师傅这些时日所教的知识,洛儿睁着天真水眸,望向清丽女子。
“师傅,洛儿所说可是对的?”
“对的,完全对的。”这句话并非蒲薇回答,声音来自门口。
几人一惊,寻声望去,便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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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了开新文了,本文医谋是一篇古言,风格与湘帘另外几本完全不同,喜欢的可以跟着湘帘来……~( ̄▽ ̄~)~点开,请收藏,么么哒~(^3^)—☆
☆、第二章付子智
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年龄相仿,二十多岁,一人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个灰色汗巾,衣裤上沾着些许泥土,一人青色长袍,腰间挂一玉佩,眉目清秀,犹如一个儒雅书生。
“阿爹!”洛儿看见两人,欢快的跑到那粗布男子面前!
他正是余家的户主,余峰,一个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
“洛儿!”男子将洛儿抱在怀里,神情柔和。须臾,急忙对着身边的儒雅男子招呼道:“付先生快请进!寒舍鄙陋,望先生见谅!”
儒雅男子清朗一笑:“哈哈,无碍,坚伯乃是随意之人,不必拘礼!”随后朝着他怀中的孩子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聪明的孩子,告诉叔父,刚刚你所言是谁所教?”
洛儿毕竟只有四岁,略微怕生,怯怯的往余峰的怀里缩了缩,大眼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干净的陌生男子!
没错,眼前之人算是整个院落中最干净的人,不仅是他的长相明净清秀,还有他身上更是纤尘不染。
“是师傅!”半响,洛儿才小声说道,然后就有些腼腆的将小脸埋入余峰怀中。
“呵呵,孩子有些怕生,他口中所说的师傅是?”男子温笑。
“哈哈,先生莫急,快请进,咱们慢慢说!”余峰热情的招呼男子进院子!
“相公,这位是?”余氏有些惊讶,用布帛擦了擦手,显得有些紧张,他们院中从来没有来过衣着如此讲究的人。
“哦,这位是付先生,在县衙当差!先生,这是贱内,这是小儿!”余峰一一介绍道,忽然指向一边沉默的蒲薇,面色微微露出一丝恭敬:“这位是蒲姑娘!”
男子进门那一刻便已然注意到竹椅上坐着的女子,如今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上淡雅,清丽脱俗,犹如落花凝尘,尽管衣衫破旧,却掩不住那身冷香半缕的别样幽芬。
“姑娘!”男子轻轻抬手作揖!
蒲薇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回礼,“付先生!”
知晓并非有关自己之事,对着洛儿招招手,拉着他自动退到一边!
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蒲薇微微皱眉,不禁多看了两眼那个男子!
几人坐于竹椅之上,余氏上茶!
“余大哥,这下你该告诉在下你那方法是从何处知晓的吧?”男子撩衣而坐,儒雅的眉间带着一丝急迫。
“哈哈,先生既然都追着小民到家来了,小民自然会详细告知先生的!”余峰豪迈一笑,随后,对着蒲薇招招手,“薇薇,过来!”
蒲薇微微挑眉,找她?
放开洛儿,蒲薇走过去,坐于竹椅上,“余大哥,何事?”
余峰没有回答她,而是面向付子智,神色毫无炫耀之意。
“付先生,这就是小民跟你说的神医,也就是小儿的师傅!”
付子智早已猜得一二,但是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有些心惊,看向蒲薇的眸光缓缓露出一丝激赏,女子学医倒是不多见!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蒲名薇,付先生不必如此,小女子不过是一介草民,看了一两本医术,识得一些疼痛小病而已,并非如余大哥溢美之言。”
“嗯嗯。”他笑着摇摇头,“姑娘不必谦虚,看这院中草药想必都是姑娘采的,付某便可以猜到姑娘医术不浅。”
蒲薇淡淡一笑,不再多言,朝着余峰看了一眼!
余峰会意,猛然想起,“对了,薇薇,我刚刚在镇上的云芝馆卖药材之时,碰见一件可恶至极的事,那医馆竟然卖假药!”
“卖假药?”蒲薇并未有多少惊讶,自古不管是什么药店,有的出于贪婪之意,有的出于辨识不准,假药很是常见。
“我说他们卖假药,他们非说是我诬告!还说我手里的才是假的。”余峰愤愤不平!
蒲薇顿时觉得好笑,只要明眼之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余峰是一个门外汉,对药材一窍不通,他们自然不会承认!
“他们卖得什么假药?”
“天门冬!”付子智答道。
“你是如何说的?”蒲薇看向余峰。
他今天去到医馆卖得就是她之前采的那颗天门冬!
他忽然抓了抓头发,腼腆的笑了,“嘿嘿,我那日听见你教洛儿辨识药材之时,曾说过,真正的天门冬是黄白色至淡黄色的,质地坚硬而脆,我手上拿去卖的那块就是你采的天门冬,但是他那却是表面棕黄色,一点也不像那个,所以就断定那绝对是假的!但是他们却说我诬告,硬是要拉我去见官,幸好是这位付先生出面及时救了我,他也同意我说的是对的!”
蒲薇顿时勾唇:“幸好有这位先生,不然你今天怕是真的要吃一顿牢饭了!仅凭颜色就断定药材是假的太过武断了!即使它的确是假药,但是对方怎么说也是行人,随便问你两个有关这个药材的问题,你若不知晓,他们就会随便叛你个恣意生事的罪名!下次不可这么莽撞!”
“听到了没!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和洛儿该怎么活?”余氏听闻他差点被抓去见官,早已吓得脸色苍白,用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语气哽咽。
“是是是!下次绝不会了!呵呵!”余峰忙不迭地的点头。
“这次多亏先生了!只是蒲薇不知先生来到此处所谓何事?”蒲薇将视线移到付子智身上。
青砖白墙,小窗低檐,药草遍地。几卷荷风,几卷药香,那女子目光清冷,既无疑惑,也无探究,突然之间让他觉得竟有些局促,不知所言,过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心神。
“是这样的,除了城里的白脂堂,其他药铺几乎没有几家药铺的天门冬是真的,多是伪冒真品的羊齿天门冬,因为羊齿天门冬药效虽没有天门冬好,但是也并无毒性,又因这里真正的天门冬极少,至今很少有人会去矫正,姑娘又是如何轻易辨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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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新了!哈哈
☆、第三章巧舌揭穿
蒲薇闻言,眸光微动,直直的看着付子智,“先生此言差矣,羊齿天门冬和真品天门冬的药效相去甚远,怎可混为一谈?因为没有毒性,便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那络石藤和地瓜藤呢,两者外表极为相似,经常被人用地瓜藤取代络石藤,但是殊不知两者根本就不是同科植物,也根本就没有任何药效,同样也没有毒,若是病人吃了药却不见好,该是怪大夫诊治有误,还是怪药材之差?同为医者,先生难道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语气铿锵有力,字字珠玑,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付子智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怔愣不已!
“姑娘是如何得知坚伯乃医者?”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心里竟升起一丝紧张之感。
“能够因为一味药材追到家里来的,若非是对药材有一定痴迷绝不会这么做的!”蒲薇淡淡一瞥,面上的淡笑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周身的气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哈哈,姑娘果然聪慧,坚伯佩服!”拱手大笑,只是那笑容略微僵硬!
“先生今日过来想必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为一颗天门冬吧!”蒲薇眸光闪过一丝犀利!
付子智心下猛然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姑娘何处此言?”
“哼!”蒲薇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摆,慢条斯理的道:“同为医者不会不知道天门冬和羊齿天门冬的区别,你既然同意余大哥说的那药铺的天门冬是假的,而余大哥只是从颜色上断定而已,你就这么确信,想必你比他们都要了解两者的区别,但是还要执意的追着余大哥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必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蒲薇的话瞬间犹如平地一声雷,将余峰夫妇惊得一愣!
“付先生!是真的吗?”余峰狐疑的看着他!
难道他帮自己都是在利用自己?
“看你衣着如此讲究,怎会做这种行骗之事?”余氏惊恐道。
付子智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呵呵,他没有骗你们,他的确是医者!”蒲薇淡淡一笑,忽然起身,行至凉台,小手翻动着一颗颗晒了半干的药材!
洛儿也急忙跑过去帮着她一颗一颗翻动着。
“那?”余峰疑惑!
“医者也有不同,会医术的不一定救一定是救人的!”
“难道是害…人?”余氏面色一白,惊呼道,忙拉着余峰后退一步!
蒲薇见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顿时无奈摇头,说出真相:“他是一名县衙仵作!”
这次付子智是真的震惊了,直直的站起身,面露惊色的看着淡然翻动药材的纤细身影,语气都带着震惊,道:“姑娘是如何发现的?”
蒲薇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拉着洛儿道:“来,洛儿,你来告诉叔父你刚刚闻到了什么味道?”
“是酒醋的味道!”洛儿乖乖回答!
蒲薇淡淡一笑,摸了摸洛儿的头,看着怔住的付子智道:“凡检验尸体之前,必须要用酒醋净手,而且想要检验更多伤痕,依旧少不了酒醋,久而久之,你身上的酒醋味便是想去都去不掉,而你自己却闻不到!”
付子智脸色微变,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心下仍然不甘心,咬咬牙,又道:“很多酱料酿造也需要酒醋,姑娘为何笃定在下为仵作?”
蒲薇和洛儿将一些晒干的药材收起来,淡淡挑眉,却并没有看着他。
“你是想说你只是县衙的一个厨子吗?”
付子智一噎!
“你可以看看余嫂!”
余氏一愣,被人打量,微微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同为炉灶前之人,你们有何不同?难道县衙的厨子待遇与别家不同?或者说厨子满身的酒醋味却不见油烟味?手还能如此白嫩没有一丝茧子?”蒲薇终于顿了一下,抬眸看着他,“通常的仵作都有很大的洁癖,因为长期接触腐烂尸体,对一些尸体残留尤为注意,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习惯,必须要干净,甚至你吃饭前大概都会把碗在灶里蒸煮一下吧!”
付子智此时已经震惊的无法出声了,傻眼的看着她,她竟然如此了解!
好细致的观察力,竟然连他身上有没有油烟味她都注意到了,是否一定猜到他会如此辩解?
只是他的手?
他缓缓抬起手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手的确不像是干过粗活的手!”
须臾,拱手鞠躬,“姑娘真是厉害,坚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如此奇女子!”
脸上是由衷的佩服,看着蒲薇地神色略带激动,此女子绝对不简单!
☆、第四章留宿
“听姑娘此言,莫非姑娘也懂验尸之法?”付子智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