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显然,萧千夜没有这个胆魄。
出了燕王府,靳濯脸色有些僵硬的跟在南宫墨身边。之前他并非没有来过金陵皇城,但是每一次都是暗中来暗中去,从来没有真正在金陵城中露过面。曾经他也希望过有一天和朱初喻一起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金陵皇城中,现在看来是永远没有机会实现了。却没想到如今却跟着南宫墨一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城中。
看到南宫墨去的方向并不是高义伯府,靳濯暗中松了口气,同时又闪现出几分恼怒。
“你耍我?!”
南宫墨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我并没有说我要去高义伯府啊。秦家四小姐请了我喝茶,不过听说最近几日善嘉县主经常出入各家府邸,说不准就能碰上呢。”靳濯冷着脸,决定不再跟这个讨厌的女人说话。
南宫墨挑眉看了看靳濯也不在挑衅他,漫步朝着秦府的方向走去。
秦家出面接待南宫墨的并不是秦惜而是秦家大公子秦梓煦。看到秦梓煦一派温文尔雅的迎出门来,南宫墨扬眉一笑,“秦大公子,别来无恙。”秦梓煦拱手笑道:“有劳郡主惦记,一切安好。郡主从灵州回来还未见过面,一路辛苦了。”
南宫墨打量了秦梓煦一番,看来秦大公子最近的日子确实是很不错,整个人也显得容光焕发。倒是也不难理解,先皇驾崩如果说谁最高兴,除了萧纯估计就是这些世家了。无论哪一个皇子皇孙上位,至少对这些世家来说都是一个喘息之机。而萧千夜上位就更符合他们的利益了,萧千夜的性格想要跟这些盘根错节,同气连枝的世家斗,没有二三十年别想成事,这还必须是萧千夜自己握住了所有的权柄。如果萧千夜一直和萧纯暗中勾心斗角的话,两个人光是自己内斗就够了,别的事情什么也别想做。至少…世家绝对不是他们首当其冲的敌人,现在,萧纯和萧千夜的假想敌应该是藩王和他们彼此。
南宫墨问道:“惜儿最近身体如何?”
秦梓煦点头道:“还要多谢郡主,惜儿最近身体好多了。”
南宫墨道:“我给惜儿带了一些药过来,是我师兄配的,可惜先试试看。”秦梓煦面上露出感激的深色,拱手道:“多谢郡主,这位是……”南宫墨含笑看了靳濯一眼道:“这位是我的朋友,靳濯。”
秦梓煦自然看得出来靳濯不像是寻常人,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笑道:“靳公子,幸会。”靳濯微微点头,神色有些淡漠地道:“幸会。”
秦梓煦也不在意靳濯的冷淡,笑着引两人进门,“两位里面请。”
进了秦府,靳濯木着脸跟在南宫墨和秦梓煦身边,听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这种高门大宅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一路走过去路过的侍女仆人纷纷上前问好,很快便到了秦惜住的惜玉轩,秦惜被丫头扶着快步走了出来,“墨儿。”
“惜儿。”南宫墨看看秦惜,原本消瘦苍白的容颜依然消瘦,不过脸色却多了几分红润,不在如往常那般苍白了。南宫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道:“还不错,看来这些日子是有好好保养的。”秦惜嫣然一笑,道:“自然。我也觉得我好多了,不过爹娘和哥哥还是不许我出去。”
秦梓煦无奈地道:“你身体还没好,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怎么好往外跑?”
秦惜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声道:“我从来没有往外面跑过。”看看站在旁边的南宫墨,秦惜眨了眨眼睛。墨儿时常可以出门在外,真是好羡慕啊。
“这位?”秦惜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靳濯,往秦梓煦身边靠了靠,好奇地问道。
秦梓煦道:“这是星城郡主的朋友,靳先生。”
秦惜微微一福,浅笑道:“见过金先生。”
靳濯沉着脸微微点头,秦惜显然也不太会应付这样完全不给面子的人,只得拉拉南宫墨的手笑道:“墨儿,咱们进去说。”
南宫墨含笑点头,任由秦惜拉着往惜玉轩里面走去,一边回头对秦梓煦笑道:“大公子,回头再来拜访。”秦梓煦自然明白南宫墨是有事情要找他,点了点头对靳濯笑道:“靳兄不如跟在下四处走走?”
两人进了惜玉轩坐了下来,秦惜欢喜地道:“墨儿,你可算来看我了。”
南宫墨含笑点点她的眉心道:“这么想我?”秦惜叹气道:“除了你,也没有人会来看我了。而且…我觉得跟你说话肯定比跟别人更有趣。”南宫墨也跟着叹气道:“我去灵州了刚回来,现在我倒是羡慕你了。”
秦惜点头,她虽然足不出户,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有些关切地问道:“听说…你没有受伤吧?”
南宫墨摇摇头,秦惜轻叹了口气望着南宫墨:“如今金陵城里风起云涌,墨儿你千万要小心。”
“惜儿听说了什么事?”
秦惜摇头道:“别的倒是没什么,不过…几天善嘉县主来过秦家好几次。还有…还有阮郁之。”
“阮郁之?”南宫墨一怔,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阮郁之这个人,皱眉道:“他来干什么?”朱初喻来还能说是为了萧纯或者萧千夜办事,但是阮郁之来,南宫墨绝不相信他会是单纯为了公式。
秦惜浅笑道:“还不是那些事儿?你不用担心,就算高义伯府再怎么如日中天,我们秦家也不会怕他们的。”朱家只有一个朱初喻,朱初喻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女子到底是无法直接参与朝政。据算是再怎么被萧千夜和萧纯看重,朱家暂时也还惹不起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秦惜是秦家最得宠的嫡女,阮郁之想要干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南宫墨淡淡道:“需要帮忙尽管说一声。”正好看阮郁之不顺眼的人不少,南宫墨也不介意再踩他几脚。反正之前的事情已经跟阮郁之交恶了,再坏一点也没关系。
“嗯,谢谢你。”秦惜浅笑应道。
“谢什么,举手之劳。”南宫墨道。
179、争锋相对的谈判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就有秦家的管事过来请南宫墨过去,说是秦家家主有请。南宫墨有些意外,她跟秦梓煦和秦惜相交了一段时间,甚至是为秦惜开药治病,秦家家主都从来没有亲自见过她。对秦家家主唯一的印象也只是在极少的几次宫宴中远远的见过几次。只觉得是一个跟秦梓煦一般温文尔雅地中年人,但是气势却远不是现在的秦梓煦能够比得上的。从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可以看出,这位在金陵城中名声并不十分显赫的秦家家主是一个相当睿智的人。至少他是十分适合秦家家主这个身份的人。
秦惜对此也有些意外,含笑对南宫墨道:“想必是父亲有正事要跟你谈,我就不过去碍事了。”
南宫墨也不在意,点头笑道:“回头再来找你说话。”原本他是想要跟秦梓煦谈的,没想到秦家家主竟然会亲自出面倒是有些出人意料,这样自然更好。毕竟,秦梓煦虽然是秦家下一代家主,但是现在却还无法完全做得了秦家的主。许多事情还是需要秦家家主应允。
跟着秦家的管事来到秦家主院的书房外面,管事恭敬地侧身道:“郡主,里面请。”
南宫墨微微点头,“多谢。”
走进书房,果然看到秦家家主已经坐在书房里等着了,秦家家主下首还坐着秦梓煦,却不见靳濯的身影。南宫墨挑眉,还没说话秦梓煦起身笑道:“郡主,靳兄不耐烦书房的气氛去西苑的练武场了。”南宫墨好奇道:“哦?秦家还有练武场?”
秦梓煦笑道:“秦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是习武的子弟也不少。”
“星城郡主,之前驾临敝府,老朽有事在身怠慢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秦家家主起身道。南宫墨微微一福,浅笑道:“秦家主言重了,小辈们之间的一些琐事,如何敢劳动家主?”亲家主摆摆手道:“若不是有郡主出手,小女只怕也没有如今的安泰,老朽感激不已。”南宫墨莞尔一笑,“举手之劳,家主不必记在心上。”
两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已经明白了各自的想法。秦家家主是在告诉南宫墨,秦家对南宫墨当初揭破阮郁之的事情并不介意。虽然南宫墨当初的事情事实上也是对秦惜有益的,但是也确实是损害了秦家的名声。如果南宫墨不急于对付阮郁之,秦家完全有办法用更隐秘的方法解决阮郁之。
同样的,南宫墨也是在告诉秦家她并没有打算用之前的事情来跟秦家换取什么好处或者人情。
秦家家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笑道:“郡主请坐下说话。”
很快有人送上了茶水又无声的退了出去。书房里只有秦家父子两人和南宫墨一人,南宫墨坐在客位上淡定的喝着茶,对着气势身份不凡的秦家父子二人也没有丝毫的示弱之意。秦家家主看看自己的儿子,在看看旁边的南宫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自己的儿子在同辈中已经算是极为优秀的了,但是比起星城郡主这个女子来说却还是难免差了几分。
“郡主此来…不知所为何时?”良久,秦家家主方才淡淡问道。
南宫墨挑眉,含笑望着秦家家主。若是秦家家主不知道她所为何事,又怎么会来见她?只是,身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秦家家主即使看上去像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但是实际上脸皮之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所以,南宫墨不说他也不着急,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南宫墨,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顽皮的晚辈一般。
南宫墨耸耸肩,也不在意先让一步。从容自若地道:“前两天…朝廷上的事情不知道秦家家主有什么看法?”
秦家主扶着胡须,仿佛有些疑惑地道:“不知郡主所说的是什么?”
南宫墨垂眸,轻声道:“自然是…灵州瘟疫之事。”
秦家主眸光一闪,道:“灵州瘟疫之事…老夫自然也是深感担忧。只是…如今新皇登基在即,却出了这样的乱子只怕是…等到新皇腾出手来,对这件事依然会追查到底。”秦家主定定地望着南宫墨,仿佛是再问南宫墨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南宫墨淡然道:“有些事情…无论知不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都必须有人来做,不是么?”
秦家主笑道:“郡主心怀百姓,老夫佩服。”
南宫墨叹了口气,望着秦家家主道:“我想,家主既然愿意见我,自然不是想要在这里跟我打机锋的?”秦家主脸上的笑容一顿,深深地望着南宫墨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郡主的来意,老夫明白。只是先帝是世家如眼中钉肉中刺,新皇陛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受先帝耳闻目睹,想必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好看法,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罢了。但是,如果咱们主动出手,新皇和摄政王只怕也不会客气。”想起前不久看到的那一直诏书,秦家家主就忍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先帝死的突然,只怕现在死的就是他们这些世家了。从这一点来说,秦家以及金陵城中的诸多世家都是要感谢萧纯的。
南宫墨低头喝了一口茶,才道:“灵州的事情,家主真的…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秦家家主脸色微变,沉声道:“老夫不懂郡主的意思。”
南宫墨挑眉道:“萧纯二十多年的布置确实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