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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微胖的女人,则吓得瑟瑟发抖,双眼无神看着缓缓流出的鲜血。
堂外众人皆敢怒不敢言,但看着霍许的目光却如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其捅个稀巴烂。
那可是不足一岁的孩子啊!
自公堂外看来,只见铡刀两侧,包裹住孩子的棉袄被砍成两端,鲜血沿着铡刀刃部汨汨流淌,然后滴落在公堂上。
“你这草菅人命的特使,你凭什么杀了孩子?自己不会断案自有别人,凭什么自作主张?”之前那个年轻人看着霍许,目眦尽裂。
霍许仿佛没看见似的,走近微胖的妇女:“程刘氏,本公子下刀很准,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中央,你要上半截还是下半截?”
程刘氏的眼中闪过惊恐,她拼命的摇头:“大人,我不要了,不要了……”
霍许笑了笑,然后走到王氏面前:“那你呢?你还要么?”
王氏目眦尽裂,眼中仿佛淬了毒的利剑,直直射向霍许:“你这狗仗人势的奴才,你杀了我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杀千刀——”
“哇哇哇……”后堂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众人皆是一愣。霍许扬了扬眉,沉声开口:“抱上来吧。”
明月抱着孩子有些尴尬:“公子,小人没哄住。”
霍许笑了笑:“没关系。已经知道谁是孩子的母亲了。”说完,接过孩子,递给已经傻了的王氏:“你的孩子还给你。吓到了你,很抱歉。”说完,霍许朝王氏深深的鞠了个躬。
王氏抱着孩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堂外众人皆目瞪口呆。
程刘氏一把扑过来抱住孩子:“公子,明明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可以将孩子给那个贱妇?”
霍许看着程刘氏,声音冰冷:“若是你的孩子,刚刚你为何不要?”
程刘氏看着霍许,茫然道:“刚刚我以为孩子死了,还要他干嘛?”
霍许“哼”了一声,然后说:“这就是证据!没有哪个母亲,会因为孩子死了便抛弃。若孩子真是你的,哪怕他成了灰,你也会将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不敢让他丢失分毫。可是你没有,可见,你根本就不是孩子的母亲!”
程刘氏眼中渐渐死寂,半晌后匍匐在地上,拉着霍许的衣袍哭着求恕罪。
李寿立即叫人拉开程刘氏。
堂外的众人也都由怒骂霍许,转而怒骂程刘氏,甚至有人拿着臭鸡蛋往公堂上砸。
霍许眼疾手快,立即跳开几步,远离程刘氏几人。
瘦弱女人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在霍许跟前:“多谢公子还我公道。请受民妇一拜!”说完,抱着孩子,对霍许重重磕头。
霍许立即拉起对方,脸上有些不自然:“是你自己救了你的孩子。今天我这法子确实激进了些,但刚刚你丝毫没有优势,我只能出此下策。”
女人摇了摇头,声音哽咽:“不,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错怪了公子——”
“好了,以后好好照看孩子,程刘氏自有法度惩治她的。”
李寿见案子终于清楚,激动不已,就差没对霍许三跪九叩。看着霍许的目光那叫一个膜拜啊!
霍许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其实她也是从前从一个典故上看的。
走出公堂,霍许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一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感了,那感觉贼爽啊!
明月也是心情舒畅,刚刚公子将孩子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还莫名其妙呢,没想到不到片刻便破了案子,真是神了。
成一抱着剑眼神发亮看着霍许,眼中的崇拜之色有如滔滔江海奔流不绝啊。
凌言神色淡淡,但细看之下眼底却有一抹笑意。
马寒眼中带笑,嘴角微扬。这个许或,倒是很特别呢。
前面突然拦了一个人,正春风得意的霍许一愣,看着跪在面前的年轻男子道:“你这是干嘛?”
男子低着头:“小人木录,甘愿追随公子。请公子收留。”
“目录?”霍许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名字。
“是!请公子收留。”
霍许暗自翻了个白眼,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抽动,看着地上的男子说:“年轻人,不要迷恋哥,哥是个传说。乖,哪凉快哪呆着去。”说完,霍许便要绕开木录。
谁知木录一把抱住霍许的脚,声音那叫一个悲痛欲绝:“公子,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误将公子当成那依权仗势之徒,还望公子见谅。”
霍许眨了眨眼,然后说:“我没怪你,你起来吧。”
木录抱着霍许的脚不放,泪眼汪汪的说:“不起来,公子若是不收留小人,小人就一直跪在这了。”
霍许看了看身边的马寒,马寒眸光幽幽的打量地上的木录。
再扭头去看凌言,发现凌言此刻面容一如既往的沉,倒是成一笑得花枝乱颤,跟发羊癫疯样的。
“好吧好吧,你起来吧。我收下你了。”霍许松口,木录立即一蹦三尺高,跳到霍许跟前:“谢过公子!”
霍许“嗯”了一声,然后对身后的明月说:“明月,记得跟木录收保护费和入伙费以及……以及……嗯,以及培训费。”
成一“噗”一声,肩剧烈抖动起来。
明月看着霍许:“公子,什么是培训费?”
霍许打了个哈欠,当先离开——
“木录举止乖张,以后就跟着明月好好学学怎么伺候本公子。明月的调教自然是要收钱的,这就是培训费。”
众人:……
☆、第三十二章 奔赴北狄
回到院中,霍许瞟了一眼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的木录:“来来来,木录,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些啥?”
木录立即狗腿的跑过来,对霍许道:“公子,小人木录,是个孤儿,从小爱舞刀弄棒,十八般武器样样都会。”
霍许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用嘴努了努成一:“打得过他吗?”
木录上下打量了一眼成一,然后信心满满的说:“公子若是想要小人打他,小人莫敢不从。”电光火石间,木录拔出腰间佩剑,身形急速移动,片刻间便到了成一身边。
成一正偷笑呢,冷不丁被霍许点到名字,身子一僵,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木录用剑架着脖子。
“喂喂喂,许公子,小人今天没有得罪你吧?”成一瞟了眼脖子上的剑,讪讪道。
霍许拍了拍手,让木录将剑放下,一边进屋一边得意的说:“从今天开始,木录就是本公子的保镖了,谁要是敢惹我不痛快——”霍许拍了拍木录的肩:“你就给本公子揍他,打到他不敢惹我为止。”
木录声音激昂:“是,公子。”
下午的时候,李寿派侍卫过来说百姓送了很多果蔬给特使大人,询问霍许是否需要晚上的时候做成菜肴。
霍许当即义正言辞的说:“这还要问?百姓对本公子如此爱戴,当然不能辜负百姓的一片好意了。做,全部都做成菜肴,本公子今晚要开怀大吃。”
申时末,有侍卫过来请霍许等人吃饭。
霍许等人到的时候,李寿已经等在桌边了。
只见偌大的饭厅中央,紧紧的排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满了碗碟。李寿一身袍服躬身站在桌旁,脸上带着些难以言喻的神情。
霍许看了一眼满满几桌的绿色食品,抽了抽嘴角:“李大人,这就是百姓送过来给我的菜肴?”
李寿躬身对霍许行礼道:“今日多亏特使大人英明睿智,今日这案子才能了结。这些菜品都是城中百姓送来给许公子品尝的,哦,这只是其中一半,还有一些水果,待会便送到许公子的院中。”
霍许有些惊讶,现在的百姓都这么可爱了么?但是……但是怎么没人送点肉给她尝尝?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啊。
虽然饭菜吃起来味同嚼蜡,但是霍许这心里还是很美的,看了一眼同样没什么食欲的马寒:“马寒兄,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百姓送给我们的,我们怎么能浪费是不是?来,吃!”说着,霍许夹起一筷子青菜,往马寒碗中一堆。
看了眼抱着碗苦兮兮的木录,霍许笑了笑,夹起一筷子萝卜干:“木录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吃着百姓送过来的食物你就这么痛苦吗?!你有没有想过,人家要将这菜种出来多不容易?”
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霍许端起桌上的一盘子青菜,然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如流水线一般一人来一点。
如此重复几遍,每个人的碗中都堆满了青菜,看不见米饭。
霍许对自己前世没有学建筑学略微惋惜了一下,然后端起自己的米饭,气势磅礴的说:“来,大家一起吃。自己挣来的蔬菜,跪着也要吃完!”说完,大口往嘴里扒饭。
众人:……
在城主府好吃好喝待了几天,将吴城的好吃的好玩的都玩了个遍,霍许决定离开了。
第四天傍晚,霍许将众人叫到院中,先是问马寒:“马寒兄,你说你要来吴城,事情办得如何?”
马寒不答反问:“不知许或兄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霍许耸耸肩,然后说:“随便去哪啊。哪里好玩去哪里。我出来就是游山玩水的。”
马寒眼眸亮了亮,然后说:“不如,随我去北狄吧?北狄天高云阔,地广人稀,水草丰茂,牛羊成群,是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霍许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下了重大决定一般:“好,反正我此番出来就是为了玩耍的,正好我从没看过草原,那我随你去。”
马寒看了一眼霍许旁边的凌言:“凌公子,你呢?可有兴致一起去北狄游玩一番?”
“他不会去的,他可和我不一样,他是个有正事的人。”霍许趴在桌上,看都不看凌言,直接对马寒说道。
“凌言却之不恭。”
“如此,在下这就去安排马车。”说完,马寒便招了一个侍卫,吩咐对方去准备两辆马车。
霍许歪着脑袋看着凌言:“你不是说你来吴城有事吗?这几日看你也没办啥事嘛。还有,你去北狄干嘛?”
凌言声音清冷低沉:“找一个东西。”
霍许一愣,下意识的追问:“找什么东西?”
凌言的眸光直直的盯着霍许,良久后方移开视线:“找被我弄丢了东西。”
霍许被凌言这哑谜弄得有些烦躁,之前离去的侍卫进屋禀报:“公子,车马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启辰。”
霍许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马寒:“你可是急着回北狄?”
马寒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急,明日一早再动身不迟。”
“今晚就走吧。”坐在一旁的凌言突然开口,嗓音清淡。
霍许一愣,扭头看着凌言:“为什么?”
凌言眸光清淡,看着马寒。
马寒迟疑了一下,然后对霍许说:“许兄见谅,我之前身份略有隐瞒,我乃是北狄王司马寒,因北狄国内部落冲突,所以逃亡到君盛境内。那日若不是许兄临危救助,恐怕我早已埋尸荒野。”
霍许眨了眨眼,看着司马寒半天说不出话。
虽然猜到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北狄的新王。
不是说司马寒在北狄深受民众爱戴,北狄境内上下一心么?怎么北狄的王被逼的都跨国境逃命了?
想了想,霍许问司马寒:“那你现在怎么又愿意说了呢?”
司马寒低着头,然后道:“许兄的为人,在下信得过。”
霍许余光瞟了一眼凌言,司马寒的意思,凌言的为人他信不过了?
“凌公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