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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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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市面色淡然,对答如流:
    “陛下信则有,不信则无。”
    赵政唇角微动,似是对他这句回答较为满意,继续问道:
    “你可会炼长生丹?”
    徐市神色如初,未加思索。
    “陛下需要,徐市便会;陛下不需要,徐市便不会。”
    赵政如山的浓眉微微挑起,暗道这徐市倒是有几分意思。
    “言外之意,对于你这个人,朕是想怎样用,就能怎样用?”
    “陛下掌天下之权,管天下之人,理当如此。”
    徐市始终低眉顺眼,语声亦是低柔和顺。
    赵政微挑了嘴角,出言称赞:
    “不愧是令百姓信赖之人,果然绝顶聪慧。”
    “陛下谬赞,徐市愧不敢当。”
    徐市姿态谦恭,严谨非常。
    赵政冰寒的面容已缓了些许,淡声令道:
    “你甚得朕心,且先入极庙炼些丹药,往后每十日便亲自送来给朕。”
    徐市低垂着头应“诺”退去。
    梁儿便在此刻抬了眼眸,悠然的曲声依旧,而她却已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逐渐远去的湛蓝身影。
    她总觉得徐市走路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仿佛他身体轻到了极致,就连脚步也跟着飘然欲仙一般。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民间才会有那么多人说他是仙人吧。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走路的姿态可以练出来,若要行骗行得高级,总是要练就几项特殊技能的。
    思及此处,梁儿心下一嗤,徐市这些招数,骗骗古人还行,又怎骗得了她这个来自现代科学社会的人?
    这时,一旁的赵政单手端起桌案上精美非常的小小漆碗,清浅的啜了一小口甜浆,敛唇淡笑,垂眸而语:
    “徐市此人有些古怪,但智慧过人,可用。”
    梁儿玉指无休,接连操出了第五支曲子。
    关于那些子虚乌有的修仙之事,徐市从头至尾也没肯定、更没否定。
    他的每一句答话都模棱两可,无论赵政是真的想要修仙,抑或另有其他打算,他都能迎合得完美无缺,的确是聪明得很。
    可于赵政而言……徐市是否太过精明了?……
    《史记》中的徐市出海,诓骗了秦始皇大笔的人力和财物,结果却是一去不复返,竟还成为了日本文明的始祖级人物。
    一想到赵政要轻信这等狡猾之人,梁儿便觉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远处,正欲离开的那抹湛蓝突然止住了脚步,站定回眸,望向他方才所在梧木亭的方向。
    而此刻,在他深褐色的明瞳之中,映出的却并非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冷峻帝王,而是那安然静坐在他身边、默默抚琴的白衣女子……
    ————
    宋城,一个商贾家中正在宴请宾客。
    笙歌艳艳,舞姬翩翩。
    膳房里,一名身穿破旧麻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满身油污,一脸疲色,有气无力的放置着酒坛。
    “你们听,是击筑的声音!”
    随着一声轻呼,众人皆竖了耳朵细细听去,果然听得远处厅堂之中有筑音飘出。
    另一个男子激动道:
    “我最喜爱击筑之音了!不愧是主人请来的乐师,技艺果然超群!”
    “呵呵呵……”
    在众人都万般兴奋之时,酒坛边的中年男子失笑出声,揶揄道:
    “这就算超群了?此曲有的地方的确不错,但也有多处击的糟粕不堪。综合看来,不过尔尔。”
    旁人嗤道:
    “切,说的好像你会击筑一样。卑贱之身,装什么大雅之士。”
    中年男子哼笑:
    “你们又怎知我不会击筑?”
    厅堂内,管家轻手轻脚的自堂侧而入,行至家主身侧,附耳道:
    “主人,膳房里有个下人,对方才的击筑之音说是道非,好似懂得一些音律。”
    自古贵贱等阶何其森严,音律于男子而言乃是中上阶层才可习得,下等之人竟通音律,简直就等同于母鸡会打鸣,公鸡会下蛋,稀奇得很。
    家主眉毛一挑,唇角一勾。
    “噢?那般低贱之人也懂音律?叫他过来,我瞧瞧。”
    很快,中年男子便站在了厅堂之上。
    “听闻你口气不小,你来击上一曲让我们听听。”
    家主一声令下,男子缓缓落座,左手落于弦上,右手执起竹尺。
    须臾,竹尺击弦,弦音长鸣,韵律激荡,亢长绵远。
    家主与宾客齐齐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一个下等贱奴,竟也能有如此高明的击筑技艺。
    曲毕,家主大喜,立即赏给了他一杯酒喝。
    没过多久,男子步出厅堂,敛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方才一番击筑可谓欢畅淋漓,而这种痛快之感他已多年都未曾有过了。
    当初,好友荆轲奉太子丹之命刺秦,在易河之滨为其送别之时,他与太子丹和太子旗下门客百人全都换上了白色的衣冠。
    风声飒飒,易水潺潺。
    他击筑,荆轲和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一日的动容仿佛至今还在眼前,可实则,荆轲败亡,太子丹惨死,残余的太子门客流落四方,就连他也是多年隐姓埋名,躲避着皇帝的通缉。
    可只为求得一息残喘,这般人畜不如的苟活,当真就是他想要的吗?
    与荆轲和太子丹相比,他又是否太过窝囊了?
    只顷刻,他便似是瞬间想通了一切,抬头挺胸,大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家主与宾客仍在欢饮,推杯交盏,酒过三巡。
    忽然,有人自大门入内,二人本能的举目望去,一见竟是方才那击筑的下人。
    可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已洗清了脏污,梳理了发髻,就连衣料也从低廉的粗麻变为了昂贵的锦缎。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手中那一张极为罕见的名贵之筑!
    那宾客是位极其好筑之人,他倏的起身,大惊失色,瞠目问道:
    “先生难道就是沉寂多年的……击筑名师——高渐离?”

  ☆、第一百八十九章 高渐离入宫

骊山宫著名的“八注汤”浴殿里,有八个精致的青铜龙头高高镶嵌于汤池之上,在八只龙口中同时有温泉之水倾泻而下。
    汤池之中,赵政轻轻拥着梁儿,一边倾听着八个水柱飞流直下汇入池水的“哗哗”声;一边敛眸静置,享受着这分外安逸的一刻。
    忽然,浴殿门外来了人通报。
    “启禀陛下,宋城出现了旧燕太子丹余孽,现已被擒获,押往咸阳。”
    赵政略滯,他睁眼,低头轻吻了一下梁儿的发顶,柔声道:
    “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
    “嗯。”
    梁儿乖顺点头,转身趴在石砌的汤池边上,目送赵政披上玄色的锦袍走了出去。
    “余孽?可是燕丹当年的门客?”
    门外亦响起赵政的声音。
    “回陛下,正是。”
    梁儿的眼眸变得有些幽深。
    燕丹……似乎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此人安然藏匿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就暴露了踪迹?”
    赵政略有不解。
    “他本是击筑名师,武艺也极是精尽。听闻,荆轲与太子丹事发后,他便褪去了身份,一直隐在一户商贾家中的膳房里管置酒具。直至不久前,家主设宴,他嫌隙请来的击筑乐师技艺不佳,家主便令他击上一曲。曲毕,在场之人皆是大赞。随后又不知为何,他竟主动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此,众人皆将他引为上宾,争相在他被官府收押之前,跑去听他的绝世名筑。”
    闻言,梁儿身形狠狠一怵。
    击筑之人……
    难不成是……!
    “他的击筑之音就当真如此厉害?他叫什么名?”
    赵政生了好奇之心。
    禀报之人答道:
    “他名为高渐离,当年在燕地和三晋之地,此人都被奉为击筑大家。据说他击出的筑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但凡听之,必会因感动而泪流不止。”
    “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赵政重复着,“绕梁”二字尤重。
    什么样的筑音,胆敢与梁儿的琴音相提并论?
    赵政面上骤冷,幽幽道:
    “天下之大,音律众多,各具特色。可唯独朕身边的'绕梁'之音绝世独立。将那高渐离带来见朕,朕倒要看看,他击的筑能否有资格与朕的'绕梁'相比。”
    殿内的汤池中,梁儿将整个身子浸入温泉之下,徐徐合上了眼眸,努力安抚着自己高高悬起的心。
    依照史书所记,高渐离不久便会以筑刺秦,希望赵政不要受伤才好……
    几日后,徐市送来了第一批丹药,一共十颗,说是让赵政每日服下一颗,连服十日。
    赵政令梁儿将药丸收下,置于桌案一角,又与徐市随意聊了几句养生定神之道,正欲打发他离开,便有内侍来报:
    “陛下,罪人高渐离带到,已候在了外殿。”
    赵政抬眸问道:
    “他可带了他的筑来?”
    “回陛下,带了。”
    内侍一言,赵政便轻敛了眸子,淡声令道:
    “传。”
    内侍应“诺”,正欲退下前去传召,却听见徐市忽然开了口:
    “陛下请稍后。”
    赵政略怔,扬眉问道:
    “徐先生这是何意?”
    徐市面如止水,躬身谏言,头头是道:
    “徐市曾听闻,这高渐离不仅击筑的技艺高超,就连武艺也同样非凡。如今他以戴罪之身入殿觐见,又是昔日旧燕太子的门客,还是刺客荆轲的旧友,陛下对他不可不防。”
    听他如此说,赵政忽然提了几分兴致,定定的看向他。
    “徐先生此话有理。依先生之意,朕当如何提防于他?”
    “但凡技艺高明的乐师都无需用眼。陛下若是只想听其击筑,便可将其双眼以药烟熏盲。如此,就算他有意行刺,也定会力不从心了。”
    徐市的语气无波无澜,清淡得仿佛是在谈论今日晚膳的菜式。
    梁儿心下暗惊。
    只因高渐离有行刺之嫌,便在他入殿觐见之前就将他的眼睛熏瞎……
    岂不残忍无道?
    一个在百姓眼中仁慈寡欲的修仙之人,竟也会想出这般狠辣无情的手段,着实有失他的清誉。
    以徐市之智,又怎会因为急于讨好君王而犯下此等错误?
    除非,他是有意说出这些……
    难道他在跟赵政暗示,他已经知道,比起修仙,赵政更想做什么。
    并且,他愿意配合……
    赵政下颌微敛,一对卓绝的凤眸之中隐有幽光涌动。
    梁儿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已了然。
    这徐市,当真是有趣。
    “就这么办吧,此事就有劳徐先生亲自调药。”
    赵政凉薄的唇若有似无的勾起。
    既然他这般有趣,那便多给他些机会,让他亲自动手,看他究竟能“有趣”到何等境地。
    “徐市遵命。”
    梁儿秀眉微紧,一双明亮的杏瞳仿佛要将眼前的男子看穿一般。
    她不懂,那身湛蓝为何哪怕躬身俯首,也能维持仙资依旧?
    梁儿敛下眸子,将视线落在桌案上盛满十颗药丸小小竹匣上。
    表面似“仙”,所行却又近“魔”。
    徐市,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当晚,那些药丸就被梁儿丢在了膳房的炉火中。
    而高渐离刚刚被徐市熏瞎了眼睛,赵政便许他休息三日。
    听闻,徐市制药烟的手法极是高明。
    至少在当时守在一旁的内侍看来,高渐离的面上从始至终都无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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