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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谱,义结金兰?看着穆嫣然的动作,莫空镜吃了一惊,不管在什么地方,义结金兰都代表着荣辱生死与共,善良单纯的嫣然,竟然是想和她义结金兰?
而穆嫣然只是轻抿着唇,不言不语的将手中的金兰谱递了过来。
望着那双眸子,莫空镜哭笑不得的将金兰谱从穆嫣然的手中接过。她垂下了眼帘,努力掩饰着内心中的欣喜,嘴角却还是勾了起来,灵力划破指尖,她指尖一顿,看到了前面的生辰八字,她贼兮兮的在穆嫣然的生辰八字上往前写了一个时辰,记下名讳。
哈哈哈,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到底该怎么记,但是往前写一个时辰她就是大姐了吧!
金光闪现,手中的金兰谱忽然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二人对视一眼,并肩跪下。
“苍天为鉴,神树为证,今日我莫空镜(穆嫣然)愿在此与穆嫣然(莫空镜)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荣辱与共,彼此不相离不相弃,直到生命的尽头!”
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金兰谱金光闪耀,一瞬间便刺伤了二人的眼睛,待金光散尽之后,金兰谱渐渐向着神树扶桑飞去,片刻便与它合为了一体。
穆嫣然站起身来垂浅笑道:“金兰谱一出,苍天为鉴,神树记录,自然会有法则庇护,从此我二人心心相牵,肩上皆有同心结为证。”而一边的莫空镜则是下意识的看向左肩,那里在金兰谱和神树扶桑融为一体时散发出了一股灼热,似乎真的多出了什么。
这是一份血契,更加象征着永不背叛。
荣辱生死与共,陪伴到生命的尽头。
她沉默了许久,忽然语出惊人道:“可是。。。。。。这不是跟一线牵一样吗?”
穆嫣然为了掩饰尴尬轻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一线牵更贵,买不起啊,不过十根手指可以牵十根一线牵,但是这金兰谱,一人一生只可以结拜一次的。”
她淡然点头,神情平淡的看着穆嫣然,只是眼睛中却带了似玩弄,“所以说,其实最重要的是因为我们买不起是吧?”
穆嫣然双手扣在一起有些窘迫,视线飘忽了许久,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千里传音!
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她一边转身逃似的离去一边向着莫空镜呼喊道:“阿镜!我得走了,相信我,不管前路何方,不管有多艰难,我穆嫣然一定,一定会来找你的!”
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神树扶桑下的她浅笑点头,这样的场景又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她站立在山头远望着站立在云端的他们渐渐远离。
云雾缥缈,即使义结金兰,在修仙界中,也会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身影远去,她默默摸上了自己的下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是什么呢?
糟了!她也是偷跑出来的啊!师尊!!!
逃似的向着天紫山的方向玩命奔去,神树扶桑遥遥玉立,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是同样奔跑的两个身影,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山的那头。
☆、第16章 水月剑法
“回来了?”
将木门推开,小脑袋还没敢探进去,清冷的声音便从前方响起,莫空镜脖子一僵硬,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掐灭。
低眉顺眼的走到站立在庭院中央的莫雨身前,她恭敬道:“师尊。”
然而话才刚刚说出口,她却直觉得身后一阵危机感来袭,下意识的就将背后一直背着的灵器解了下来。
转身直直的朝着偷袭者的头部劈下,青丝飞舞,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偷袭的凶兽,只见一只修为已达到练气九层的白虎放大的脸庞已然逼近。
对方杀气横现,她眉头微皱,刚才手中的灵器只是将对方敲的昏头涨脑,此刻她手中不再犹豫,练气大圆满的修为灵力全部释出,加上筑基期的法器一击将其爆头。
闪身躲过了四溅的血液与脑浆,她默默侧过头去不去看现场的惨状。就在刚才,她已经知晓这是师尊给她的试炼,所以她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她应该庆幸的是。。。。。。师尊找来的是野兽,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从选择了剑修的那一刻起,她就走上了一条充满荆棘,血腥,杀戮的路。
师尊。。。。。。只是担心她太过优柔寡断,担心她仁慈下不了手。
莫雨微微皱起眉头,“你拿的是什么东西?”那个是筑基期的法器,只是,就连她也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法器。
莫空镜愣了愣,随后即刻反应了过来答道:“弟子不知,是弟子挚友所赠。”
责怪的话只说到了一半,莫雨便将后半句吞了下去,“你是剑修。。。。。。”怎么能拿如此不伦不类的武器?
细细想来,这些年来她只是关照了小徒儿的衣食住行,什么时候让她拿过真正的武器?
如此说来,又是她的失职。
垂下了眼帘,沉默了许久的莫雨忽然冷声道:“可曾记得为师所说的修为境界?”
莫空镜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酝酿了片刻后她便细细道来:“从基础开始便是练气铸体,又称练气期,再上便是筑基期,结丹期,再往后便是元神成婴又称元婴期。”
抬头看了看师尊,见师尊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她便再次道:“之后便是化神修尊,合体仙人,大乘尊者,渡劫真君,若成功渡劫那便是可以得道飞升。每个修为阶段皆分为初期,中期,后期,还有大圆满。初期,中期,后期皆又分为三个小境界,每隔一个小境界便是天与地的差别。师尊,徒儿可没记错?”
她移开视线看向师尊,只见师尊只是冷然的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沉寂了片刻,莫雨转过身去不再盯着自家的小徒儿。“为师教你的剑法可曾掌握?”她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此刻竟然有些迷惘,不知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恭敬站立在原地的莫空镜心中警钟大作,这一切的反常似乎都有一个预兆!
即使心中在暗自困惑着,她也即刻反应了过来,恭敬的答道:“弟子已将所有剑法熟知铭心,已可以掌握招式,只是。。。。。。却未曾有过更深一步的明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领悟不到剑法之中的精髓所在。”
莫雨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到最后清冷的声音不自觉的严厉了起来,“如此甚好,前四式已经足够你明哲保身,细细领悟复习,他日自当水到渠成。而后三式,待你真正领悟了剑意,自当会为你随心所欲,只是你且要铭记为师教你剑法时的忠告,切勿大意。”
莫空镜向着师尊抱拳行礼,只是说到最后有一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弟子定当铭记师尊教诲,只是。。。。。。这。。。”
莫雨轻轻挥袖昂首,宁静的望着明月挂上枝头,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凝霜,好像就连声音也比以往更加冷淡了,“但说无妨。”
她脑中还未思索,便已经先吐为快,“师尊从未告知弟子,弟子所习的剑法到底是何剑法?”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很久了。
而莫雨只是眺望着远方,冷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无名。”她望向星空的眼眸已经飘忽了很远很远,仿佛又再次想起了那些她不愿意去触摸的曾经。
那个时候的她,背弃了父母的期望,不听师尊的教诲,毅然走上了另一条与剑修背道而驰的仙途。
看着背对她挺直背脊的师尊,莫空镜沉默低头,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与师尊之间的距离。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虚无缥缈。可是,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还意外该死的和她所学的剑法一模一样呢!
低着头沉思了许久,她忽然低声开口道:“如此。。。。。。那就唤水月吧,水月剑法。”
“水月?镜花水月。。。。。。”莫雨恍然惊醒,将这两个字细细咀嚼之后淡然点头:“如此便依你吧。”
转身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一颦一笑之间颇有些得她所传的小徒儿,莫雨挥舞了一下衣袖,一把长剑应声而出直立在莫空镜的身前。
莫雨淡然抬步,头也不回的向着木门走去,“此剑亦无名,既然给你了,那以后便唤水月剑吧。”
清冷的背影逆着月光越行越远,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许久之前,天紫殿何时是如此光景?
世代习剑,她们莫家的剑法何时输给过旁人?
剑冢中一剑一生一人,一人一剑一剑法,可如今到了她这一代,竟然只剩下了这一把剑。。。。。。他日若无缘飞升,九泉之下她又有何颜面拜见各位列祖列宗?
“为师教你的心法便是此剑的心法,日后便唤命水月心法吧,明日你便下山历练,轻易不要回来,现在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许久之后,抚摸着剑身的莫空镜身躯微微一愣,耳边传来的正是师尊冷清的声音,就像是在她耳边说的一样,只是她很清楚,她的师尊此刻并不在此处。
这就是千里传音,只是。。。。。。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她低头轻轻一叹,从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师尊果然还是赶她下山了。
摸了摸手上的剑,她沉默不语。
手中的剑,剑身上甚至有许多锈铁,三尺长的细剑让她有些疑惑不解,弹了弹剑身,此剑除了比平常用的剑坚硬了一点儿,锈铁多了一点儿外,已然没了其他区别。
看了看背上背着的嫣然送的不知名的灵器,她无奈一叹,走进了木屋中将它挂上了床头,腰间系上了这把方才才命名的水月剑。
静静的在屋内坐着,细细凝视着陪伴了她数年的小木屋。天明,她沉默的起身锁好木屋,一步步向着山下走去。
神识窥探,亲眼看着自家小徒儿一步步走下天紫山,坐落在天紫殿大殿中央蒲团之上的莫雨睁开了眼。
喃喃自语着,“镜儿。。。。。。无人知晓当年的铸剑师倾尽一生所铸的剑为何是一把锈铁。当年为师唯一护住的便是这一把剑了,莫家千万年来的寄托就系在你一人身上。。。。。。”随后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后,她闭上了双眼。
许久之后,她无力的挣开眼睛,沉默片刻后,一口淤血毫无预兆的被吐出。
盯着地上的淤血愣愣的看了许久,她终是勾起了一抹苦笑。
那年所发生的一切早已成为了她的心魔,即是心魔又谈何容易破解?
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恍惚之中,她想起了那年山脚下,她本是随意走走,却看见了那个俏丽的身影,那么机灵聪慧的她,故意抖动着双肩瑟瑟发抖的躲在她的身后。
那个时候只一眼,她就觉得这孩子应该是剑修的好苗子。
即使明明知晓那副样子只是做给她看的,可是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那样需要人去怜爱的孩子。
而真正打动她的,不是那个孩子的冰肌玉骨,得天独厚的单灵根,而是那和她如出一辙的与仙绝缘,只不过这孩子比她更甚。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父亲想将她送到凡尘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她倔强的想要证明一切,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所以。。。。。。她明白那份心情,因为那一份先天差异而被别人贬低的心情。
许久之后,莫雨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苦涩,自嘲,还有一丝讽刺夹入其中。
原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知道被心魔所困的自己今生今世注定无法飞升,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