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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一直看到天灵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向醉香楼里走去,她没看到,就在她转身的时刻,一个黑影从小巷里闪出来,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跟上了天灵。
天灵一面哼哼唧唧,一面左摇右晃地往前走。
走了很长一段路,他好像才想起辨别道路,两边的店铺都已关门上栓,看不到灯光,月色又有些朦胧,他站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具体的位置。
他摇摇头,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趔趄着往前走去。
显然,他喝得太多了,方向并没辨别清楚,离开了大街,走进了通向野外的羊肠小道。
夜风飒飒,路旁的荒草摇曳着,划过天灵的衣衫。
那个鬼魅似的黑影在草间飘忽不定,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天灵身后。
又走了好久,来到一片树林前,天灵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住了脚步。整个身子都贴在大树上,哇哇地干呕了半晌。
最后,天灵身体离开树干,站定身形,眼睛忽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腹部鼓动,用别人无法偷听的腹语说道:“安全,出来吧。”
他话刚说完,一道黑影从树顶悄然飘落。一身与夜色相符的黑色装束,将那个人巧妙地隐没在黑夜中,如果不是很好的眼力,即使此人相距几步,都无法察觉。
“司徒大人,庐墨都和玲珑山庄都有消息传来。”那人轻声说道,他静立风中,一动不动,就一棵粗大的树木。
“说吧。”天灵一改醉态,正色道。
“庐墨都传话来说,那个少年又一次发病了,病状与途中两次应该一样,浑身冰冷,几近无生命迹象,后又奇迹般地复活,不过,这次永戈并没看到病状。
“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那个少年在发病时,看到了夔牛和三公子的影像……”
“怎么会?据我了解,那个少年不可能见过夔牛和三公子。”天灵惊讶之余打断了那人的话。
“是不是那个少年有意这么说,在试探永戈?”黑衣人说。
“也有这个可能,但拿夔牛和永素来试探,似乎不合情理。”天灵和黑衣人同样纹丝不动,如果不到近前,不会有人发现,树林里还有两个人。
“司徒大人,永戈太过憨直,我们派他去,是不是错了?”黑衣人担心地说。
“没错,我们派再精明的人去能敌得过苗隐吗?对付苗隐的掐算术,最好的不是精明、善于隐藏,而是忠诚,忠诚人的眼永远是亮的,可以掩盖一些秘密,我看中的就是永戈的忠诚。”天灵说。
“小的明白了。”
“庐墨都还有什么消息?”
“除了我们的人,还有人跟着永戈他们。”
“这个是情理中的事,他们去了,苗隐如果不派人跟着,倒是怪事了。”
“驿馆的人在用饭菜试探,永戈没发现,那个少年倒是做得很好,完全按照三公子的饮食习惯做的,为人处世也极像三公子,倒是没露半点破绽。”
“嗯,这一点,我早看出来了,此少年的老城持重似乎超出常人很多,他的经历一定不一般。”
“还有,庐墨都突然有狼人出现,而且是以人族的身份出现的,永戈他们动了手。”
天灵半晌没说话,只有夜风吹拂的声音,两人一阵静默。
“魔域方面的人近些年频繁骚扰人族,近来活动更加猖獗,我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天灵轻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唯一能让外界听到的声音,“狼人本处于中立地位,不近魔域,也不与人族来往,此番出现在庐墨都,还以人族的身份出现,定有大事要发生了。”
“司徒大人以为会有什么大事?”黑衣人话语里带着几分焦虑。
“人族生灵涂炭,仙界也不会再有安宁。”天灵轻轻地说。
“竟会有如此大的劫难?!”黑衣人惊问。
第56章 玩物丧志
“也不要太过担心,这只是我的直觉吧。”天灵说得似这黑夜一样平静,可黑衣人却感到了摧山之势。
“可司徒大人的直觉从来没有失灵过。”
“直觉嘛,总有失灵的时候,再有了,担心也无用,我们只不过是华夏央国的小卒而已,不能撼动大势。”天灵说道,“这事,也不谈了,还是接着永戈战狼族的事吧。”
“永戈勉强抵得住一个狼人,倒是那个少年表现不凡,出手间伤了三个狼人,据说,此少年竟有几近烈风境界的功力了。”
“嗯,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个凭空出来的少年,竟有这样的功力,我倒是看看,他还有多少秘密隐藏着没露出来。”天灵发出一声轻笑。
“当时,与狼族缠斗的还有盖余国的郡主肖晴,以及她豢养的宠物雪雕,在肖晴难为那少年时,极品巫师苗隐竟出现了。”
“苗隐那婆娘生就一副惹火的身材,却长了一张冷脸,好像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只对灵兽有兴趣。训练一支变态的虎骑军,还驯养了不少的宠物,雪雕是,肖泽身边的斑斓猛虎也是她送的,也不知,这婆娘养这些灵兽为哪般目的?”天灵冷哼道。
“大人是说,她豢养这些灵兽给人做宠物是有目的的?”黑衣人有几分好奇,多问了一句。
“掐算师从来不做玩物丧志的事。”
“那大人整日醉宿半梦姑娘那里,也是有目的了?”黑衣人说话时,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独狼,你越发没有规矩了,这是你能说的吗?”天灵冷言道。
“小的错了,请大人教训。”黑衣人躬身道。
“好啦,好啦,半梦的事,以后不要提了,”天灵语气平淡了许多,“庐墨都还有什么事?”
黑衣人想了想,说道:“要紧的也就是这些吧。”
“玲珑山庄有什么事?”天灵问。
“苗隐去过那里了。”
“这婆娘倒是比我还心急,”黑夜中,天灵的目光一闪,他接着问道,“怎么样?”
“我看她出来的样子,好像得到了要的答案。”黑衣人不无担心地说。
“这个廿九,要钱不要命的脾性改不了。”天灵冷笑道。
“那个少年,可是你让廿九的手下铉色弄到主上府上的,廿九知道那少年冒充三公子的事,要是廿九把这件事告诉给苗隐,不就坏事了吗?”
“我并没有嘱咐廿九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呀,就是我说了,他廿九看到钱的面子上,也会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的。”天灵说得风清云静。
“大人是说,苗隐已经从廿九那里得到了那个少年不是三公子的消息?!”黑衣人身体一顿,声音提高了些,径直说道。
“可能吧。”天灵并不着急。
“那我这就去告诉永戈,让他们迅速离开。”黑衣人说话间,身形一动,就想离开。
天灵伸手制止住了,说:“不用去了,去也晚了。”
“那他们怎么办?”
“永戈他们吗?听天由命吧,而那个少年……”天灵沉吟了一下,仰头透过稀疏的树枝看着薄云遮挡下的半月,似在自言自语,“苗隐,你会给我答案吗?”
“大人!”看着天灵不慌不忙的样子,黑衣人暗自着急。
“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困了,要回家睡了。”天灵摆了摆手,说完,身形趔趄,哼哼唧唧地走出了树林。
黑衣人看着摇晃的身影,叹了口气,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
太阳还在红着脸,夜色早已消失遁形,红冠子公鸡不厌其烦地对天引吭高歌着,几只看家狗,偶尔叫几声,显示着自己在这个家庭存在的价值。
萧疏早醒了,只是还在闭着眼,眼皮前的黑暗已变成红色,也许人只有在光线下,才能看到自己的血液的颜色。
他昨晚的冲体只是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左臂的冲体,他始终没敢尝试,那股极寒冲击的感觉没再出现,他的意识始终清醒,睡梦中的警觉不亚于醒着时。
他坐起来,是猛然间的,一双朗目也瞬间放出凌厉的光,他目光迅速扫过房屋的角角落落,没有异样,更没有其他人影。
他双臂伸展,做了个深深的吐纳。
他下了床,穿戴齐整,推开房门走出去。
老槐树的新绿又增添了一丝春色,掩盖了槐树树皮的百年沧桑,清晨的空气里充斥着沁人心脾的白梅甜丝丝的花香。
院子里的一些杂物在微风的吹拂下,到处找着存身的角落。没有杂役打扫院落,每天清晨都守候在门前的永戈竟反常地人影不见。
萧疏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院落里所有紧闭的房门,似乎偌大的驿馆,只有他一个活人了,确实有些诡异。
“永戈。”他对着永戈的房间喊了一声。
永戈的房门没有打开,更没有永戈的声音。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永戈的房门前,用不耐烦地语气又喊了一句永戈,还是没有回声。
房门关着,并未上锁,永戈应该在,为什么没有回声?他喊着永戈的名字,轻推,房门发出吱扭一声开了。
他并未进去,站在门前向里看去。永戈的确没在屋里,被子齐整地叠放在床头。
他忽然想起,永戈昨晚并没到他房间里聒噪,难道永戈昨晚就没有回来?他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偏头看了那些杂役的房间,那些房间也是房门紧闭,但他从这些房间的门后隐隐感到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萧疏用丹体之力喊了一声,似半空响了个霹雳,震得窗棂作响。
“公子有事?”他的喊声刚落,几个杂役的房间同时开了,八个精悍的汉子齐刷刷地走了出来,满脸的横肉立刻折损了这大好春色的大半。
都是陌生的面孔,一夜间,所有的杂役都换了,而且都手握佩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我的跟班呢?”萧疏转过身,看着八个大汉,嘴角微翘,一脸不屑的表情。
“我们不知。”一个杂役冷冷地说。
第57章 诱敌出动
清晨本有令人心旷神怡的春色在,心情也会一切安好,可永戈突然地不见了,又有八个横眉立目的八个大汉围拢而站。任何人的好心情都会消失遁形的,萧疏也是一样,不是他要这样,那个永素应该这样。
萧疏轻蔑地扫了一眼呈八方而立的大汉,轻咳一声,说:“永戈不在,本公子,清晨寂寞得很,要不,趁这漫天的春光,你们陪本公子练练。”他说着,单指指向在场所有的大汉。
八个大汉相互了看了一眼,并未行动,其中一个说:“小的不敢。”
“哈哈,是不敢,还是体虚呀?”萧疏一阵狂笑,震得老槐树的树叶瑟瑟抖动。
“公子未免太小瞧小的们了,要不是……”那名壮汉话到一半忽觉说漏了嘴,忙止住了话头。
“哼!要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没有男人像。”萧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你!”其中几个大汉显然被激怒了,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握,脸上的横肉突突地跳着,可没人动手,都看着开始说话的那个大汉。
萧疏明白,站在他对面的大汉就是这伙的首领,他右手食指朝着那人钩动,傲气十足地说:“要不,先你吧,我看你不但体弱,还有点肾虚,练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