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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天灵沉吟了一下，说道。
“怎么啦？”看着天灵若有所思的样子，怀竹沉不住气，追问道。
天灵把萧疏在盖余国庐墨都的经历说了一遍，特别谈到了，萧疏和永戈通过死光阵的经过。
永戈通过死光阵，功力增进了一成，但对前世没有丝毫记忆了，而萧疏却和没有通过死光阵以前一样，就是因为萧疏身上有异骨。
獬豸对未曾见过面的萧疏很是亲昵，也是因为萧疏身上的异骨，而且萧疏身上的异骨和獬豸应该有着某些渊源。
听了天灵的话，怀竹一时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怀竹先开口了，把萧疏进入青丘山后的方方面面说了一遍。
他让高逸一直盯着萧疏，等说到高逸看到萧疏浸身碧月潭的情景时，天灵现出惊讶的表情。
怀竹谈到关押萧疏的起因时，天灵更是吃惊了。
从怀竹的描述，萧疏的功力已经超出了烈风境，逼近飓风境，更令人匪夷所思地是，萧疏左臂能发出强大的至寒之气，伤人于瞬间。
“自从把这小子弄到青丘山，青丘山就没有安宁过，先后有三名丹青派弟子死了，两个锦衣弟子死得相当诡异。”怀竹把简升两名锦衣弟子的死状说了对天灵说了一下。
“他怎么又出现在青丘山了？难道会跟这小子有关系？”天灵若有所思。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怀竹追问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红舌鬼婴已经上了青丘山。”天灵抬头看着怀竹说。
“红舌鬼婴，何方高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怀竹想了想说。
“此前没有任何威名，我遇到那小子时，也遇到了他，就是一个极重怨气罩身的厉鬼，此物吸取功力强劲的武者的精血和功力，以达到极快的速度提升功力的目的，我认为有仙界高人在玩火。”天灵眉头紧锁。
“哼，”怀竹冷哼了一声说，“你找那小子来，不也是在玩火吗？”
第111章 自生自灭
天灵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
“那你还做？”
“如果我做对了呢？”
“玩火的人可都这么想。”怀竹叹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得提醒你。”
天灵看了看远处的高峻的山峰，把目光收回来，笑着说：“你又不是掐算师，想这么多，就不累吗？”
“不多想，能行吗？我青丘山本是清净之地，你和大公子介入后，我们就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一个是老朋友，一个是心狠手毒的青丘国公子，我还能怎样？”怀竹白了天灵一眼说。
“很好办，选边站，站到他那一方。”天灵手指指着天说。
“你是说要那小子自生自灭？”怀竹本阴沉的脸，渐渐缓和了些。
“你不做掐算师真是亏了，”天灵拍了一下怀竹的肩膀说，“如果他自己都走不出青丘山，我就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好办了。”怀竹显得轻松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明显的欺软怕硬，巴不得我说这话呢。”天灵笑着说。
怀竹打了个哈哈，没说话。
“哎，”天灵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据说，你们青丘山藏龙卧虎呀。”
“还说你在我们青丘山没有眼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确有个高手，他应该在青丘山有些年头了，我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找不到。”
“找不到？青丘山可是你怀竹的地盘呀，睡榻之畔容他人安眠的事，你能容忍？”
“让你见笑了，面对此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甚至都出现在丹青孤峰的丹青阁前了，我都没能看清他的面容。”怀竹苦笑了一下。
“纵观华夏央国，能在你怀竹面前逃脱的，我还不知道呢。”
“可这个人的确存在。”怀竹摇摇头说，“不怕你笑话，我不止在这个人面前丢尽了脸，就在前些天，青丘山又出现了一个高手，就在咫尺距离，我都没抓住她。司徒大人，你消息灵通，你知道这样的隐遁高手吗？”
“该不是鬼魅吧？”天灵想了想说。
“不是，你给我的显灵粉，我都用上了，没有效果。”
“有意思，我得去查查。”听了怀竹的话，天灵立刻来了兴致。
“查出来，来个信，”怀竹抬头看了看已经很晚的天色，淡淡地说，“今天就这样。”
“兄长可记好了，是让他自生自灭，不是被灭了。”即将分手时，天灵说。
“你这不还是让我护着他吗？”怀竹没好气地说。
“那不一样，我是让你给他一个适应环境的过程。”
“好吧，我尽力。”怀竹说着，摆了摆手，身形飘动，消失在山林间。
“小子，自求多福吧。”看着渐渐变黑的青山，天灵喃喃地说了句，转身离开。
……
萧疏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被放出来。
原因很简单，国主府传来消息，夜玉确是萧疏的女仆，一个女仆给公子来送东西，不为过，只是选择的时间不适合，这不足以当做魔族奸细斩杀。
萧疏呢，虽救夜玉心切，也不该伤及同门，处罚是恢复原状，不能拜柯成为师，不能进入锦衣弟子行列，依旧留在青草堂做一个杂役弟子待命。
萧疏没有申辩，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夜玉没事，其他的并不重要。
萧疏亲自送夜玉下山，山路漫长，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没有说话。
“打算去哪里？”走了很长时间，萧疏打破了沉默。
夜玉站下了，明亮的眸子看着萧疏，笑着说：“在山脚下，有座废弃的草房子，我看过了，修葺一下，还能住。”
“这不安全，你还是找个好的去处吧。”萧疏明白夜玉的意思，夜玉要在山下等着他，并随时能上山来看，这令他很感动。
但他不能让夜玉这样做，他经历这些天知道，青丘山已不再是一个安全之地，一个女孩独自一人生活在山脚下，他更是不放心。
“嗯。”
夜玉答应得很干脆，这很出萧疏的意外，他看着夜玉。
夜玉的眸子里闪着清纯的光，俏丽的脸上展出出水芙蓉般的笑容。
萧疏把目光收回来，低着头，和夜玉一起朝山下走。
接近两块巨石时，夜玉站下了，对萧疏说：“公子回去吧，你刚因为我的事触怒了丹青师尊，长时间地不在山上更不好。”
萧疏应了一声，站住身形，朝夜玉挥挥手，轻声说：“走吧。”
“不，我要看着公子上山去，我再走。”夜玉说。
萧疏看了夜玉一眼，转身向山上走去，很快消失在拐弯处。
夜玉站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眼里现出晶莹的泪光，她轻轻咬了一下红色的下唇，转身向山下走去。
她一路走着，没有发现在山林间穿越，随身而至的人影。那个人是萧疏。
到了，在接近山脚的一个缓坡上，有座茅草屋，四周山林环绕，环境清幽，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不过，茅草屋有些破败了，能否经得起一场大雨，萧疏都在怀疑。
好在，这个季节还没有大雨。
萧疏围着茅草屋转了一圈，将自己熬制的金色粉末撒了一个遍，等确认没有漏洞了，他才悄然离去。
萧疏回到青草堂，发现他的衣物已经不再那间茅草屋里了，他走出来询问时，阿满和一些青衣弟子走出房间，把他推到另一房间里。
房间明显大了些，所用之物一应俱全，他的衣物也在这个房间里。
萧疏问怎么回事。这是所有的青衣弟子一直同意，奖励给萧疏的房子。萧疏不惜以命相搏，为他人出头，在这些青衣弟子眼里，就是一个英雄豪杰。
他坚持还是搬回原来的屋子，他并不想住这间房，他心里清楚，他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如果不是夜玉，他不会以命相搏的。
不管他怎么说，众人还是坚持把他留在了这间整洁的房子里。
……
其实，青衣弟子还活在惶恐中，斩杀夜玉，他们才知道，又有锦衣弟子死了，应该死的很惨，否则，丹青派也不会用那么大的声势杀一个魔族奸细。
因为夜玉的事，有人开始怀疑，此前杀掉的魔族奸细是不是真的。
萧疏知道，看出魔族奸细被杀前已经死了的，不止他自己，当众给一具尸体实施极刑，不应该是丹青派的风格。
丹青派却这么做了，急于安定人心应该是其中的原因。
又有魔族奸细出现了，锦衣弟子却抓错了人，说明魔族奸细还在青丘山上逍遥。
这给青衣弟子很大的压力，虽然没人来告诉他们，不要轻易外出，阿满还是没有给萧疏他们的弟子分派外出打柴的任务。
萧疏说自己坐不住，想出去转转，打些柴回来。
阿满竟没有反对，默许了萧疏外出的要求。
第112章 公子你在
路上，萧疏碰到几个锦衣弟子，他们看到他，表情有些异样。他只当没看到，径直朝于天峰奔去。
很奇怪，于天峰封顶有些凌乱，他找寻在一起的灵材，散落各处都有，不像被山风吹的，更像是有人故意乱扔的。
剩下的瓦罐没了，碎裂的瓦片以一块山石为中心，散落在草间。
这与萧疏所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他腾跃到碧月潭边时，竟看到一柄剑放到潭边的山石上。
那已经称不上剑了，剑身布满了厚厚的铁锈，一点发亮的地方都没有了。
从情景来看，这柄剑在地上至少埋了上百年，不知是谁从土里挖出来，扔到了这里。
他拿起剑，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顺手扔到了潭水边的草间。
这次在潭水里的习练一如往常，他觉得应该感谢这小潭，还要感谢鼎力和玄天，如果没有小潭的神奇，没有鼎力的《问天功法》，没有玄天的《药王志》，他的功力不会增进得如此神速。
他也不可能以惊人的速度抓住陆丹的剑身，夜玉此时应该身首异处了。
更令他欣喜的是，左臂也不是废柴一个，虽然不能气血操纵，但左臂却能自我防卫，在感觉危险时，会自发地以至寒之气伤敌。
左臂的至寒之气已经强大无比，能震断剑身，还能通过剑身伤人于无形。
当然，萧疏也清楚，如此强大的至寒之气存身于左臂，对他自身来说也是危险的，如果有人能驱使这至寒之气，不用对方亲自动手，他就会被自身的至寒之气反噬而死。
他跃出小潭，准备登上山顶时，又看到那把生满锈的剑，他捡起来，拿在手里，上了山顶。
灵材散落在草间，比重新采摘要容易得多。
他把灵材都捡了回来，用自己捎来的瓦罐熬制升体丹。
轻车熟路，所有的灵材都没有浪费，他又炼制了二十颗升体丹。
他将瓦罐洗刷干净后，把二十颗升体丹放到瓦罐里，又存放到破碎的瓦罐碎片附近去了。
一切做完后，他围着于天峰山顶转开了，最后，他找到了一块较为平缓的空地站了下来。
查看周围无异样后，他站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