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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迟习惯了慕杉跟舟舟没大没小的闹,平时都是不管的,此时看着像从牛粪坑里出来的舟舟,忍不住伸手捏着舟舟身上唯一干净的地方——肩头,道:“走,爹爹带你去后院洗澡。”
“爹爹,你抱抱我。”终于有人理自己了,舟舟扭过来便对林慕迟如此说道,丝毫没察觉自己脏兮兮的:“爹爹,抱抱。”
“不抱。”林慕迟断然拒绝。
“你拉我手。”
“不拉。”
“那、那爹爹你拉我一根手指头,就拉我一根手指头,好不好呀?”
林慕迟低头瞥一眼舟舟伸出来的五根又胖又短的小手指头,没有一根干净的,果断拒绝:“不好。”
“爹爹,那——”舟舟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准备退而求其次。
“别和我谈条件,就这样走着。”
“可是我想你抱抱我。”
“等洗干净了再说。”
“那好吧,洗干净了爹爹再抱我。”
慕杉看着林慕迟提着舟舟肩头上的一小撮衣裳向溪边,她哭笑不得,同时又觉得这个画面有爱温馨极了,忍不住嘴角带笑地看了很久,之后才进木屋内,给舟舟找来干净的衣衫,而后赶到离后院不远的小溪边,舟舟已经被脱个精光,小胳膊小腿都是肉乎乎的,可爱极了,林慕迟蹲在他旁边,先用溪水把舟舟的衣裳洗了,然后用衣裳给舟舟擦小身体,舟舟高兴地说道:“爹爹,好凉快啊,好凉快。”太过高兴,不由得就想要跳起来。
“别跳,瞧你脏的。”
“这不是脏,爹爹,牛便便不脏的,牛它吃草,草是干净的。”舟舟向林慕迟解释。
“谁跟你说草是干净的?”林慕迟问。
“我自己说的,爹爹,我说的不对吗?”
林慕迟看舟舟一眼,看他那胖胖肉肉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好看,和娘子一样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心底控制不住就柔软起来,回答道:“对,你说的对。”
“爹爹。”
“嗯,先别说话,尾巴递过来,把你的尾巴也洗洗。”
“好。”舟舟微微一转身,看到慕杉,高兴地唤道:“娘亲,娘亲,你看,爹爹给我洗干净了。”
洗干净了林慕迟才抱着舟舟,回到木屋时,厨房里的烟雾不但没散尽,反而更浓了。慕杉、林慕迟同时看向舟舟,舟舟感慨一声:“我好饿啊。”
一家三口愣是等了一个时辰,才重新进厨房烧饭,一见厨房看到锅里面的红烧鱼早已糊的不成样子了。
慕杉看林慕迟,林慕迟看舟舟,舟舟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道:“爹爹,你怎么烧的菜啊?都糊了。”
慕杉忍俊不禁。
林慕迟嘴角抽搐地问舟舟:“这怪我?是谁把厨房弄的狼烟四起,熏的人流眼泪的,看不清楚东西的?”
“唔……唔……是、是我。”
“那你说这怪谁?”
“怪我。”
“明白就好。”林慕迟道。
舟舟无可辩驳了,便道:“那爹爹,你可以再做一次吗?我再去捉两只大鱼回来,给爹爹吃,给娘亲吃,给我吃。”
“可以!”林慕迟摸摸舟舟的小脸。
于是慕杉、舟舟又去捉了一次,本来应该中午吃的饭,愣是到了下午吃到嘴里,但这完全不妨碍舟舟对牛便便的钟爱,没过几天,将将又送了他一包牛便便,这次是将将在家晒干了,才打包送给舟舟,舟舟终于用牛便便烧了火,做了红烧鱼,高兴的多吃了两碗米饭,礼尚往来,林慕迟用了心思,做了数个肉串串给舟舟,让舟舟和将将一起放牛时充饥,舟舟开开心心地甩着猫尾巴,拿着肉串串去和将将到处放牛,捉蚂蚱,抖蛐蛐,捡牛粪,两个孩子越玩越友好,这段建立在牛粪、肉串、放牛上有友谊越来越深,舟舟算是真正有朋友了。
林慕迟看着舟舟旁边越来越多,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舟舟,他也放心了。
慕杉也为此开心。
舟舟因为周遭环境的良好,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带给慕杉、林慕迟诸多快乐,他自己也成长的非常出色,慢慢长大,不但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到读书年龄时也可以去读书了,他和将将一起到书院读书,调皮贪玩时常有,经常让老先生头疼不已,老先生还曾经跑到木屋,专门告舟舟的状,说他太皮了,不好管。为此林慕迟教训过舟舟,可是舟舟并没有改多少,没想到,舟舟一路考试各种顺利,后来竟然在东俊山成为一方父母官。
不久之后也有了自己心仪的娘子,慕杉、林慕迟本来想着也许会给他们找个猫媳妇,如果真是猫媳妇,慕杉、林慕迟也接受,不过现在是人类媳妇,慕杉、林慕迟更开心。舟舟成为父母官之后为东俊山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儿,东俊山成为方圆百里最富裕的地方,慕杉、林慕迟也因为舟舟,受到了东俊山老百姓的更多爱戴,关于舟舟是猫神转世的没再出现,反而大家都说他是文曲星转世,反正不论如何日子很美满。
许是慕杉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了,所以舟舟才刚当上父母官,这个世界的时间再次像二十四分钟一天地飞速流过,慕杉想让它慢一点都没有办法,慕杉只能尽可能地珍惜时间,可是,还是抵不过时间的飞逝,没多久林慕迟变老,而且越来越老,林慕迟在生命之末时,慕杉带着他又一次来到东俊山山顶,慕杉先是像以前那样,变成一只猫趴在林慕迟的肩头,和他说话,冲他喵喵叫,林慕迟和蔼地笑了。
“小花。”林慕迟声音里透着花老。
“喵!”慕杉应。
“真好,有小花真好。”林慕迟语调缓慢地说道。
“喵。”慕杉用猫脑袋蹭林慕迟的脸。
林慕迟缓缓地转过头来,亲吻慕杉的猫脑袋,慕杉也伸出舌头,舔一舔林慕迟的脸颊,接着喵的一声变成人,与林慕迟十指相扣,迎风而坐,慕杉的头抵在他的肩头,像年轻时候那样。
“娘子,舟舟近来还好吗?”林慕迟问,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和缥缈。
“很好,他娘子过两天就要生第二个孩子了,他最近也比较忙。”慕杉道。
“真快啊。”林慕迟道。
“是啊,舟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了。”慕杉感慨。
“娘子。”林慕迟又唤一声。
“嗯。”慕杉应,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景物,眼睛忍不住泛酸,额头又往林慕迟脖颈凑了凑,贴上了他温热的皮肤,想要从他的温度中汲取安定。
“我总觉得我这一辈子亏了。”林慕迟语调悠长地说道。
“为什么?”慕杉问。
“好像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有分开的十年长一样,我跟你待在一起还没有待够,我就老了就要走了,这太亏了,太亏了。”林慕迟转过头来,看向慕杉,慕杉红着眼睛道:“你不老,你一点都不老,而且你很好看,比我们儿子都好看。”
“你哄我。”
“我没有哄你,我爱你。”慕杉凑过去亲吻林慕迟的嘴唇:“我特别爱你,爱的像永永远远都不和你分开。”
林慕迟终于没忍住落下泪来。
慕杉伸手为他抹泪道:“怎么又哭了啊。”
“都是因为你。”
“是,以前你找不到我时哭,后来找到我了你还哭,现在要离开我了又哭,都是因为我。”
“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
“我心里也只有你。”
“可是我要走了。”林慕迟道。
慕杉边为他擦眼泪边道:“没关系,不要哭了,我很快就能找到你。我们还会在一起。”
“真的吗?”林慕迟问。
“真的,你忘了我是神仙吗?”
“那你一定要找到我。”
“好。”
“娘子,我等着你。”
“嗯,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我等你。”林慕迟在最后一次深情凝视慕杉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慕杉紧紧搂着他,跟着闭上眼睛,片刻变成一缕青烟,围绕着林慕迟,须臾间带着一缕风离开,在蔚蓝的天空随风流动,渐渐世界陷入黑暗之中。
这个世界结束了,可是慕杉的情感没有收回来,仍旧想着林慕迟,满脑子都是林慕迟,他的男人,又是在任务之后,以二十四分钟一天,将一生过完,她根本就没有和林慕迟待在一起待够了,这个破系统,到底要让她经历多少个世界,才能和她男人她儿子幸福生活在一起啊!
她想她男人啊。
她极其想她男人啊!
她极其极其想她的男人啊!
她正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旋转出数个男人的身影,她登时吓了一跳,这都是她男人?不对啊,这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啊,而且这些男人怎么有的涂脂抹粉?有的衣着袒露呢?慕杉正疑惑时,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系统在向她传送新世界的资料,新世界的资料有点与众不同,它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
首先国王就是女的,各个机关单位重要岗位也是女的为主,慕杉这次穿越的原身名叫孟长歌,是修言国国王孟清霞的大女儿,也就是大公主,按照嫡女继承王位的传统,孟长歌便是下一任修言国国王。
可是孟长歌并没有,孟长歌容貌无双,自幼得国王孟清霞喜爱,养成了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性子,不管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还是对修言国众大臣,她均不放在眼中,久而久之,她成为众公主中,最不得人心的,而她却不自知,仍旧我行我素,听说秦汀河岸的一名叫沈墨的戏子,举世无双,万人难及的美男一枚,于是孟长歌又动了心,借着请沈墨来唱戏,得知沈墨为二公主孟长吟的旧相好,非但不放走沈墨,反而将沈墨占为己有,令孟长吟肝肠寸断,一众大臣对大公主孟长歌再一次失望。
孟长歌非但没有察觉形势地变化,反而对沈墨上了心,沈墨是个见惯风月的戏子,十分懂得孟长歌的软肋,日子一久,沈墨竟成了孟长歌的专宠,孟长歌甚至扬言,等她当了国王,封沈墨为王后。正当孟长歌等着继承王位之时,沈墨联合孟长吟列举孟长歌诸多莫须有的罪状,一举将孟长歌告上金銮殿。每一罪状上都有孟长歌的令牌、口谕、笔迹,比如贪污受贿,比如包庇等等,孟清霞勃然大怒,当天便剥夺孟长歌继承王位的权利,孟长歌尚未明白沈墨和孟长吟如何搅在一起时,孟长吟继承了孟清霞的王位,找个理由将她打入天牢,折磨至死,她到死都知道沈墨为什么要背叛她。
而更令慕杉生气的是,孟长吟完全不具备王者的能力和风度,除掉孟长歌,除掉孟长歌的兄弟姐妹之后,并没有让王位更加稳固,反而在五年后,被他国攻占,老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修言国就此在世界消失。
这真是一个自我作死的故事。
慕杉仔细搜寻着孟长歌的记忆,发现整个故事的进度尚在三分之一处,也就是孟长歌刚把沈墨招进宫,慕杉便穿过来了,也就是说,慕杉的任务就是拯救孟长歌,拯救修言国。
“大姐。”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慕杉抬眸看去,看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精致,姿态文雅,款款向这边走来,她便是孟长歌同母异父的妹妹孟长吟。
“大姐。”孟长吟又唤一声。
“什么事儿?”慕杉问。
“大姐,听说今日秦湘河岸的沈墨在你这儿?”孟长吟声音柔柔的,和她的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