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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味。她此次出宫极为隐秘,所以穿的是便装,外面还裹着一件斗篷,目的就是掩藏身份。
霍丹有些不悦,却不敢造次,恭敬道:“不知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皇后金氏并没有料到霍丹没有死,这次看见他完全是巧合,所以没有做好准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住霍丹,不让他有机会对太子不利。
“霍将军,太子乃当朝储君,皇上已经允准他代为处理一些国政。霍将军对遇刺一事有什么线索,大可以和太子说一说,若有什么帮得上霍将军的地方,想必太子一定会尽力而为。”
霍丹直接了当道:“此事重大,微臣以为还是上报皇上,请皇上亲自定夺比较妥当。”
他隐隐感觉到皇后在拖着他,但毕竟是臣子不能以下犯上,和皇后当面撕破脸皮,只能不卑不亢,态度坚决的拒绝。
霍丹这一番推脱,皇后金氏更加认定他已经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和证据。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在皇后金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后闻言面色大变,目光落在霍丹身上,手心一片汗。
小太监说的是:“太子昨夜派人前去刑部,想将刺客灭口,没想到中了圈套,反而让刑部的人抓了正着。现下刑部侍郎林肃和太医都已经被拿下,正在审问。”
若是这两人一招供,说出一切都是太子指使的,那太子的储君之位必然会被废黜,她苦心为太子铺平的帝王之路将在一夕之间全部幻灭。
这样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太子也输不起。不管怎样,一定不能让霍丹告发太子!
皇后金氏咬了咬贝齿,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来人!把巷子前后都守好,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若有违者,格杀勿论!”
霍丹闻言,微微皱眉:“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金氏并未回答,将身边两个伺候的小太监遣退到一旁,自己下了马车,突然噗通一声跪在霍丹面前。
霍丹万万没想到万金之躯的皇后会对自己下跪,忙也惶恐的跪下来,急道:“皇后娘娘身份贵重,万万不可如此折煞微臣。”
皇后金氏心里清楚,硬着来动静太大,而且霍丹的武功太高未必有胜算,只有软着来,兴许还有几分希望。
她流着泪道:“霍将军,太子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种荒唐的事,还请霍将军看在太子无知的份上,不要跟他计较,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后的管教无方。”
霍丹扶着皇后不知所措:“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实在惶恐。”
“霍将军若能大人大量放过太子一回,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这个做母后的下半辈子都愿意做牛做马报答霍将军的大恩大德。”
“皇后娘娘,这……”
于情于理,霍丹都应该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就算他是太子,谋害当朝重臣也是不可轻饶的过错,不可能因为皇后三言两语的哀求,他就既往不咎。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当然也知道此事重大,如此荒唐行径,和市井间胡搅蛮缠的妇人没什么区别。她这么做,分明是在强人所难。
“霍将军,本宫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太子一回……”皇后金氏见霍丹仍是不肯松口,一咬牙对着他磕了下去。
霍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场面,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快快请起,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微臣实在受不起皇后娘娘如此大礼。”
皇后金氏死活不肯:“霍将军今日若是不答应本宫,本宫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这……”霍丹只觉头疼不已,想了想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若是真心悔过,明日早朝之时微臣可以给他机会让他自己向皇上承认错误,并且,微臣也会在皇上面前替他求请。皇上疼爱太子,想必一定会从轻发落。”
这已经是霍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但皇后金氏却不能接受。
她不光要太子无恙,还要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东宫若是易主,他们母子二人今后无立足之地不说,她的娘家族人也要受到牵连。
这样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不行!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皇上对霍将军的倚重满朝皆知,若是知道太子做了这等糊涂事必然不会轻饶。”皇后金氏一边哭一边哀求,“霍将军若是有什么要求本宫都可以尽量满足,只求你看在本宫曾有恩于霍老将军的份上饶过太子这一会。本宫向你保证,等太子登基之后,必会善待霍家,封霍将军为一品护国公,并且爵位世代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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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微臣不知
皇后金氏许诺的高官厚禄换做旁人或许会心动,但霍丹并不看重这些,所以不会因此而动摇。但她那一句“本宫曾有恩于霍老将军”却让霍丹有些迟疑了。
这件事并不是皇后金氏口空胡说,他之前也听母亲亲口说起过。
当年霍老将军年轻气盛,在朝堂上下得罪了不少人,当然也包括许多宵小之徒。他们见霍老将军恩宠正盛,眼红嫉妒,联合了十多位大臣,捏住霍老将军的把柄,小题大做,混淆是非,上书弹劾了霍老将军。
霍老将军因此事险些冤死在狱中,好在皇后金氏为霍老将军说情,彻查了此事,才还了霍老将军的清白。虽然此后,皇后金氏有心拉拢霍家,霍老将军秉持着不参与党争的原则拒绝了,但皇后金氏对霍家有恩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不过,霍丹他们必然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其实一开始就是皇后金氏和她的族人策划的。霍老将军为人正派,不贪图钱财,不亲近女色,更不贪恋杯中之物,他们想拉拢,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唯一可以用来当做软肋利用的就是,霍老将军极重情义,若是于他有恩,他必心存感激,知恩图报,因此才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可即便这般煞费苦心,皇后金氏仍然没有如愿以偿,此刻旧事重提,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若是能救太子于水火,倒不失为功德一件。
“皇后娘娘您先起来,微臣有话要说。”堂堂皇后就这么跪在自己面前,霍丹实在是惶恐不安,只能先安抚安抚皇后的情绪。
皇后金氏能在后宫之中站稳脚根,并且稳固娘家势力这么多年,自然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差。她看出了霍丹已经有些许动摇的迹象,此刻不能继续强逼,只能循循善诱。
“好,那霍将军也别跪着了。”皇后金氏在霍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这么多年,她的膝盖除了跪过父母长辈,太后和皇上,霍丹是第一个。
原本以为霍丹是个还算安分的武将,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逼得自己下跪。皇后金氏此刻虽然有求于人,说的全是好听的话,但都是口是心非。等稳住了霍丹,解除了太子的危机以后,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必然是霍家。
不然她堂堂皇后和当朝太子的颜面何在。
霍丹道:“微臣以为这件事牵扯比较大,就算想瞒着皇上恐怕也瞒不住,若是太子能主动进宫去向皇上请罪……”
“不行!”皇后白高兴一场,原以为霍丹已经想通了,没想到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太子去自首,“皇上若是知道,太子的储君之位必然保不住,决不能让皇上知道。”
霍丹万分的为难:“可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成年,理应有所担当……”
“霍将军!”皇后金氏根本不听霍丹的劝告,打断他的话道,“你以为本宫想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真的只是为了太子么?本宫是为了君家的江山不落到旁人的手里!”
皇后金氏见一计不成,又想出了一个足以说服霍丹的理由。
霍丹闻言不由得惊诧,问:“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后金氏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你可想过,若是太子被废黜,接下来入住东宫的会是哪位皇子?”
霍丹惶恐道:“皇家大事,微臣一介外臣不敢妄议。”
“你不敢没关系,本宫来说给你听。”皇后金氏酝酿了一下词汇,缓缓道,“皇上子嗣单薄,除了太子,目前身体健康的只有二皇子君白夜和九皇子君安延。九皇子刚满八岁,年纪尚幼,按照羌国传长不传幼的规矩,理当是二皇子君白夜继承大统。”
霍丹垂首恭听着,没有说话,但皇后金氏所说确实如此。
皇后金氏继续道:“若是羌国的江山交给旁人也就算了,可唯独他君白夜不行!你可知,为何其他几位皇子都在宫中教习长大,唯独二皇子流落民间这么多年,皇上才想起把他接回宫中?”
“微臣不知。”
虽然市井间流传着很多关于君白夜身世的各种版本,不过霍丹以为自己一心忠君爱国,别的谣言蜚语不需要听更不要传,洁身自好即可。
“因为……二皇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儿子,继承的也不是我们君家的血统。”皇后金氏说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秘密。
“这……这不可能……”霍丹从来没听说过二皇子君白夜并非皇帝之子,自然不敢相信。
皇后金氏继续道:“霍将军别急,听本宫跟你细说。二皇子的生母是月曜国的女子,她们精通魅惑之术,皇上是中了她的魅术才将她带回了宫中,百般宠爱。但这妖女到了宫中之后还不到一个月便被太医诊断出有三个月的身孕,皇帝顾及君家颜面才将此事掩盖了下去。妖女生下这个孽种以后没多久,皇上便因厌弃她,将母子二人逐出了宫门,这才有流落民间之说。”
皇后说的半真半假,还刻意抹黑君白夜生母,目的就是为了能让霍丹动摇。
“原本皇上已经忘记了这对母子的存在,只是近年来子嗣凋零,让皇上心痛不已,这才想起那个没有君家血脉的野种。皇上派人四处打听,得知那妖女早已病死,只有那野种还活在世上,孤苦无依甚是可怜,于是动了恻隐之心,才派人把他接了回来。”
皇后金氏顿了顿,接着说:“想必霍将军也看出来了,皇上对几个皇子都十分的疼爱,唯独对二皇子态度冷淡,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皇上不待见也是情理之中。可若是太子失势,九皇子殿下年幼,二皇子作为长子接替皇位便顺理成章……”
说到此处,霍丹仍是沉默,但紧锁的眉头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挣扎。
皇后金氏道:“霍家世代忠良,断不可让江山落入旁人之手,别忘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时候,等他掌握了大权,容不容得下太子和九皇子都难说……毕竟不是血脉相通的手足,哪有什么兄弟之情。”
皇后金氏对霍丹还是十分了解的,在最后还把霍丹另外一个弱点——九皇子君安延也捎带上。
霍丹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本他对君白夜就没什么好感,这次刺客的事多多少少让他感觉自己在被人利用。现在听皇后金氏这么一说,似乎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原来君白夜这么长时间一直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一举扳倒太子,自己好借机上位,取而代之。
若单单只是利用他霍丹倒没什么,可他不得不担心尚还年幼的九皇子君安延,他那么率真单纯,若是毁在君白夜的手上,他实在于心不忍。
“霍将军,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