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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扯起嘴角,嗤笑一声,“不管交情如何,三娘,我这辈子是粘定你了,我绝不会退亲的!”
他说罢就松开了秋词的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大步向前走了出去。
秋词怔了怔,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心酸的感觉,无来由的哀伤自心底慢慢的升上来,慢慢的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子,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让她觉得莫名的悲伤。
她目送着他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了,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慢慢的朝里走去。
不知为何,她突然好难过啊,像是被人从心底抽去了一丝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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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过四月完结,就会完结的,放心吧亲们。
368 抱抱
半年后。
西北大军再次来犯,金兵元帅阿木塔兵分三路,分别攻往洱州,益州,桂阳。
这三个地方本为犄角之势,互相照应之下可保无虞,偏偏金兵诡计多端,分别派了三路大军,朝这三个城池猛攻。
镇国公宋武守住了洱州,梅远昊镇守益州,桂阳也另有将军镇守,暂时来说还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金兵来势汹汹,这一个月以来,天天围在城池底下猛攻,若是稍有不慎,城池失守,大周朝的门户被金兵洞开,毫无疑问的就要长驱直入。
而这几天战况更是有了变化,金兵只是围住洱州与益州,他们围而不攻,让大周的将士出不去也进不来。另一边却调拨了大批的金兵去猛攻桂阳。
皇宫之中。
皇帝重重的把面前的奏折摔到地上,面露愤怒。
“金贼狡诈!”他怒道,“桂阳郡后面就是阳平关,阳平关为我朝要道,一旦被攻破,他们这些金贼就可畅通无阻长驱直入!真是太狡猾太奸诈了!”
“陛下。”尚书林敬上前禀道,“桂阳郡如此重要,万万不可失哪!”
林敬今年六十有八,头发胡须皆白,他位处三公,乃为文臣之首,可称是大周朝里的第一智者。
关于军国大事,皇帝都会先询问他的意见。
“朕何尝不知!”皇帝叹了口气,“爱卿啊,你有何良策?”
林敬回道,“陛下可调大军前往救援桂阳,另派一员上将随军前往,与桂阳郡守军里外夹攻,必可大败金贼!”
“你这个主意不错。”皇帝想了想说道,“可如今镇国公与骠骑将军分别被困于洱、益两州,还有何人可担此重任?”
“镇国公之子宋煜,文武兼修,骁勇善战,且多次随父出入战场,臣以为,宋煜可担此重任!”
宋煜啊。
他倒是可以担重任。
只不过这个人,他还想留在身边的。
皇帝眉头紧皱,他苦思良久才道,“宋煜年纪毕竟太轻,朕担心他沉不住气。”
林敬慢慢的摇了摇头。
皇帝哪是怕宋煜年轻沉不住气,分明就是想把他困在京中,不想让他掌军!
“陛下,请恕臣直言。”林敬说道,“自杨家亡后,朝中堪用大将是屈指可数,现我大周军情告危,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啊!”
皇帝当然也有自己的忧虑。
镇国公现在已是手握重兵,又是三军将士之首,如若再让宋煜掌兵,他们两父子联合起来,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杨家。
皇帝不想看到事情这样发展,也不想自己一手提拔的宋家变成第二个杨家,所以他才要把宋煜困于京中,如此一来,就算镇国公有什么异心,也得掂量着自己儿子还在皇帝手上,不会乱来。
可如今,他若是把宋煜也派出去,他们两父子都在外面,到时候还有谁能管得了他们?
“臣知道陛下的忧虑。”林敬语气亦是沉重,他抚着花白的胡子叹口气,“可如若桂阳郡失守,国将不国,陛下又当如何?”
皇帝神情一震,宛如大梦初醒。
林敬所说的,他都想过,甚至比林敬想得更多,可是有些话,自己想是一回事,由别人道破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敬说话虽然直白放肆,却是大实话。
国将不国,又当如何?!
这些话,别人是断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可是林敬敢。
正是因为他敢,所以这些话才让皇帝有如醍醐灌顶!
“好,朕令宋煜领兵十万,火速救援桂阳郡!”他斩钉截铁般的挥手,“来人,召宋煜晋见!”
……
……
宋煜接了召令,没有第一时间回府,而是马不停蹄的去了安平侯府。
这半年以来,他见秋词的次数少之又少,有时候即使他去了,她也是称病不肯见他,每每她这样,都会让他非常的苦恼。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要领兵出战,这一战,短则半年,多则好几年,他们都无法见面。
他只想在临走前见她一面。
想到他就算进了侯府,她也不一定就肯出来见他,宋煜脸色微凝。
看了看侯府外高高的围墙,他顿了片刻,尔后,他直奔后门而去。
秋词从吕敬口中得知战事告急,心中也有几分惶惶。
金兵确实狡诈,他们没有只攻一个地方,而是兵分三路攻城,听说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攻下了七八座小城,所以皇帝这一次才会这么急。
也不知舅舅在北地怎么样了……
她正想着,窗外忽然掠过一道人影,其速度之快令她心中一惊。
还没反应过来,帘子轻晃,那道人影已经从窗边跃了进来,宋煜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三娘。”
秋日天凉,她身着素衣,披着一袭长长的青丝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窗外有风吹过,拂起她的三千长发,发丝轻扬,宋煜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好像长高了;而他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世子觉得这样好玩吗?”看着从窗边闯进来的宋煜,秋词声音疏离冷淡。
宋煜脚下没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三娘,我是来与你告别的。”
告别?
秋词忽然觉得心下一沉,似是有些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他要去哪里?
哦对了,西北战事告急,他是否要去帮忙?
去就去吧,告什么别?谁要他告别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竟冒出丝丝疼痛?
“我要去桂阳。”宋煜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仿佛从天际传来一般,“原谅我这样闯进来,可是在临走之前,我好想见你,若是我从正门进来,你不一定愿意见我,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三娘,你不要生气。”
秋词只觉得胸口似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难受得厉害。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却并不清楚。
她抿了抿唇,好半晌才平复情绪抬起头,“哦,世子保重。”
宋煜静静的看着她。
“三娘,我想抱抱你。”他说道。
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他真的好想再抱抱她,再如从前一般,能把她抱在怀里,能亲亲她的吻,能嗅到她发丝上的清香。
秋词沉默了。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宋煜已经走上前来,轻轻的把她搂住。
能这样抱着她,真好。
宋煜用下巴在她发丝上轻轻的磨蹭着,闭上眼满足的喟叹道,“三娘,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秋词抿了抿唇。
她原本很想拒绝,可是不知为何,始终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罢了,罢了,他是去打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等他回来,她就与他退亲,这一次,就再让他抱抱吧!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对这个怀抱这么依恋,为什么她心里会生出丝丝不舍?
“三娘,等我回来。”
369 战事
宋煜率兵到桂阳后,与桂阳城中守军汇合,里外夹攻,果然把金兵打得落花流水而逃。
如此一来,益州与洱州的金兵也退守回去,三城危难皆解。
但金兵并没有因此而退兵,而是在大周边境重新扎营集结,更是从金国再次抽调十万兵马,其来势汹汹,似是不分出个胜负绝不罢休。
桂阳。
中军大营之内。
“将军,金人这次是举全国之兵进攻,想让他们退兵恐没这么容易。”萧之正身披战甲,面露担忧。
宋煜坐在案上,一瞬不瞬的看着摆在其上的地图。
“金兵现在退到哪里了?”他问道。
“在渭河边。”萧之正回道,“他们依水而建,就在那儿扎了三座大营。”
依水而建,取水很是方便。
北地不像南方,水源并不充足,行军打仗还要做饭,靠着有水源的地方,无论是做饭或是洗漱都要方便得多。
看来金兵还是很有谋略的。
宋煜屈起食指轻叩桌面。
“如此看来,他们是想打持久战了。”他说罢又摇摇头,“金国食物并不充裕,他们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些军饷怕是准备了许久。”
也许是五年,也许是十年。
否则怎么够供给三十万大军的粮饷?
打仗所消耗的国力兵力财力都是不可估量的,金兵如此大举进攻,必是谋划了良久。
“将军说的是。”萧之正说道,“现在他们退居渭水河畔,想必是养精蓄锐,将军,我们要不要趁他们尚未站稳脚跟进行乘胜追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煜摆手,“不可。”
萧之正不解,“为何?若是等他们养足精神,到时候再来攻打我们,恐怕我们会更加难以应对。”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宋煜说道,“虽然我们大败了金兵,可是将士们死守城池达两月之久,诸将也是疲惫不堪,对方又新增了十万兵力,这个时候攻打过去,我们胜算不大。”
原来如此啊!
萧之正深以为然,他抱拳道,“还是将军想得周到。”
金兵虽然败逃了,但是他们的士兵同样累坏了。
坚守了两个多月,今日才终于能喘一口气,如果非要硬追过去,最终怕是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让将士们先休整两天吧。”宋煜说道,“把军中的酒肉都拿出来,让大家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
萧之正应声是领命而去。
宋煜收了手上的地图,慢慢的踱了出去。
北地寒凉,现在已是入冬,战士们苦战两月,现在一旦松懈下来,皆是又冷又饿,在这个时侯,宋煜让他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正合心意!
“要防止金兵来袭。”萧之正在调遣兵将,“你们分成三个分队,每个时辰轮换一次,哨岗之上也要增添人手。”
该吃吃该喝喝,但防御也不可废!
宋煜走出营帐外,将士们看到他出来忙拱手施礼。
“不必多礼。”宋煜摆手制止,“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好好的吃一顿,休整两日,然后我们再去打金贼!”
“是!”众将士齐声回道,声音铿锵有力。
不得不说宋煜凝聚军心很有一套。
他先是解了桂阳的围,又在大家最冷最饿的时候,让他们吃饱喝足,并且下令休整,如此雪中送炭的事情,所有将士们的心,顷刻就连成了一片。
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能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