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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别说了。”秋词忍着痛,把身上的夜行衣迅速解了下来。
浣溪帮她换衣裳,看到她肩膀处被打到的一大块淤青,不禁吓了一跳,“小姐,你受伤了……”
“咝~~~”
她才刚碰到那处淤青,秋词已经痛得倒吸冷气。
浣溪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浣溪说道。
“千万不要。”
秋词阻止她,又把那身夜行衣卷成了一团,她想把衣服扔到**底下,想了想,她吩咐浣溪,“去后院挖个坑,把衣服埋进去,埋好之后,用雪掩盖住,不出破绽来。”
浣溪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事,什么都没问,应声是,赶紧走了出去。
“把采薇叫起来,要快!”秋词又嘱咐她。
浣溪手上没劲,若是这事交给采薇,三两下就搞定了。
果然没有一会功夫,采薇就挖了个坑,把衣服埋好了,又把雪盖在上面。
她半夜被浣溪叫起来,似是梦游一般。
“小姐,好了。”浣溪进来禀报。
采薇仍是有点睡眼朦胧。
秋词让她继续去睡觉,“你且当做了个梦,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采薇果然又迷迷糊糊的睡觉去了。
秋词已经换了身衣裳。
她自己包扎了一下那个伤口,里面只穿了一身亵衣,把头发披散在后面,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小姐,你的脸好白。”浣溪担忧道。
秋词忍着疼,拿了一盒胭脂,在脸上轻轻涂抹了一些。
如此看起来,她的脸就有了一丝潮红。
她们刚做好这一切,前面就有人来拍门。
“开门开门,抓金兵奸细!”
整个侯府的人都被惊醒了,大家都不知所措,老太太由珍珠搀扶着,也走了出来。
一队官兵迅速进入了侯府,这是奉天府的人。
“军爷,发生了什么事吗?”侯府的管家赔着笑脸问道。
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半夜三更的,附近几条街都被吵醒了,每家每户都得开门询问。
那军爷面无表情,“京中潜入金兵奸细,埋伏在镇国公府,意图谋害镇国公世子!”
“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金兵奸细啊?”
…………………………
有护卫向宋煜禀报。
“主子,那贼人跑到平安巷附近就不见了,奉天府和京亟卫的人正在挨户调查。”
宋煜眉头轻蹙。
平安巷?
她不就是住在平安巷吗?
若是那贼人真的在那附近,那她会不会有危险?
“主子。”萧之正这时已经回来了,“奉天府的人进了安平侯府。”
作为主了的贴身侍卫,萧之正自然知道安平侯府对于主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果然,宋煜蓦然站起,一甩袍子就向外走去。
萧之正和霍擎紧随其后。(。)
172 骤变
镇国公刚刚领兵出征,就有金兵潜入镇国公府,意图杀害镇国公世子。。。
皇上龙颜震怒,下令彻底全城,即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金兵奸细揪出来。
安平侯府。
军兵们在侯府搜查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迈步便要搜查内院。
贺明文自知他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没有办法阻止这些人搜查金兵奸细,所以一直也很是配合。
但现在,他们竟然要搜查内院?
“军爷,这内院乃是女眷的住所……”贺昌文讪讪道。
“女眷又如何?若是那金兵藏入后院之中,岂不是祸害?”那军官冷冷道,“现在不好好搜查一番,以后再被查出有奸细,贺参议,你该知道那是何等罪状!”
贺昌明被他三言两语吓到了。
若是以后再被查出来,那可是窝藏金兵奸细啊!
此等罪状,是要诛九族的!
“那么,请大人稍侯,我去通知一声……”贺昌文说道。
为首的军官冷冷一瞥,“通知什么?通风告信吗?!”
说罢也不等贺昌文再次说话,一挥手,士兵们直冲后宅而去。
后宅里所有的女眷都被惊醒了,丫鬟们迷糊又惊惶的看着鱼贯而入的官兵,满院的火把,照得整片天空亮如白昼。
秋词的丁榭阁离得比较远,但也有一队官兵朝着这边跑过来。
她站在门口,里面就穿了件亵衣,外披一件厚厚的狐狸毛大裘,面带迷茫的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官兵。
浣溪和青兰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其她的丫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皆是一脸惶恐。
“报告长官,没有任何发现。”官兵们在丁榭阁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着。。。
为首的军官眼神扫过,锐利的眼眸在秋词脸上停留片刻。
秋词带着几分惊惶抬起头看向他。
那军官收回目光,挥了挥手。命令全体撤退。
秋词忍着胸口的剧痛,要往前院里去。
“小姐,天这么晚了,咱还是再睡一会吧。”浣溪忍不住劝她。
秋词摇头。
这个时候。哪个人还能睡得着?
前院肯定是热闹得很,若是她不出去,反而更惹人怀疑。
到了前院,果然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那些官兵还没有撤退,前院一派灯火透亮。秋词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安。
胆小的丫鬟们挤在一堆,小姐们也是躲在大人身后,悄悄的探出脑袋来。
“奶奶的,这贼人是长了翅膀吗?!”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名彪型大汉大步流星的跨进了院子。
秋词抬头一看,这正是刚才与她交手的那名彪型大汉。
为首的军官立马恭敬道,“符统领。”
这是奉天府的统领符千斤,传闻天生神力过人。所以他父母才给他取名符千斤。
不过看他现在这样子,倒是受伤不轻。
符千斤的一条手臂用破布随意包裹着,身上衣衫破烂,左臂下方还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那小贼就是在这附近不见的,奶奶的,被我找到,我非要揭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符千斤咬着牙恨恨道。
“符统领,这附近一带都找过了。”为首的军官说道,“要不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找不到?”符千斤朝他瞪眼,“难不成他会飞?爷爷与他交过手。他没什么力气,就是跑得快,继续给我找!”
他的声音又大又亮,在夜里更是如同巨钟一般。震得每个人耳膜生痛。
为首的军官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连声应是。
“我看这里就很可疑!”符千斤忽的拨高声调说道。
站在人群中的秋词一愣。
习武之人都有自己的直觉,难道那符千斤真的察觉了点什么?
刚才那些士兵只是在丁榭阁随便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如果认真找起来,被他们发现了那套夜行衣。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符千斤眸光如刀,视线在所有人身上扫过。
秋词连忙低下头。
忽然,那符千斤一腿踢起旁边的几盆盆栽,盆栽带着凌厉的内力,朝着四面八方飞了过去。
秋词只听耳边风声突袭,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紧接而来的是女眷们的惊呼声,人群顿时慌乱起来,跑的跑,躲的躲,还有几个被那盆栽给砸伤了。
秋词被青兰和浣溪扶着晃了几下,她马上意识到这是符千斤的计谋。
人群慌乱,而处于慌乱中,临危不乱的人,才是最可疑的。
她作出慌乱的样子向后退去。
不过符千斤目光如矩,偏偏盯上她了。
在他踢飞盆栽的那一刻时,这院中所有人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秋词的慌乱比所有人都要晚一点,但就是那一点点,也足够他起疑的。
“这位是?”符千斤三两步走到秋词面前,瞪着眼看向她。
贺昌文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姑娘,排名第三。”
“原来是贺三小姐。”符千斤似笑非笑,仍然盯着她。
秋词低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贺三小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这边作甚?”符千斤问道。
这不废话嘛,发生那么大的事,难道还有人能睡得着?
所有人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问这个问题的人简直就是白痴。
但很显然,符千斤并不这么想。
“外头风雪交加,被窝里多温暖啊,贺三小姐你却不睡觉,偏要跑出来,这是为的哪般呢?”符千斤的目光如同看着猎物似的,狠狠的盯着她。
“阿沅。”
梅氏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扑过来把她抱住。
她的动作很大,触碰到秋词的伤口,秋词痛得脸色都变了。
“这位大人,府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梅氏抱住了秋词,挺起胸膛把她护在身后。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却咬字清晰,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符千斤不搭理她,视线透过梅氏看向她身后的女孩子。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他觉得,那女孩子好像皱了皱眉……
那个小贼明显是身体受了伤的……
这么一想,符千斤便伸手想要推开梅氏。
“你想干什么?!”梅氏脸色骤变。
在一旁看着的贺昌明也连忙上前两步,“符统领,刚才你们已经搜查过了,我们府中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符千斤不想和他废话。
“让开!”他瞪着梅氏说道。
173 解围
“符大人,你这是何意?!”贺昌明忍不住心中怒意,开口责问道。
这是他的妻女,难道还要任人欺辱吗?
符千斤冷冷道,“京都潜入金兵奸细,意图伤害镇国公世子,本官奉皇上之命彻查此案,怎么?你们安平侯府是想要阻止我查案?”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就不信,还有谁敢拦他!
贺昌明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
符千斤又冷哼道,“哼!你们如此惊慌,难道那金兵奸计果然藏在府中?!”
他这番话一出,院中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
这话太重了,光是被怀疑窝藏奸细,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老太太正被珍珠搀扶着出来,听见这番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说什么!”老太太颤抖着嘴唇,伸出一只手指着符千斤。
梅氏一介妇人,更是被他这番话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符千斤也不答话,目光在院中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回到秋词身上。
贺秋雪和贺秋彤是半句话也不敢说,这位符统领的眼神太恐怖,人也长得太恐怖,仿佛她们一动,他就会杀人似的。
秋词知道,她若是不站出来让这位符统领好好看个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梅氏,把梅氏推到旁边。
“不知符统领有何要事?”她福了一礼,抬起头看着这位符统领,“刚才有一队官兵闯入内宅,我听到动静,担心不知发生何事,故出来一看。”
她眸光平静如水,不见惊慌,亦不见恐惧,只是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为何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