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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呢!”周雄道:“这不光是青天白日啊!这还是上香时候呢!庙跟前儿,那人得多少?这一个两个的大活人,丫环婆子一大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你说蹊跷不蹊跷?”
苏晏晏打断他:“看到他们的人说什么?”
周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看在银子的份上没发作:“还能说什么?就说看到她跟丫环在一块呗!反正没人看到这些小姐单独走,或者去啥地方!官爷我还想着,是不是有些人拿布袋子套了?或者拿啥箱子装了?可查了一通,一个没有!”
第218章 拉大皮做虎旗
听这话头,说明这位也的确是做过一番调查的,倒不是一昧的敷衍。
苏晏晏缓缓点头,又道:“那些在家里失踪的呢?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周雄道:“家里的就更古怪了!都是晚上睡的好好的,早上一开门人没了!还有一个,居然是白天逛花园的时候没了的!而且最怪的就是,有一个,晚上说是不舒服,她那大丫头就睡在她脚下头,居然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
苏晏晏道:“床上被褥是什么样子的?是自己离开的样子吗?”
周雄愣了愣:“这个?倒没留意。”
苏晏晏又问了几句,周雄不耐烦起来,起身道:“行了,你回去吧!有事儿再说!”
苏晏晏跟着站起来:“周大人,能不能带我去失踪的小姐家里看看?”她极其恳切:“我只是想查出我外甥女小蓉的下落,让我姨母能瞑目。”
周雄唬起脸:“胡闹!查案子也是能胡闹的!断断不可!”
苏晏晏道:“我家也有人做过捕头,我从小耳濡目染,对查案子也有些心得,请大人千万帮忙,我也只是想查出真凶,若是我侥幸能帮上一点忙,大人也可以交代了。”
周雄皱眉,极是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你以为查案子是扮家家酒?听两回就会了?本官查不出来的,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哥儿能查出来个屁啊!”
这话太粗,七王爷一凝眉,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雄倒是一怔。七王爷书生打扮,斯文雅淡,一对凤瞳却生的异常好看,明明毫不凛冽,却不知为何让人有些畏惧。
周雄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心里倒是警惕了三分,道:“不是本官不帮你,衙门查案是正经事,容不得你们这些人胡闹!”
苏晏晏也不会跟这些人打太极,又递上银票:“我知道大人担着干系,还请大人千万帮帮忙。”
周雄捻了捻那银票,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道:“我看你也是一番诚心,不让你去看看,你也是不能死心,既然如此,本官就带你去看看罢!但这可不是小事,你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惹出事来,连累了本官!”
苏晏晏连声答应,周雄这才道:“来,都跟着官爷出去走一趟,就去……陈家吧!”
一行人鱼贯出了县衙。
陈家离的不远,看上去是富裕人家,门楼精致。
衙役上前叫开了门,下人显然认识周雄,点头哈腰的请安问好,不一会儿,那陈老爷也出来了,叫人去交待了几句,就带他们去了后头。
陈家不算大,但陈老爷显然很疼这个女儿,院中二层的绣楼十分精致,檐角挂着一串串的璎珞香包,一看就是姑娘家住的地方。
周雄带着人大咧咧进去,绣楼里一个人也没有,但处处还留着些姑娘家住过的痕迹。这儿时兴姑娘家睡拔步床,床上的绣被已经整理过了。
苏晏晏绣到床后,仔细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房中的格局,床后是屏风,平时应该是放起夜用的马桶,或者浴桶之类,倒也有扇小窗,不大,勉强能容一人进出。
但看上去,上上下下都没有擦蹭的痕迹,下面倒是有隐约的手扶过的痕迹,但是看上去应该是衙役检查时留下的,痕迹尚新。
苏晏晏检查的时候,周雄正打着官腔跟陈老爷交谈,陈老爷倒是有些注意她,不时看她一眼。但周雄正说着话,他也分不出心思来问。
直到苏晏晏检查了一圈出来,周雄才道:“既然没什么事,本官改天再来!”以他来看,让苏晏晏进来看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老爷面色愁苦,低头应了,苏晏晏却道:“且慢!”
她温言道:“陈老伯,令千金当时是怎么失踪的,您详细跟我说说可好?”
周雄双眉一皱,显然是嫌她不识抬举,黑着脸道:“本官不是跟你说了!陈家小姐是一个半月之前失踪的,睡着睡着就没人了!”
“是,”苏晏晏懒的跟他争辩:“陈老伯,当时令千金的丫环可还在?能不能叫过来问问?”
陈老爷道:“不知小哥是?”
苏晏晏正要说话,却听七王爷淡淡的道:“小姓晏,京城人氏,与大理寺少卿慕容葳蕤乃是至交,这是小友陌苏,乃是六阶武师。”
陌轻寒向来不说半个字的废话。这话不止是说给陈老爷听,更是说给周雄听的。
周雄脸色微变。
慕容葳蕤年纪轻轻,做到大理寺少卿,本来就是极其少见的,加上之前苏晏晏出名,带着他也拉风了一把,倒是少有不知道的。
虽然他们有可能是拉大皮做虎旗,但这六阶武师的身份一亮,倒是让人信了五成。
周雄阴着脸不再说话,陈老爷倒是平生希望,急施礼道:“原来是京城来的官爷!小女失踪日久,还望官爷多费心,小老儿就这么一个闺女……”
苏晏晏扶住他:“老伯不必多礼。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您能不能帮我找当时守夜的丫环来,我想问问当时的情形。”
陈老爷道:“那两个丫头,”他顿了一顿:“护主不利,内人教训了她一顿,谁知竟死了。”
苏晏晏不由得一皱眉,又道:“可有外头的小丫环?”rllo
陈老爷迟疑了半天,才道:“倒有两个,都发卖了。”
苏晏晏有些无语,皱起了眉,陈老爷想了想,又道:“还有个外头洒扫的婆子,我着人叫进来。”
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叫人,好一会儿,才有个婆子急匆匆进来施礼,身上还沾着草屑,显然是去厨房之类的地方做粗活了。
苏晏晏道:“陈小姐失踪的情形,你可知道?”
那婆子急磕了个头:“官爷,小姐一向不用我们这些人在身边伺候的,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不用怕,”苏晏晏温言道:“你慢慢说,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婆子一脸迷惘,苏晏晏只好又道:“不如就说说,小姐失踪之前,那天都做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罢!”
婆子看她十分斯文有礼,这才渐渐放松了些,道:“那天的天气是极好的,小姐跟绣红做了会子针线。那块儿朝阳,亮堂,小姐一向喜欢在那儿做针线,一做就是一晌午……结果那天做着做着,不知怎么生起气来,叫绣红赶紧拾掇了针钱回去,老奴那会儿刚把花收拾好,就听绣红姑娘跟小姐说‘莫生气,回了老爷,把围墙加高些’之类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第219章 直接找阎王说话
苏晏晏若有所思。她们现在就是在绣楼的二楼,也就出去看了一眼,问那婆子:“就是在这儿吗?”
那婆子点头道:“对,小姐喜欢倚在那柱子上绣花,所以柱子上都是包了布的。”
苏晏晏便走到柱前,半蹲下来,向上一看,点了点头。
原来这儿恰好跟不远处的一间酒楼遥遥相对,酒楼高过这边,如果往这边看,恰好能看到这儿。
周雄皱起眉,也过来看了看,顿时就有些发怒:“那贼子分明就是在酒楼上看到的!此话之前为何不说!你们隐瞒案情,让本官如何查索!”
那婆子吓的直抖:“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苏晏晏道:“周大人,事已至此,又何必吓她。”
“你知道个屁啊!”周雄怒道:“要是当时她便说了,本官就可以去那酒楼查!必定有的是人看到那贼子模样!如今事隔一个多月,让本官还怎么查!”
这个她当然知道。
可是,这还不是因为他们询问不细?要是把所有人都细细问过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苏晏晏懒的再说,又道:“然后呢?”
婆子看了周雄,周雄犹在发怒,婆子战战兢兢的道:“后来……后来也没什么,后来小姐就睡了,早上就没人了。”
苏晏晏道:“小姐几时睡的?她睡的时候,绣红在什么地方守夜?”
婆子道:“小姐一向亥时之前就睡了,那天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她想了想:“绣红姑娘跟绣绿姑娘是轮流守夜的,就在外间。”她指了一个地方。
苏晏晏过去看了看,那地方正对着拔步床,虽然隔着一道屏风,其实说起来不过是十来步,按说有动静是能听到的。苏晏晏点了点头。又问了那婆子几个问题。
那边周雄大踏步进来,一挥手:“此案已经无庸置疑!定是武师所为!这贼子定是在酒楼上看到了小姐,然后见色起意,晚上便登堂入室,将小姐掳走!”
苏晏晏道:“如何掳走?”
周雄一瞪眼:“自然是从楼后!楼后宅院原本住了个姨娘,后来死了就没人住了,怎么躲都成!”
“不,”苏晏晏道:“此人必定是从正面走的。”
周雄大怒:“本官只是让你来看看!没让你干涉本官办案!”
苏晏晏虽然不想这时候得罪他,但是在案子的问题上,她向来不肯让步:“楼后没有任何贼人经过的痕迹,贼人一定是从正面进入,然后直接从围墙上到了外面。”
周雄怒了:“不要以为你们认识慕容少卿,本官就不敢动你们!这案子大的很!你这样胡搅蛮缠,干涉本官办案,就算真的到了大理寺,本官也有话说!”
“周大人!”苏晏晏站起身,正色道:“你可以看一下,这帐子已经挂上很久,而且下面是直接缝到床上的,若是从后面进入,怎可能不破坏帐子?而且这窗口这么小,只能容一人平着进来,就算对方是高阶武师,自己进入还好,要如何把陈小姐运出去?”
她指着窗子:“不管陈小姐是清醒还睡着,他要将她弄出去,下方必有痕迹,但如今却是积尘已久,只有勘察时留下的手印。”
她又走到门前:“贼子从酒楼可以看到,但是中间有几棵树遮挡,这个角度,若要看到,一定得走到最角落,那儿又没有桌子,平常人,谁会挤到角落看人?若是时常被人看到,那小姐早就留心了,又岂会拖到如今?所以,我认为那贼子早已经知道陈家小姐,之所以站在那儿,不过是察看陈家地势,踩点儿。”
“他从正面进入,自围墙,中间在树上借力,然后再跃到楼上,出去也是照此办理,入夜之后,一路隐身树影之中,并不容易被人看到。抱着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跃过围墙,这一点,四阶以上的武师,轻功略好就可以做到。”
她顿了一顿:“而且,你说贼子从酒楼看到,所以晚上来下手,那就是临时起意了?但这不止是陈家小姐一人失踪,这是很多人一齐失踪,怎可能是临时起意所为?”
她又转了一圈,指着一处:“你看这窗纸上有个小孔,我认为,当时那贼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