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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禄垂眸笑道,“娘娘说的是,昌禄自知技不如人,所以才想着走娘娘的捷径,去争夺影卫位置,其实一些高阶的影卫,早已在当夜就通过浣衣局的一个圆脸丫鬟那里,查出了真凶,昌禄彼时再去汇报真相,必只是马后炮,但考题的真相,个个影卫们都已查到,包括小人。”
“你当我不知道是谁?”林妍拿起茶壶,闲闲的倒了一杯香茗,袅袅的氤氲水汽环绕在鼻间。
吴昌禄闻言,略略有些惊讶,“娘娘您确实知道?”
林妍抿了抿唇,“自然,有谁被陷害了还不知道真凶是谁呢?那岂不是蠢到家了。”
“……”娘娘您话不能说的太绝啊,“是陛下告诉您的?”
林妍望着他冷哼了一声。
吴昌禄见她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不禁疑惑的皱眉,“既然娘娘您早已知道了真相,为何昨日还到桢华院同苏秀女置气?”
林妍摇着头略略放下了茶杯,“这你就不懂了,她虽不是主谋,但较站在明处的宸贵人,更为可恶,每每伪善的巧设连环计害我,事后还片叶不沾身的脱离责任,你说本宫能不恨吗?”
“……娘娘您一定是误解了什么。”吴昌禄抬头疑惑的看着她。
“小人查出来,她并没有同宸贵人、环儿等人沆瀣一气,寿辰那夜,也是真心想帮您的。娘娘若是不信,您看……”吴昌禄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略略四方的展开,“这就是那宴会上,她想拿出来为您做证的血手帕,是昨夜小人在牢中环儿的身上搜到的,由此可见,苏秀女早就知道您当晚会遭小人陷害,还特意准备了证据,好为您洗清冤屈,只是临时被人藏了去。就如娘娘您那令牌和香囊被换走一般,她的手帕也是在表演之时,被后台的环儿动了手脚。”
林妍听完,面不改色的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那块手帕,不咸不淡的望着他,“苏槿汐让你来的?”
吴昌禄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小人只是为娘娘说明昨晚的真实情况。”
林妍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不由得笑了,原来又是一个被女主光辉笼罩着,急着替她洗白的主。
她就纳闷了,苏槿汐就这么招人喜欢,凡是见过她一次的人,都齐齐不讲道理的与她站在一起,而每次遭罪的都由她受着,受的好别人要骂;受的不好,别人甚至要杀。
苏槿汐,你特么真是有能耐。
“本宫不同你争,就且问一句,她会帮我洗清冤情?你确定清楚她昨晚与白谭二人是怎么狼狈为奸,合力想置我于死地的细节?还是你也想连带着替白谭洗白?”林妍说到这,口吻都阴冷了起来,眸子里也显然不悦的有了逐客之意。
“娘娘明鉴,小人查出白谭确实对苏秀女有情,所以那白谭见娘娘您挡了苏秀女的路,便怀恨在心,入了宸妃的诡计,在当日由环儿将令牌交到他手里,来个倒打一耙的陷害,不过,依小人之见,那本是他一厢情愿的飞蛾扑火,与苏秀女的本意不符。”
林妍听着嗤笑一声,猛地给他鼓掌喝彩,“好好好,好一个飞蛾扑火,他们二人的感情还当真伟大。只有我才是那碍眼的羁绊,现如今还恶毒的报复,对,我知道在你们心中她最美好最无辜行了吧,可本宫还就是这么个卑劣的性子,不弄死她心里难受,你还有什么想要谴责的吧?憋死在你那心里,好走不送。”
“娘娘。”吴昌禄见她勃然韫怒,吓得一骨碌又跪了下来,“昌禄没有为苏秀女辩解的意思,只是想报答娘娘的恩情,帮娘娘识得周围人的心,辨别谁是真谁是假。”
林妍咬着牙蓦然转身,阴冷至极的望着他那一副好言相劝的模样,脑海中熟悉的闪过一排少施泽、白谭、成玉嘴脸,绕的她头昏脑涨。
思及此,她猛地砸了一下桌子,杯中的清茗尽数溅了起来,皱眉道,“你再不滚,本宫允诺过你的,也都全全不作数!”
“小人走。”吴昌禄眉心抽动,诺诺无奈的贴上那张人皮面具,背好医药箱,转身欲开门。
不想,正当他做到门旁时刻,一支锐利笔直的飞刀,便如疾风般迅猛的朝着林妍逼近。
林妍见势,瞳孔微缩,吓得手中的茶盏都摔落了地上。
吴昌禄灵巧的耳朵一动,飞身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那金色飞刀。
“你……本宫只不过是骂了你一句,你就要下此狠手?”林妍惊魂甫定的颤巍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娘娘,小人冤枉啊,这飞刀明显是有人从窗外传进来了,而且方向,并不是要娘娘的命。”吴昌禄苦着脸连忙解释,刚松开手里的飞刀,神情便一震,“娘娘快看,飞刀上有字条。”
林妍闻言怔了怔,略略伸着头,防备的看着那个飞刀。
吴昌禄迅速解下飞刀尾上的字条,双手奉到她面前,“应该是有人有事要禀告娘娘,娘娘请看。”
林妍皱了皱眉,这宫中,有谁会飞刀传书给她?不会是这吴昌禄的套路吧,他连人皮面具都会做,万一这飞刀上其实是沾染了剧毒的,一碰就死翘翘了。
吴昌禄冤屈的看着她怀疑的眼神,心下悔的肠子都青了,直恨不得扇死自己,非要多嘴,说苏秀女那档子糟心事,这下不注意踩到了雷区,倒惹怒了娘娘。
林妍瞅他脸色精彩得很,略略挑眉,“你给我打开读一遍。”
吴昌禄见她又信了自己似的,当即眼睛一亮,慌忙打开字条:
“妍姐姐,昨日苏姐姐之事,是成玉做事欠考虑,没弄清楚状况,就伤了姐姐,望姐姐切勿生成玉的气,在临别之际,能到城西门,给成玉一个当面致歉的机会,权当送成玉一程,原谅成玉的无心之失。
???????????????????弟—季成玉奉上。”
林妍听了,脸色变了变,又青了青,抿了抿唇一把抢过字条,上面内容,确实属实,看着也是成玉的字迹,只不过,“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临别之际?到城西送他一程?他要去哪?”
“娘娘您不知道?”吴昌禄见她满脸全然不知的模样,不禁愣住了。
“知道什么?”林妍心下沉了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吴昌禄噤声,“娘娘昨晚被季成玉伤的那么重,陛下现已罚他去西境了。”
“……”林妍大惊,“皇上不是答应了我不罚他的吗?”
吴昌禄闻言,眸光思虑般闪了闪,继而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如此,怨不得陛下会如此安排。其实陛下将他派往西境,并不算是惩罚,若换作一般人,伤了娘娘,哪里还能活的过三更。虽然那季成玉有娘娘的求情,但给娘娘您造成了威胁,陛下是断然留不得的,加之他原本就一直有上战场为父报仇的信念。所以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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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闻到阴谋的气息捏……
明天依旧两更,好像有事要发生。
☆、一百六十:喝人血的乌鸦
林妍听他有条不紊的絮叨着,脑子里只乱哄哄的一片热。
成全个头,成玉现在年龄还这么小,哪能上沙场那般血腥暴露的地方;再者他若走了,青木该怎么办。
况且,成玉又是因为自己这桩子事,才被皇上发配的,于情于理,她都对不起他和青木了。
怎么办?不行,不能让他走。
脑子一昏,林妍捏着纸条,就要往殿外去。
“娘娘您要去?”吴昌禄见势,赶忙上前阻拦她。
林妍心火旺盛,顾不得理她,“你阻我做甚?没看见他说他就要走了吗?”
吴昌禄顿了一下,皱眉为难道,“可是,昨日您被他所伤,万一今日之事又是个圈套。”
“就算是个圈套……”林妍急躁的说到一半,摸着滚烫的脑子,左右踱步,渐渐安静了下来。
对的,他说的没错,外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圈套,所以,皇上也会这样以为。
皇上会担心的,而且她发过誓不离开养心殿半步,可现在有特殊情况,若是不过去,说不定成玉等不及就走了,若是真离开,中了谁的圈套,再受了伤,还不得把皇上给气死?
“那你说怎么办?”烦躁的揉了揉头,林妍无可奈何的问他。
吴昌禄见势,脑子里灵机一动,这倒是个报娘娘恩情的好机会。
“依小人之见,娘娘自然是当没看见这张纸条最为好,可是小人见娘娘如此焦急,想必装作看不见是不可能的。其实,若娘娘您一定要去探个究竟,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昌禄暗中护着娘娘您去,如此只要保证来回在半个时辰内,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林妍不经意抖了抖纸,满眼惊喜的望着他,“靠谱。”
于是,片刻后,养心殿外的一众宫女太监们,便看到刘太医与娘娘一同出了殿,齐齐福着身子,“娘娘~万福金安。”
提前从乾清宫回来的小林子,远远看到了林妍裹着一件严实的披风,站在殿门口同宫女们交代着什么,赶忙一路狂奔带小跑的过了去。
“娘娘,陛下就快要回来了,您这是要同刘太医去哪呢?”小林子气喘吁吁的从后面喊住了她。
林妍闻声,背后一僵硬,完了,小林子不好忽悠啊,要是跟他实话实说,以他对成玉那咬牙切齿的劲,肯定是不允许的。
想着,林妍笑意吟吟的转身,“刘太医方才忘带了一副药,我随他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小林子张了张嘴,不可思议的道,“这种事交给下人就行了,还让娘娘您亲自去一趟。”
林妍咽了一口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这脖子疼得很,缺不了这味药,去了早点上上。”
“这……”小林子张口结舌,是什么灵丹妙药,少一刻都不行。
林妍趁机打着哈哈麻痹他,“你快去御膳房催一下午膳罢,我都要饿死了,待会回来还等着大开吃戒呢。”
“是。”小林子应了一句,随即便看到她的背影匆匆,嘴里愈加的纳闷喃喃,“到底是什么伤药,要这么着急。”
“不行,小人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近宫廊之际,吴昌禄走在前头,心里满是不安的回头望着她。
林妍蔑了一下眼睛,“瞧你那点鸡贼胆子,出了什么事,揽在本宫身上。”
吴昌禄擦了一把冷汗,“小人自己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怕,可是就因为带上了娘娘您才害怕,万一娘娘您出了什么岔子,皇上还不得把小人剥了。”
林妍瞥了他一眼,奚落道,“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还不是怕皇上。”
“娘娘您不怕?”吴昌禄惊讶的反问她。
林妍眉头抽了抽,半晌,怂道,“怕。”
吴昌禄叹了一口气,望了眼不远处的城门,已然开始后悔了,真是脑子进水了,一时为了报恩,竟能带娘娘出来冒这种险,不仅欺瞒了林公公不说,那季成玉是影卫总管—万大统领的高徒,若他真丧心病狂的提前在城外设下天罗地网,任他有通天本领,赤手空拳的,再带着娘娘,也是插翅难逃。
“快,出了紫禁城往西就到了,我怕晚了,成玉等不及走了。”林妍一语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吴昌禄转脸见她面色坚定,又叹了一口气蹲下,“娘娘快上来,小人背娘娘从偏辟处先出去探探风。”
林妍挑了挑眉头,不经意的瞥了他壮实的背一眼,默默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裳,“合适吗?”
吴昌禄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