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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见到那熟悉的字帖,登时眼睛瞬间紧眯,神情微动。
林妍见她这般,勾了勾唇,“林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说珍贵的,就是皇上赏赐的这个字帖了,若姐姐不嫌弃,就赠予姐姐罢。”
“好。”语闭,环儿已经伸手接下了字帖。
这个拿的倒是利索的很。
林妍见她接过去,也就释然了,拿人的手软,这事也算是成了。
“好。”环儿接过那字帖后,不觉又说了一个好,大抵是激动的,抬头看着林妍的眼神都温柔了不少。
不过那眼神,林妍怎么看着都觉得,那是看傻子一般的神情。
拿到了字帖,她便自顾站起,冲她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没事我就走了。”
林妍见她手拿字帖的姿势,是那种最防止别人抢走的架势,难不成竟害怕她反悔?
“姐姐慢走。”
环儿走到门前之时,微微的又瞥了一眼那一抹白色。
林妍好不容易将这瘟神打发走了,见事也成了,一直落在她心里的大石头登时像被人踢开了般,松了一口气,甩了甩鞋子,爬上床睡了。
过了几分钟后,她又不安稳的翻了个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走到拐角,抱起那件白谭的衣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寻思了一番,最后将它塞外了箱子底下。
嘴里喃喃,“哪日你将我惹急了,我就拿着这衣服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想着,皇上那句狠狠的‘阉了他’忽然回映在耳边,乐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皇上果然有毒。
子夜,养心殿一片寂静,却仍有偏殿一间房子里还隐隐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烛光下,环儿用指腹在那一个个临摹的刚健遒劲字体上摩挲,满脸的痴迷享受近乎疯狂。
偶尔,还能听到她嗓子里发出隐隐的狠声,“林妍,你为什么不去死。”
翌日。
一缕活泼的阳光在林妍屁股跳跃的时侯,她忽然猛地睁了眼,抓了把头发,鲤鱼般打挺坐了起来。
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怎么皇上还没让人来抓她过去打?
想着,她起身多穿了一条裤子,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见养心殿门口一片祥和,并无任何异动。
小林子从殿里端着一柄砚台出来了,嘴里还呢喃训斥着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
林妍走过去,悉声问他,“皇上呢?”
小林子见势放下砚台,拉她到一旁,低声道,“皇上尚在早朝,说着也早到了时候下朝,不知今日金銮殿出了什么事,竟拖到现在,眼见都要晌午了。”
林妍不知为何,听了莫名的心里打鼓。
“杂家一早,便看见王德顺是带着圣旨去上朝的,想必皇上应是修改什么礼法,耽误了点时间,你若是无事,就将御书房那些字画整理……”
小林子一番话还未说完,林妍便咽了口口水,强笑着摆手要离开,“我这还有点事,公公去打理吧。”
“这丫头,给你机会,回头又被环儿给抢去了……”
林妍不听他叨叨,只抖了抖袖子,想寻个地方呆上一阵,若是皇上今日早朝真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情,回来再因昨晚的事,将邪火连本带利的给撒在她身上就悲催了。
还是趁此刻去找成玉,商量寿辰排演的事比较稳妥。
想着,她如做贼般,提起袍子,只想的跑快一些。
太和金殿,在东苑走廊尽头,林妍只跑到了那儿。
就忽然见一群乌纱帽、蓝官服的大臣们个个搡了出来。
心下庆幸自己跑得快,正赶上下朝了。
微微抬起头,她打眼往大臣里一望,便看到了为首服饰、身材都与他人不一般的二位王爷。
只是二位王爷这脸色,一反往常的风和日丽,均是铁青的吓人。
林妍垂眸,想这金銮殿难不成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低头,悄悄的跟在一群纷纷嚷嚷的大臣身后,偷听着只字片语。
“王兄,此事你倒是表个态啊,二位王爷平日里对咱们也不薄,如今落了难,你我怎能袖手旁观。”一个圆脸的大臣跺了脚,只急得满面愁云。
“落了难?你没听皇上那圣旨上列了八条缘由,个顶个的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科玉律,那旨一出,我看李大人您也不敢吭声了。”
圆脸老臣听了这话,羞愧的缩了缩脖子,旁边一个大臣又凑了进来。
“可不是,但话归话,理归理,任圣旨说的多好,你我心中都明白,那北荒受罪地区,让谁去上任,都不能是王爷,更何况是两位王爷。”
“本来那地方,我已奏请皇上,由前任下了马的工部侍郎上任,皇上也已然默认,谁知今早竟刻意将此事提出来,还让二位王爷去,事先谁也没想到会出这茬,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哼,听说那前任工部侍郎早得知自己要去北荒,还闹着要上吊,现在若是知道被别人取代,当喜不自禁了……”
“众大人莫不是抓错了重点,现在哪里是讨论北荒境况如何的时候,皇上既已下旨,不日二位王爷就得启程,大人就不想到底皇上为何下这旨,二位王爷是哪里惹恼了皇上,方能对症下药,求陛下收回成命。”
林妍听这声音哆嗦了一下,觉得有些熟悉,莫不是是林妍老爹?想着,她将头埋的更低。
“相爷此言有理,可看早朝二位王爷意气风发的来,此刻怒不敢言的离开,听那圣旨又惊得失色,哪里像早就知道的,想必这其中定令有蹊跷。”
一直未说话的礼部尚书,此刻开了口,“不错,皇上既是拟好旨,定是早已就做了打算。”
“着实猜不透皇上心思啊……”
一时间,纷纷议论飞满紫禁城前前,紧随二位王爷身后。
到了马车处,二王爷阴沉的面容,终于微动,转过身来,只朝众臣拱了拱手,“劳烦众大臣费心了,本王感激不已,只求勿再议了。”
一旁四王爷微闭凤眸,像是认命了般,沉沉叹了一口气。
“二位王爷放心,我等定会竭尽全力,想出法子让皇上收回成命。”众大臣纷纷回礼,齐声应道。
二王爷见势,嗓间发出断断续续、甚是凄凉的轻笑,“吾皇即位多年,朝中桩桩件件大小事物诊断曾未出过错,圣旨一出,也未有收回先例,为臣的为国效忠,又怎敢违逆,此去北荒不过三载,又有何怨言。”
“王爷深明大义,令吾等惭愧……”语闭,又是一道齐声。
二王爷眸色黯然,终是一笑,同四弟上了马车。
其实他心里再明白不过,这些大臣只是面子上讲给他听听罢了,个个心里都是维护极了他那昭昭天子,真让他们在朝堂上为自己出头,怕是寥若惊人。
自己在朝多年,文有红人丞相、礼部侍郎,武有少施父子、万家统领,自己一个王爷却被皇帝亲信势力牢牢压制的无一丝作为。
但凡有一天,皇上觉得他不顺眼,是死是活,哪还管什么宗亲国戚,凭的不就是金銮殿上的一句话。
又会有何人维护。
林妍听着辘辘马车的离开声,众臣也散了差不多,便微微的抬头看着那背影,只觉得正午的阳光刺眼。
“妍儿~”身后,蓦然又响起那一声亲爹的嗓音。
☆、一百一十:淹没在醋海里面的皇上
林妍闻这背后这一声情深深,意切切,不禁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缓缓的抬起头,望着丞相那一张慈爱的老脸怔住了。
她好像发现了个现象:林妍她爹总是人前对林妍冷脸,人后对林妍关切。
由此,结合青木给她讲的,以往的林苏两家恩恩怨怨,可以得出:
一来,丞相是有些妻管严的,怕那朝露公主,所以不敢对她这个前妻之女太多照顾。
二来,丞相……精分。
丞相见她渐渐出神,伸出老掌缓缓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望着她身上的宫女服,一反刚才百官面前的硬气,只是满脸的黯然,“是爹爹的错,让你受苦了,孩子你在御前,皇上待你可好?”
林妍感受到肩膀上沉重的‘父爱之手’,登时又是一个哆嗦,扯着假笑着缓缓拿下他的胳膊,瞅着还有几个大臣远远的望着他,便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人都快散了,你也不必做戏了,若是你要问苏槿汐在后宫过的如何,也不必在我这拐弯抹角,用上苦肉连环计,不妨告诉你,她过的可好了,皇上还赏了桢华院,这可是当前一批秀女里头个出彩的,如果还有后续的话,相爷您静心等待,别急,凤凰不是一朝就能变的。”
“……妍儿。”丞相听她说的言辞,句句如针戳,紧锁着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像是又添了几道,褶皱在一起,显得整个人活脱脱考了十岁。
“相爷问完了,小的也该告退了。”林妍见他演技炸裂,好笑的摇了摇头,自顾的转身走了。
“你何时,才能理解爹的用心良苦。”身后,一道苍哑飘渺的声线,渐渐随风飘逝,又好像窝在嗓子里曾未说过,只在他的心里一遍遍回应。
林妍不知成玉上次所说,他当值的城墙具体在何处,兜兜转转了几圈,见哪里长的都差不多,没有头绪,便随意挑了一处偏远的墙头拐,放声大喊,“成玉!成玉呢?成玉~”
守城的侍卫甲正当晌午,暖阳意意,昏昏沉沉的眯着眼,浑身舒爽,却被这俨然如叫魂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怒气冲天。
提起手中红艳艳的矛枪,只震了一下,朝下面严肃呵斥,“何人在此喧哗!”
“……我。”林妍顿了顿,举起了手,竟一时不知道该报什么名讳。
若是说御侍,被皇上知道了她又跑出来浪,果断能被揍死;若是说普通宫女,八成会被无情的轰走。
说什么好呢?
正在她眨巴着眼睛,仔细想着招时候。
忽然又有个侍卫乙闻声朝下望了望,本成想无意瞅一眼,却不想在看到林妍那一刻,犹如看到鬼一般,不住的往后退,被石墩子绊了一下,还不小心还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侍卫甲见他奇怪,拉起来质问。
“她……她怎么还活着?那是人吗?”侍卫乙眼神害怕的晃了一下,待确定城楼下站的确实是林妍后,惊魂甫定的结结巴巴道。
侍卫甲看不惯他大老爷们神神叨叨的样子,皱眉训斥他,“我看你今天是喝到假酒了,那底下不是个活人是什么!看她还有影子呢!”
林妍听了脑子一热,往阴影地走去。
“我前几个月在随皇上入相府时,亲眼看着她穿着丧服诈尸跑出来的,脸上连尸白粉都涂了的,就算是命大不死,可她后来劫持了皇上,还咬了一口皇上,怎么说都不可能活下来的。”侍卫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试探的望着她的脸,或许在阳光下是透明的……
不,你看她受不了阳光照射,已经跑到阴气很重的的阴影地了,她认出来他了……
林妍现在阴影地,冷冷的望着城墙上的侍卫乙,心下擦了把汗,其实当他说到相府时候,她已经想起来了。
这个小侍卫就是当时她穿越过来,逃跑威胁皇上时候,王德顺下令上来押住她的,说来还是她半个仇人,现在这般害怕,想必是怕自己变成鬼魂回来算账的。
谁说中国人失去想象力了?早在古人起,脑洞就已突破天际了。
想着,林妍阴恻恻的低下了头,再缓缓抬起的时候,双眸发亮,已经是凶神恶煞了,僵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