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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能把他给哄过来?
杨平程咪了咪眼,脑中飞快的转了起来……
……
眼看着杨平程一行人走远,阿傻高兴的不得了,在杨长英的跟前晃来跳去的,“坏人走喽,坏人走啦,姐姐,咱们去找同子去啊,同子,好吃的……”一边说一边脸上已经带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模样,那样子瞅的杨长英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她摇摇头,“你等一下,我去和娘说一声咱们就出去。”和刘氏说一声什么是假的,主要是她担心刘氏。
刚才她和杨平程两人的那一番对话,她躲在屋子里肯定很难过吧?
但这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杨长英进去的时侯,刘氏正在低头擦泪,看到她进来,刘氏朝着杨长英挤出一抹笑,“娘没事,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快去看看吧,还有同子,跟着别人出去我也不放心……”刘氏站起了身子,除了眼圈有些红别的倒也没什么异样,杨长英便也放了心,她想了想看向刘氏,“娘,要不你也和我一块出去转转吧,咱们中午一家索性就在外头吃饭。”
刘氏自打住到了这个院子里之后,除了必需的事情要出院门,平日里她是一步都不多迈的。
还不到三十岁呢。
放在现代,那可是连婚都没结的,正大好年华到处跑呢。
瞧瞧刘氏把自己给闷成什么了?
谁知道刘氏却是摇了摇头,“娘不去了,你快去吧。”她看着杨长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了笑,“去吧,你弟弟呢,不好老是麻烦人家。”
“嗯,那娘你自己想吃什么就做点,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
刘氏目送着自己的女儿出去,回过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当着女儿的面她不能哭。
如今女儿出去了,她就哭那么一会儿吧。
就一会。
走在大街上,杨长英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前走,她的身侧阿傻却是开心的紧,一会走在前头,一会儿落在后头的,不时拿起人家摊贩上的小玩意儿撒腿就跑,他倒也不是自己拿了,而是献宝似的捧到杨长英的跟前,眉眼带笑。“姐姐,好看吧,这个给你玩(吃)。”
一会又抢了人家的红头绳头花什么的,“这个好看,戴花……”
最后,杨长英实在是懒得给他收拾善后,直接把他给拽到了手里,“不许再乱跑啊,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丢了。”
“嗯嗯,不跑,姐姐,跟着。”
他朝着杨长英绽出一抹璀璨而明媚的笑,那花朵一样的笑容看的杨长英嘴角直抽抽。
一个大男人,生了这么一张妖艳的脸。
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不过他的乖巧还是让杨长英心情好了一点,看着他笑,“一会找到同子,我请你吃好吃的啊。”
“好啊,要吃。”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一道瘦小的身影猛的朝着杨长英跑了过来,就在他的身子要撞上杨长英的那一瞬,阿傻猛的一伸手,直接把人给推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孩子,不过七八岁,被阿傻这么一推,重重的跌在地下,此刻正摔的嗷嗷的哭,一边哭却是不忘对着杨长英两个人指责,“欺负人啦,要杀人啦,你们有钱就可以欺负我没爹没妈的孩子吗,呜呜,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周围顿时就围过来好几个人。
有男有女,一个个或关心或同情,或对着杨长英两人冷眼以对。
其中有一名妇人瞧着地下那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忍心了,扭头对着杨长英两人指责,“你这人怎么回事呀,你们推了人家,难道就不知道过来看看,道个歉什么的吗,还有,这孩子哭的那么厉害,肯定是哪里摔伤疼的,你们怎么着也得出些诊费什么的,让人家去瞧瞧身子吧?”
杨长英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一番那中年妇人,睁大了眼,“这位大婶,您哪只眼瞅到我们推他了?”
“分明就是他推的。”
“我看到了,就是你身边这个男的推的。”
有人看着杨长英两人便是直摇头,“啧啧,人心不古呀,竟然推了人都不承认的。”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群人,一个个对着杨长英指责不已,其中又有人隐隐认出杨长英身份的,便与身侧的人低语,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便把杨长英给现场人肉了,到最后,围着的人看着杨长英的眼神全是异样,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暗自撇了撇嘴,“原来,这就是那娘勾人,女儿也勾人的女儿啊,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不是什么好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杨长英眼神森冷,扫了眼那最先开口的年轻小媳妇,突然道,“阿傻,掌她的嘴。我没说停,不许停。”
“啊,什么,你以为你是谁,青天大老爷么,还……啊……”
她有些尖锐的声音直接淹没在阿傻劈哩啪啦的掌声中。
一掌一掌又一掌。
阿傻的力道大,不过是五巴掌下去,那妇人左右两边的脸颊立马就肿了下来。
这还是他想多打几下,故意没用全力。
差不多十掌过后,杨长英轻轻嗯了一声,“阿傻回来吧。”
如同开关一样,回来二字就是关,随着这话一出口,阿傻修长挺拔的身影嗖的一下倒退,站到了杨长英的身侧。
妇人的脸被打的全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人一言不合就打脸,妇人觉得自己真真是没法活了。
可让她去打回来?
想到刚才阿傻的身手,她捂着脸,狠狠的瞪了眼杨长英,一跺脚哭着跑远。
留下来的人可是被阿傻这一手给震住。
一个个看着杨长英的眼神闪烁了起来,特别是几个人,看看地下还在那里扯着嗓子哭的小男孩,再看看杨长英以及她身侧的阿傻,心思便活动了起来,杨长英却是不理周围的人怎么想,上前两步,站到那哭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伤心的小男孩子身侧,抬脚踢了他一下,“行了,你哭什么哭,把我的荷包顺过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你倒好,恶人先告状,以为哭了,就有人同情你?”
“你,你胡说,我,我没拿你的东西……”小男孩明显有些紧张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转了下乌溜溜的大眼。
杨长英摇摇头,弯腰在他腰里一捣鼓,她的手里竟然多了五六个风格各异、颜色不同、针脚或细密或结实的荷包来,哗啦一声,她一松手,几个荷包都落到了地下,里面或装着铜板或装着碎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杨长英看着因为自己的这几下动作而吓的吓了哭,小身子紧紧绷起来的男孩子,冷笑了两声,“这里面自然是没有我的荷包,因为你还没来得及拿我的,可是,这些荷包,都是你的吗?”
“是,是,是我亲戚的……他们放在我这的,你管得着吗你?”
小男孩咕噜一下爬起来,弯腰就想去把那几个荷包捡起来。
杨长英却是伸手拽住他的耳朵,冷笑了两声,“要真是你亲戚的,我自然是管不着,可现在,这些明显不是你亲戚的,你又该怎么说?”说着这话杨长英弯腰捡起一个蓝色粗布的荷包,挑在指尖上绕了一圈,看向之前人群中对着她指责的中年妇人递过去,“这位大婶,这荷包,应该是你的吧?”
“啊,看着好像是我的,可是我的荷包还在……啊,我的荷包……”
“这就是我的。”
她先是不信,后来一摸自己的袖子,哪里还有荷包在啊,脸色一下子就变,伸手就要去接过那个荷包。
杨长英却是手一缩,把荷包放在手心掂量了一番,扫了眼那一脸焦急的妇人,“大婶急什么,你说这荷包是你的,那你且说说这荷包里可有什么特征什么的,总不能你上下牙一碰,说是你的我就给你吧?若是这样,那她他们个个都要过来认荷包了。”
倒在地下的半大男孩子眼里闪过一抹凶意,双眼死盯着杨长英。
杨长英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她站在那里,一脸坦荡的望着那位妇人,“大婶要是不说,我可就把这些荷包和这个人都送到衙门去了。”看着坐在地下的男孩子一缩身子,眼底闪过一抹惊恐,杨长英只是平静的移开眼神:哪怕你是孩子呢,事情做了,就得承受后果,更何况,这里的男孩子十二三岁定亲,十四五岁成亲的多的是。
眼前这个虽然没有十四岁,但十一二岁总有了吧?
肯定懂事了的。
即然选择了偷,那就有失败、被抓等的心理准备!
中年妇人一听这话急了,这些碎银可是有用的,她一咬牙,直接道,“里面有一两半的碎银,两个一角的,还有几个铜板,啊,对了,我的荷包里侧绣了个赵字呢,你看看是不是?”说完这话她一面催着杨长英去细看,一面看着她道,“小姑娘,这荷包真是我的,你刚才明明都瞧到了的……”
“我是瞧到了啊,但是大婶您刚才不也说瞧到我们撞到他了嘛,但事实上呢,所以你看,我不得不防嘛。”
杨长英的话听的那中年女人脸一红——
她也不是个傻的,哪里还不晓得杨长英是在牵怒自己刚才的那些话?
不过想想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过激的话。
想到这里,她便直接看着杨长英道,“对不起这位姑娘,都是我这张嘴的错,不该随着他们的话接着说,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做了。”她说完这话便眼巴巴的瞅向了杨长英,虽然没出声,可那眼里却是写满了问号:我的荷包,这下可以给我了吧?
她不错眼珠的盯着杨长英。
生怕杨长英会把她的荷包给味了似的。
杨长英笑了笑,“大婶,眼见都不一定是真的,以后切记别再胡乱作证呢。”说着话她一扬手,把荷包给了那位大婶,人群里的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连着两个人站以了杨长英的跟前儿,要认荷包,杨长英却是一摆手,“你们不用跟我认了,一会当差的官爷就会过来,我会把这些荷包交给他们,你们放心,当真是你们的话,不会少了你们的。”
地下的小孩子一听这话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他一咬牙,从地下跳起来朝着人群外头跑。
可惜他还没喝几步呢,他就觉得眼前身影闪过,下一刻,就被人一脚踹了回去。
砰的一声再次摔倒在地下。
疼的他啊的一声惨叫,弓着身子直打滚。
“他想跑,坏。”阿傻拉着杨长英的手,朝着地下躺着的男孩子轻轻一哼,扭头极是显摆、邀功般的看向杨长英,“我把他给拦回来了,他跑不掉哦。我厉害吧?”
“厉害,我们家阿傻最厉害了。”杨长英朝着阿傻轻轻一笑,对着那个孩子叹了口气,“你说你何苦来着?”
“饶,饶了我,求你了,以后我,我不敢了……”
不敢了,刚才还一心想着逃?
杨长英摇摇头,往后退一步,“官差马上就会到,一会你去和他们说吧。”她一指地下的几个荷包,“这些也不值几个钱,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罪,等你的刑满之后出来好好找点事做,别再小小年龄不学好啦,你要是……”杨长英本来是想说,你要是实在没别的去处,到时侯你可以来找我的,只是,她这话还没完说呢,抱着肚子倒在地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