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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从她们奢华的生活中可窥见一斑。
富婆呀!孟九成心中感慨,倒也不觉得和唐惜惜合伙有什么不妥。而且,以唐惜惜的名声,可是香露畅销的活广告呢!
“目前还只是实验,需多少钱财,尚不可知。”孟九成沉吟着说道:“再等些时日,待诸事齐备,再商议合股不迟。”
“那奴家便等孟官人的消息。”唐惜惜点了点头,说道:“反正我们还要在本地盘桓些时日,倒是不急。”
孟九成觉得该了解的也都知道了,时辰不早,便起身告辞。
正犹豫着不知该拿多少钱,唐惜惜已经笑着拒绝,“孟官人这一曲临江仙,千金难买,又如何还要破费?”
蓉儿酷爱诗词,却不甘休,笑语莺声地说道:“这临江仙是唱词,大家都听到了。孟官人不如再填一词,送与我家姑娘,方表诚意。”
孟九成挠头皱眉,人家都免单了,自己再推三阻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吧!”孟九成稍显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曲木兰词是隐士纳先生所填,并未流传于世,在下就把它送给唐娘子,也不管它应景不应景啦!”
明铛赶忙铺纸磨墨,静待孟九成出手。
“隐士?未流传于世?”蓉儿歪着脑袋嘟囔道:“你却是怎么知道的?还有那曲临江仙,又是哪位谁都不知晓的大家所作?”
“杨大家。”孟九成嘿嘿一笑,走到桌前,提起笔来,略一停顿,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词读起来象诗,但它的曲调原为唐教坊曲,后用为词牌。有不同体格,俱为双调。上、下片除第三句外,余则皆押仄声韵。
明铛侍立于旁,随写随念,写罢读毕,半晌无言。
“词情哀怨凄婉,屈曲缠绵,正是女儿家伤感之韵。”唐惜惜轻声长叹,回味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只这短短一句便胜过万语千言,叫人感慨万千。”
“初见惊艳,再见依然。”孟九成却无伤感之情,淡然一笑,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感想,只是境遇不同罢了。”
“填词的那先生呢,奴家愿拜他为师,愿为奴为婢地侍奉笔墨。”蓉儿眼睛放光,盯着孟九成,“还请官人引见。”
孟九成咧了咧嘴,长叹一声,说道:“唉,天妒英才呀,这个纳先生已经作古了。”
死了,化成灰了,没有对证了吧,找不到了吧?
“杨大家呢?”蓉儿神色一黯,问道。
“唉,天妒英才呀,杨大家已经作古了。”孟九成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口吻,诉说着同样的残酷事实。
蓉儿眨了眨眼睛,瞟见唐惜惜和明铛忍俊不禁的样子,意识到不是那么一回事,撇嘴道:“是被孟官人用嘴说死的吧?骗谁呢?”
孟九成哈哈一笑,逗弄小丫头的感觉真好。他向着唐惜惜拱了拱手,一声“告辞”便转身而去,身后留下神情复杂的三个女人。
…………
逛青楼,很有话题的一件雅事。
花魁娘子第一次出场露面,便选了孟九成第一个尝鲜。在宝应这个不大的县城里,这种艳色的消息自然传得飞快。
第二天,孟九成早晨上衙还算正常,到了午后,衙中不少人便都知道了此事,看向他的目光便十分怪异。羡慕者有之,妒嫉者有之,揶揄者有之,旁敲侧击打听花魁娘子滋味的也有之。
对此,孟九成既不炫耀,也不扭捏,三言两语便敷衍过去。
不管是雅事,还是艳事,或者说是奇事,都已经过去。孟九成只把精力放在马上要承担的工作上,与孙押司、倪亚辉商议,又向贾涉请示审阅,接连两天的紧张工作,终于把安置流民和筑城的事情逐一敲定,择日便要开工。
当然,孟九成也没忘了唐惜惜所托之事,让衙中文书查找户籍,寻找申兰、申春这两个人。
到了第二天,连贾涉都知道了孟九成逛青楼的事情。但这和眠花宿柳是有区别的,唐惜惜卖艺不卖身,谁都知道。再说,孟九成并未怠懈了工作,建议条呈都井然有序,足见是花了心思的。
………………………………
第三十一章 闹鬼宅院
“这临江仙虽然绝好,却不是青楼应景的词。”贾涉既是赞赏,又是谏劝,“词中有孤独苍茫、看透炎凉之意,若是老年本也无可厚非;只是若正值有为之年,又岂能顺其自然、随波逐流?”
“相公金玉良言,卑职谨记。”孟九成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此词乃一世外高人所填,看透世事,自有淡泊洒脱之气;在下却觉得人生短暂,江山永恒,更该磨练奋进,不负光阴蹉跎。”
贾涉点头赞赏,“你有此悟,必成大器。只要勤谨作事,本县看好你。”
嘿嘿,我也看好我自己。孟九成躬身施礼,告退而去,下班回家。
走出衙门行了不远,便看到狐仆胡福走出茶馆,躬身问安,请孟九成入内叙话。
孟九成心中疑惑,猜想着是不是还书的恩情要报答了,不知会给些啥好东东。
进了茶馆,走到雅室,孟九成不禁愣了一下。原来雅室内等候他的胡二郎倒不意外,明铛也在此,却让他意想不到。
“官人请坐。”明铛笑语殷殷,起身侍立相让,打趣道:“当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只过了两日,官人再见奴家,竟是不识了?”
狐仆胡福立身门边,显然是个站岗的,以防谈话被外人听到。
“官人不必疑惑,明铛是吾侄女。”胡二郎笑着介绍。
“她也是狐仙?”孟九成这才恍然,但语气还是疑问,不敢相信这明眸皓齿的小丫头竟是狐狸精。
“奴家只有五百年的形似,远称不得仙。”明铛给孟九成斟上茶,却不再入座,而是象个仆佣似的在旁侍候。
“那个,唐娘子知道吗?”孟九成好奇地问道。
明铛点了点头,说道:“唐娘子初来时,家父观其车驾中有剑侠之气,便命奴家前往拜见,愿侍奉左右。”
“家兄本以为唐娘子或有趋避雷劫之法,但唐娘子坦承没有,明铛与唐娘子,还有那蓉儿,颇觉意气相投,便继续追随。”胡大郎接着解释道:“嗯,孟官人想必有所不知,那蓉儿也不是一般人,从其父那里倒也学会了一些鬼仙之术。”
“蓉儿不是人?”孟九成好奇地问了一句,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才松了口气,又问道:“她爹是鬼仙?很厉害嘛?”
“不知孟官人所言的厉害是什么意思?”明铛微蹙眉头,想了想,说道:“五仙之中,鬼仙为最下乘。但奴家听蓉儿说,其父能不药而医,不卜而断,也是修炼有成的。”
“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又称灵鬼。”胡二郎停顿了一下,说道:“今暂不说那鬼仙,只说报答官人还书之恩。”
“本是物归原主,何必挂怀?”孟九成心中期待,嘴上却故作谦让。
胡二郎笑了笑,说道:“报恩也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孟官人可知县中那姜部郎的荒宅?今可贱价买下,某与家兄已有办法使宅院清净。对孟官人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哦,还有我的事儿呢?孟九成转念一想,这宅院却不能自己买下,尽管可能真的是举手之劳。郭臣原来要买,你劝他图个清净,转过头你又买下,这成什么事了?
见孟九成有些犹豫,明铛在旁说道:“官人不是要做香露生意嘛,那宅院甚大,不管是居住,还是当作坊,都是很好的所在。就算等宅院清净后,倒手再卖,也能获利丰厚。”
孟九成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有个朋友要买这宅院,我劝他莫要贪图便宜,惹上麻烦。现下我却去买,岂不坏了名声?”
“原来是这样啊!”胡二郎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是孟官人的好友,帮他一下也无不可。嗯,且将这镇邪驱鬼的法子告诉孟官人,孟官人若要帮他,也要让他记得官人的好。”
“那宅院里有鬼?”孟九成好奇地问道:“怎地没去阴司,倒滞留人间?”
“或孤魂野鬼,或负冤受屈,或心愿未了——”胡二郎停顿了一下,说道:“种种原由,却是一时说之不尽。”
孟九成点了点头,便向胡二讨教驱鬼镇邪的办法,一一记在心里。喝了一壶茶,闲聊了片刻,孟九成便与胡二、明铛作别,自回家中。
“叔父,若是那天书还参悟不透,侄女觉得倒可教孟官人一起参详。”等孟九成走后,明铛才坐下来,若有所思地建议道:“虽说他并不解修仙之道,对修仙也无兴趣,但学识广博,恐还认得很多隐士,说不定——”
胡二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且再等等,毕竟咱们是狐,他是人。修仙之道,既有所求,必有因果,如何善后,也要费些思量。”
“有帮便有酬谢,这样的善后,侄女觉得倒不难办。”明铛笑道:“天下无主之物极多,凡人难得,咱们若取却甚容易。”
胡二郎想了想,笑着点头,说道:“姑且可以一试。且看孟官人想要什么,所需何物,也好投其所好。”
“时辰不早,侄女先回莺春坊了。只是有孟官人珠玉在前,再来客人便都俗不可耐了。”明铛起身,有些无奈地抱怨着,向叔叔施礼告辞。
再说孟九成,回到了家里,发现郭臣、陈鸿渐、蒋东山正等着他呢,酒肉菜蔬已经买好带来,又要畅饮一聚了。
那日同去莺春坊,孟九成与唐惜惜独处了一段时间,下楼时那郭臣、陈鸿渐已经各找姑娘,正在快活。孟九成也没叫他们,自顾离去。估摸着他们近日便会前来,没想到就是今天。
“怎么回来迟了?”一见孟九成,郭臣便忍不住调侃打趣,“我们还道你独去莺春坊会那唐娘子呢?”
“烟花之地,终是少去为妙。”孟九成装成正经的样子,道貌岸然地说道:“俺可是本分人,又没有多少钱财,那种销金窟也只能借郭兄的光才能去得。”
“孟兄弟不去正好,若是他去,哪还有别人的机会。”陈鸿渐这样说着,脸上不免露出得意之色,摇着那把折扇,似在回味,缓缓说道:“那唐娘子果然不同凡俗,令人神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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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个好汉三个帮
哦,孟九成看着陈鸿渐,挤眉弄眼,揶揄道:“看来陈兄是会过唐娘子喽,到现在还在回味无穷哪!”
陈鸿渐哈哈一笑,其实他就等着孟九成问呢,这样识趣,让他对孟九成更增好感,但却故作矜持,摆手道:“取笑了,取笑了。”
“陈兄弟只晚了你一天,也是个中翘楚。”郭臣代陈鸿渐作答。
寒喧已毕,孟九成进屋换了衣服,再回来和几人围坐桌前,六巧在厨下整治果肉菜蔬,王义勇一盘盘端上,众人边喝边吃,闲聊起来。
“这是当日花剩的钱钞,小弟还要在此谢过兄长。”孟九成把逛青楼所剩的钱钞一并还给郭臣,并拱手致谢。
“你呀,还真是——”郭臣看孟九成正经严肃的样子,无奈地摇头,也就伸手收下。
见郭臣收下钱钞,孟九成才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