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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会,徐文炳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
直到于飞开口说要罚孙二胜二百两银子的时候,徐文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之前完全是误会了眼前这位年轻的于管事。
徐文炳清楚的知道,对于嗜财如命的孙二胜来讲,于飞要罚他的二百两银子,可不就等于是要了他的亲命?
要对付孙二胜这个家伙,就没有比让他破财更好的手段了,你瞧他现在那副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小样的,你也有今天?
所以看着孙二胜这个家伙现在的那副模样,徐文炳的心里,就象是在六月天里,喝了满满一大杯酸梅汤一样畅快。
不过在徐文炳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时候,孙二胜可是快要把肺都给气炸了。
要知道,即便以前能在这个炼药房的其他人身上搜刮到一些油水,可对于孙二胜来说,这二百两银子的罚款,依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以他现在的薪资水平,即使是加上搜刮来的那些油水,这二百两银子,孙二胜至少也得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才能攒够。
老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孙二胜之所以要投到罗振培的门下,死心塌地地做一名狗腿子,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多捞一点油水么?
可现在,于飞只是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他就得损失二百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孙二胜哪里能够受得了?
所以下一刻,孙二胜一脸悲愤地用手指着于飞大喊道:“姓于的,你,你……”
不过都还没等孙二胜“你”出个所以然来,之前扭头和徐文炳说话的于飞,皱着眉头转了过来。
“嗯?”
从于飞鼻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并不算大,
可那股威压的气势,却是象一张实质的大网一样,向孙二胜的身上笼罩了过去。
这一下,用手指着于飞,正想要发飙的孙二胜,顿时为之一滞。
这个时候,孙二胜才明白过来,自已之前所想的真是太天真了,眼前这位年轻的于管事,哪里是什么好糊弄的主?这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孙二胜,对于你的处罚,你还有什么意见不成?”都还没等孙二胜有所反应,于飞又冷冷地的问道。
于飞的声调并不高,可那说话的语气,却冷得快要结成冰,再加上他那双无比凌厉的眼神,这让孙二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我……”这一下,孙二胜说起话来,连舌头都似乎打了结。
孙二胜有心想要反抗,可当他看到于飞那冰冷的眼神之后,心中残余的那一丝勇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孙二胜在那里“我”了半天之后,好不容易才把他那打结的舌头给捋直了,在于飞那股无形的气势压迫之下,最终,他的嘴里无比艰难地说道:“我没意见……”
“嗯,那就好!”于飞点了点头,他脸上的那股寒意,在这一刻,已然化为乌有。
而站在旁边的马天贵那几个家伙,看着孙二胜现在的这副窘态,心里顿时感到暗爽不已。
孙二胜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也不想想,能当着罗振培的面,直接把他扔出门外去的主,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老实说,马天贵那几个家伙,平时被孙二胜这个小子欺压得够呛的,现在终于看到他倒霉了,那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爽。
当然,除了对孙二胜这个倒霉孩子的幸灾乐祸之外,于飞刚才说等月底的时候,要把那二百两银子当作神利发给他们,这一句话,更是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激情。
马天贵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这些年来,孙二胜这个小子,从他们的身上搜刮了不少油水,只不过他们一直顾忌着孙二胜身后的罗振培,所以平日里他们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在此之前,他们当中也有人偷偷找过前几任炼药房的管事,向那些管事反应过这个问题,当时那些管事嘴里都答应会处理,只可惜,最终全是白搭,该捞不该捞的,孙二胜一样照捞不误。
而现在,他们眼前这位年轻的于管事,根本不顾忌罗振培的存在,在刚来的第一天,竞然能从视财如命的孙二胜身上,反刮一层油皮下来,说实话,这真是太不容易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月底他们就能见着孙二胜的回头钱了。
所以这一刻,这些家伙在兴奋之余,看着于飞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一般。
炼药房前面的那几任管事,他们全部都只是会说,而不会去做,答应他们的事,根本就无法兑现。
而眼前这位于管事,年纪虽然不大,嘴角上甚至还长着一圈绒毛,可是他都还没等他们开口诉苦,竞然一见面就直接把孙二胜那个家伙,给狠狠地整治了一番,这让他们几个人在兴奋之余,心里又多了几分敬畏。
第二百三十章 火上浇油
“好了,诸位,孙二胜本人都已经认识到自已的错误,并甘愿认罚了,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文炳,收罚款的事情由你跟进,其他人都回去做事吧!”于飞大手一挥,然后便转身往那间管事专用的房间走去。
于飞今天才刚来养生堂报道,就和属于罗振培一伙的几个人斗得不亦乐乎,这一上午下来,他也已经累了。
当然,这种累,并不是体能上的累,而是心累。
虽然前世某位伟人曾经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可是若非必要,于飞并不想和别人如此勾心斗角。
别看他今天一来就非常强势,先是拽着朱理清的衣领,把人家提在半空,然后又两度把孙二胜直接往门外扔,这简直就象一只横行的螃蟹一样,到处张牙舞爪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被逼无奈。
对于飞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闷声发大财的,在这个养生堂里,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来者,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怎么可能会在刚来的第一天,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只是他刚踏入养生堂的大门,那个叫朱理清的家伙,一照面就想给他来个下马威,在许茹静的面前,他怎么能坠了自已的名头?最终也是逼不得已,于飞才出了手。
而炼药房里的这个孙二胜,那纯粹就是他自已在找死。
做为炼药房的管事,那就意味着这个炼药房往后就是于飞的根据地,如果不能掌控住这个地方,那他往后还怎么能在养生堂立足?
所以当孙二胜跳出来蹦哒的时候,于飞只能顺势把他的威风给灭了,要不然,他根本就没办法在这个炼药房里展开工作。
正因为有朱理清和孙二胜这两个家伙,前仆后继地想要给他来一个下马威,所以才会阴差阳错地造成目前的这种情况。
当于飞转身进入到炼药房管事专属的那个房间之后,目送他离去的徐文炳,顿时就抖擞了起来。
“孙二胜,那二百两银子的罚款,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徐文炳走到孙二胜的面前,板着脸问道。
徐文炳可不想和孙二胜这个家伙,讲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刚刚才实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他,现在只想乘胜追击,让孙二胜这个家伙堵心一回。
既然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必要再留什么情面了,虽然不能把孙二胜这个可恶的家伙搞死搞残,但是哪怕只能恶心他一把,徐文炳还是很愿意做的。
而这个时候的孙二胜,本身就已经够郁闷的,现在再听到徐文炳所说的这句火话,他的那张脸当场就绿了。
老实说,这若是换上平时,他早冲上去,把这个徐文炳这个火上浇油的家伙给暴捶一顿。
只是形势比人强,现在这个炼药房,已经不再是他当家做主了,所以即便是满腔的怒火,孙二胜也只能憋屈地忍着。
孙二胜死命地咬着牙,直到把他嘴里的那口银牙咬得嘎嘎作响,最后才忍住直接把拳头往徐文炳脸上砸过去的冲动。
不过站在对面的徐文炳,却根本毫无俱意,他紧盯着孙二胜,脸上露出几分讥讽的笑容。
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来呀,有本事就直接往我的脸上打呀!
看着一脸挑衅的徐文炳,一双拳头已经快要拽出水来的孙二胜,在心里挣扎了半天之后,最终只能颓然地松开他的那双拽紧的拳头。
忍无可忍,仍需再忍!
孙二胜心里明白,他这一拳现在要是真朝徐文炳的脸上打过去,那这个炼药房里,可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因为以于飞之前表现出来的强势表现,完全可以猜测得出,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于飞肯定是不可能再让他留在炼药房的。
当然,只是从这个炼药房里被赶走,那还算是小事,毕竟罗振培完全可以把他安排到养生堂的其他位置。
可老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若是因为他的离去,而把罗振培对付于飞的计划给破坏了,那到时候,他在这个养生堂里,可真的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孙二胜即便是气得差点把他的那口银牙给咬碎了,可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两张一百两银票,然后直接往徐文炳的脸上甩了过去。
看着那两张朝徐文炳飘过去的银票,孙二胜的心里可是一阵肉痛。
要知道,孙二胜积攒下两个钱也是很不容易的,这来得多,去得也多,罗振培平时罩着他,他需要不时上供,再加上平时他自已的花销,这一个月下来,他也剩不下几个钱。
现在离他而去的这二百两银子,哪怕是这个炼药房里有些油水可捞,孙二胜依然还得需要花上大半年的时间,才能积攒够。
而且眼下,炼药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下,这捞钱的门道,暂时性算是断了,所以这二百两银子的损失,让孙二胜感到更加肉痛。
在孙二胜心痛得直抽抽的时候,徐文炳却是一脸灿烂。
只要能看到孙二胜的肉痛,徐文炳根本就不在意孙二胜直接把银票往他脸上甩的无礼。
徐文炳一把抓住朝他飘过来的那两张银票,然后甩着那两张银票大笑道:“哈哈,诸位,这些年来,我们这个炼药房的地板,都被某些人给刮薄了三尺,而今天,我们终于算是见着回头钱了,真是不容易呀!”
“于管事刚才可说过了,这二百两银子,是留给我们当作福利的,所以等到月底,这比银子可就能落到诸位的口袋里了。”
“诸位,大家也看到了,于管事上任的第一天,就给我们带来一笔不小的福利,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跟着于管事干?”一脸兴奋的徐文炳,直接振臂高呼道。
看着在徐文炳手中飘乎的那两张银票,这一刻,马天贵他们几个人的眼神,似乎也亮了不少。
老实说,徐文炳手中的这二百银子,要是平分到他们几个人的头上,一个人也就只能分到三十来两的样子,说多也不算很多,但说少也不算特别少。
不过这件事,不就正好印证了于飞之前所说的,跟着他混,人人有肉吃的承诺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窃窃私语
前几任炼药房的管事,在上任之初,个个都拍着胸口说要怎么增加他们的福利,只可惜,他们亲口承诺过的事情,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