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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躺在地上的是一个黑衣人,蒙了面,但身躯长大,显然是一条精壮汉子。他一只手齐腕而断,血肉模糊,已看不出原先手掌的形状,果然很惨。
石小玉也不禁呆住,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这么用力一捏,居然把这人的手掌捏成肉团,显然骨节尽碎,怪不得这人如此高的武功,也要痛得滚地惨叫了。
这时众侍卫也都看清这人伤势,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石小玉的眼光,也都多了几分惊惧。
一名侍卫头领过来,问道:“石公子,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人如何在这里,又伤得如此利害?”
石小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出来上个茅房而已。谁知一泡尿却将一根烧着的火绳浇熄。这人估计就是想放炮仗,见我弄熄他的炮仗,一怒之下,偷袭于我。我只是自卫而已,没想到扭断了他的手掌,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侍卫大哥,我不会犯了大理国的什么法吧?”
那侍卫头领名叫刘涛,摇头道:“石公子说笑了,别说你是咱们殿……那个公子爷的朋友,就算是寻常百姓,也正当防卫之权,而且因此打伤盗贼,也是生死不论,岂会因此犯法。”
石小玉松了口气,笑道:“如此说来,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个想在屋脚下放炮仗的家伙,那就白白搭上一只手掌了。”
刘涛面色凛重,持了火把,低头向地上被淋湿的火绳看去,虽然闻到一股尿躁味,但事关重大,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沿着火绳向屋脚查找,登时大吃一惊,急忙将火把移得远远地,失声道:“*!原来……原来这人是刺客,他点燃火绳,是要引爆屋底的*!小公子就住在这间屋子里……”
这时段超也穿好衣服,来到屋外,听得刘涛说有“刺客”,也不禁面上变色。
众侍卫一拥而上,将那黑衣人拳打脚踢,狂揍一顿,这才取绳索将他紧紧捆住。
段超向这个“刺客”看了几眼,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一怔,奇道:“你怎么知道?”
段超摇了摇头,道:“我就是知道。”把手一挥,说道:“将这个刺客好生……活埋了吧。”黑衣人大惊,叫道:“不要杀我……我是……”正要说出他是谁派来的,段超却早从一名侍卫手中接过剑来,轻轻一搅,将黑衣人舌头搅烂,令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黑衣人痛得混身乱颤,呜呜乱哼。几个侍卫过来,将他拖走,却是到外边找块野地,准备将他活埋。
石小玉见段超杀伐果决,而且不用拷问刺客,显然就已料定是谁派来杀手,由此看来,这位大理国小王子,倒也是个利害人物。
段超却向石小玉一笑,拱手道:“多谢石兄弟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将来必有重报。”
石小玉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段超却笑道:“左右无事,咱们不如弄些酒菜,点灯夜谈,也可排遣这漫漫长夜。”说罢,拉了石小玉的手,向自己住的屋子走去,一面吩咐下去,令店家连夜奉上酒菜。
石小玉推辞不过,只得进了正屋,这间屋子自有客厅,当下两人在桌前坐下,不一会儿,便上来四五道菜。段超要了两瓶米酒,与石小玉对饮。
这次段超一反温文尔雅的模样,一口菜,一口酒,竟然喝得十分豪爽。石小玉酒量也不大,也就小口小口地浅酌相陪。
不大一会儿,段超酒酣耳热,竟有了几分醉意。
他忽然轻叹一声,道:“石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你少年英雄,为人侠肝义胆,为兄我是佩服的……”
石小玉面上一红,讪笑道:“这个……什么侠啊义的,在下实不敢当。”他回想自己做过的事,好像还当真没多少侠义之举呢,这时被人这么夸奖,不由得颇有些惭愧。
段超忽道:“石兄弟,如果你不嫌弃,咱们义结金兰如何?”
石小玉一口酒下肚,晕乎乎地道:“好啊……”忽然一怔,登时酒都吓醒了,惊道:“什么,咱们义结金兰?这……这……你可是千金之体,王子殿下,我不过一介草民,怎么高攀得上?”
段超叹道:“什么千金之体,王子殿下,只不过虚名而已,又算得什么?其实你不知道,生在帝王家,未必就快乐。”
石小玉喃喃地道:“你生在帝王家,当然这么说了。我就不一样,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要说不快乐,天下还有谁比我不快乐?”
段超一怔,歉然道:“对不住,原来石兄弟有伤心之事,都是为兄多嘴,让你不快了。”
石小玉一笑,道:“没什么,其实我自小就这样长大的,也没觉得有啥不好的。只是有时见别人都和爹娘在一起,我却孤孤单单,不免有些感慨罢了。”
段超点了点头,道:“英雄不论出处,石兄弟虽然幼失天伦,但仍然如此豁达,将来必成大器。你我一见如故,这义结金兰之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石小玉也有三分酒意了,头脑一热,昂然道:“当然愿意,有啥不愿意的?只要殿下不嫌弃在下出身寒微,小弟自当遵命就是。”
段超哈哈大笑,当下与石小玉叙了年齿,排了兄弟辈份,以酒桌为案,两人各举酒杯,对天盟誓,大拜八拜,结为兄弟。
名份既定,两人便亲热了许多,又回到酒桌前,吃菜喝酒。
又喝一会儿,段超忽然面露怅然之色,叹道:“贤弟,你知不知道,为何我今天不问刺客一句话,就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我?”
石小玉想了一想,迟疑道:“这个……难道兄长早就知道,有人想暗中谋害你不成?”
段超点头道:“不错,我当然早就知道。因为有一个人,早就想对我的太子之位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他隐忍得够久了,看来,最近我父皇身体欠安,这人也就起了心思,打算要提前出手了。”
石小玉吃了一惊,道:“什么,竟然有人想谋夺你的太子之位,这……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是谁这么大胆子?殿下怎么不派人抓捕此人,斩草除根,早绝后患?”
第三十六回 法场救人
段超神情有些黯然,道:“此人身份地位非同寻常,不是轻易能够动得了的。”
石小玉奇道:“你身为大理国的皇太子,差不多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又有谁这么不长眼,竟敢设计来对付你?”
段超苦笑道:“你不知道宫闱之事,当真是处处凶险,步步惊心。明争暗斗,从来就没少过。寻常百姓只看到皇室中的表面风光,而内里的丑恶无耻,又有谁能看得到?”
石小玉一怔,喃喃地道:“这个……嘿嘿,我只是一介草民,自然是不知道你们皇室的事情的。只不过,你还没说,究竟是谁,想要篡夺你太子之位?”
段超长叹一声,举起酒壶,大大喝了一口。然后对着窗外明月,凄然说道:“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理国中,想要篡夺我太子之位的人,竟然是我的亲叔叔镇南王……”
石小玉啊的一声,心想怪不得这人连皇子也难以对付,原来是他的对头是亲叔叔,而且官拜镇南王,想来权势极大了。如果这镇南王确实要谋篡皇位,还当真有几分可能。
想到这里,看向段超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段超却似乎是借酒浇愁,大口大口喝酒,时而喃喃自语:“他是我的亲叔叔,又是手握兵权的镇南王,我又怎么能忍心同室操戈?但他不该派刺客来杀我,难道他等不及了么?”
又喝了几口酒,身子伏在桌上,竟然醉倒了。
石小玉虽然也陪着喝了不少酒,但他内功深厚,却没有醉意。他起身在屋里找件段超的外衣,给他披在身上,心中感慨,正要出屋,忽然心中一凛,这才悚然而惊:“这是他皇家的家事,何等隐密,虽说我们拜了兄弟,可毕竟相识时间不长,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讲给我听?”
这么一想,不禁身上冒了冷汗。
又向段超看了一眼,心中一动,心道:“反正他也醉了,我也推说醉了,明天就把他说的话忘了,这不就成了?”当下回到桌前,也伏在桌上,装作醉酒睡去。
次日,两人同时“醒来”,相视大笑。
果然段超不再提镇南王篡位之事,吩咐下去,众人吃过早饭,便起程往大理城中而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已到大理城下。
大理是一座石城,城中房屋路面,都是石材铺成。这里胜产大理石,石质优美,天下驰名。远远可见大理三塔,与古城西南角的弘圣寺一塔遥遥相对,显得十分肃穆*。
大理城素有九街十八巷之称,城内由南到北,一条长街横贯其中,深街幽巷,由西到东纵横交错,全城清一色的清瓦屋面,鹅卵石堆砌的墙壁,极是古朴、别致。
大理国王子归来,并且请得玉璧宫小宫主同行,此事自然已通报到了皇宫,皇帝对此事极是重视,设了仪仗,在城下等候。
段超率众人一到城下,便由各级官吏迎进城中,礼部官员又请红菱儿上了车驾,有仪仗护拥,浩浩荡荡开进城中。然而在迎宾馆中住下,宫中准备设宴,宴请玉璧宫的小宫主。
红菱儿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隆重的接待,倒是又惊又喜。
却不知大理皇室也自居武林中人,对于武林同道本来就极是客气。再加上玉璧宫武功神奇,而大理国小王子又对玉璧宫小宫主有求婚之意,自然就礼数极是周到了。
皇宫设宴,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连日子也得先行占卜,这才定了三天之后,历书上是个利见宾客的好日子,这是为了图个大吉大利。段超自回宫去,石小玉也就暂时住在迎宾馆中。
红菱儿是个好动之人,在驿馆中闷了一天,第二天便呆不住了,叫上小怜小玉,打算到大理街上逛逛。恰好石小玉也走出屋来,红菱儿便也把他叫上,心想就是要让大理国小王子知道,自己宁可跟别的男人一同上街,也不愿跟他单独在一起,好叫他死了求婚的心思。
石小玉不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反正闲来无事,便跟随红菱儿几人出了驿馆,沿着城中热闹的街道随意而行。
大理城中颇是繁华,有卖烧饵块的,有卖烤乳扇的,有卖喜洲粑粑的,红菱儿一直呆在玉璧宫里,虽然宫中美食极多,但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小吃,不免一一试着品尝。
正玩得高兴,忽然街上不少人快步向菜市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快看热闹去,今天要杀犯人了,砍头啊,好看,在咱们大理可不多见,不是年年都有的!”
红菱儿眼前一亮,便要跟着去瞧。小怜却有些害怕,说道:“小宫主,砍头很血腥地,不看也罢。”
红菱儿却摇头道:“你没听路上的人说,这事可不多见?再说了,本姑娘长这么大,打人伤人无数,可还没杀过人呢。这就看看去,长长见识!”
石小玉一听,差点将嘴里的半张乳扇喷出去,心说瞧人家砍头也算长见识,这个刁蛮女还当真彪悍。
小怜拗不过红菱儿,只好怯怯地跟在后面,心说大不了呆会砍头的时候,我闭上眼不看就是了。
十字街头,围了好多人,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