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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胡管家走过,远远看了,固然惊讶万分,但同时也欣然点头。显然这个胡管家还有一个职责,那就是观察石小玉的练功进境,说不定不时还会传书向大理国王子通报。
闲来无事,石小玉忽然想起白云朵来,心中一动,脑中便浮现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身姿飘逸,容颜清秀绝美,眉目如画,顾盼之间,眼波如能透过一切,让人为之魂牵梦萦。石小玉只觉得一想起她来,就迫不急待地想要再见到她。那怕只是远远一瞥,心里也会感到欢喜。当下回屋取出红花果,用绸布包了,又向胡管家要了一匹马,向喜洲镇而去。此去不过一二十里地,很快就到了。
还是那座偏僻的小镇,还是简陋的路边摊,还是母女二人摆摊卖饼。
只是那粗衣布裙的女子,脸上却有一丝愁容,带着几分憔悴。
“白云朵,你的红花果,我终于找回来了。”石小玉站在喜洲粑粑摊前,把手伸过去,手心放着一朵无量山红花果。
“啊……”白云朵突然看见他,不由得又惊又喜,嘴角也慢慢带着笑意,低声道:“你真的把红花果追回来了……谢谢。”
“对了,我还得到一张方子,也送给你了。”石小玉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却是他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断续膏的方子。“听说,红花果是接骨奇药,其效如神。不过,如果没有断续膏的方子,那也没多大用处。所以,这方子你也一道拿去。”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实在是受之有愧……”白云朵心中慌乱,却又知道,父亲的腿伤可不能没有红花果和断续膏的药方。
白母却在旁察言观色,心道:“哼,原来这小子是对咱们闺女有意。看他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想必是个富贵公子。若是云朵给了这样人家,倒也不坏。”当下笑着接过药方,说道:“既然这位公子送来药方,云儿你就收下吧。咱家也没啥好酒好饭的,公子,要不吃个粑粑?”
而段超显然也国事繁忙,一直也没来山茶园。石小玉料想段超正设法对付镇南王,因此全力以赴,忙些也就不以为奇了。
这一天,正练过一路剑法,出了一身汗,于是在院中打了水,光着膀子,用水冲凉。
忽然之间,院子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叫道:“胡管家,胡管家,你在哪里,快找金创药啊!”大叫大嚷地却是一个年轻女子。
说时迟,那时快,那年轻女子一边叫嚷,一边已经冲进了后园,忽然看到半裸的石小玉,登时目瞪口呆。
石小玉以往虽没认真练过武功,但总也学过一招半式,因此体格也颇为健壮。又是年少青春,看上去自有一种男儿风采。
那年轻女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在山茶园中,看到这样一个健壮的美少年,而且还是光着膀子,大理国虽然男女之防不严,但她一个黄花闺女,总也不会闲得没事去看一个男人的光膀子。
这一下不禁惊讶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石小玉也没料到一个年轻女子会闯到后园,正好看到自己冲凉,还好他没太过放肆,总算没有脱个精光,不然这场面只怕更加精彩。
饶是如此,那年轻女子也是羞惭不已,呆了一会儿,这才醒悟,急忙转身,跺脚道:“你……你这大胆狂徒,竟敢在山茶园中如此荒唐!还不快穿上衣服,不然就将你这狂徒千刀万剐!”
石小玉一怔,摇了摇头,道:“这事可不怪我,好端端地,我在园中冲凉,你这小姑娘胡乱闯进别人的庄园,倒还来怪我,还讲不讲理了?”
那女子背着身不敢看他,催促道:“你……你快穿上衣服再说!”
石小玉干笑一声,道:“我偏偏不穿,你管得着吗?哼,哼,我可过来了。”
那女子大叫道:“不要啊,不要过来!你要敢靠近,我就喊非礼啦!”
石小玉笑道:“你喊啊,这园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你喊破大天也没用!”
那女子这才有些害怕,手按腰刀,喝道:“你若敢过来,我就……我就杀了你!”
石小玉一呆,这才发现,这个年轻女子腰间居然挎了一把弯刀。由此看来,这个女子也不是寻常民间少女呢。
其实石小玉一面说话调侃这年轻女子,一面却早已擦干身上水迹,穿上了衣服。
那年轻女子一时惊惶,手按刀柄,转过身来,只要对方走过来,她就真的要拔刀了。但随即看到石小玉其实已穿好了衣服,而且也并未向自己走近,这才松了口气,气道:“哼,你这人!你故意吓我!”
石小玉哈哈一笑,道:“我又不是老虎,怎么吓得到你?”
那年轻女子的手仍然放在刀柄上,凛然问道:“你是谁,为何在山茶园中,而且还……还这么放肆?”
石小玉道:“我还要问你是谁呢,私闯别人庄园,要是送官,只怕要打你板子呢。”
那年轻女子哼了一声,道:“见官最好,我倒要瞧那个官吏没长眼睛,敢打我们板子?”
石小玉其实也猜到这女子不是寻常百姓,此时听得她这么说,显然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倒是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她能自由进入山茶园,只怕身份也非同小可,要知这里可是准太子的别院,一般人那敢随便进来?就算想进来只怕也进不来啊。
石小玉想了一想,坦然道:“我是段超的朋友,暂时在山茶园住些日子。怎么样,这位姑娘,你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那年轻女子奇道:“段超的朋友,段超……啊,你,你好大胆,竟敢直呼王子殿下的名讳?”
石小玉笑道:“我直呼就直呼了,你又能怎样?”
那年轻女子哼了一声,却也不能怎样,当下想了一想,说道:“我是谁并不要紧,反正这里我们可是经常来的。就算是王子殿下见到我们,也是客客气气,奉为上宾……”
石小玉颇为讶异,道:“奉为上宾?那你们倒底是谁?”
那年轻女子眼珠一转,微笑道:“我现在就不告诉你,让你空自着急。哼,跟你说这么多,完全是浪费时间。快说,胡管家去哪里了,我找他有急事。”
石小玉摇了摇头,道:“我一直在后院中,没见到胡管家。好了,既然你跟我说话是浪费时间,那就请吧,不要耽误我的功夫。”
那年轻女子找不到胡管家,不禁大为失望,喃喃地道:“找不到胡管家,这可怎么好,要是拿不到金创药,小黑可就没命了……”
石小玉本来不想理会她,却听说要找胡管家拿金创药,于是问道:“你的朋友受伤了,要拿金创药救命?”
那年轻女子眼珠转了一转,说道:“是啊,怎么,你知道金创药放在什么地方?”
胡管家知道石小玉是练武之人,也担心他练武时有什么损伤,所以早就带他去过药房,让他熟悉一些常用的药品摆放在哪里。这事却是段超早就吩咐过的,胡管家也只是照办而已。
因此就算胡管家不在,石小玉也能拿到药房中的药物。
石小玉看着这女子,他天天只顾练幻影剑指,不免也有些烦闷了,见了这个莽撞少女,虽说这女子长像一般,不过在言语上戏弄她一番,倒也颇有些乐趣。于是笑道:“我当然知道金创药在哪儿。只不过,咱们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给你金创药?”
那年轻女子先是一喜,但又听得石小玉有意刁难,不禁皱起眉头,气道:“你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咱们可眼巴巴等着拿药救命了,要是小黑活不成,小姐一定很伤心……”
石小玉一怔,道:“什么小姐,呃,原来你只是一个小丫鬟啊。”
那年轻女子一呆,随即气呼呼地道:“小丫鬟怎么了,就算是小丫鬟,也比你这个庄客要强。快交出金创药,不然的话,哼哼,我告诉小姐,要是小姐一发怒,你就惨了!”
石小玉摇了摇头,道:“我才不怕你家小姐,总而言之,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凭什么拿药救人?”
那年轻女子咬着嘴唇,有些羞恼,但过了片刻,却道:“好,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李,名叫金花。”
石小玉噗哧一乐:“金花?”
李金花瞪他一眼,道:“金花怎么了?在咱们大理,可不是谁都能叫金花的。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可以拿药给我了吧。”
石小玉仍是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
李金花瞪眼道:“你!你敢耍我?”
石小玉却道:“看病救人,那是好事,可也得看到病人不是?不然的话,我知道你拿药干什么,说不定拿去私下里卖了也未可知。山茶园里的金创药,那可是珍贵得很的。”
李金花气道:“你这人真是的!哼,算了,救命要紧,你快带上药,跟我走!哼,到时要你好看。”
石小玉见这名叫李金花的女子催得紧,心想金创药总是治外伤的良药,说不定她真是急等着救命,倒是不好耽误了。于是便去庄园中的药房拿了药,然后对李金花说道:“药在这里了,你带我去救人吧!”
李金花哼了一声,只不过想到石小玉在这园中安然自在,显然是园中主人的客人,也不便过于得罪了,于是说道:“那好,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园,却到了山茶园的正门。
刚一出门,却见两匹马守在门口,其中一匹黄马似乎对石小玉这个陌生人有些警惕,嘶叫一声,双足立起,倒把石小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几步。
李金花见了,颇有一些解气,笑道:“胆小鬼,一匹马就把你吓成这样!”
石小玉气道:“我只是出其不意罢了,想当年,老子什么烈马没有骑过?”
李金花哼了一声,还没说话,黄马背上却传来一声冷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愣小子,惊了本姑娘的座骑,倒还说风凉话?”
石小玉一怔,这才发现,原来马背上还坐在一个黄衫女子,跟李金花差不多年级,模样虽不算俊俏,但也颇为端正。而且也是腰间挎刀,显得英姿飒爽,与寻常女子自是不同。
石小玉暗暗奇怪,心道今天是怎么了,接连遇到这般粗豪女子,而且都对自己出言不逊。心中有气,瞪了那女子一眼,说道:“好好的一个女子,却像个猴儿骑在马上,没半点儿温柔秀气,简直不可理喻!”
那黄衫女大怒,扬起马鞭,便要向他抽去,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狗头!”
石小玉冷眼而视,双手抱在胸前,只等这一鞭抽下,心想我练了好几天的幻影剑指,不妨今天就试一试威力如何。
李金花却忙道:“金花,且慢,这人不能打!”
黄衫女一怔,奇道:“为什么?”
李金花摇了摇头,道:“你先别问,总而言之,要救小黑,还得这人同行。他是这园子主人的客人,咱们也不便得罪。”
黄衫女眼珠转了几圈,看了石小玉几眼,似乎看不出他如何是这庄园主人的朋友了,哼了一声,收了鞭子,道:“既然你这样说了,这一鞭就暂且寄下了。要是你想玩什么花样,可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石小玉越听心中越是有气,心想这都是什么女人啊,这样霸道。只不过他现在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