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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铁扇。
飞到空中。
江白鹭的右臂没有断,断的是铁扇。
那一刻,江白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那闯荡江湖数十年的身子在千钧一发时刻避开了那一下。
可扇子断了。
在铁扇未断之前,至少没有人认为这场比试是江白鹭输了。可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江白鹭输了,而且输的这么惨。
这柄铁扇他用了三十九年,在他还未走江湖的时候就已佩戴在身上。
但这时却断了。
江白鹭怔在原地,瞧着地上残破的碎片。
海月观主的双掌又到了。
她似乎没有听到陈八的叫喊。
这一次,谁都认为江白鹭将殒命掌下。因为他已无力可挡,无心可挡。
海月观主的双掌即将打到江白鹭的脑袋,不少人已经转过身,闭上了眼。他们不愿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可海月观主却突然退了。
不是因为她忽然醒悟,也不是因为听到了陈八的话语。而是有一柄木杖横在了她的面前。若她不收掌,脑袋就会被砸的粉碎。
海月观主静静的瞧着面前这个手执木杖的人。
这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要救他?”海月观主说。
面具人没有说话。
陈八却抢了上来,对海月观主说:“海月观主,我们并不是要取江白鹭的性命,只是想请他去喝杯茶而已。”
海月观主转过头来,盯着陈八的眼睛,她的嘴巴一动,似要脱口而出什么话,却终于被她咽了回去。
可面具人却不想与他们聊天。
他手中的木杖已经朝着海月观主攻来。
海月观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连拍出数掌才化解攻势,又对陈八喊道:“那这人呢?”
陈八也分不清这面具人到底是谁,大声对海月观主道:“还请观主制服他,取下他面具瞧瞧是何方高人。”
海月观主虽在问话,但双掌不停,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掌袭出!
江白鹭的铁扇都能被海月观主轻松的击断,更何况是一杆区区木杖?但令人出乎意料的却是,面具人手中的木杖有如精铁锤炼的神杖,接了海月观主这一掌不算,还连续化解其数掌。
这根看似老旧的破木棍仍然好端端的生在那儿。而且面具人从始至终都只露出一只手在交战。
从硕大的袍子中,钻出的一只左手。
好似他不屑用两只手与海月观主比试。
海月观主先前还怕伤了这面具人,只用了六成的气力,可这时十成功力全部使出,仍只能压制住面具人,不能一击制胜。
二十掌打完,面具人也退后了二十步。
这二十步倒是面具人与海月观主功夫上的差距。
又是一掌打出!这一掌直击面具人的腹部。
面具人横杖一挡,身子跟着后撤一步,他双眼冒光,突然反腿勾出,踢向海月观主的脑袋。
这是面具人第一次回击,也是搏命的一击。
海月观主若是全力打下这一掌,面具人必死无疑,但自己也有可能会被这一腿给踢死。
她是一个珍惜生命的女人,所以她不敢赌,也不会赌。
海月观主收掌了,她侧跃一步,躲过了这一腿,也失去了这一致命之掌。
“以小博大,你很不错。”海月观主站在原地夸奖道。若在她的“帝国”,那这几乎已经是最高的荣誉。但这里不是,没有人认为会她的夸奖有多么圣神。最对也是对面具人赞叹几句。
当然,旁人也不乏武林高手,此间激烈的比试自然被他们瞧在眼中。赞叹面具人武功了得的同时更惊讶海月观主的本事。
面具人冷哼一声,却杵在原地,不敢贸然出手。
陈八又冲将上来,对面具人道:“阁下到底是谁?”
面具人仍是不答话。
陈八又道:“我奉劝阁下还是乖乖的快走为好,你已没了胜算。”
的确,四周具是丐帮帮众,更有海月观主这等高手在此,哪怕面具人与江白鹭联手力敌也毫无胜算,更不说江白鹭铁扇已失,信心全无。
可面具人走了吗?
他连动都没有动。面具中露出的那一对坚毅的眼神,连一丝波动也没有。
海月观主大喝一声“好”,身子又忽然向前疾飞而去。
她的右掌蓄势待发,只等下手。
谁都能瞧出,她这一掌,是夺人性命的一掌。
面具人的四周仿佛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是分胜负的那一刻。
可海月观主的身子疾行到一半,却又忽然顿住,向后急退。
“谁人的暗器!快快出来。”
四周众人惊疑,“原来是有人相救面具人,对海月观主施发暗器。却又不知是哪个不识趣之人,来趟这一滩浑水。”海月观主功夫出神入化,至少在他们眼中,出手相救无异于自寻死路。
可暗器又在哪儿?几乎没有人瞧见有飞镖之类的铁器飞过。地上却也没有暗器的影子。
海月观主环视四周,又大声呼喊:“阁下暗中偷袭,算的什么英雄好汉?”
有人跳出来吗?没有。
人群忽然窜动。在江白鹭身后的人群中,忽然传出话声:“让一让,请让一让。”
周围很静,突然有人这么说,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禁望过去。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
却是个女孩。她手执一根短杖,身背一个小包袱,穿着一身洗的有些泛白的小黄杉,她的秀发上还插着一朵黄花。在这么多人之间却一点也不慌张,带着一脸笑意。
她回头,伸出一只小手。
忽然一只大手牵住了这只小手。然后,大手的主人终于钻出了人群。
他擦了擦汗,似乎在抱怨:“人可真多啊。”
所有人都瞧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那道疤。
也几乎所有人都认出了他。
是梨花大侠!
水榭梨花,白云飞燕。
这是对他两种武器的形容。梨花是银针!飞燕是剑!
他的银针就像漫天梨花,水榭之上避无可避。而他的剑就像是白云中的飞燕,奇快无比。
陈八的眼睛突然亮了,他大喝对着梨花大侠大喝一声:“李有财,你小子总算出现了。”
甚至不用陈八吩咐,丐帮群众就已将李有财团团围住。
陈八抢到李有财跟前,喝道:“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就别想再走出去。”
可先发话的倒不是李有财,而是那位小女孩。小女孩抬着头,道:“老伯伯,你为何一见面就大声说话,可骇人了。”
陈八道:“小娃娃,你往边上走些,叔叔们要做正事。”
小女孩道:“我不。”
陈八道:“小娃娃听话。”
小女孩道:“我不。”
连一个小娃娃都制服不住,这不是要让天下英雄看笑话了吗。所以陈八正在想要拿什么补救,但这时李有财却说话了。
“陈大哥,许久不见。”
“哼!不见你个奶奶。”他似乎打算在李有财面前发火,找回一些自尊。
李有财沉默不语。
小女孩却抢道:“你这花子不仅人脏,嘴巴也臭的很。”
此言一出,一旁倒是传来低笑声。陈八已经快愤怒得跳起来,但他毕竟没有跳起来,“李有财你与郭松仁害的我们前任张帮主如此遭遇,如何给一个说法。”
李有财轻叹一口气,似是想起了张饱那境地,“张帮主不是郭大侠所害。”
陈八厉声喝道:“帮主亲口所说,哪里有假!今日我们兄弟就要为帮主讨个公道。”
说罢,周围群丐高举木杖,向李有财头顶打来。
一根木杆就可以将一个人的脑袋砸的稀巴烂,更不说十几根木杖了。看来这些乞丐根本就不想给李有财活路走。张帮主的遭遇让他们变得不再理智。
木杖高举,却未落下。
这十几名乞丐却忽然凭空定格。人已同石像一般,半分动弹不得。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见小女孩推开两个乞丐,率先钻到外头,又伸出一只手去拉李有财。李有财牵着她的手,钻了出来,站在了目瞪口呆的陈八面前。
陈八瞧着李有财的面,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你施了什么法术?”
他似乎还不知道李有财的银针能点人穴道。
李有财道:“郭大侠没有残害张帮主,害人的是韩老韩一柏。”他说的不响,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海月观主原想出手,但听了李有财这一句话后,却迟迟未动。
陈八怒道:“这是帮主亲口所说,你还有什么狡辩?”
李有财道:“还请陈长老听我一言。”
陈八道:“你曾欺我们一次,叫我如何信你?”
李有财道:“这一次我带来了两个人,这两人张帮主严刑拷打。我寻了三个月为的就是找出他们。”
小女孩抢道:“现在两个人被我们关在客栈中,你待会就能见着他们。”
所以,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几乎挤满了人。
最着急的莫属掌柜的了。
他满头大汗,不断用毛巾擦着面上的冷汗。他被挤在房门外头,只能不断对里头高喊:“别打坏东西了。哎呦,你们别推我老人家。”
而房内的所有人都盯着面前被绑住的两人。
这两个人看来也吓得不轻。
陈八疑惑的瞧着李有财:“你说的就是他们。”
李有财道:“没错。”
陈八道:“可他们看起来胆小如鼠,韩老如何会有这样的弟子?”
李有财道:“通常爱折磨人的人会非常害怕被人折磨。”
陈八一脚踢出,这一脚在其中一人面前又忽然停住,再用脚尖抵着那人额头,喝道:“折磨张帮主的人是不是你?”
这人摇头。他当然要摇头,承认的人才是傻瓜。他自然不是傻瓜。
陈八又问:“那折磨帮主的人到底是谁。”说罢,他将余光瞥向李有财。毕竟他还是认为这是李有财做的,而且这两个人只不过是被请来做替罪羊的。
这人忽然变得惊慌失措,他的身子开始颤抖,眼光也开始游走。忽然,他将手指指向身旁的同伴,大声道:“害人的都是他,他最爱用烙红的铁块去烫那帮主。”
另一人听了怒急,一张白脸涨得通红通红,身子乱颤,抢着对众人道:“这小子,就是这小子刺瞎了那张帮主的眼,割了他的舌头,弄聋了他的耳朵。让人残疾的都是这小子。”他的言语充满了愤怒,这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的。
“你还割断他的手筋脚筋。”
“你经常半夜殴打他。”
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跟着两人越说越气,居然扭动着身子扭打起来。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住,这会儿用头互相撞击,打的头破血流。
李有财将两人拉开。
陈八指着他们又问:“那是谁指使的你们?”
“是风文正,是风文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陈八问:“风文正又是谁?”这倒是问的李有财。
李有财道:“风文正是陈黄石所用的假名。”
陈黄石有是谁?知道他名头的人并不少,因为他是秦冷的一位师弟,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