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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暨不慌不忙取过她手上的酒坛子,就往酒杯里倒酒,边倒边说:“人有三急,要你一天不上茅房行不行?”
女子听了小脸一红,又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孙暨将酒坛子递给女子,道:“你且落座,他暂时不会回来了。”
女子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孙暨看着她干着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对女子一摆手示意其落座,然后道:“他要在茅房里见个人,因为有个女人约他去茅房幽会,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
女子听了孙暨的话,突然一声惊呼,在自己腰间找着什么东西。
孙暨又道:“你们青楼女子是不是总喜欢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女子的小脸已经红透了,所以她不得不低下头去,显得很低声下气,但她说话的口音却又愤慨无比:“你一直在耍我,那纸条已经被他摸了去。”
孙暨却装起了糊涂:“什么纸条?哦——我知道了,上茅房当然要有茅纸,否则裤子上多臭啊。”
女子怒道:“你还在耍我?”
孙暨装的一副奇怪,道:“我不会耍你,来,酒也喝过了,我们该找地方找点乐子去。”起身就抓住了女子的手,女子虽然早早有防备,但孙暨的手却像有魔力,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孙暨一脸微笑的瞧着她。
女子侧目不答,身子轻轻的颤抖起来。
“你不愿意答我的话,那我就让你自己说出来。”孙暨一把抱起女子,不顾女子的惊呼反抗,朝厢房走去。
相比之下,李有财就没有这般妙不可言。毕竟茅房总是臭的,比起女人身上的芳香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李有财站在茅房外,内心思索起来:“这女子自然不是要见我的人,一定有别人指使她。那又是谁要找我?为何选在这个地方。”思索时,有一嫖客从茅厕里走出,用奇怪的眼神瞧了李有财一眼,顾自己走了。
此地有三个茅房,或者应该说有四个。四个茅房隔得甚远,其中一个茅房已被堵住了门,压上了石头,所以客人能用的只有三个。李有财的目光自然聚焦到了这被堵住的茅房上,因为这里便是看起来最不起眼,却又可以藏身的地方。
李有财靠近这茅房,用内劲悄悄一推,将这茅房门推开一小侧,跟着钻进身来。
茅房内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但这个茅房却很干净,丝毫没有污秽之物,人走来也不会沾上。
李有财嘴角露出微笑,内心暗道:“就是此处。”他眼光四射,发觉四壁并无什么不妥,再看脚下,轻轻踏上两步便觉有“咚咚”的声音传来,自知脚下有暗道。再四处搜索于角落出发现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后,将脚下的木板掀开,果然露出了一条暗道。
暗道内挂着不少油灯,将这狭长的窄道照的透亮。李有财不假思索的就踏入了这个可能布满陷阱的地道中。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感觉,一种即将碰到老朋友的感觉。
第一百零二章 老朋友
越去深处,越觉得可怕。
人对与未知的东西,心里总会忌惮几分。
幸好通道不长,没走几步便到了底。
底部有一块大石门,石门紧闭,将一个一人高的石洞给完全堵住。
这样的石门必有机关控制,若单由人力来推,可万万推它不动。若不找出机关所在,李有财也万万不能看到石门之后的天地。
可正当他思索如何将这该死的石门打开时,这大石头好想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轻开了一个口子。
这个口子刚好李有财容身而过。
这种好事情不是时常都有的,人们总说有机会就要把握住。但很多时候冒然钻出土壤的种子不会存活太久,分不清势力一头钻进青藤的人十有八九死在了里面。
李有财虽然急于想找到打开机关的法子,但这样的口子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又不得不怀疑起来。于是他背部紧贴石门,侧过头看着那口子的方向。
也记不得是几次呼吸的时候,里面传出有些苍老的声音。
“既然来了,还站在外面做什么?难道要我起身来迎你?”
李有财听声之后哑然失笑,再也不思索什么,一下钻进石门内。
石门内的天地与石门外没什么两样,既没有珠光宝气的绝世珍宝,也没有断人喉颈如割草莽的神兵利器。
这儿这有一张破木桌,几盏透亮的黄油灯,和三张小矮凳。木桌在灯火下映出了本来的色泽,一条条漆黑的“粗线”交织在深褐色的桌面上,看来这张桌子已经用了不少年头。桌上还有一沓粗纸,其中有地图,也有人的画像,还有写的密密麻麻的字书。
桌子旁站着一位老人。老人满头落雪,但面目神采奕奕显得精神十足。他一手扶着老木桌,一手拄着一根长杖:这是一根上等檀木所做的拐杖,看起来还是崭新的。
“前辈那根铁杖呢?”
“怎么?两年不见,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老人不由的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是这么有意思。”他还记得两年前见到李有财时是在一家茶馆中。李有财不动一刀一剑,只用两根筷子就制服了一帮凶恶大汉,让那帮恶人洋相百出,惹得茶馆哄闹不绝分外热闹。
李有财摸了摸鼻子,似是想起了老人的厉害,再一拱手道:“晚辈李有财见过前辈。”
老人却摆出了手,示意其停止:“哎——我可不是要你行大礼。”老人将木杖提起半分,然后轻轻点了两下地,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这根杖子虽然不顺手,但也还凑活。”
李有财奇道:“前辈上次可说这根铁杖是你的宝贝。”
老人又用木杖点了两声地,道:“不错。”
李有财卓有兴致道:“那晚辈很想知道,是谁能从‘佛手神捕’的手下夺下这宝贝?”
若在京城提到佛手神捕关屹,都要好好地赞上一番,因为他曾是京城有名气的捕快,传说在他手上栽倒的凶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只要其一出马,犯人便手到擒来,固有神捕一称。
江湖上不少贼人大盗,闻其名都要浑身震三震。见其人就要拔腿就跑,宛如见到了人世间的阎王一般。
关屹咳嗽一声,才道:“倒不是被人夺走的。”
李有财道:“那前辈为何不带着?”
关屹用木杖轻敲桌角,道:“有个赖皮鬼赖上了我,我用宝贝去打赖皮鬼的屁股,想要赶跑他。”关屹又将木杖点在地上,“可没想到,赖皮鬼的屁股比我的铁杖还要硬,我的铁杖刚打上去就给折了。”
铁杖打屁股,自然是屁股疼了,而人的屁股更不可能比铁杖硬。
李有财也听出关老爷子在说笑,知其言语风趣,也就跟着打腔:“没想到世上还有人的屁股比铁块还要硬,晚辈倒真想见见这个赖皮鬼,看看他的屁股是什么做的。”
关屹哼了一声,道:“这小子的屁股估计是块大铁板。”说完却又转颜一笑,“你很快就可以见到这块铁板了。”
李有财奇道:“前辈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想瞧瞧他了。”
关屹又问李有财此地如何。
李有财答道:“此地甚是隐蔽。”
关屹道:“你且说说,如何个隐蔽法?”
李有财道:“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在人来人往的青楼挖上这样一个地道,更没人会想到有人会在青楼的茅房内挖一个地道。所以这儿当然很隐蔽。”
关屹大笑着走上前,拉过李有财,让其站到桌前,然后一指桌子上摊开的一张地图,道:“这是这小镇的地图。上面的红圈,则是有埋伏的地方。”
李有财内心一惊,惊的不是地图上十余个红圈,而是关屹这调查的本事,这些陷阱都能被他一一调查出来,也难怪他贵为京城神捕的名号。
“所以你千万离这些地方远一些,他们都对你不怀好意,盼着你早点死呢。”
李有财转过头就要说话,关屹却打断他,“我知道你自持高强的功夫,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可你要知道昨日你便从其中一个陷阱中险象环生,若你小看了江湖中人,那苦果子还要落到你自己的头上。”
李有财道:“晚辈铭记于心。”
关屹笑了一笑,道:“我清楚你晓得,我老头子也不必和你多说什么。”他忽然换了一副脸色,将笑容立刻收敛起来,“我还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这两件事你一定很想知道。”
李有财正色道:“晚辈洗耳恭听。”
关屹道:“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打听到是谁要害你了。”
李有财道:“是白樟子老人。”
关屹点了点木杖,道:“不错,就是他。这位老人买了七八十个高手要来杀你,更找了一个叫沈青的小角在江湖上散播谣言,并诬陷你杀了鲁大夫、青峰双侠、七星算子等高手,更在京城北庄设下大赌局,买你活!”
李有财默不作声,低头沉思。
关屹开始绕着桌子缓缓走起来,接着道:“你可知道这位老人为什么派出这么多人杀你,又买我活么?”
李有财道:“他当然是为了让更多人认为其中有利可图,从而让更多人想着我死。”
关屹道:“不错,我猜也是如此。你猜他买了你多少银钱?”
李有财道:“少说也有几万两。”
关屹道:“整整三十七万两白银!”
李有财眼睛一缩,又道:“这笔注下的我非死不可。”
关屹已经走了一圈,这时回到李有财的面前,道:“不止如此,他下中金买人手也花了三四万两。”
面对有人要这样的陷害自己,总是会感到困惑与无助的。可李有财却忽然笑了起来。
关屹很是奇怪,便问他:“你这小子,笑什么?”
李有财笑道:“我当然要笑,原来我这破身子还值四十万两白银,也不枉我来人世走一遭。”
关屹缕了一缕自己那一小撮白胡子,笑道:“奇怪奇怪,你这小子真是奇怪。”他举起木杖,轻轻敲了一敲李有财的腿,道:“你可知道这位白樟子老人是何许人也?他又为何与你有如此深仇大院,要花下如此天价来买你性命?”
关屹本以为李有财会给他一个惊人的答复,但这次李有财的回答却出奇的简单,让他大跌眼镜。
“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
关屹清了一下嗓子,好像要开始讲一大段话:“这位白樟子老人是去年才出现在京城的。他出现的很突然,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但他是一位财主,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他总是在江湖人士面前一掷千金,博了很多人情,其中就包括剑客‘司马一’。”
“所以当他要你性命的时候,尽管你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但仍有不少大门大派为其出力,其中几个你已经遇到了。这位白樟子老人一定是个心思缜密,手段狠毒之人,他一定想到这些人或许不能将你赶尽杀绝,所以才在北庄设下赌局,更鼓动京城人来买彩,乃至如今江湖上有这么多人盼着你死。你可知为何有这么多无名小辈敢公然要你死?”
李有财摇头。
关屹又开始渡步:“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