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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铁牌在你身上吗?”
稽公子没有搭他的话,说道:“可我只想来西湖钓鱼,才不想去做客人。”
刘湖瞧他眉目紧凑,不像在作假,便佯装说:“原来铁牌不在你身上啊。”这一声倒说的很响。
稽公子用手遮着嘴道:“你把耳朵伸过来啊。”
刘湖侧着头,将耳朵贴了过去。
稽公子轻声道:“你听我说啊。”
刘湖点点头。
“你再把手伸过来。”
刘湖将手伸了过去。
他感觉摸到了稽公子的手,他的手细腻圆滑,竟比女人的手还要细腻。
刘湖刚想问,“你这是干什么?”
那稽公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你的戒指。”声音锐利,完全没了之前的稚气。
刘湖一惊,转过了头:“你说什么。”这一声说的不轻,所有人听到了。
稽公子一脸憨笑:“大哥,谢谢你了。”
“什么谢谢我?”
“大哥你就别装了,谢谢你帮我去做客人啊,我东西都给你了,我要去西湖里钓鱼哩。”这时他人已走到了楼道口。
“稽弟,你别走。”说罢抢过去,要拉那稽公子。
两个坐在楼道口的大汉突然伸手拦住了刘湖。其中一个大汉怒目而视:“留下东西,才能走。”
刘湖大怒,几乎要跳起来:“这小子耍我呢!你再不去追,这人就要跑了。”
另一个大汉冷哼一声:“我亲眼瞧见你从他手上拿过东西,你还想抵赖不成。”
刘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若是此刻与他们争吵,必定说不明白。他憋下胸中闷气,说道“这小子把我叫过去,只和我说了一声‘谢谢我的戒指’就赖把东西给我了。”
后头传来一声冷冷得声音:“说什么屁话,你说不在你身上,那就让我们搜身。”
“哼,搜身?我堂堂济南飞鹰能给你们几人搜身?”
前头的大汉怒道:“做贼心虚。”翻手就是一记铁拳袭来。
刘湖人虽怒,但几十年的功夫下来,比试已变成了一种习惯。这一拳很快,但在他的眼中,这一拳简直是蜗牛爬。
刘湖弯腰矮身,避过了拳头。五指成爪,使出一记“鹰垂天勾”打向那人的下巴。
那人动作还未收回,重心不稳,这一记结结实实的吃上了。
刘湖的爪如利剑穿了那人的下颚,那人应声而倒,顿时没了气。
茶楼中有些寻常百姓,此刻瞧见这情形,有人惊呼出声。
楼外的人,听到叫喊,纷纷冲进茶楼内。不大的茶楼,一瞬间挤满了人,不止后头的人上不去,前头的人也上不去。
许多人挤在楼道口,互不相让,众人皆不希望被他人捷足先登。
刘湖一瞧杀了人,此刻楼下又有无数人要上楼来,自知这番情形是百口莫辩。倒退两步,施展轻功,掠出窗外。
等到刘湖的人逃出后,楼下才有十几人冲了上来。先头几人大喊:“怎么了,怎么了。”
楼上人自然说了那刘湖如何如何骗走了公子哥的帖子,又如何如何杀了人逃跑。还没等说完,就有许多轻功较好的人,追身而出。
这刘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招,居然被就这稽公子先摆了一道。但这时,他已知晓再不逃出杭城,自己是性命难保,他施展出十二分功力,全力往城门奔逃。
而那位稽公子呢?
他已到了清河坊街上,并在一家伞店买了两把伞。
这一老一小,两人撑起了伞,在雨中悠闲的走着。就好像先前的事与两人毫无关系。
稽公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很淡,可令人胆寒。
那老书童笑出了声,他的声音非常干涩,听了让人不舒服。他说:“老爷,那人真是笨的有趣。”这老书童居然称眼前这位稽公子为老爷。
稽公子道:“这人不笨,只是贪心。”跨过一个水潭,接着说,“聪明的人被利欲熏心后,也会变得愚笨。”
“不错,贪心之人都会变得愚笨。”这话语很轻,但稽公子与老书童却听得很清楚。这话语声是从他们的右侧传来的。
稽公子与老书童一惊,均未想到旁边有人无声无息的跟着。
两人均想“这人何时到得我身旁?”
转过头瞧,看清了这人的面容。
这是一个面容较黑的男子。他的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这是一道从右脸眉骨位置直划下巴的疤。
稽公子心头虽惊,但面色丝毫不改,他道:“阁下好本事。”
那人笑道:“过奖,过奖。”
“你从何时跟着我们的。”
“我一直在那茶楼上。”
“哦?那你为何不去追刘湖?”
“我去追他干什么?”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要说出来。”
“我不需要请帖,我只是想去西湖钓鱼。”
稽公子冷笑两声:“阁下是定要与我为难了。”
那人道:“我想与你说,你做的有些过了。”
“有何之过?”
“你害死了一个人。”
“若是有人打你的注意,你会不会想报复他。”
那人沉声道:“这是两码事,是你招摇过市在先,别人才会盯上你。你故意演戏,只是让人以为那刘湖盗走了你身上的请帖。如此,你这几天在杭城便是安全的,你只要继续装傻,没人还会想到其实刘湖是被你陷害的。”
稽公子听他话语,哈哈大笑,并不答话。
那人接着道:“若是你一开始就出去,那么你定然要被外头的人怀疑。二楼乱起来的时候,你在一楼等着,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楼,再当所有人去追刘湖后,你才离开的茶楼,所以没人注意到你这个始作俑者。”
稽公子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你打得什么主意?”
“我说了我不要请帖。”那人笑道:“因为我也有请帖。”
稽公子显得有些出乎意料,他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请足下帮个忙。”
“什么忙?”
“这事对你也有好处,待我们找一家茶楼再谈。”
稽公子笑了,看来眼前这人能耐必然不小。
“好,如你所愿。”接着又道:“敢问阁下姓名?”
那人微笑的瞧着稽公子。似在告诉他,问他人名讳前要先自报家门。
稽公子干咳一声,道:“既然你也有请帖,在下就直说了。免贵姓孙,名稽。”
那人吃了一惊,“阁下便是闻名天下南湖公子?”
孙稽道:“我还骗你不成。”
那人接口道:“孙公子别介意,我只是有些吃惊。”
江湖有四公子,这四人年纪不大,约二十出头,但都有一手本事且有身世显赫。这四人也是江湖的后起之秀,未来江湖的顶梁柱,“江湖四公子”的称号是对这四人的尊称。
四位公子分别是“南湖公子”、“骁骑公子”、“漠上公子”、“千面公子”。四位公子各有本事,各有所长。但四人中名气最大的莫过于南湖公子。
南湖公子无论是手段还是武功,江湖传闻都远在其他三人之上。近乎已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所以此刻那黑面人听到他的名号,才会惊讶。
南湖公子孙稽这时也笑眯眯的瞧着那黑面之人。显然是在等他报出名号。
孙稽本以为眼前这人说出他自己的名号后,自己也会大吃一惊。
但孙稽失望了。
那人只说了三个字。
“李有财。”
第二十三章 评剑
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名字,南湖公子孙稽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辈。只要是在江湖中有些名头的人,自己都应该听过。
李有财这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见。
三人又找了一家茶楼,坐了下来。
李有财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你也懂茶?”
“不懂。”
“连不懂茶的人都会品茶,龙井茶还真是好茶啊。”孙稽冷笑一声,“你有何事,需要我帮忙?”
李有财喝完茶水,又倒上一杯,说:“我想这几日与孙兄同行。”
“就这样?”
“就这样。”
孙稽拍案而起,怒道:“你还不肯和我明说?”
“孙兄莫气,我只跟着你就行了。背行李,洗衣服我也能做。到得评剑那日我两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孙稽坐了下来,道:“参与评剑会还要什么照应?”
“孙兄何必问我,江湖有几人不知南湖公子家事富可敌国。若是拍下至宝,难免要给人盯上。”
“哦,那你如何证明你不会打我的主意。”
“我无法证明。”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孙稽沉思了一会,道:“好,我信你。”
李有财瞧着他,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孙稽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是人,怎么会没有表情。”
“你想让我做你的盾牌,但我也想让你做得我利刃,你能帮我么。”
李有财微笑道:“尽力而为。”
江南的细雨,绵绵不绝。雨水伴着秋风,是一种沁人心底的凉。
这场雨下了三日。
今日的天空仍是灰蒙蒙的。
这份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就连藏剑山庄的大门也没什么不同。
只有两个下人,这两人很高很瘦,活像两根竹竿插在地上。两人手上执剑,立在门的两侧。
李有财与南湖公子孙稽两人步行至门前。
三日来,李有财一直跟着孙稽,两人心中各怀鬼胎,但皆不道破,表面上仍和和气气。
一块铁牌只能让一人进入,所以那老书童没有来。
李有财问孙稽关于这位老书童的事,孙稽说是从小就服侍他们的下人。李有财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谎,不过这是他的秘密,也不应细究。
孙稽道:“李兄,三日西湖游下来,感觉如何。”
李有财道:“景色自然是好的,只是缺了点什么。”
“哦,缺了什么?”
“说不上,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李有财自己也说出,其实因为小青几人不在他身旁,只能独享此景,让他觉得有些遗憾。
两人走到门前,站在左手边的人,伸手拦住两人。“请两位出示信物。”
李有财与孙稽分别取出了铁牌。
右边那人仔细一瞧,对两人微笑道:“两位客人请随我来,老爷里面有请。”
他的微笑好像训练有素,这是一种既不过分,又让人觉得很亲近的笑容。李有财与孙稽对视一眼,心想这藏剑山庄果然有些门道。
两人随着高个下人走进府上。
因为院子不大,没走几步就到了大厅。
大厅挺宽敞,除了正首上平行摆了五张椅子。正中还摆着二十三张椅子。二十三张椅子上只有两个空位置,其余的位子上都坐满了人,看来这两个位置就是留给他们俩的。
两人原以为自己来的已很早了,却没想到是最晚到的。
厅上的二十一人皆是男性,有人一脸大喇胡子,也有人生的俊俏,有人很矮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