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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全潘良、华山掌门杨清剑、踏浪帮帮主魂自在。
李有财听了这三人的名字更是大为吃惊,武林七大牌的掌门到了三人,而江南最大的帮派踏浪帮帮主居然也现身于此。这几人只要一齐出现,无论是到何处,都要让武林震三震的人物。
可就算如此,周围的人仍是毫不吃惊。
李有财正自奇怪,余七花又开口道:“众位皆是在武林中大有名望,且功夫卓绝。”他这么一说,就是先抬了众人一手。众人一听,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心中也是欢喜。
他接着说:“众位也都知晓郭松仁狼子野心,表面上装的一副仁义道德模样,实则是包藏祸心,想要独步武林,唯他独尊。”语声一顿,“三年前他屠灭了木匠徐家,前年又用卑劣的手段吞并了上江帮以及十三个小门派,屠杀了武林人士二百多人。半年前,在环幽山庄上又连杀我几派几名高手,而我师弟孙长羽死于乱战之中。”
余长子越发慷慨激昂:“郭松仁手段卑劣,却还要装的一副道义模样,为正道不耻,为武林败类。故这次我等邀请了众位,于这个时刻在所有武林同道面前诛贼,还武林一片宁静。”
话一说完,李有财身旁的一位老者止不住冷笑,他道:“余道长,老朽卢文书,却有一事不解。”
余长子凝目一瞧老者,拱手道:“原来是云龙山藏锋门的卢掌门,敢问有何指教?”
卢文书道:“在下虽不是郭松仁的人,可也觉得他仁义。我派在庐山上修了一座吊桥,前年桥断了,还是他派人来助我门修的。而且近年来,不仅是许多道上的人,就连百姓也是对郭松仁赞不绝口。所以不知余道长是否误听谗言,才颠倒是非黑白,弄不清事理。”
卢文书说的直,话里丝毫不给余长子面子,可余长子毫不以为意,笑道:“卢掌门,这就是郭松仁的厉害之处,知道你门下的吊桥损坏故派人来修,讨好你的感情。掌门你可想想看,若你只是山上的寻常百姓,他还会派人来为你修桥吗?”
“再者,兔子不吃窝边草,云龙山离聚义盟不远,郭松仁自然要好生对你,让你对他登生好感。”余长子说,“我青城门前的吊桥年久失修,为何从不见他派人来帮我修?这里众位的所住的房屋破损时,可有见过聚义盟来人修理的?”
余长子的话虽然有些牵强,但却是句句在理,倒是不好反驳,可卢文书倔强的很,又道:“江湖之中诬陷与陷害的事不胜枚举,若是有人故意抹黑郭松仁的脸,又当如何?余道长若是没有可信的证据,又叫我等如何相信?”
余长子仰天一笑,道:“原来卢掌门是刻意来拆台的。”话语之中咄咄逼人,不给卢文书退路。
卢文书却仍是镇定自若,一双手一个个点过在场众人:“魂帮主邀请老朽时,老朽就决定要为郭松仁打抱不平,也不知聚义盟是如何惹了你们这些正道之人,竟一个个要诬害他,呸,都他娘的吃错了药。”他越说越气,粗**出,也不怕惹恼众人。
能在此地之人,至少都是功夫一流,或名头响亮之人。这时被这卢文书这般辱骂,虽然面上沉得住气,心下却已十分恼怒。
江红月突然插话说:“卢掌门切莫动怒,我相公说话糙,还望卢掌门体谅。”
卢文书瞥了一眼江红月,嘴巴一动,心里暗骂:“明明是个道士,却他娘的娶媳妇。”
江红月虽然面上已布满皱纹,皮肤也不再光滑洁白,可一双眸子仍是风情万种,她只要往那一站,就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她优雅的抬起手撩了自己的一丝秀发,道:“我相公这么说,或许卢掌门不信,可许多事情还是我相公几十年的老朋友告知的。”
她环视众人,众人却都一双眼睛紧盯着她。江红月轻笑一声,轻声说了两个字。
“韩老。”
她说的很轻,可众人的耳朵却听的很清楚。
韩老名气不及郭松仁大,但他却是江湖上为数不多完全没有黑点的人。他早早的退隐江湖,却教出数十位英雄豪杰,门下子弟个个扬名立万。他武功卓绝,却厌恶争名夺利。
放得下!他不在乎江湖上的名利,这是他与师弟郭松仁最大的不同。
所以韩老是这些高手眼中真正的仁者,在武林中没有人敢拿韩老的名字开玩笑,其名头甚至要超老一辈的陆神剑等人。
这下就连卢文书也说不出话了。
静了半晌。
余长子朗声道:“若是还有朋友想为郭松仁争辩,大可直言。众位自然是明事理的人,否则也不会站在此地了。武林兴旺,只此一举,决不能让郭松仁座上武林盟主的宝座。”
众人皆呼应叫好。
江红月道:“身旁这么多英雄豪杰,不知各位想不想相互结交一番。我先来为各位引荐一人,钱唐。”
众人皆是坐着,一个人突然站起,对四下拱手做礼:“在下钱唐。”说完便坐了下去。揭开了壶,众人便依次站起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此间果然没一个是无名之辈,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大有来头。更是有霹雳门掌教安回风、天鹰门堂主等名头响当当的人物在。
余长子几位掌门人组织了一只江湖罕见的精英部队。
李有财坐的最远,最后一个站起,众人瞧他年轻模样,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不屑。
众人盯着他,他显得有些紧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头道:“在下李英,还请各位前辈照顾。”
“果然是无名小辈,却不知是谁带来的。”众人心中这般想,更是将李有财不放在眼里。
在场的各位英雄豪杰皆是有名有姓,于江湖上也是显山露水,相互间也总有相识。而李有财初出茅庐,此地除褚义尊外倒没人认得他,倒是不说真名。
不是李有财怕摊上事,只是他不想参加这样的行动。因为他不了解郭松仁,至少没有亲自了解过。
是好是坏,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之后,余长子说出了计划。五日之后,集结众人以及门下子弟,总攻聚义盟,叫郭松仁百口莫辩,承认罪行。
或许这算不上什么计划,就是一锅端的方式。
可这里的大英雄们仍是踌躇满志,誓要推翻聚义盟。
聚会散了,各大英豪也相继离开。
褚义尊与华山掌门杨清剑聊了几句,便带着李有财走了。
亭中只剩下了四个人。
余长子夫妇,踏浪帮帮主魂自在以及卢文书。
方才还热闹万分的亭子,此刻却只有凄凉的落叶可以相伴。
“你为何不走?”
“我走的了吗?”
“你有腿,怎么走不了。”
卢文书不再说话,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天空。
“天上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看不见,你为何要望着天?”这话却是江红月所说的。
卢文书拔出了手中长剑,剑身泛青,好像长满了青苔。
“早闻余长子剑术卓绝,在下倒要讨教讨教。”
余长子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卢文书的剑,道:“刀剑无眼。”
“哼,要你废话。”
这一战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但卢文书死了。
他是自杀而亡的。
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要自杀,反正他就是死了。对于一个无关痛痒的死人,又有什么好关注的呢?
就在余长子与卢文书交手的时刻,李有财与褚义尊正赶在回客店的路上。
李有财一脸的疑惑。
褚义尊瞧见了,他道:“你好像有很多事情不解。”
“没错。”
“你在奇怪什么?”
“前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
褚义尊缕了一缕胡须,说:“你要杀人,我们也要杀人,那不是少男碰上少女,情投意合。”
李有财奇道:“我要杀人?”突然又一拍自己脑袋,他想起了老丐对他说的话“柳伤琴是你媳妇,甚至江湖上都知道柳伤琴曾经是你媳妇。”
褚义尊笑了。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
李有财却想哭。
“你以为我要杀了郭明?”
褚义尊不怀好意的笑着,他说:“若不是,在下也不多言。”
他又补了一句:“我从来不找女人,因为男人有时候会为了女人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李有财却道:“可女人往往会为男人付出更多,牺牲更多。”
褚义尊又笑了,而且笑的很大声。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女人。”
李有财摸着自己那道疤:“或许吧。”
“你总不会告诉我,你来聚义盟是为了喝你媳妇与别的男人结婚的喜酒?”
李有财摇头。
“我是来救她的。”
“救她就要杀人。”褚义尊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再笑,“要救她,你就要先杀了郭明。”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理论,为什么救人就要杀人?所以李有财问了。
褚义尊的眼睛里好像发出了光,他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若不于此杀了郭明,他早晚要来找你的。”
“为何要找我?”
“因为你抢了他的老婆。”
李有财忽然发现褚义尊的逻辑很搞笑。
褚义尊又问:“你好像不太理解我的意思。你若不杀了郭明,夜长梦多,他早晚能再找你麻烦的。”
李有财忽然明白,明白了褚义尊的话意。自他与褚义尊来到这亭子,上了这条船,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谈话间,已步入十里亭。
褚义尊忽然停下脚步。李有财多走了一步,走在他跟前。
“你有想好?”褚义尊问。
“想好什么?”李有财答。
“那真是太可惜了。”褚义尊虽然还挂着微笑,可他的右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
李有财背着身,看不到这一切。
一滴冷汗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滑过他的疤,落在地上。
“为何一定要杀了郭明?”李有财突然发问。
“郭明一死,郭松仁定然方寸大乱。聚义盟便不攻自破。”
“可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做?”
褚义尊的手仍然放在剑柄上:“李有财已经死了,谁也不会去提防一个死人。”
“可我多少是一个人,总要被提防的。”
“聪明人总会想方设法不被人注意,我想你总不是笨人。而且你知道郭明长得什么模样。”
李有财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答应你。”这句话是唯一的活路,只此一条活路。以褚义尊的本事,要杀他还是不难。
褚义尊的手终于从剑上放了下来,他依然在笑:“很好,你很识时务。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的。”
李有财转过了身,令褚义尊有些惊讶的却是,他面色淡定从容,毫不惊慌失措。
“我还有一问。”李有财说,“那点苍派的人可是你杀的?”
“不是。”
褚义尊道:“三天后的清晨,我会来找你。”丢下这么一句话,他就没了踪影。他似乎对李有财很放心,也不担心李有财会逃跑。
李有财只能叹气一声,他终究还是着了道。这刺杀行动,多半是有去无回。不过就算褚义尊不逼他,他也要潜入聚义盟去,心头一想也宽松不少。
心念一转,想到原来褚义尊在瞧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