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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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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又抬起自己纤细晶莹的玉指,伸向棋盘一角。她的眉头舒展,眼中带光,看来这一子她终于想好了。

    棋子轻轻落下,落在棋盘的边角。

    大战在身前爆发,敌我双方短兵相接。战场,一片血腥。但这一子,却离得远远地,好像生怕被卷进这场波澜一样,哪怕它的同胞、它的战友即将要奔赴阴关。这一切好像与它全无关系,它根本不该出现在这片战场。

    “就落在这?”男人问。他很惊讶,只要是会下棋的人都会惊讶,这样的棋招只有初入棋门的新手才会走,这是自损全盘的坏棋。

    “就落这。”女人眉目间带着丝丝笑意,她不反悔,反而有些惬意。

    男人很快又落了一子。

    这一招很妙,黑子几乎要将白子围成一圈,且又挡住了上方的几粒白子。这是只有棋术大师才想得出的绝妙好棋。中年男人其貌不扬,但深藏不漏。

    他想镇定,所以极力克制自己的心绪,但脸上仍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欣喜的微笑,映照着胜利的喜悦。

    女人笑了,吃吃笑着。

    男人自然很奇怪,他问:“为何要笑?”

    女人答:“我笑你太过鲁莽。”

    男人很是自信,他的每一步都经过的无数演算,每一招都认真思考前后。所以他认为女人只是在诱导他,而避开诱导的最好方式就是不与她说话。

    青葱一般的手,缓缓夹起一枚白子。他的手就像世上最好的白玉,温润白皙,轻柔泛红。单是夹起这白子的动作,就能让任何男人浮想联翩。

    但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没有盯着这只手,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白子。“她要把白子下到哪儿?他为何丝毫不犹豫?难道我真的落入陷阱了?”怀疑从心底瞬间涌出,就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丧失信心。

    他的心在跳,在跳。忽然停住一刻!

    这一刻,白子落下了,落在了方才所下的黑子旁。

    心又开始跳动。这是一步好棋,但落晚了。男人知道,若她方才那一子没有胡乱下,兴许还有复盘希望,但这手之后,女人再无希望。

    汗液从额头泌出,顺着脸庞滑落。男人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眼前的女人。盯着他的眼睛。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

    “该你了。”女人没有笑,她的语调忽然变得毫无感情,让人不能想象这冰冰冷的女人竟和刚才掩嘴而笑的她是同一人。

    让男人摸不透自己的心。这是女人们惯用的招数,也是抓住男人最有效的一招。但这位紫纱美人却不想抓住眼前这其貌不扬的男人,因为在她看来,这男人还不配。

    男人当然不知道女人心中的想法。他只想待大事告成后拥有眼前这女子。揭开她的面纱,侵占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思想,她的所有。

    提起黑子,他早已想好必胜之棋,这一手下的更快。但棋子与台面相触的声响迟迟未来,他的手紧贴台面,子未落,仍在他手上。

    “不对,有哪里不对。”男人的心中隐隐感到一股不安之气上涌,仔细观看棋面却又瞧不出端倪。

    女人不是君子,也不在乎那一套。“为何不下?”女人问。

    男人抬起头看着女人,她虽带着面纱,但他仍能看出,她在笑。他与她相处很久,但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好似一抹淡淡的月牙,残缺不全,更带着美。

    再看台面,每一颗白子仿佛跳跃起来,它们欢呼雀跃,高举手中的利刃,而自己的黑子满盘皆输,溃不成军。“有陷阱,这里面果然有陷阱!”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收回提子的右手,眼神于棋盘游离。

    正在其举棋不定之时,一名侍女忽然进入院中,站在棋盘前,低下头,恭敬说:“副盟主,客人到了。”

    无人答话。

    侍女有些紧张,双手也不知该往哪放。她试探性的又道:“副盟主,客人已在外头等候。”

    男人的眉毛一挑,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侍女在一旁叫他。

    聚义盟没有两位副盟主。只有一位。

    司徒江。

    这紫纱美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梅娘

    司徒江看都没看侍女,只是点了点头。侍女却如释重负,躬身一礼,退出门外。

    很快,有两人进到院中。一人身着白袍,一人穿着黄杉。

    司徒江没有看他们,甚至连一句招呼都没有,这些客人他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他的双眼仍然只盯着这副棋局。

    这两人来到棋局旁,低下头来也在揣摩这盘局。

    沉默无言,梅娘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三个这男人。白袍人棋力不低,这盘棋局已看的七七八八,他忽然开口:“这回可是盟主落子?”他不叫司徒江副盟主,而是称呼“盟主”。

    司徒江点了点头。

    他接着道:“棋面大好,黑子三招只能必能全吃白子。但这里其实暗藏玄机,盟主深思熟虑,在下佩服。”

    笑声传来,女人的笑声,梅娘的笑声,她又吃吃的笑起来,右手做兰花指,手背靠着嘴。

    “梅娘为何要笑?”

    “我笑你这小鬼太聪明了。”

    白袍人却苦笑一声:“梅娘,你这可折煞与我了。”

    梅娘笑,只是因为棋局之中毫无玄机。如果真有玄机,那也不是在棋局中,而是在梅娘身上。她棋力不及司徒江,便故布疑阵迷惑司徒江。所以说棋局之中没有眼,眼在心中,心乱则眼盲,那么下棋便会开始不着边际。

    所以梅娘要笑白袍人,白袍人看出棋局之中没有疑点,但司徒江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眼里,他很聪明,世上也鲜有像他这么聪明的人。棋中无险,只是司徒江当局者迷,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聪明人自然不会让他难堪,反而要大大吹鼓一番。

    这粒黑子终归是下不去,司徒江的右指甚至开始发抖,他将黑子放回,闭起双眼。

    “都办好了吗?”他开口问道。

    “好了。”白袍人与黄袍人异口同声答道。

    “很好,只待明日了。”司徒江笑了,笑的不响,但很放纵。他不想再掩饰,在他的记忆中,一直是隐忍过来的。颠沛流离的孩童时期、加入逐日神教、再入聚义盟。

    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江湖盲流、逐日教教主“小夸父”、还有巨侠郭松仁——无论何时,他都是弱势的一方,所有比他强的人都压他一头。他看起来是这么镇定的一个人,好像任何事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

    嫉妒、记恨、报复、权势、金钱……他的心中充斥着这些词语,他是一个权势欲极强极强的人,奈何命运多舛,在他的头上时时刻刻有人压着他,半载人生却从未尝过掌权的滋味。

    所以他想要站的比谁都高。直至众山之巅,俯视众生。

    梅娘看着郭松仁,她的面皮在笑,眼里却满含悲哀。只是这悲哀隐藏的太深,谁也看不出,谁也瞧不见。

    现在没人再去关系这盘棋局,因为在这些人眼中,棋终归只是茶余饭后消遣的工具而已,而对于饱含热血的人来说,棋局已不适合他们。所以他们离开石台,在一旁的圆石桌上坐下。

    石桌上还有几块糖糕,沾着麻糖黑黑糯糯。一说到糕点,总会联想到女人和孩童,剩下的就是馋嘴老人了。但司徒江也很喜欢吃糕点,简直可以说是极爱,所以只要他在的地方都会有这么一两盘的甜点在。

    制作甜点的大师年级比他还大上几岁,人是他从京城高价聘请来的,这三年来这位糕点大师也不知道给他做了多少精美的糕点。他也待这位糕点师傅极好,给了不下上千的赏银,还为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找了两个年轻貌美的黄花大闺女做媳妇。

    所以糕点师傅早已成了司徒江的心腹,只要他在府上,糕点师傅每隔一个时辰,便会亲自送来一份糖点。这份糖点自然是精致至极,美味无比,还有最为关键的这是一份“无毒的”餐点。

    没有人会伸手去拿这石桌上的糕点,黄袍人不会,白袍人也不会,梅娘更不会。她虽是女人,却很讨厌吃甜食。

    司徒江抓过一块黑糖糕,塞到自己的嘴里。他的脸上仍然洋溢着笑容,展现出期待的神情。

    “今日的黑糖糕点真是妙绝。”司徒江发誓,自己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糕点。

    盘中空了,司徒江轻掸衣衫,再将手上的糖粉拍落。

    “客人终于来了。”他忽然站起,瞧着院门。

    梅娘三人的目光顺着过去,只见门口有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潜入锦江阁的陈英少与李有财。

    陈英少越走越快,几乎要将李有财甩开,当李有财追上他时,已经到了这院子中。与此同时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柳树,看到了石桌,也看到了桌旁的四人。

    真的很巧,这四人李有财都认识,而且也是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四人。

    司徒江、梅娘、孙暨、刘云水。他已经猜到这几人是一伙的,但他仍是非常惊讶,惊讶之余还带着几分惶恐。在这四人联手下,自己绝无半分逃脱的机会。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四人却一点也不惊讶,反而一脸微笑,好似早就料到李有财会来。司徒江还对李有财道:“你终于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江亲眼瞧见李有财跌入万丈深渊,也早以为李有财死了。但他为何丝毫不显惊讶,难道司徒江打从开始就知道李有财没有死,而且料到李有财会到这儿来?

    脑海中不断思索自己所遇之人,在自己的身旁,定有司徒江的人,是“他们”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他的。

    陈英少躬身道:“各位大人,我已将人带到,这便退下。”

    漠上公子刘云水道:“陈大哥那份我自然不会忘记的。”

    陈英少退了下去。

    院子中只剩五人。

    李有财没有跑,他见识过司徒江的轻功,要捉自己就像老鹰捉小鸡这么简单。所以他走过去,在圆桌旁的石凳上坐下。

    “你看起来很惊讶。”这话是梅娘说的。

    “梅娘,好久不见,能再见到你我才觉得惊讶。”李有财道。他没有问别的,因为既然他们毫不惊讶,必然是早知自己还活着,并且对自己的迹象了如指掌。

    “我们只见过一面而已。”

    “可我的思绪总在想着你,你定是人间最美的女人。”

    “油腔滑调的小鬼。”梅娘吃吃的笑了,她从不给男人看她的面容,世人只知她很美,但是到底有多美,谁也说不上来。不过女人总有一个共性,被男人夸赞美丽或是说些情话,总是会很开心的。哪怕她们还板着脸,心里好歹也会有些悸动。

    孙暨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多日不见,李兄已经变成一个油腻腻的车轮子。”

    李有财道:“车轮子还能滚,总比不动的好。”

    刘云水道:“车轮子可不会使针,没想到你竟能用暗器击断我的追魂夺命丝。”

    他倒是在夸奖李有财,但李有财却不领情,反道:“你滥杀无辜,我只恨当日没有早些将你制住。”刘云水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司徒江开口了,他抬起自己的手,道:“你应该有满肚子问题要问,没想到你这么耐得住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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