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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突地从头顶上冒出声怒喝,众不抬头望去,但见名身形俊拔的青年提剑自胡梯下急步而下,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劲装结束怒意勃发的镖师。
“我长天镖局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提起的!”
那汉子倒也有几分胆气,对着这些实力明显强过自己的镖师依旧没有丝毫的胆怯,冷泠笑道:“长天镖局好了不起啊!”说话间那大汉突地从人后拽出个烂泥似的人掼到青年面前,道:“这家伙是你们镖局的吧?”
青年扫了眼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伙,点头道:“是又如何?”
“这家伙在咱们赌坊输了整一百两银子,如今还差着五十两,你看是我把他的手砍了,还是你替他把钱还上。”
那青年厌恶地扫过地上那人,剑眉微蹙,他身后的镖师早递上了钱袋,青手随手掷出:“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那汉子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拱手道:“咱们兄弟就不打扰诸位歇息了。”说罢扬长而去。
“大川!”那青年忽地厉声唤道。
“在。”石大川赶紧应声上前。
青年转过头怒目而视,冷声喝问道:“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石大川倒也不婆妈,拱手认错道:“是俺没看住林大哥,请少镖头责罚!”
“等一下!”漫离见这些像是正道人物没啥危险,便拐着脚出来替石大川报不平:“犯错的又不是石头,你为甚么罚他!”
“我长天镖局的事与姑娘好像没甚么关系吧!”青年谛视着漫离,语气微凉。
“石头的事就是我的事!”
“噢,是么?”青年略带嘲讽地笑问:“那敢问姑娘与大川是甚么关系呀?”
“我跟他是甚么关系与你又有甚么关系?”漫离极顺溜地顶了回去。
青年闻言一怔不免多看了漫离两眼,清清秀秀的样子,眸子里偏透着股彪悍的劲头。
石大川扯着漫离的衣袖,小声说道:“离姑娘,是俺不对!俺答应少镖头要看住了林大哥的,可是俺连他啥时候出去的都不晓得!”
“你给我闭嘴!”漫离忍不住冲他吼道,还真没见过老实成这样的人,难道连个借口都不会给自己找么!
“少镖头是吧!”漫离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向那青年问道:“我想请问下,那个姓林的住在哪里?”
青年稍是一愕,旋即回道:“自然是住在后院的通铺里。”
“那通铺里可还有其他的镖师?”
青年隐约猜到她的用意,却不屑撒谎,皱眉答道:“那间通铺住得全是咱们镖局的镖师。”
漫离得意一笑,道:“一屋子的镖师都没看住那个姓林的,少镖头却来怪罪睡在马棚里的石头,这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哼!”青年从鼻头喷了出口怒气,突然“嗖”地声,一柄飞刀破空而来直取二人面门且劲道甚疾。伴着路漫离的惊叫,石大川飞跃而起挡在漫离身前,猿臂伸展竟接下了这柄飞刀。
他的身后的漫离被吓丢了三魂六魄,一双手在石大川身上四处察看:“石头,你伤着哪了?”
“俺没事!”当众被一个姑娘家半抱着,石大川倏地红了黑脸,想要避开脚却不听使唤。
青年取下刀刃上书信,展开一看,但见上书着一行潦草的字迹“长天镖局不过如此!”
青年心下一惊,忙奔向后院而去,此时院中哪里还有镖车的影子,连旗也被铰成碎布丢弃在地上了。
漫离只扫了一眼,便知这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镖局不知得罪了甚么地头蛇,人家故意上门拆台了来了!前头讨债后头铰镖旗,好一招声东击西!
可是她偏要啧舌道:“这下好了,要赔老本了!”
她的声音本是极小,只是此时夜深人静,且那青年又是个练家子,这一句话哪里逃得过他的耳朵,他羞忿气恼之下已顾不得长天镖局少镖头的身份,抢步上前喝问漫离:“你胡说甚么!”
漫离被他的凶狠的恶相吓得赶紧缩回脑袋,石大川挺身拦道:“少镖头,离姑娘有口无心的。”
青年震愕地盯着石大川,这家伙素来老实从来为敢抬着眼同自己说话的,今朝倒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下自己。
“石大川,老林的事情我可以不同你计较,可镖车被人劫了,总是你的不是!”
石大川不及答言,漫离又探出脑袋叫嚣道:“怎么又成了石头的不是了,你当那些镖师是死人啊!”
“离姑娘。”扫见众人黑沉的脸色,石大川连忙回身解释道:“镖车是空的,所以少镖头才让俺照看着的!”
“那你一直都睡马棚看镖车?”漫离挑眉问道,怒气在心口间聚集,石大川还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
漫离怒气勃勃地瞪过石大川,一把推开他,拐着脚上前两步,下巴冲那青年扬了扬,问道:“凭甚么镖师最差的都可以睡通铺,石头就只能睡马棚啊!
以前石头没人管由你们欺负,现在这块石头归姑奶奶所有了,咱们可要把帐好好算下!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镖师!”青年负手而立,傲态尽显,嘴角还有淡淡的轻鄙。
“就算他不是镖师,可他也是人啊,怎么可以让他和畜生一起睡!难不成你长天镖局历来都是把人当畜生看得么!”漫离疏眉轻挑,亮晶晶的眸子得意的瞅着青年黑了又黑的脸庞。哼,跟姑奶奶斗嘴,气不死你!想当年姑奶奶可是连续三年夺得最佳辩手称号!
“离姑娘。”石大川扯了扯漫离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这真是俺错了,俺不该离开后院的。”
“你的意思是不该救我喽!”漫离瞪着双大眼,臭石头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卷跑你所有的家当!
“不是,不是—”石大川两只蒲扇似的大手摆跟电风扇似的,晚秋深夜他仅着一件单衣,额头还渗出汗来。
“哼,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本来漫离看石大川急成这样,也不想再跟他们计较下去,免得石大川难做。可是那青年这句酸溜溜的古文却戳到了漫离的痛脚,一个大女人如何忍得这句话!
她倏然回身笑眯了眼,面相像足了使坏的狐狸:“敢情少镖头的娘是个男人!哎哟哟,没想到啊堂堂长天镖局总镖头竟有龙阳之好!”
“你!”那青年俊颜犯黑,极怒之下“锵”一声抽出腰间三尺青锋,直指着路漫离:“我叫你胡说八道!”
路漫离早吓得傻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石大川手中的黑刃大刀铮然出鞘,正挡住了那青年的长剑,只听得“锵”地一声响,登时火星四射。
“少镖头!”一声低沉的吼声偏仿若闷雷。
那青年愣看着石大川怒到惊搐的黑脸,心底蓦地掠过一丝凉意,却故做镇定,道:“石大川,你敢跟我动手!”
“你敢伤离姑娘,俺就敢动手!”石大川的回答毫无迟疑,不仅震住了院中众位镖师,就连他身后的路漫天离也是微微一怔,看来这块石头待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好。
“哼哼—”青年冷笑着收回了剑,道:“原来你是被这妖精迷住了!”
他的长剑一回鞘,石大川脸上的怒意瞬然退却,讷讷地辩道:“离姑娘不是妖精。”
那青年冷冷一笑,俊眸扫过漫离,向石大川道:“我也不罚你,你只把这里收拾干净就是了。”
说着便要回房,却路漫离一个箭步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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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咱们不干了!
漫离一个箭步拦下了那青年,笑嘻嘻地道:“少镖头你五十两银子都给得不眨眼---”边说边将伸手到青年面前:“我们石头剩下的工钱也都给了吧!”
那青年星眸凝霖:“从来就没听过这样的规矩!咱们先付一半,已是破例!”
“不就几两银子么!”漫离高声叫了起来:“五十两丢出去,你眼都不眨一下,几两银子你倒认较的那么清楚,怎么你们长镖局只会欺软怕硬么!”
三更半夜的,漫离高扬的叫声那叫一个响彻云宵,那青年的面上乌云罩顶,在漫离第二次开口前,从荷包里摸出块银子也不看多少,就丢了过去:“我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漫离接了银子,虽不知道多少,却比石头荷包里的都大块呢!因此好心情的不同那青年计较。
那青年自漫离身行过,看她笑得财迷,万分鄙夷地轻哧了一声,领着他那一大串尾巴傲然退场!
石大川凑上前,嘀咕道:“离姑娘,你不该---”
“甚么!”漫离随手就把银子塞进了荷包,虽然她不知道这块银子有多少,可是应该是不只八两的,这要让石头看到了,还不得追上前还钱去啊!
石大川却纠结在漫离要工钱的事情上:“你不该硬逼着少镖头支工钱的!”
漫离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废唇舌,做势撸袖子:“你的少镖头不是让你这里收拾了么,赶紧的,收拾完了好回屋睡觉!”
“我来就行了!”石大川赶紧拦下漫离:“夜里风凉你又伤了脚,要好好歇息才是!”他边说边将漫离往外推。
“那你收拾完了一定要回屋里陪我!”漫离微仰着头直视着他的黑亮的眸子,在这个初识不久的男子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黑夜的恐惧。
石大川点了点头,“俺做完就上去。”
得到了他的保证,漫离才随着店小二进客店去。
店小二引着她踏上陈旧的木楼梯,嘎吱嘎吱的声音挠得漫离心慌的厉害,惟恐木梯在下一刻倒塌。好容易随着店小二上了楼行至客舍前,伙计伸手推门虽说没有点灯,可是漫离借着窗外如水的月色,隐约能看出这间屋子的雅致,只怕不比上北京那间五星级的宅门客栈差。
待得店小二点亮了戳灯,漫离更是张口张舌。偌大的屋子被一架雕着八仙过海的纱橱隔成里外两间,如梦似幻的轻帘纱幔垂若云雾,橱外帘边摆着一张美人榻,正对着雕花大窗,窗上糊着烟霞似的窗纱,正中间是一张嵌着理石的大圆桌。
“姑娘,请。”
路漫离勉强闭了嘴,迷迷糊糊地随店小二进了门行至纱橱内,又听店小二道:“姑娘可要沐浴?”
“啊?”漫离看着眼前的雕花大床,一时间回不了神,“沐浴?”
“是啊,咱们这上房里可是备了浴桶的。”
漫离乌溜溜的眼眸一转,见角落里竖扇梅兰竹菊的屏风,里头隐隐有一个大桶,漫离虽然很想体验把沐浴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这个浴桶有N多人用过,不禁摇了摇头,“不用了。”说着便往雕花大床里扑了去,突然又坐起叫道:“等一下!”
店小二本已走到门边,听得她开言便问道:“姑娘还有甚么吩咐?”
“再拿一床铺盖,打壶滚水来。”
“好勒。”店小放下旅行包,答应出了门。不大会便提了壶滚水,抱了床褥子回来了:“姑娘,这放哪呢?”
“放外间榻上。”
店小二放了褥子、滚水退身出去。当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漫离心里陡然升起阵恐慌,心脏扑通通地直跳,她深吸了口不停地告诉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石头---”她边嘀咕着边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原本空荡荡的梳妆台此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
漫离给自己倒了滚水洗了脸、敷了脸,然后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营养水、润肤露、眼霜、晚霜,一层层地往脸上招呼。有事可做的时候,她的脑子便会暂停下,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吓自己,这不她抹着脸油还蛮自得的:“还好店里打折我多买了几瓶,不然可怎么办哟!”
终于抹完了脸,漫离